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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什么别考研-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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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我泡了一包方便面,一根一根地吃完,然后睡了一觉,居然梦到了远在加拿大的欧老师,醒来后竟感到有些惆怅。我决定给他打个越洋电话,但电话一直占线。我又给张老师打了个电话,他非常详细地问了我很多情况。
  他问,春节前为什么不打个招呼就走了?我把曹真逃考的事情给他说了下。他说,其实曹真是他带研究生以来碰到最奇特的一个学生,他的思想过于偏执,我们这个时代不需要这样的人,但我们的社会需要这样的人。
  他还提到汪胖子,说了他很多事情,还说知道他和王小军争吵的事情。我很吃惊张教授怎么知道得这么多。他最后叫我要平淡地看待一些人和事,他说,其实读研究生也就是提高自己境界的一步,在所有文凭中,人格才是最高的学历。
  我说我身体不好,心里很郁闷,想休学。当说完这个时,我以为张老师会很吃惊,也会极力阻拦我,但出乎意料的是,他非常平静地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世界上没有净土,哪里都一样。并且在中国,人际关系才是第一生产力,所以,能平静、淡然看待一切人事,并能从容处之,身体才会好,生活也才会好起来……”
  张老师说了很多,他的话充满了哲理,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我现在才知道蔡静师姐为什么说能投入张老师门下是幸运。听着他意味深长的谈话,我感到好像有一剂药水从头顶慢慢渗透进我的胸腔。
  二00三年四月六日,上海风和日丽,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好天气。这天是星期天,学校里异常热闹,踢球的,打羽毛球的,散步的,谈情说爱的,无不锦上添花地点缀着这个古老而又年轻的大学。
  曹真和苏姐,都音信全无。虽然我一直思考着张老师的话,虽然我一直在犹豫,但胸闷像汹涌澎湃的海水,更加无以复加地侵噬着我的身体和精神。我终于下定决心,办了休学手续。前一天晚上,我给家里打了近两个小时的电话,诉说了我身体的痛苦,精神的郁闷。听了我的痛苦,父亲长长地叹息,母亲抽泣,最后大哥像一个德高望重说一不二的首领一样,郑重而缓慢地对我说:回来吧,回来吧!
  挂断电话,父亲的叹息母亲的哭泣大哥的话语,良久在我耳畔萦回。收拾行李的时候,我不禁感慨系之,泣不成声。
  当晚,我独自一人到外面幽逛了一晚上。我去了与大哥第一次吃饭的那个餐厅,去了“啄木鸟”,去了已经改建成书店的“温州发廊”,去了人民广场,去了那个和徐铃、张小兰一起喝酒的酒吧,去了那个我们一同睡觉的大学招待所。我像幽灵一样,又像万念俱灰而又虔诚无比的宗教信徒,从一个目标走向另一个目标,心中没有火花,没有理想,没有仇恨,也没有欲望,平静而麻木,坚定而执着。午夜的时候,又步行到云凌中学,中学门已经关上,整个学校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我从侧面看见宝贝以前的寝室,里面隐隐还亮着灰暗的灯光,想必她已经搬出去了吧。我叹息一声,坐在一排台阶上,任由夜晚的凉风吹拂我瘦弱的身体。坐了二十来分钟,我决定再到苏姐租房子那里去看看。于是我又开始了漫长的步行。我走过了寂静的大街,走过了黑黢黢的住宅小区,走过了树荫浓密的公园,走过了灯光辉煌的广场。我腿麻木了,但我似乎还有用不完的劲。在走了近两个小时,我终于又来到了那幢陈旧的楼房下面。苏姐的房间一片黑暗,我摸索楼梯上去,摸摸那扇铁门,门依然紧闭,有些冰凉,上面我留的纸条还在。我把它撕下来,装进口袋。我把头靠在门上,思绪纷乱。对面一家似乎有人走动,发出声响。我就静听一会儿,好像又没有。紧封的大门永远挡住了外面的世界,无论光亮和黑暗。
  往回走的时候,渴得厉害,我到一家还在营业的商店买了一罐啤酒。营业员是个清瘦的姑娘,我去的时候她正趴在柜台上睡觉。她睡眼惺忪地给我找了钱后,打了两个哈欠。我打开拉盖,啤酒泛出白色的泡沫,我一口气喝掉一半,冰凉的液体从我嘴巴一直凉到胃里。我再一仰头,喝完剩下的一半。姑娘呵呵地笑了。
  我揩了揩嘴巴,问她:“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她说:“老板让开的。”
  我说:“老板这么心狠?”
  她说:“有加班费的。”
  我问有多少。她说十元。我听她口音,像是四川老乡。一问,果然是,还和我离得不远。我们用四川话交谈起来。
  我掏出十元,递给她,说:“关了吧,休息去。”
  她疑惑地看着我。我叫她放心,我不是坏人,也没有企图。
  她很感动,连忙拒绝,拒绝不过,忙拿出两罐啤酒给我。
  我笑笑接过了,说“谢谢”,便走了。
  她在后面一个劲地叫“老乡,走好”。
  回到寝室后已经是凌晨四点了,我坐在床上喝另一罐啤酒,漫无目标地想着。忽然电话铃响了。我接起一听,那边传来一个妇女的声音,她劈头就骂,骂得简直地动山摇、摧枯拉朽,我默不作声地听着。她大约骂了三分钟,终于停下来。我问:“您哪位?”她又狠狠地骂开了:“你他娘的装什么蒜?你他娘的在外面鬼混,养婊子,逛窑子,软不拉几的,七里八翘的,老子也做给你看……”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她:“大妈,您打错了……”
  她猛然停住,电话里沉静了五秒,然后传来“嘟嘟”的声音。
  我长叹一声。
  再次回到故乡,回到家里,回到父母亲人的身边。
  父母一改往常互相仇恨的状态,哥哥也一改苍老颓废的容颜,露出欢欣关怀的神情。二老硬是压抑住对对方一些举动的不满,而陪出笑脸,面对儿子。我哽咽了,说:爸妈,你们就吵几句吧,憋在心里会难受的。爸爸哈哈大笑,说:孩子,我和你妈吵了一辈子,没事的,不是说夫妻是吵出来的么!妈妈也笑了。或许是吧,一霎间,我感到温馨无比。一个坚定的信念支撑着全家,一股浓浓的亲情裹拥着我。想到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像一个小孩一样脆弱无比,我笑了。
  有天,天气特好,天蓝得像宗教,空气清新得像初恋。野外蜜蜂乱舞,鸟儿轻飞,油菜花开得就像少女的灿烂笑靥。我和爸爸坐在院子里休息,他拿出一个小本本,露出诡秘的笑容,说要给我算算命。我笑了,说,你也相信这个?爸爸笑而不答,他神秘兮兮地看着本本,研究了好一会儿,然后眯着眼睛问我:
  “叫什么名字?”
  我笑了,不答。
  “哪年生的?”
  我拒绝回答。
  “哎呀,你这个孩子,我给你掐一下,乾,坎,震,离……”他开始装模做样起来。
  我哈哈大笑。
  他忽然严肃地说:“伸出右手来!”
  我吃了一惊,忙把右手伸给他。
  他拿着我的手,研究了大约一分钟,然后慢慢看着我,把我的手掌卷起,握成拳头,沉静地说:“孩子,你的命运很难算,既然难算,那你就自己好好把握吧,命运在你手上。”
  听了他这句话,我真的是震惊了一下。正要问问他,他已经拿着本本到屋里去了。
  如醍醐灌顶,我幡然醒悟。抬头望着蓝天,天空清澈深邃……
  在宁静的故乡,看到淳朴而善良的乡亲,看到两小无猜嬉戏玩耍的孩子,看到美丽而单纯的风景,聆听自然平和而又温馨缠绵的天籁之音,我感到自己慢慢在融化。
  融化……
  融化……
  ②此句的汉语意思是:先生,您是哪里人?您多大了?以前您来过我们酒店吗?
  ①注:以上句子汉语意思分别是:1、周女士的美丽是不能用语言来描述的。2、曹将军的血统可以追溯到魏朝。3、曹将军非常想吻周小姐的脸和嘴唇。4、周小姐和曹将军散步到路的尽头。5、当我下飞机的时候,我温柔地拥抱周小姐。6、周小姐必须嫁给曹将军,否则就去坐牢。7、周小姐悲伤地看着曹将军,显得很可怜。8、纪念碑是为曹将军和周女士而建造的。9、与周小姐谈话,我感到非常快乐。
  他就像独自一人生活在荒凉的孤岛,无是非心,无羞耻感,无价值观,心灵无任何芥蒂,自由自在旁若无人地洗着身体的污垢,洗着灵魂的垃圾,那么认真,那么虔诚。
  我觉得,在心灵深处,每个人都是孤独的。因此,我很珍惜走进我生命中的每一位朋友。在我27岁那一年,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我认识了几位与众不同的朋友,他们的情感、思想和经历,都让我感叹不已。虽然在一般人眼里,他们多少显得有些怪异,但他们很真,真得有时让我觉得他们不是和我们同时代的人。一年后,他们陆续离开了那个城市,犹如风中的尘埃,飘无踪影,杳无音信。留给我的是无尽的回忆和惆怅。
  东坡云:“事如春梦了无痕。”我如果不把他们的故事行诸笔端,恐有负相识之缘。28岁时,在瑞士轻音乐“BANDARI”的流淌声中,我写下了这本书,纯为纪念那段时光,那些人。
  此书最初的名字是《陌上尘》,取自陶渊明的诗:“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后来出版人出于市场因素的考虑,将此名改为《考什么别考研》。什么样的书名并不很重要,重要的是书的内容和思想,正如人生无论怎样都是一种活法,但活的质量在于价值和信念。
  但是,我想还是有必要交代一下我的某些观点。一,我并不反对考研,相反在某种程度上,还颇为支持考。因为一个人如果能坚持不懈地经历一次或几次考研,无疑会对意志起到很好的磨炼作用。那恼人的外语、政治,那持久的、摧残身心的复习,那残酷的复试,那漫长的等待,即便是对智商过百、身强力健的牛人来说,也并非一件等闲之事;二,我并不反对读研。我觉得读研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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