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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杂事儿 (2)-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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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且先落轿,待爷上前看看。”楚龙吟说着没了声响,过了好半天才听见他的脚步声来到轿门前,掀起帘子探进上半身来一嘴吻在我的额头上,我未及防备被偷袭个正着,好笑地在他腰上轻轻捏了一下,问道:“是怎么一回事?”
  “又一对母女,”楚龙吟皱了皱眉头,“同秀儿及其母亲的状况完全一样,同样是母亲被人毒死,女儿遭人强。暴虐待。那母亲的体温还未凉透,可见是才刚死去没有多少时候,女儿尚晕厥着,赤身露体冻得冰凉,我已将自己的外袍给她裹上了,只怕我们要在此处多耽搁些时候,我这就让轿夫速回宁府通知宁大人去。”
  我点头:“你去把那女孩子抱过来罢,地上太凉,你的外袍起不了多大作用,先把她放在轿子里,再让另一个轿夫去请郎中来。”
  “得令。”楚龙吟一抱拳,调头去吩咐轿夫行事。
  不过是盏茶功夫郎中和衙门的人就先后脚地赶到了,宁子佩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仍然穿着刚才吃饭时的那身便装,没时间多作交谈,只和楚龙吟相互一抱拳,随即便令同来的仵作随他一起上前查看尸体,郎中也很快进入了角色,探身进得轿内为那小女孩儿诊治。
  楚龙吟并不掺和这案子,只管怀里拥着我站到旁边去,用两只大手合住我的双手,不停地揉搓以免我冻了手。那厢衙门众人折腾了约半个小时的时间,宁子佩这才向着这边走过来,脸上带着恼怒地向楚龙吟道:“凶犯连续作案着实猖狂得可恨!简直就是在向官府直接挑衅!不将其捉拿归案,我这父母官不当也罢!”
  楚龙吟便道:“若有需要我出力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短时间内不会离开沙城。”
  宁子佩拱了拱手:“如此先行谢过沧海兄。今日天晚,明早还要请二位到衙门去一趟,录个证词。”
  “明白,”楚龙吟点头,“如此我夫妇就先回客栈了,明日见面谈。”遂仍旧乘了宁府的小轿一路回了鸿升客栈。
  逸王爷和迅还没有睡,正在上房厅里坐着喝茶,显然是在等着我们无恙归来。互相打了招呼后我便回了自己房间——身上被楚凤箫伤着的地方实在是太疼了,再在几人面前耽误一会儿怕就露了馅。
  回到房间将门插好,我忍痛解开衣襟,却见胸部已是青了一大片,只好用热水沾湿了巾子热敷,敷了一大会儿的功夫忽听有人在外面敲窗户,连忙裹好衣服拔掉窗拴推开道缝,却见是楚龙吟在窗外探头探脑,不由好笑地道:“你在这儿鬼鬼祟祟地做什么?有事不进来说!”
  楚龙吟做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旁边迅的房间,低声笑道:“老家伙在那边呢,一准儿不放我进门,况我也没什么事要说,就是把这个给你。”说着递给我两个油纸包和一只小瓷瓶,“油纸包里是我刚从外面买回来的点心,你晚上没吃多少,暂且拿这个垫垫罢,瓷瓶里是找秋水要的活血化淤止疼的药膏,自个儿小心点抹上。”
  我默然伸手接过,显然楚凤箫在宁府后花园对我所做的事他就算没看清楚也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我感到难堪更觉得心疼,因我的每一次受伤给他造成的痛苦更甚数倍,只是他习惯了用笑容和玩世不恭伪饰所有负面的情绪,他也许不如楚凤箫体贴,不如逸王爷温柔,不如迅强悍,不如庄秋水淡定,但是世人纵有千般好,敌不过一个天下唯一的楚龙吟!

  不曾看透

  次日一早,伤处痛感果然略有消减,梳洗停当后我便随楚龙吟出得客栈直奔沙城府衙,先录了证词,然后去见了宁子佩。宁子佩倒是不把我们当外人,并未对案情有所避讳隐瞒,请我们落座后便尽数道来:“昨晚事发后我就已派出了衙内几乎所有的衙役展开全城搜查,然而形势不容乐观,沙城虽然不算繁盛,但是由于地处边关,又挨着兵营,这天南海北哪里的人都有,查起人员背景来就相对困难得多,更兼之城外就是草原,再远些还有雪山,如果凶手每做一案就出城藏匿起来,想找到他就更是难上加难。”
  楚龙吟便问:“受害母女的身份可知道了?”
  “皆是普通百姓,”宁子佩答道,“李秀儿母女家住城东,秀儿爹叫李老实,没什么手艺,平日靠打柴换钱贴补家用,李氏会纺纱,日子过得略显辛苦。事发前一天,李氏带着李秀儿出城回了娘家探望,其娘家就在距沙城半个时辰脚程的枣木村,说好了次日一早回来。次日,也就是事发当日,李老实如往常般天不亮就去了城外打柴,李氏带着李秀儿也由娘家离开转往城内——这一点已经由李氏娘家人确认过了,即是说李氏母女遭遇凶手的时间就是自她二人离开娘家之后到被众人在街头发现这段期间,由于沙城每天进出城门者众多,守城门的兵士已记不清有没有见过李氏母女回城了,所以凶手究竟是在城外还是在城内劫持的母女两人暂时不好定论。
  “昨晚的受害母女则住在城西,家中男人姓陈叫陈大牛,陈大牛是个瘸子,干不了重活,就托熟人给做了担保,保去城外义庄上当看守。看守一共两个人,按每人十二个时辰轮流当值。案发当日正是陈大牛当值,陈氏母女去给他送晚饭——义庄里当然是没人管饭的,所以只能家属负责送饭。又由于这个时节天太冷,饭送到义庄上早就凉了,所以陈氏才带着女儿一起过去,拎了一家三口的饭,到了义庄上用灶热了,一家人共用晚饭,也免得只留女儿一个人在家,冬天天黑得又早,陈氏放不下心,如此一来便一举两得了。而陈氏母女出事就是在义庄吃过晚饭后至回城的这段时间内发生的,同李氏母女的情况基本一致。
  “由此可见,凶手必然是同一人或几人,其作案手法也始终如一。另一个共同点就是两对受害母女都是曾经出过城的——只是这一点所涉及的范围就太大了,也正是我此刻最为头疼的地方。”
  楚龙吟静静听罢,方道:“李秀儿和那陈家女孩儿可录了证词?”
  宁子佩摇着头叹了口气:“都是七、八岁的小姑娘,受了这么大的惊吓和伤害,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提供任何相关的证言。我已请了有经验的老嬷嬷们来照顾她二人,尽量开导和安抚,以期能够早些打开二人的心结,为我们提供有用的线索。”
  “李陈两家之间有什么关联么?”楚龙吟问。
  “完全没有,”宁子佩继续摇头,“两家一东一西,没有丝毫关系,我令手下人将这两家之间所有相识的亲朋好友甚至邻居的人际关系都排查了一遍,完全没有任何交集。”
  “如此一来即可排除仇杀、情杀以及为财杀人的可能性,”楚龙吟手指轻轻一敲桌面,“本案的受害者涉及两个毫不相关的家庭,并且是母女同时受害、行凶方式如出一辙,显然凶手必然是熟悉这两家的作息习惯和家庭环境的,因此这是一起有预谋、有目的性和计划性的连续杀人案件,凶手的目标暂时可推测为二十五、六岁的已婚女子和其七、八岁的女儿,而凶手为何将目标定在这类人群之上,便是我们需要尽快查明的犯罪动机。”
  宁子佩连连点头,正要接口,忽见有衙役拿了封书信进得厅来,伸手接过看了一阵,眉头便皱了起来:“此案已惊动了辽王府,令我三天内务必捉拿元凶归案,以免造成城内百姓的恐慌……只怕我要往辽王府走一趟了,三天可是远远不够。”
  这位宁子佩口中的辽王看样子是位有实权的王爷了,其封地就是这边塞重地,可见其必定是甚得皇上重用的荣宠人物。天龙朝有封地的王爷们权力很大,既管军政又管经济,甚至还能调动和指挥当地的驻军,所以不管是沙城外兵营里的大将军还是城内最高官阶的宁子佩,都要听从这位辽王爷的指令。
  楚龙吟闻言笑了一声,道:“凤起若是去辽王府,我看还是莫提要延长时日的事了,不如向辽王爷多借些亲兵协助官府查案,人一多自然事半功倍。另外因李秀儿母女是白天被人在大街上发现的,这件案子就是想摁也摁不住,索性发一榜文,要求全城百姓主动提供可疑线索,另提醒那些符合受害者条件的女子尽量不要单独或带着孩子外出,有可能的话最好连城门也莫要出去。我看这凶手犯下的这两起案子作案手法十分娴熟,不似是第一次作案那种毛手毛脚的凌乱无序感,因此我建议凤起你让师爷和衙吏们好生查一下以往的案宗,看看有没有类似的案件发生过,说不定会有所收获。”
  宁子佩闻言眉头顿开,不由双手抱拳冲着楚龙吟就是一揖:“一语惊醒梦中人,沧海兄经验丰富,这番提点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楚龙吟笑着起身回礼:“凤起言重了,一日同窗终生友,我也是略尽绵力罢了。既然你还要忙这案子,我们夫妻便不多扰,先行告辞了。”我早跟着起身,冲着宁子佩行了一礼。
  宁子佩执意亲自将我们送到衙门口,忽地一拍脑门道:“忘记同沧海兄你说了——我那师爷家中老母病重,请了假回乡探望,因此……我便恳请了凤箫留下来帮我暂理师爷的活儿,他已经答应了,不知可耽误了你们兄弟这次来沙城要办的事?”
  楚龙吟一笑:“无妨,那件事与他无关,你们商量什么他自行做主就是。”
  宁子佩抬头看了看顶上万里无云的天空,轻轻笑道:“凤箫还是老样子,心又软又细,乐于助人,沉静敏感,只是话却比那时候少了许多,终究也没能逃过成长的代价啊。”
  楚龙吟闻言也只是笑笑,并不多说,与宁子佩别过后同我一起回了客栈,和逸王爷他们仍按昨天的方式兵分两路继续查探花千树的下落。到了下午的时候,街上的兵丁渐渐多了起来,想来是宁子佩已经向辽王借到了人手,在全城范围内展开了地毯式的搜查。
  我们所下榻的鸿升客栈也没能免过被盘问,当我们傍晚回到客栈时正有四五个兵士等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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