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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博士备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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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畿,用御蜀寇。而匈奴五部,皆居汾晋而近在肘腋矣。于晋之兴,大率中原半为敌国。元海,匈奴也,而居晋阳;石勒,羯也,而居上党;姚氏,羌也,而居扶风;苻氏,氐也,而居临渭;慕容,鲜卑也,而居昌黎。种族日蕃,其居处饮食皆趋华美;而其逞暴贪悍、乐斗喜乱之志态,则亦无时而变也。是以元海一倡,而并、雍之众乘时四起,自长淮之北,无复晋土,而为战国者几二百年。所谓发于迟而为毒深者也。虽然,彼之内徙而听役也,亦迫于制服之威。而其情未尝不怀土而思返,固甚怨夫中国羁拘而贱侮之也。是以刘猛发愤而反于晋,事虽不济,而刘氏诸部未尝一日而忘之也。自魏而上,其间非无明智之主,足以察究微渐,为子孙后世之虑。然皆安其内附,或乐用其力,惟恐其不能鸠合而收役之。虽有失为祸之形,皆不为之深思远虑,就其所伏而消厌之。由晋而下,自武帝之平一吴会,遍抚天下,固无藉乎夷狄之助矣。苟于此时,有能探其所伏之祸而逆制焉,因其怀返之情,加之恩意以导其行,为之假建名号而廪资之,使各以其种族而还之旧土,彼将乐引轻去而惟恐其后也。然后严斥障塞,使截然有内外之限,后虽有警,则无至发于肘腋之间,而被不可胜言之祸矣。虽然,自非明智英果之主为子孙后世之虑,则不能决于有为以救其未发之深祸。彼晋武自平一吴会,方以侈欲形于天下,其能有及于此耶?虽郭钦抗疏,江统著论,其言反复切至,皆恬不为省,方抱虎而熟寐尔。嗟乎!为天下者,无恃其为平日之福,而忽所隐之祸也哉!

苻坚论上
  兵以义举,而以智克;战以顺合,而以奇胜。坚之为是役也,质于义顺则犯,考于奇智则诎。悖于其所兴者三,玩于其所用者二,此其所以败亡而不救也。所谓悖于其所兴者三者:不惩魏人再举之退败,而求济其欲于天命未改之晋,一也;逞其桀驽之雄心,求袭正统而干授天命,二也;溺于鲜卑中我以祸,而忘其为社稷之仇,三也。三者悖矣,而又玩于所以用者二焉:势重不分而趋一道,首尾相失,无他奇变,一也;骄其盛强足以必胜,弃其大军,易敌轻进,二也。此兵家之深忌也。吴王劫七国百万之师而西,不用田禄伯之言,乃专力于梁,以至于败者,恶其权之分也。禄山举范阳数十万之众而南,不用何千牛之画,乃并兵徐行,卒以不济者,惜其势之分也。虽假息反虏,败亡随之,亦昧于兵之至数也。赵括之论兵工矣,虽其父奢无以难之,然独忧其当败赵军者,以其言于易也。王邑耻不生缚其敌,而徒过昆阳,卒以大败者,以其用于易也。恶其权之分,则不以其兵属人;无属人以兵,是自疑之也。惜其势之分,则不以其兵假人;无假人以兵,是自孤之也。以易言之者,有所不将,而将必败也;以易用之者,有所不战,而战必溃也。盖众而恶分,则与寡同;强而易敌,则与弱同。出于众强之名,而居寡弱之实者,其将皆可覆而取也。
  夫东南之所恃以为固而抗衡中原者,以其有长淮大江千里之险也。然而吴亡于前而陈灭于后者,彼之动者义与顺,所出者智与奇也。晋之取吴也,二十万耳,而所出之道六;隋之取陈也,五十万耳,而所出之道八。惟其所出之道多,则彼之所受敌者众,是其千里之江淮,固与我共之矣。今坚之所率者百万之强,而前后千里,其为前锋者惟二十五万,而专向寿春。坚尝自恃其众之盛,谓投鞭于江,足断其流,乃自向项城,弃其大军而以轻骑八千赴之。是以晋人乘其未集而急击之。及其既败,而后至之兵皆死于躏践,恶在其为百万之卒也。使坚之师离为十道,偕发并至,分压其境,轻骑游卒营其要害,将自为敌,士自为战,虽主客之势殊,攻守之形异,晋诚善距而却我之二三,则吾所用以取胜者盖亦六七。虽未足以亡晋,而亦以胜还也。嗟夫!坚之于诸国也,固所谓铁中之铮铮者矣,然至此而大悖者,益信乎兵多之难办也。盖兵有众寡,势有分合。以寡而遇众,其势宜合;以众而遇众,其势宜分。黥布反攻楚,楚为三军以御之,而又自战于其地,布大破其一军,而二军溃散。吴汉之讨公孙述,以兵二万,自将而逼成都;授其裨将刘尚万人,使别停禄山举范阳数十万之众而南,不用何千牛之画,乃并兵徐行,卒以不济者,惜其势之分也。虽假息反虏,败亡随之,亦昧于兵之至数也。赵括之论兵工矣,虽其父奢无以难之,然独忧其当败赵军者,以其言于易也。王邑耻不生缚其敌,而徒过昆阳,卒以大败者,以其用于易也。恶其权之分,则不以其兵属人;无属人以兵,是自疑之也。惜其势之分,则不以其兵假人;无假人以兵,是自孤之也。以易言之者,有所不将,而将必败也;以易用之者,有所不战,而战必溃也。盖众而恶分,则与寡同;强而易敌,则与弱同。出于众强之名,而居寡弱之实者,其将皆可覆而取也。
  夫东南之所恃以为固而抗衡中原者,以其有长淮大江千里之险也。然而吴亡于前而陈灭于后者,彼之动者义与顺,所出者智与奇也。晋之取吴也,二十万耳,而所出之道六;隋之取陈也,五十万耳,而所出之道八。惟其所出之道多,则彼之所受敌者众,是其千里之江淮,固与我共之矣。今坚之所率者百万之强,而前后千里,其为前锋者惟二十五万,而专向寿春。坚尝自恃其众之盛,谓投鞭于江,足断其流,乃自向项城,弃其大军而以轻骑八千赴之。是以晋人乘其未集而急击之。及其既败,而后至之兵皆死于躏践,恶在其为百万之卒也。使坚之师离为十道,偕发并至,分压其境,轻骑游卒营其要害,将自为敌,士自为战,虽主客之势殊,攻守之形异,晋诚善距而却我之二三,则吾所用以取胜者盖亦六七。虽未足以亡晋,而亦以胜还也。嗟夫!坚之于诸国也,固所谓铁中之铮铮者矣,然至此而大悖者,益信乎兵多之难办也。盖兵有众寡,势有分合。以寡而遇众,其势宜合;以众而遇众,其势宜分。黥布反攻楚,楚为三军以御之,而又自战于其地,布大破其一军,而二军溃散。吴汉之讨公孙述,以兵二万,自将而逼成都;授其裨将刘尚万人,使别屯江南,相距者二十里。述分将攻之,汉、尚俱败,此兵少而分之患也。然而知其妙者,虽少犹将分之,以兵必出于奇,而奇常在于分故也。项羽之二十八骑而分之为四,会之为三是也。至于兵大势重而致溃败者,未尝不在乎不分之过也。
  法曰:“故善用兵者,譬如率然。率然者,常山之蛇也。击其首则尾至,击其尾则首至,击其中身则首尾俱至。”此言其阵之分也。以阵而必分,则凡兵之大势者可知也。盖兵大势重,分之则所趋者广,足以出奇而人自为战。不分则所应者独,难以合变而身萃其敌。将以其身萃敌,而士不自为战,求其无败,不可得也。嗟呼!人常乐乎大众之率,苟唯不知其所用而用之,虽至死而不悟者,岂特为苻坚也哉?

苻坚论下
  荆、阳虽居天下之一隅,而有长淮大江之阻,其俗轻易劲悍,喜事争乱。自周之微,为吴、越、楚之僭强,常以其兵服役天下。然其为形势,非图天下者之所先事而必争。故后世豪杰,多乘中州之扰,趋而据之。自其为孙氏之吴,已而为晋、宋、齐、梁、陈之代兴,虽不能遍抚二州之境,然皆以帝号自娱,抗衡北方而不为下。自非中州大定,而其国失政,虽以重师临之,鲜有得志。故魏武乘举荆之势,以数十万之众困于乌林。魏文继之大举,独临江叹息而返。苻坚以秦雍百万之强而临淮淝,一战而溃。唯其后世孱昏骄虐,上下携叛,而中州之主为伐罪吊民之师,则虽江淮之阻,亦无足以凭负矣。然而陈叔宝犹谓周师之众,尝退败于五至,而不以为虞。是以晋武之俘孙皓,隋文之俘叔宝,皆易于拾遗也。而苻坚不惩魏人之不济,乃欲申其威于天命未改之晋,此其所以败也。虽然,自古边徼之强,未有遂能并集天下之一统者,此姚弋仲所以重训其子孙,使必无忘于归晋。而苻融倦倦致戒于坚者,凡以此也。而坚昧于自度,常以正朔不被四海为愧,而锐于东南之并。违忠智之言,收奸幸之计,一举而大丧其师,寇仇因之,遂亡其国。不惟失天之所相,亦其自取之速也。
  始坚以豪壮之资,奋于俦伍,获王猛之材,以辅成其志业。遂能自三秦之强,平殄燕代,吞灭梁、蜀九州之壤而制其七,可谓盛矣。然而东晋虽微,众材任事,主无失德。而坚乃弗众图之,其廷臣戚属相与力争,而不得也。独慕容垂以失国之仇,欲以其祸中之,求乘其弊而复燕祀,乃力赞其起。坚甚悦而不疑,以为独与己合。遂空国大举,而偾于一战;返未及境,而鲜卑、叛羌共起而乘之,身为俘虏,遂亡其国。呜呼!可不谓其非昏悖欤?夫昔之智者,多能中人以祸,使之悦赴而不以为疑;而昧者,常安投其祸,虽死而不悟。汉世祖方安集河北,更始之将谢躬,以兵数万来屯于邺。光武忌之,乃好谓之曰:“吾行击青犊必破,而尤来在山阳者,势当溃走。若以君之威力击之,则成擒耳。”躬善其言,遂以其兵去邺而趋尤来。世祖即命吴汉袭夺其城,躬败还邺,而汉杀之。孙策之渡江也,庐江太守刘勋新得袁术之众而贰于策,策深恶之。时预章、上缭宗民万家保于江东,策语勋曰;“上缭,吾之疾也,然欲取之而路非便,以公之威临之,无不克也。”勋信之而行。策遂以其轻锐袭拔庐江,而尽降刘勋之众。政慕容垂所以用之弊秦,而复燕祀于既亡也。夫与人为敌,乃受其甘言而从其所役,未有不堕其画中者也。法曰:“智者之虑,必杂于利害。”传曰;“成败之机,在于善察人之言。”坚于垂之言也,虑其所以为利,而不虑其所以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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