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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沉浮第一部-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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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原本将他所有的尊严都无情践踏到脚底,给他带来非人折辱的男人竟然会让他无意继续复仇?……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个地步。就像他不清楚,自己如今,对冷玄究竟是恨,还是不恨……

  

  月色悄隐,黎明时分,晨风透衣生凉。

  冷玄清瘦修长的身影终于缓慢地走出屋子。毒性刚解,他的面色依然苍白,步履也有些飘浮不稳。

  挥退了想跟来搀扶的冷寿,他用目光找寻着——

  门边不远处,雷海城背靠墙根而坐,闭着双眼,尚在睡梦中。乌黑的发丝鬓角,凝着夜露。

  冷玄站到雷海城身前,静静地看了很久,单手费力地解开自己披风结扣,将披风轻轻盖上雷海城。

  

  阳光拂上眉峰,暖意撩人……雷海城张开了双眸,头顶喷薄的红日告诉他已经是正午。

  这一觉,居然睡得如此沉。他掩嘴打着呵欠,突然看见盖在自己身上的披风。

  上好的素色丝绸质地,绣着神态逼真的五爪金龙,在珍珠和青玉片镶缀成的云团花纹间昂然腾飞。

  他冷冷看了阵,丢开披风,起身迎风伸了个懒腰。

  房门是关着的,屋里有人声低语,依稀听到夹杂着冷玄低沉悦耳的男中音。倏地冷寿的声浪冲出房门。

  “这种东西,留着有何用?”

  门猛地被推开,冷寿一脚将绿郎从屋内踹到院中,拔出佩剑便向绿郎心口刺落。

  绿郎紧闭起眼睛,只听“当啷”一声兵器掉地,预料中的剧痛却迟迟没有降临。

  剑出其不意被雷海城踢飞,冷寿揉着发麻的手腕,愠道:“雷海城,你什么意思?”

  刚才屋里大概就是在商量如何处置绿郎吧?雷海城走过去,拉起面无人色的绿郎,才淡淡道:“没什么意思!我答应过这小鬼的主人,只要他救了冷玄,就放他平安回去。”

  绿郎本对雷海城十分畏惧,听他这么一说,碧眼流露出感激,像溺水之人抓住浮木,紧扯住雷海城衣服不放。

  冷寿一怔,“可是他——”

  “寿皇叔,放了他。”冷玄低缓的命令从屋内传出,声音虽不大,却威严如旧。

  冷寿嘴唇微张,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目送雷海城带着绿郎头也不回地远去,他拾起自己的佩剑入鞘,回望已走至院中的冷玄,重重叹了一口气。

  “绿郎忘恩负义,当年我们从人贩手里买下他,悉心医治教导他,送他回西岐做内应。他也信誓旦旦地说从此只效忠皇上,结果几年前开始,便不再与我们联系。现在还险些用毒物害了皇上。这种恩将仇报的东西,该杀!”

  冷玄不似冷寿那般气愤,反而微微一笑,“中毒之事是阴差阳错,他本意并非针对本皇,此事不必再提。既然绿郎一心只求留在那西岐人身边,就由他去。”

  冷寿沉默片刻才道:“皇上,你就不怕绿郎在雷海城面前露了破绽,被他发现绿郎本是我们埋在西岐的眼线?到时,恐怕雷海城会以为皇上救他,是在使苦肉计。”

  “绿郎既属意那西岐人,自然会处处小心,不暴露身份,这点无需担忧。至于雷海城要怎么想,你我也无法左右吧?”

  冷玄盯着被雷海城扔在地上的披风苦笑一下后,摇头道:“不说这些。寿皇叔,我昨日实地看过那片树林,如能将西岐大军诱至树林附近,再用火攻,胜算极大。”

  冷寿皱眉,“臣也想过火攻。可春夏之交,这一带风势向来多变,万一纵火后转了风向,反会烧我大军。”

  冷玄缓缓道:“局势再拖延下去,只会对天靖越来越不利。虽说风陵第二次征战被瑶光用性命拖延住,迟早会再度起兵。你我说什么也要利用这段时间先攻克西岐。”

  头顶红日如火,照得他苍白面颊也泛出异样红光。清黑的瞳孔深处,若有烈焰窜飞。

  

  第二十四章

  雷海城和绿郎骑着马,出了十方城。

  看着城楼上的天靖旗帜逐渐淡出视线,绿郎终于像是卸去了千钧重担,整个表情都轻松了。“雷海城,多谢你之前救了我。”

  “不用谢我,我只是答应了你主人会让你平安回去,不想食言而已。”雷海城云淡风轻地手提缰绳,任马匹不紧不慢走着。

  另一只手里,把玩着湛飞阳昨天送他的玉佩,倏地抛进绿郎怀里。“我只送你过前边的树林。出了林,你也该认识路自己回去坎离城,玉佩给你。”

  绿郎惊讶地抬起头,“你不跟我一起进城看望主人么?你们……不是很好的朋友吗?”

  “再好的朋友也没必要天天见面吧?”雷海城笑着反问,“莫非你喜欢看我跟你的主人在一起,嗯?”

  “不喜欢。”尽管知道雷海城是在揶揄他,绿郎还是很爽快地承认了,倒叫雷海城一愣后大笑。

  够坦白的小鬼!也难怪湛飞阳嘴上不承认,实则对绿郎紧张得很。

  他笑道:“真正的朋友贵在神交。你放心,除非知道你主人遇到什么大麻烦,否则我以后不会轻易去找他。毕竟他是西岐要人,跟我这个挂名的天靖王爷来往会引火上身。”

  “你的确是主人的好朋友……”

  绿郎碧绿的眼睛里升起种难以言语的情绪,低垂着眼犹豫良久,最终深深呼吸,似下定了什么决心。

  “雷海城,有件事,我想还是告诉你比较好。我在主人坐骑上藏毒物的事情,主人他……早就知道。”

  一声惊马嘶鸣,雷海城的马匹被他骤然勒停,立起半个马身长叫。

  雷海城先前的笑容完全消逝,双眸比黑夜里的大海更深沉,没有丝毫暖意。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每个字,都仿佛从牙关最深处迸出。

  绿郎也勒住了马,刹那间竟错觉,只要他答错一个字,就会被雷海城生生撕裂。但他依旧鼓足勇气挺起了胸膛。

  “我没有说谎。所有的毒物都是主人答应了,我才会放上去。不然几年来都穿着熏过药物的衣服,主人怎么可能不起疑呢?”

  “那昨晚,你们两人只是在我面前演一场好戏?”

  雷海城说得很慢很轻,因为如果不用最强的意志力来压制住内心愤怒的话,他觉得自己下一刻便会自心脏开始向外炸开——

  他始终深信不疑地认为湛飞阳是他在这异世最好的朋友,可那个人,竟然要取他性命?!

  “为什么?”他听见自己干涩没起伏的声音在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主人会把他的坐骑送给你。”绿郎被雷海城森冷刺骨的目光攫住了呼吸,几乎透不过气,猛地后悔自己为何要一时冲动点破秘密。

  被最信任的朋友背叛,是什么滋味,他很清楚。

  雷海城用力阖上了眼帘,再睁开,平静得让绿郎背心发凉。“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绿郎碧色的眸子坦然回望雷海城,他知道雷海城在怀疑他的动机。“因为我不喜欢被人欺骗的感觉,即使看到别人被欺骗也一样不喜欢。”顿了顿,道:“主人虽然骗了你,他一定有苦衷。雷海城,你答应我,不要伤害我主人,否则我绝不放过你。”

  雷海城此刻根本没心情去计较绿郎的威胁,冷然衡量着绿郎话语里究竟有几分真实,蓦地狠狠一鞭,击碎了周围的空气。“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自己来问。”

  马匹仿佛感受到了乘坐者的怒气,放蹄疾奔。

  

  这是雷海城第三次站在湛飞阳的房外。

  不同于前两次的深夜造访。这回,是在大白天,他拿着湛飞阳的玉佩喝退一路上盘问的兵士,光明正大地走进守将府。

  也正因为白天,他察觉屋檐凹陷处、廊柱后、院子隐蔽处比前两次多了暗中潜伏的兵士。

  知道他来,所以特意增派了兵力?

  他在腹中冷笑,脸上却对开门迎上前的湛飞阳露出与平时无异的温和笑容,指着绿郎道:“人我已经送回来了,你可以放心了吧!”

  湛飞阳身上穿的,仍然是昨天那身衣服,透着股酒气。眼中微带血丝,眼圈下两团黑色阴影,像一宿没睡,见到两人归来,他还是笑了笑。

  “海城,有你保证,我当然放心。”他朝绿郎挥了挥手,“你先回自己房间去,有事我会再叫你。”

  绿郎不安地看了两人一眼,唯唯诺诺地退下了,留下两人无言对望。

  雷海城正在斟酌该不该直接开门见山质问的时候,湛飞阳先开了口。“海城,我有点话想跟你说。”

  他的语气异常地柔和,领着雷海城走进卧室。

  

  一股浓烈刺鼻的酒味立即迎面而来。卧室里东倒西歪放着不少已经空掉的酒坛。桌上,还有个雕刻着精致花纹的紫金酒壶。

  雷海城蹙眉,印象中,湛飞阳应该是个极能自律的人。尤其两国交战,身为主帅哪有如此酗酒的道理?

  湛飞阳苦笑道:“这里乱了点,你坐吧!”踢开桌脚边几个酒坛子,自己先往椅子里一坐。

  雷海城也慢慢在他对面入了座。

  湛飞阳的目光,就一直盯在雷海城身上,执着地像要用眼光将雷海城的身体烧出两个窟窿。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受不了湛飞阳专注到近乎恐怖的注视,雷海城率先打破沉寂。

  湛飞阳仿佛如梦初醒地哦一声,却依旧看着雷海城,忽然道:“海城,你可不可以把假胡子拿掉,让我再看看你的本来面目?”

  雷海城皱了皱眉头,但仍是撕下两撇假胡子,满足了湛飞阳的古怪要求,连脸上涂抹的黑粉,也拿衣袖用力擦拭干净。

  望着比记忆里更增俊美英气的容颜,湛飞阳的眼神越发温柔起来,伸出手似乎想抚摸雷海城的脸,被雷海城微一偏首避开。

  反感一旦升起,便迅速占据了思绪。“湛飞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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