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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晋康科幻作品集-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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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愣住了,连教皇也一时无语。奇卡卡愤怒地转过身,大声说:“不要听他的,他是一个横死者,不许他亵渎神灵!”
  人们这才发现他的耻辱印,立刻有一条尾巴甩过来,重重地击在他的背上。他眼前发黑,但仍坚持着发出下面的信息:
  “不能让化身沙巫受父星的照射,你们会害死他的!”
  又是狂怒的几击,他身体不支,瘫倒在地。仍有人狠狠地抽击他。奇卡卡恶狠狠地瞪图拉拉一眼,举手让众人静下来。迎圣体的仪式开始了。四个僧侣小心地把化身沙巫抬出车,众人的感情场猛烈地迸射、激励、加强,千万双闪孔同时感颂着沙巫神的大德和大能。
  这种感情场是极端排外的,现场中只有图拉拉的感情是异端,他头疼欲裂,像是被千万根针剌着神经。他挣扎着立起上身,从人缝中向里看。化身沙巫的圣体已摆放在一个高高的圣台上,教皇领着奇卡卡、胡巴巴在伏地跪拜。图拉拉的神经抽紧了,他想可怕的事马上就要发生了。化身沙巫坐在圣台上,眼睛仍然紧闭着。在父星强烈的照射下,在720度的高温中,他的身躯很快开始发黑,水分从体内猛烈蒸发,向上方升腾,在他附近造成了一个畸变的透明区域。随之他的身体开始冒烟,淡淡的灰烟。然后,焦透的身体一块块迸脱,剩下一付焦黑的骨架。
  教皇和信徒们都目瞪口呆,这是怎么回事?索拉人的金属身体从不怕父星的曝晒,那些未经爆灭的遗体能千万年保存下来。但化身沙巫的圣体为什么被父星毁坏?人们想到刚才图拉拉的话:“不能让他受父星的照射,你们会害死他的。”他们开始感到恐惧。
  千万人的恐惧场汇聚在一起,缓缓加强,缓缓蓄势,寻找着泄洪的口子。
  教皇和奇卡卡的恐惧也不在众人之下——谁敢承担毁坏圣体的罪名?如果有人振臂一呼,信徒们会把罪人撕碎,即使贵为教皇也不能逃脱。时间在恐惧中静止。恐惧和郁怒的感情场在继续加强……忽然奇卡卡如奉神谕,立起身来指着那副骨架宣布:
  “是父星惩罚了他!他曾逃到极冰中躲避父星,但父星并没有饶恕他!”
  恐惧场瞬时间无影无踪,信徒们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是啊,圣书说过,化身沙巫失去父星的宠爱,藏到极冰中逃避父星的惩罚,现在大家也亲眼看见,是父星的光芒把他毁坏了。奇卡卡抓住了这个时机,恶狠狠地宣布:
  “杀死他!”
  他的闪孔中闪出两道杀戳强光,射向沙巫的骨架。信徒们立即仿效,无数强光聚焦在骨架上,使骨架轰然坍塌。教皇显然仍处在慌乱中,他没有在这儿多停,起身摩娑着奇卡卡的头顶表示赞赏,随后匆匆离去。
  信徒们也很快散去。虽然他们用暴烈的行动驱走恐惧,但把暴力加在化身沙巫的圣体上,这事总让他们忐忑不安。片刻之后,万头攒动的场景不见了,只留下圣坛上一副破碎的骨架,一辆砸扁了的神车,一副白金雕像,还有地上一个虚弱的图拉拉。
  图拉拉忍着头部的剧疼,挣扎着走到骨架边。灰黑色的骨架散落一地,头颅孤零零地滚在一旁,两只眼睛变成两个黑洞,悲愤地瞪着天边。片刻之前,他还是人人敬仰的化身沙巫,是一个丰满坚硬的圣体,转瞬之间被毁坏了,永远不可挽救了。图拉拉感到深深的自责。如果他事先能见到教皇,相信凭自己的声望,能说服他采用正确的方法唤醒沙巫——毕竟教皇也不愿圣体遭到毁坏呀。可惜晚了,来不及了,这一切都是由于缺少一个备用能量盒,是由于自己该死的疏忽。
  他深深地俯伏在地,悲伤地向化身沙巫认罪。
  他立起身,小心地搜集沙巫的骨架。为什么这样做?不知道,他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想以这种下意识的动作来驱散心中的悲伤和悔恨。只是到了两千年后,当科学家根据基因技术(在沙巫留下的大批光盘里有详细的解说)从幸存的骨架中提取了沙巫的基因,并使他复活之后,索拉人才由衷地赞叹图拉拉的远见。
  
  此后1000年是索拉星的黑暗时期,狂热的教徒砸碎了和科学有关的一切东西,连索拉人曾广泛使用的能量盒,也被当做渎神的奇技淫巧被全部砸坏。羽翼未丰的科学遭到迎头痛击,一蹶不振,直到1000年后才慢慢恢复元气。
  沙巫教则达到极盛。他们仍信奉沙巫,但化身沙巫不再被说成沙巫大神的使者,他成了一尊伪神,一个罪神。信徒的祈祷词中加了一句:
  “我奉沙巫大神为天地间唯一的至尊,
  我唾弃伪神,他不是大神的化身。“
  不过,沙巫教中悄悄地兴起一个小派别,叫赎罪派。据说传教者是一个横死后复生的贱民。他们仍信奉化身沙巫是大神的使臣和索拉人的创造者,他们精心保存着两件圣物,一件是焦黑的头骨,一件是白金制的塑像。赎罪派的教义中,关于沙巫之死的是非是这样说的:化身沙巫确实是沙巫的化身,原打算给索拉星带来无尚的幸福。但他被索拉人错杀了,幸福也与索拉人交臂而过。
  尽管新教皇奇卡卡颁布了严厉的镇压法令,但赎罪派的信徒日渐增多。因为赎罪派的教义唤醒了人们的良知,唤醒了潜藏内心深处的负罪感。对教庭的镇压,赎罪派从不做公开的反抗,他们默默地蔓延着,到处搜集与科学有关的一切东西:砸碎的能量盒,神车的碎片,残缺不全的图纸和文字等等。在那位180岁的赎罪派传教者去世后,再没人禧年复活时,它们就有用了。
  赎罪派只尊奉圣书的旧约篇而扬弃新约篇。他们在旧约篇上加了一段祷文:
  “化身沙巫越权创造了索拉人,父星惩罚了他。
  索拉人杀死了化身沙巫,你们得到父星的授权了吗?
  索拉人啊,
  你们杀死了自己的生父,你们有罪了;
  你们要世世代代背负着原罪,直到化身沙巫复生。”


 


 


    
  


生死平衡
  
  楔子1
  1977年夏天,世界卫生组织的一名干事,德国人冯·豪塞特先生风尘仆仆,从吉布提越过边界来到索马里北部一个偏远的乡村,找到了那位名叫阿里·毛马林的青年男子。这位黑人没有穿上衣,因为营养不良腹部膨出,满脸满身尽是天花留下的斑痕。豪塞特知道这个地区十分贫穷落后,当天花免疫法在大半个世界都得到普及时,这儿仍沿用古老的吹粉法防治可怕的天花,即把天花病人的干痂皮研成粉未,吹进健康人的鼻孔中。但这种方法不够安全,阿里·毛马林便未能幸免。幸运的是,他的强健身体终于战胜了天花病毒,免于一死。
  豪塞特先生为他拍照时,毛马林傻呵呵地笑着,丝毫不知道这是在记录历史。这使激情型的豪塞特先生觉得十分遗憾。他请翻译告诉那位黑人,这张照片将使他名垂青史。天花是一种烈性传染病,由天花病毒致病,死亡率曾高达25%,它至少在地球上肆虐了2千年,埃及法老拉美西斯的木乃伊上就发现了天花瘢痕。英国史学家马考莱曾称它是“死神的忠实帮凶。”从免疫之父琴纳1796年发明牛痘接种算起,人类经过180年努力,终于消灭了天花,而阿里·毛马林先生作为世界上最后一位天花病人,无意中成了人类2千年进步的见证。
  索马里语翻译努力把德国人的冗长谈话翻译过去,他不知道那位鲁钝的黑人听懂了多少。豪塞特先生又遗憾地说,可惜他来晚了,否则他一定为最后的天花病毒取一份样本,存在日内瓦的病毒基因库中。那位黑人显然听懂了,叽里呱啦说了一通。翻译迷惑地翻译着:“他说你们的人已来过一次,把他身上的脓疱刮了一些带走了,说要存在什么库中,为这还付他50美元呢,真是慷慨的先生。”
  豪塞特很奇怪,据他所知,卫生界从没发表过任何关于采访毛马林并保存病毒样本的报道。
  他请翻译再次确认,翻译在经过长时间盘问后说:“没错,他说的意思就是这样。”
  “那么问问他,是什么样的人?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
  翻译盘问后告诉豪塞特:“他说是一个月前来的,是三个白人,穿着西服,都很瘦,窄长脸,鹰钩鼻。其他情况他一概不清楚。”
  豪塞特先生很遗憾,但他知道无法从这个村民嘴里掏出更多的信息,便付了他50美元,与他告辞。毛马林对又一笔意外之财十分惊喜,笑得合不拢嘴,村民们也都欣羡不已,很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得上天花。
  归途中豪塞特同翻译还在谈这件事。那位正在同极差的路况搏斗的司机忽然插话,说这三个人他可能见过。一个月前他跑这条路时,见一辆车停在途中,他瞥见三个白人旅客面向东北在做礼拜,还非常认真地拍打身上的尘土。司机常与伊斯兰教徒在一起,知道这是穆斯林礼拜中的“土净”仪式。那三人长相也是典型的阿拉伯人的特征,这么说,这三个白人很可能是阿拉伯人。
  回到日内瓦后他曾向一些阿拉伯同行询问过,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世界卫生组织早在几年前就已提取了天花样本,分做三份保存在瑞士、美国等地。所以毛马林的天花病毒保存与否只有历史的意义而无科学意义。时间长了,豪塞特先生也淡忘了它。

  楔子2
  2031年2月10日,在北京公主坟出版的《科技日报》第七版上刊发了一篇短文:漫话慧星……太阳系的慧星总数估计在一亿以上,已经发现及命名的有1600多个,这个名单上今年又增加了一个新成员。
  今年元月份,中国紫金山天文台、美国帕格马天文台及智利拉斯坎帕纳斯天文台几乎同时发现了一颗慧星,已命名其为大食慧星。它的绕日轨道离心率很大,公转周期长达1190年,它上一次进入人类视野的时刻,大约是中国唐朝安史之乱期间。
  慧星历来被视为不祥之兆,在中国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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