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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杂事儿 (2)-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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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登科好笑道:“原以为老师年轻当不致这么迂腐,想来是被那几位老先生带朽了!丫头伺候主子客人本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有什么不便呢?……还是老师嫌弃我那里不够敞亮气派……”
  高登科是庶子,听他这么一说我还真怕他会以为我看不起他的出身,连忙一合扇子轻轻敲向他的脑瓜儿,笑道:“行了行了,我不过就是客气一下,你这小子就拉七扯八的胡说——我哪里朽了?为师的我风华正茂,正是倜傥风流的时候儿呢!”
  高登科被逗得哈哈直笑,连连点头:“很是!很是!”
  不过为了不落人话柄,我还是要求高登科派人去同高员外打了招呼,高员外果然是尊师重教之人,不但高高兴兴地应了,还叫厨房专门为我和高三少爷备了一桌小席,晚饭就请我在三少爷的院子里吃。
  下课之后,高登科便带了我出了书房,两人撑着伞,由小厮打着琉璃制的防雨灯笼在前引路,行过一道穿山游廊,穿过几座跨院几栋厦宇,这才进入了高府内宅。同外宅的庄重严谨不同,内宅的构建更注重诗情画意,花园子里头的那道映霞溪在内宅里贯通各院儿,或绕花圃,或绕假山,时而成池,时而成瀑,流水淙淙盘活了整座府院的建筑,愈发显得不拘一格,灵动鲜活。
  内宅并不是我第一次来,之前高员外也曾带着我们这些西席游览过内宅的风景,关于将活水引入内宅的创意也不是没来由的,原来是这高员外命中缺水,于是请了堪舆的高人来府中看风水,经由高人指点后才将这道活水贯通了整个内宅的。
  高登科领着我一路在雨中小心慢行,终于在一所独立的跨院儿前停下了脚步,待小厮上前将门叫开后方将我请入门内。
  高登科所说的“亲近亲近”当然不是要和我同床共枕,在自己家里有屋有床的,两个大男人……唔,小男人,再挤在一张床上睡觉会被人诟病的——所以我才敢放心地跟来。高登科先替我安排了一间卧房,而后摆上席面,由于他年小体弱,所以正好我们两个都不喝酒,席间要么是我被他逼着讲笑话要么就是他被我逼着讲小时候的糗事,师生两人相谈甚欢。
  吃罢晚饭,高三少爷要去给高员外和高夫人请安,足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来,想是外头风大雨疾,他的衣服都湿透了。更罢衣之后我们两个便在屋里听着雨声喝着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儿。
  这一静下来我才恍惚听到不知从何处隐隐传来哗啦啦的木头的响动,纳闷儿地问高登科原因,高登科便笑着将窗扇推开,指着外面雨幕中黑黝黝的一个物体道:“是它在响,水车。——却并不管汲水的,不过是起个装饰作用罢了,一天到晚的响,吵得我头疼。”
  原来如此,窗外就是那映霞溪,说“溪”倒不如说成“河”更合适,那道水流到内宅里已经是宽了不少也深了不少,在屋旁河上架上一架水车,倒也蛮有情趣儿,尤其高员外家是富户,对农家乐这种东西感兴趣也很正常。
  于是仍关上窗户胡侃,一直侃到大半夜,高登科正说到他小时候喜欢自己动手做玩具,得意之色溢于言表,兴起处非要将以前做过的成品拿出来给我看,我打着呵欠好笑地道:“这大半夜的你就别折腾了,明儿再看也不迟。”
  然后他毕竟小孩子心性,说什么也要现在就给我看,披上件衣服就要开门出去,我连忙拉他:“到外面干啥去?也不打伞?!”
  “我那些宝贝都在这屋对面的杂物房里,我去取来。”高登科笑道。
  “叫丫头们给你打上伞。”我说。
  高登科支唔地笑了两声,低声道:“不必了……丫头们是夫人给的,不好为这事儿支使她们……免得夫人操心,我自己去就好。”说着捂着头飞快地冲进雨里,直奔了对面的杂物房去。
  夫人给过来的丫头,很明显,这是眼线。高三少爷的一举一动都尽在高夫人掌握,不怕他有什么异心或异动。估计高登科就算是想使唤这些丫头也不大能使唤得动吧?!
  深宅大院里的这种事儿,很正常,也很悲哀。
  高登科将杂物房里的灯点亮,瘦瘦的身影映在门上,上上下下地翻着什么,不多时便捧了一只木箱子出来,冒着雨回到我所在的这间屋子,我连忙帮他接过放在桌上,却见他从头到脚都淋透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拍了他后脑勺一下,道:“你这小子平日里看着小大人儿似的,原来也是个长不大的小屁孩儿!今晚不看就要了亲命了还是怎么着?还不快回屋去把头发擦干、换身儿衣服!”
  高登科笑着应了,自回房去处理身上,多半晌后重新出来,将那箱子打开,果见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玩具,有木头的,竹子的,小风车,小水车,小推车,小木人,小竹马,等等等等,还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小家伙。
  除了这些成品,箱子里还有许多的半成品和原材,还有做玩具的工具,高登科兴奋起来,非要当场做个玩具送我,虽然我已经困得几乎睁不开眼了,但也不好拂他的兴致,只得强撑了旁观,不知不觉间窗外便泛了白。
  高登科说他所做的史上最复杂的玩具终于完成了——一辆小马车。当然了,马他是做不出来的,所以只有四个轮儿的车,绑上两根绳,就可以拉着车动了。
  我趴在桌上,一手支着头一手拿着这小马车不住好笑,这小玩具好是好,但我这么大一个人了,拿回去又没兴致玩儿,不过是白放着。
  好歹洗漱了两把,决定吃过早饭就立刻回家补眠,正同高登科一人捧了一只碗喝粥,就见他的一名小厮跌跌爬爬地摔进屋来,满身的泥水满脸的惊慌,哆嗦着道:“三、三、三爷——不不不不不好、不好了!大、大大大少爷他——他——他死了!”

  凶杀现场

  高登科直惊得险些将粥碗摔了,起身上前一把薅住那小厮的前襟,急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大、大少爷他、他死了!”小厮带着哭腔。
  “怎么会?怎么会?”高登科惊惶不已,“谁告诉你的?你亲眼看见了么?”
  “小的、的方才路过大、大少爷的院子,见、见里面的丫头们吓、吓得乱跑,便忙进去问、问究竟,丫头们说、说大少爷死了,小的不、不信,就进了卧房看、看了一眼,果、果见大少爷他、他死了……”小厮吓得边说边擦泪。
  高登科一下子六神无主了,呆在原地半晌不知该作何反应。
  高大少爷死了?昨儿还好好儿地在那紫藤架子下同高二少爷吵架,怎么说死就死了呢?是疾病猝死?是意外身亡?还是……
  眼见高登科和那小厮一个失魂落魄一个瘫软在地,身为“长辈”的我不好再戳在一旁独善其身,只得轻声向那小厮道:“你们老爷得知此事了么?”
  小厮这才反应过来,苦着脸答道:“老、老爷一早就同夫人去了城、城外的庄子上会、会友了,此刻不、不在府中……”
  这事儿赶的,偏偏能拿主意的两个主子都不在家。
  “那你们二少爷呢?”我只好又问。高员外夫妇不在,大少爷死了,此时此刻能作主的只有高家二少爷了,至于传说中的高员外的那三个妾——她们是仆,是婢,不顶事儿。
  “已、已经有人去、去禀、禀报二爷了……”小厮惶张道。
  我点点头,不再作声。府里有了能作主的人,我这个外人自然不便再多置喙,要不是因为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儿,我早就找个借口开溜了,如今却不能走,一来高员外没在府中,我身为高三少爷的师与父,自然不能将这半大的孩子丢在这里自己拍屁股走人。虽然高家与我是雇佣关系,但是人与人之间不能只靠金钱维系情份,这一点我做不到,相信无论是这个世界还是那个世界,也有很多人都做不到。
  目前我应该做的,就是陪着高登科直到高员外回府。
  高登科缓了好半天,才终于颤抖着开口道:“走……走,我、我要去大哥那里看、看看。”
  我暗自点头,这个男孩儿很有担当,虽然年小却明白事理。出事的是他的大哥,如果只因为害怕而在自个儿房里不肯去看上一看,那实在是没什么良心。
  但,他毕竟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所以他扭过脸来望住我,面带恳求地道:“老、老师可否与学生同、同去?”
  我点头应了,过去将那小厮从地上拉起来,让他扶着高登科,三个人出了院子向东走,穿过一畦花圃,再穿过一小片竹林,绕过一座跨院儿的后墙,转过几道花架,这才到了高大少爷的院儿前。
  院子里丫头嬷嬷们都吓得抱成一团在那里哆嗦,谁也不敢上屋里去,高登科也顾不得理她们,径直由小厮带着跨进门内,堂屋里也跪着五六个丫头抱着哭,还有两个昏倒在地的。小厮哆哆嗦嗦地领着高登科和我推门进了大少爷的卧房,就见那高大少爷仰面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被子上在胸口的位置,豁然插着一把刀。
  ——凶杀!?
  高登科当场被吓得蹬蹬蹬地向后退了几步,险些坐到地上——若是自然死亡还好,这样一副凶杀的场景,任谁也得被吓个不轻,何况这还是自己的家人。
  我连忙让那小厮把高登科先扶到堂屋里坐下缓缓,自己则趁屋内没人,轻轻地走到了死者高大少爷的床边细细察看。
  小心地掀开被子一角,见刀子所插位置正中心脏,因为是隔着被子捅入,血液并没有飞溅。被下,高大少爷赤着上身,下身仅着亵裤,可见是在睡梦中被人所杀。脸上表情并不狰狞,应为一击致命。
  谨慎地抬起高大少爷的胳膊,见后部有成片状尸斑分布,用手指稍加按压,局部血液沿着血管流走,尸斑颜色完全消退——以此种情况来看,高大少爷的死亡时间至少在三至六个小时之前。
  再次鸣谢我那一世的法医老爸提供以上知识。——喂,老爸,起床吃油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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