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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之名+番外 作者:加菲鱼(晋江2012-10-01完结,强取豪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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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敷衍:“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忘了。”
  
  “呵呵……”咏葭笑了一声,当赢庭向她看来,她转而对小厮说:“今天加一道兔血汤吧,不然可惜了。”
  
  “真的吗?姐姐最会做汤了,刚才怕你嫌麻烦都没敢跟你提。”小厮热烈的响应着,害嬴庭忍不住想尝尝看她做的兔血汤到底有多美味?
  
  咏葭扬起被火烘得红艳艳的脸问嬴庭:“老爷吃内脏吗?”
  
  嬴庭一楞,“内脏?”
  
  咏葭一把抓起脚边血淋淋的内脏,一边晃一边说:“就是这些啊,兔子的心、肝、肠子之类的。”
  
  嬴庭把眉头拧得死紧,“……这也能吃?”
  
  “苍岌人生活困苦,能吃的当然不可浪费。”咏葭认真的说:“看起来老爷应该没有吃过,没关系,吃了一次包管你惦记下一次。”
  
  嬴庭扑捉到她眼里闪动的一抹狡黠,为着洗澡那事儿她又要捉弄他了,真是记仇的女人!
  
  “那就试试你的手艺吧。”
  
  俨然勉为其难,凑合将就的口吻,咏葭暗自不忿,恨恨的开始烹煮兔血汤,赢庭不冷不热的在旁边说:“我鲜少能吃到海产以外的食物,麻烦你做好吃点。”
  
  “……”
  
  隔天一大早,晨雾还未散尽他们就出发了,嬴庭神清气爽的走在后面,视线自然而然落在前头带路的咏葭身上。说实在的昨晚她煮的兔血汤,如果不追究到底是用什么做出来的话真挺好吃的,起初他以为用内脏做的汤一定很腥臊,岂料味道却甜而不腻,非常鲜美,令人意外。
  
  咏葭将粗黑的大辫子盘在头上,用一根银簪别住,簪子上没有任何装饰,连一丁点花纹也没有,跟小厮头上别的男用发簪一模一样,女人不都喜爱漂亮东西的吗?不懂她为何这般懒惰,真白白生了副迷人的脸蛋。
  
  等等、等等……他刚刚用了个什么字眼来形容她?迷人?!他怎么会觉得她迷人?嬴庭赶紧晃晃脑袋把吓人的想法赶走。
  
  咏葭刚巧回头,看到他甩头的动作,于是问:“扭到脖子还是没睡醒?”
  
  他猛的定住,粗着嗓门哼:“没事。”
  




☆、(八)

  无论咏葭再怎么心思缜密这会儿也猜不透赢庭到底想什么,更何况她压根懒得去猜,道出之前回头想跟他说的话:“动作快点,我们得赶在下雪前翻过山头到泊尔金城,否则会冻死。”
  
  赢庭从未见过雪,不由得期待,“怪不得起风了,原来要下雪了么?”
  
  “山上的天气说变就变,总之得快。”咏葭扬鞭策马,率先破风疾驰。
  
  小厮紧随其后,不住喃喃嘟囔:“今年的雪来得真早……”
  
  苍岌人主要依靠狩猎维持生计,一旦提前大雪封山意味着将有大半年无猎可打,温饱堪忧,赢庭思及此收起好奇心,夹紧马腹,沉默的催马赶上去。
  
  咏葭口中的泊尔金城是苍岌都城的前哨战亦是陪都,其地理位置刚好处于东西走向商道的中段,相对繁荣发达,然而看在嬴庭眼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依山而建的城堡罢了。
  
  因为地势高低落差,城里建筑层层叠叠码在一起,穿插其间的石板台阶密密麻麻、纵横交错——街道是台阶、巷弄是台阶,视线所及之处统统是台阶。
  
  傍晚进城后三人入驻一间稍具规模的驿馆,趁着膳食尚未备妥,嬴庭悠闲的靠在突出屋外的高台上,发现下面有几个苦力头顶着沉重的药材,手里柱着木杖艰难爬行,累了便把木杖搁在屁股下歇脚,真是有趣的情景。不管环境多么艰难复杂,人们总是想得出办法去适应。
  
  咏葭端了杯驱寒的药茶出来,看见他的神情,忍不住说道:“不了解苍岌的人觉得我们都是住在深山里的怪物,身怀巫术,心肠歹毒,可是真正来到这里才知道苍岌人其实非常朴实、善良,我们只是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受欺负。”
  
  “那在你们眼里的泽彼呢?目中无人还是恃强凌弱?人们已经习惯带着自己的想象去看待所不了解的事物。”嬴庭点点太阳穴,“所以摒除狭隘需要的是一个智慧的头脑和一颗开明的心。”
  
  或许吧,咏葭淡道:“生活在如此闭塞的大山里,大家想得最多的是如何把肚子填饱。”
  
  国力衰微,人民贫苦,所以王室才把所有寄托放在公主惠身上,希望她登上泽彼后位,联姻成功带来的不止安定还有富足,可惜这一切均随着公主的死成了泡影……
  
  赢庭接过茶杯,“吃饱饭确是关乎民生的大事情,即使富饶如泽彼,哪儿粮食充足哪儿便可称霸一方,记不记得吐曲那些无视律法私囤粮草的商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苍岌人单一的只求温饱,而泽彼人则提升到以此争权夺利。咏葭缓缓与之并肩而立,嘴里品着一样的药茶,心里亦一样忧思莫解。
  
  大雪如期而至,并一夜之间使得天地一片银装素裹,犹如换了一个世界。嬴庭好奇的掬起落在窗台上的晶莹雪花,不一会儿躺在手心中化成了水滴,他低头浅尝了一口,淡得没有味道,有意思。
  
  小厮抱着一双靴子推门而入,看到赢庭的举动,笑呵呵的说:“老爷没见过下雪吧?现在天变得好冷,帮您备了雪靴,穿上脚才不会被冻伤。”
  
  嬴庭摸摸厚重了不少的靴子,随口问:“咏葭呢?”
  
  小厮往壁炉里添了些柴,把火拨得旺旺的,然后如实相告:“姐姐出门了,不过她吩咐我好生伺候老爷,呆在驿馆哪儿都不要去。”
  
  居然招呼不打就单独出门了,难道她以为他人在苍岌便万事大吉,便可享受“独处”了么?
  
  “我想去赏雪。”
  
  小厮手一顿,期期艾艾道:“那……在驿馆赏吧。”
  
  赢庭直接换鞋,“你不也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下雪,驿馆里怎有办法好好观赏,走,咱们出去。”
  
  “老爷……”小厮忙不迭摆手,“姐姐不让离开。”
  
  “她若怪罪,让她来找我。”赢庭披上大氅,不容拒绝的往门外走。
  
  小厮一脸为难,但又无力阻拦,只好硬着头皮追出去,边跑边小声喊:“老爷等等我。”
  
  方一离开温暖的屋子,刺骨的寒冷让赢庭狠狠抖了抖,嘴巴呵出一团团白烟随即消弭,这般天寒地冻比刚入苍岌时更难叫他适应,差点想立刻调头回去。
  
  积雪成冰的台阶很滑,小厮敏捷的跳下几级,举臂给他扶,“老爷仔细脚下,这天冷路滑的,您就在附近随处走走,别受寒了。”
  
  “咏葭是不是也去赏雪了?咱们找她去。”泊尔金城本就贫瘠,现下被大雪覆盖更无甚风景可看,而赢庭在意的也并非风景,当然提议去寻人。
  
  “这个……”小厮忽然踯躅不前,欲言又止。
  
  “怎的?你不知道她去了哪儿?”
  
  “不是,只是……”
  
  支支吾吾的样子引得赢庭高高挑起眉,“有话直管说,休得隐瞒。”
  
  小厮没辙,坦白道:“姐姐去了南麓墓园。”
  
  赢庭恍然大悟,“她有亲人在那儿安葬?”
  
  “也不算亲人,是姐姐同辈的哥哥。”小厮说着双眼盛满哀伤,“原来咏字里共一十一人,如今仅剩咏葭姐姐和咏芫哥哥,而得以入殓的也惟有这位咏茛哥哥。”
  
  赢庭闻言心情跟着莫名沉重,敢情是曾出生入死的伙伴,难怪令她“擅离职守”前往祭奠。一十一人,二人幸存,一人有冢,其余八人尸骨难寻,真残酷。他想起了她纹于左胸的雅宁花,当初不该信口开河对她说什么万一他们一起死了,收尸的人会不会把他们搞混这种浑话的。
  
  “带路。”他说。
  
  “老爷?”
  
  “带路吧。”
  
  “……是。”
  
  南麓墓园是泊尔金城民最后的安息之所,依葬制需先火化再将其骨灰埋入地下,不立碑无坟包,每一位逝者均用一块刻有经文的石头代表,排列于神塔之下。
  
  染满风雪的神塔,斑斑驳驳、萧萧瑟瑟,咏葭却不畏冰冻酷寒,侧坐在神塔的台阶上,仰头望着停雪后特别清澈湛蓝的天空,一首不知名的歌儿自她口中吟唱而出,曲调高处清亮低处悲凉,婉婉转转,悠悠扬扬,然后淡淡随风散去。
  
  小厮潸然落泪,急走几步噗咚跪地,虔诚的双掌合十再匍匐叩拜,看得赢庭不禁鼻酸,虽不知哪块石头属于咏茛的,亦诚恳的合掌拜了一拜。
  
  歌声霍地止住,咏葭低头瞪眼,灰色皮毛帽子下一张小脸尽是愤愤之色,赢庭说:“要怪怪我,我逼他的。”
  
  小厮抽噎着,“姐姐……”
  
  咏葭站起,回头恭敬的鞠躬,接着走下来,看也不看他们一眼,错身越过走出墓园,赢庭按按小厮的肩膀,“你想拜祭哥哥就拜祭,我和咏葭一道,晚点回驿馆碰头。”
  
  “是。”小厮诺诺的应下。
  
  ……
  
  赢庭一脚深一脚浅的踩着雪地上她留下的脚印,慢慢的说:“不是有意打扰你的。”
  
  咏葭埋头不理,既是“打扰”何来有意或无意?
  
  “小厮都告诉我了,若你想来就说一声,叫上我没关系的。”
  
  咏葭一跺脚,腰杆直挺,“你自是‘没关系’,不过一个死不足惜的刽子手。”
  
  “你何必这么说,我从不曾这么想。”他上前面对她。
  
  “不管你怎么想,事实就是如此,我们名如草芥也命如草芥!”咏葭挥手指着神塔,“他倒好,今朝尚有人惦念,他日到我死无葬身之地又有谁可怜?”
  
  他们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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