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髑髅之花 作者:司马宣王(晋江银牌推荐高积分2014-09-11完结)-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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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蠢。”阿玛刻利刃脱鞘。
  海因里希按住了她的刀。
  “不用我们费神。”他望着远处,眉眼平静,唇角却微微扬起一丝快意,“既然是冲着葵花去的……就让宗座看看那群家伙的表现吧。”
  石拳站在台上,手臂依然向人群张开着。一支利箭从后脑贯入,箭镞透出额心,血花为他戴上一瞬即逝的冠冕。
  这个瞬间出奇地安静。
  所有人的呐喊和呼吸都变得如此脆弱,甚至承载不住尘埃坠地之声。
  一百码外的祈誓塔上,萤火蹲踞着,面幕后的双眼注视他预想中的一切。当那抹鲜红从视野里飞溅而过,他站了起来。
  他的右手,握着一把茹丹人常用的黑木反曲式复合长弓。
作者有话要说:  政审那段,某些用词或许过于现代化了。不过无妨,看过会心一笑即可:)
  有筒子说伪娘同学让人想起海豹,于是好玩百度之,结果找到了和我心目中形象最神似的海……和云。
  (围脖我恨你。图片换了相册,应该点开可以看见了。泪目。)
  

☆、Ⅳ 履冰(1)

  每个人都可以渴望、渴望、再渴望,直至渴望摘去蒙在他眼上的表象的面纱,那时他就会看到他自己。
  ——《情与思》
  中编Ⅳ:履冰
  “抓住他——”
  尖叫有如鸦鸣,霍然撕裂了那一霎声息全无的空白。被血光迷眩的数万双眼睛开始重新看清世界。惯性一般的短暂死寂中,豁嘴第一个从高台上跳下,朝冷箭射来的方向——祈誓塔上那个人影嘶声高喊。
  “刺客在那儿!快抓住他!——抓住他!”
  人群在他话声落定之前就动荡起来,用咆哮和惊呼吞没了他的尾音。广场上扬起巨大漩涡,原本平静的海面一瞬间恶浪掀天,而每一个或愤怒或惶恐或呆立的人此时都身如浮沫。时刻有人因跑得太快或太慢而被推倒踩踏,愈加浓烈的血腥味在广场的狂乱中窜走绵延。
  戴着面幕的茹丹男子再次拉开了弓。
  几乎谁也没想到他在已经完全暴露后还会这样做。如果说一开始还是场暗杀,现在则彻底变成了堂而皇之的挑衅。即便如此,利箭依然挟雷击而来,防不胜防——豁嘴下意识双腿一软,恰好那箭将他前面的高个男人穿喉而过。
  然后他看见让自己稍稍安心的一幕。
  胡蜂冲了上去。当无计可施的绝大多数葵花只能对着天空发泄怒火时,他已几个腾跃,抢先攀到祈誓塔附近的教堂屋顶上,堵住刺客抽身飞退之路。萤火闪过他斜刺里递来的狠招,双手亮出利刃,那是一对蛇形的细长弯剑,锋面在流动的波曲间寒意逼人。
  胡蜂盯着对手面幕后的眼睛。“……这不是你真正的武器。”
  萤火笑出声来,作为对这句话的回答。
  “彻卡维,”他说,“等你多时。”
  吐着蛇信的雪刃与双匕交击,冷光相错,令溅起的火花亦丧失了温度。
  劳伦霞奔跑着。她拉住达姬雅娜的手,在业已完全失控的人海中利用身形小巧的优势瞄准缝隙穿行。海面上空黑云翻覆,波涛与雷电一齐长啸,两个少女就如同这汪洋中彼此牵系的小独木舟,在无数浮沫的拍击与挟卷下试图逃离这场灾厄。
  “不要挤!”有人绝望地叫道,“不要……”
  求救瞬时被“别让他跑了!”“誓报血仇!”的吼声淹了过去。人们踩过倒地者的躯体与脑袋,惨呼四起,尽管它们比起声势磅礴的怒吼是如此微弱。密密麻麻迈动着的脚步下,依稀看得见白色的大理石广场已开始暗红遍布。
  劳伦霞只想呕吐。
  另一边,刚加入进来的圣城守卫已架好了弩机,但豁嘴发疯似地冲上前去,拦着不让他们射胡蜂,于是刻意偏离目标的箭雨形同儿戏,或许顶多能造成半点色厉内荏的威慑。葵花们勃然大怒,如果不是规定在公开集会时不许携带武器,这会儿恐怕早就把教堂的横梁都拆了下来。“别慌乱!别慌乱!”从广场另一头传来用铜喇叭扩大的喊声,“第三军来了!加赫尔将军来了!”
  没人知道第三军的新任统帅是来疏导人流还是来参加战斗的,只是局面的混乱似乎丝毫没有减轻的迹象。人们依旧在狂燥地推挤叫喊,劳伦霞拼命往广场边沿钻去,眼看就要挤出人群,却被一个大块头撞倒。达姬雅娜去拉她,肩上背的琴匣不留神滑落,一只大脚顷刻间从它上面踩过。
  铮——
  那匣中的琴弦发出无比决裂的声响,仿佛飞瀑般奔溢的生命在最纵情处被一刀斩断。
  达姬雅娜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
  她用身体护住了它。
  “你,你傻了!”劳伦霞骇然,“快跑啊!……快!”
  后面的男人骤地一绊,摔倒在护着琴匣的女子身上。两个,四个,十个,二十个,仿佛被野猪狠狠蹂躏过的麦田,人海里乱七八糟倒了一片,这一刻,发自深心的恐惧头一次让尖叫和咒骂盖过了愤怒的战号。天旋地转,黑硬如岩石的云层像是立刻就要迅猛地压下来,而大地则被晃荡着抛向空中。完了。劳伦霞唯一的念头。
  ……她没有等来她最害怕的刹那。
  光线刺透阴霾,那支铠甲和肩饰都迥异于普通守卫的部队逆流而上,认出他们的人如梦初醒,一步步敬畏地退开。出人意料地,平静像一圈无形的涟漪,从这里慢慢向人海中扩散开去。原本纠缠的人们怔立着,很快,整齐一致的新口号爆发了,而一些不久前才成为葵花的孩子就在他们出现的瞬间,痛哭起来。
  永昼宫的宗座侍卫。
  劳伦霞看见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向这边走来。一束束目光静默地落在他身上,他所到之处,骚乱似乎都像冷灰上的烟,被风扫去了远离现世的角落。
  他的脸逆着阳光,却自有淡色的柔辉。
  那光采并不犀利,然而刺得她的眼眶泛起一丝湿润的酸楚。
  男人走到她面前,将那倒伏在尘埃中的女子扶起来。达姬雅娜的美丽被掩在灰土与血污之下,只剩淡然得令人心惊的眼神,定定地看着他。那个时刻,劳伦霞忽然觉得周遭一切都仿佛是原本并不存在的,包括自己,也不过是个幻像,只因为顽固地期守着什么而流连不去。
  “恕我来迟,”他开口,声如剑锋轻振,道出的是两年前那个称呼,“……小姐。”
  ******
  班珂在黑暗中打磨着自己的武器。它们是深嵌于指节上的锋刃,杀人于微痕。但他很久没有畅快淋漓地驾驭过它们了。刃口的黯弱反光映着他的脸,他想象这武器会在日后的某一刻刺进某个人的身体,快而致命,就像蝎子扬起火红的尾针,转瞬之间将剧毒准确地送入一颗心脏。
  头顶,大地传来的狂乱骚动渐往四方散去。
  班珂站起身,点燃了地牢内唯一的灯盏。借着灯火,他在镜面似的宽刃上捕捉到一抹瞬即而逝的异况。
  “谁?”
  无人应答。
  “出来吧,”班珂叹气,“这里的看守只有我一个。”
  土灰簌簌,墙角推落几块砖头,彪形大汉和他壮硕如牛的妻子从缺口爬出。班珂回头望着酒保夫妇,笑了笑。“萤火叫你们来救那小子,”他问,“还是……就地解决?”
  蓦地一波呐喊与奔跑声碾压过来,后面甚至跟着纷乱的马蹄。种种喧嚣混合成吞噬一切的洪流,像爆发的火山岩浆毁灭一个小村庄似的淹过这间地下监狱上方,及至它已经过去,闷声闷气的回音仍在土牢内嗡嗡震动。“这就是他为配合你们而制定的计划?真可笑……我们深谋远虑的主事大人啊。”
  “执事!”酒保低喝道,“你知道主事这回冒了多大的险——”
  班珂淡淡地垂下目光。“知道。”他说。
  “——冒了多大的险,只是为了掩护你!”
  酒保一把拽住班珂衣襟,若不是有所忌惮,或许已经一拳挥了过去。“早就说好的,他在明,你在暗,你现在处境危险,他不惜自我暴露,引开敌人对你的注意!他是在孤身一人和这整座城市拼死,而你的任务就是继续取信敌人,慢慢往上爬,直到时机最终到来的那一天!”
  “天真。”
  班珂说。
  再也难以按抑的拳头直奔面颊而来。他及时用手托住了它。“我不是为了他那点梦想才跟他一起干的,你得弄清楚。这片土地上的人活得好不好,和我无关。萤火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他允诺过,我俩已做了交易。但眼下,”钳制着那粗壮的手腕,一分分推回对方身侧,“我不觉得这个局面还让他拥有兑现承诺的能力。”
  “你的一己私欲就如此重要?”酒保终于吼了起来,“拉蒂法那么地——”
  班珂手上的力道忽然消失了。
  那拳头再无阻碍,凶狠地命中他的下颔,班珂猛地撞在墙上,却没有任何声音。久久,只是吐出两口血沫。
  “她怎么想,”他说,“那是她自己的事。”
  酒保再也不看他一眼。厨娘已经砸开了地板上的盖门,从那闭塞狭小的黑暗中把少年轻而又轻的躯体抱出来。酒保给夏依喂了点水,用黑布蒙上他眼睛,避免他苏醒后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伤。在背着少年从原路出去前,他经过班珂,并未回头,就像经过一具业已冰冷的敌人的尸体。
  但他的脚步顿了顿。
  “你真的如传言中所说是一个毫无感情的人吗,班珂?……”
  回音在灯火中摇荡,除此别无他物。酒保冷笑。当他踏出一步时,身后的人叫住了他。
  “司事莫勒。”
  他转身,看到的是班珂的背影。“拔刀,”茹丹人说,“用它刺我。”
  酒保将夏依小心地递到妻子臂间。这一瞬,他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仿佛一开始就不曾出现过。
  “刺我,从背后的死角。快!”
  短刀干净利落地从靠近心脏的位置捅了进去,却精准避开了要害。这刀下手之狠,几乎贯穿前胸,班珂清楚听见血泉从后面溅出的嘶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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