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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庸 - 风玲剑-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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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信要制住两名童子并不难,难在不知道“神仙酥’’解药放置之处,而两名童子口不能言,令人无从套问。

  这时,侍药童子果然如命替他解开了身上牛筋绳,不片刻,伴炉童子又从后面捧出一大碗热腾腾的树薯,以手示意,要康浩食用。

  康浩略为活动筋骨,试试内腑真气,依然难以凝聚,索性把心一横,坐下大吃起来。

  那树薯中毫无伴料,其味更是有些苦涩,又带着浓重的草药气,实在不怎么好吃,但康浩为了寻思脱身之策,还得细嚼慢咽,故作津津有味的模样。

  一边吃,一边偷眼打量两名哑童,只见两人神情木然,直勾勾瞪着自己,像木雕泥塑般动也不动。

  康浩有心搭讪,举著含笑问道:“二侠小师兄饿了么?要不要也来吃一些。”

  两名哑童不言不动,甚至头也没有摇一下。

  康浩耸耸肩,道:“可惜咱们不能交谈,也无法请教你们的身世和姓名,不过,我总觉得很奇怪,像你们这么大年纪,怎么会没有人同行,竟致迷途跑到这山谷中来呢?”

  两外哑童仍然木立如故,但其中年纪较大的“侍药’’童子忽然泪光一闪,切忙低下头去。

  康浩心中一动,随即压低了声音又道:“听说你们到这儿来时,已经十岁出头,应该懂得很多事了,你们还记得自己的父母和亲人么?想不想念他们。”

  话犹未毕,较幼的“伴炉”童子眼眶一红,垂下了头,“侍药”的更是浑身颤抖,热泪籁籁直落。

  康浩缓缓放下碗著,突然扬声叫道:“苗老前辈,为免惊扰你老人家配药,晚辈可否在石屋附近散散步?”

  丹室中的毒神苗廷秀默不回应,两名哑童却骇然大惊,忙迭举袖拭泪,仰起头来。

  康浩侧耳略待片刻,便向二童递了个眼色,随又喃喃自语道:“苗老前辈想必正配制药物,不能分神,就烦两位小师兄伴着在下去屋走走吧!两位尽可放心,在下尚未服过解药,真气难聚,你们就是让我逃,我也逃不掉的。”他故意将语提提高,使丹室中的苗廷秀可以听见,又待了片刻,不见动静,便径自起身,走出了石屋。

  两名哑童并未拦阻,紧随而出。

  康浩缓步在石屋前踱来踱去,未听老毒物出声询问,便向二童招招手,疾步穿过花圃,口里却大声道:“啊!这是什么花?开得好鲜艳小师兄,何必瞪眼呢,我知道这些花不能采,不过是想走近一些,看得仔细些罢了。”

  口里说着,人已穿越花圃,来到果树林边。

  这地方距石屋已在十丈以外,康浩回头张望,仍不见动静,大约苗廷秀料定康浩无力纵登削壁,又知二童正随行监视,所以很放心,不怕他会飞上天去。

  康浩转身面对石屋,以防老毒物出现,然后蹲下身子,用手在地上做了个写字的姿势,轻问道:“你们有没有念过书?会不会写字?”

  侍药点了点头,却举手指指自己脑袋,又伸出小拇指,表示识字不多。

  康浩喜道:“只要能写简单的字,咱们就可以交淡了,现在我先问你们,如有手势无法表达的地方,就写出来。”

  “你们知不知道,那老头儿乃是当年黑谷四凶之一,名叫毒神苗廷秀,心狠手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二童同时点点头,脸上都现出畏惧之色。

  康浩又道:“老毒物不但手段毒,心肠更毒,从他割去你们的舌头,足见毫无师徒情份,他现在是因你们年纪还小,利用你们服侍他,故而收你们为徒,等到有一天,他的毒伤痊愈,或者找不到替他试药的人,必然会拿你们充数的。”

  两名哑童戚然点头,表示知道。

  康浩道:“你们既然深知利害,便该早作打算,及早设法脱身,回家与父线亲人团聚才是正途,何必日夕与虎作伴,等待杀身之祸?”

  二童听了,忽然又流下泪来。

  “侍药”拾起一根树枝,在泥地上缓慢地写道:“父母双亡,无家可归。”

  这简短八个字,显然尚未尽吐心声,但“侍药”写的“归”字,已忍不住悲泣出声,再也写不下去了。

  康浩问道:“你们是因父母亡故,才流浪到荒山中来的么?”

  “侍药”和“伴炉”都摇摇头。

  康浩又问道:“那么,是途经荒山,父母不幸罹病去世,才汉落至此?”

  二童仍然含泪摇头,悲不自胜。

  康浩猛地心头一动,凝声问道:“难道,你们是和父母一起,误人谷中,被老毒物……”

  —言未毕,两名哑童已泪如潮涌,连连点头不止。

  康浩骇然道:“也是被用来试药而死的么。”

  “侍药”一面点头,一头又写道:“尚有一兄一姐,都被师父试了药,师父的药很毒,沾人无救,连解药也有毒,不吃还好,一吃解药死得更快。”

  康浩恨声道:“这老毒物太可恨了,只顾试验毒药,不知害死了多少无辜性命,总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语声略顿,又问道:“你们姓什么?家乡在什么地方?还有没有可以投奔的亲长?”

  “侍药”用树枝写道:“吾家姓徐,我名徐纶,弟名徐综,父亲本是镖师,因避仇离乡,旋携眷觅地归隐,见此谷形势奇险,贸然入探,阉家俱中毒被擒,先后遇害,吾与弟虽获幸免,实不悉故乡尚有何人可以投靠。”

  这一次,他边写边拭,写得也较快,康浩看后,略一沉吟,便道:“假如你们愿意,我有一处地方可以投奔,生活不愁,习文练武,亦可随你们之意,你们肯去么?”

  徐纶急忙点头,又写道:“但得栖身处,自是极愿早脱虎口,唯与我弟都曾服过药物,一日无解药便会毒发而死,你又中毒未解,如何能逃出虎口呢?”

  康浩问道:“那两种解药放在什么地方?”

  徐纶写道:“都在师父炼丹室内。”

  康浩剑眉紧皱,喃喃道:“唯一的方法,只有设法先把解药偷出来,可是,老毒物现在正在炼丹室配药,这却是桩难题。”话犹未毕,突闻身后一阵吃吃笑声,有人接道:“何难之有?老夫根本不在炼丹室中。”

  康浩骇然回顾,不期机伶伶打个寒噤,只见毒苗廷秀胁下柱着两枝木拐,含笑从果树林中走了出来。

  徐纶徐综心胆俱裂,腿一软, “卟通”跪在地上,直吓得籁籁发抖,面无人色。

  毒神苗廷秀目光一扫三人,阴恻恻笑道:“这真是百密一疏,想不到你们居然能以手代口,互相谈,的确大出老夫意料之外。”微顿,目注康浩,又得意地道:“不过,你也疏忽了一点,你不该藉口到屋外散什么步,假如你们就在屋中,全用手谈,老夫真会被蒙在鼓里呢!”

  康浩见事已败,情知只有拼死一战了,反正横了心,倒镇静了下来,耸肩一笑,道:“咱们本想就在屋内谈谈,又所打扰老前辈配药,何况,在地上写字总不如泥地上方便,老前辈你说对不对?”

  笑语中,挺身站起,却趁老毒物没有注意,两手各捏了满满一把细沙,背负在身后。

  毒神苗廷秀吃吃一阵阴笑,道:“好孩子,不愧杨君达的传人,居然如此沉着镇静,老夫本有怜才之意,现在看来,竟是太多余了。”目光一转,又对徐家兄弟招招手道:“起来,起来!大丈夫敢作敢当,你们应该学学人家康少侠,杀头不过碗大的疤,有什么可害怕的?”

  徐纶兄弟哪敢起身,颤抖着连头也不敢抬,两年淫威所积,两兄弟自份必死,只有垂泪俯首,束手待毙。

  苗廷秀心比蛇蝎更毒,偏又喜欢假仁假义,目注二童,把头连摇,无限感慨地道:“这年头,好人真难做,老夫怜你们年幼,宁可耽误两年时光,不忍用你们试药,而且收录门下,传授武功,没想到养虎为患,你们居然毫无感激,反欲恩将仇报,唉!这实在叫人太寒心了。”

  康浩接口道:“本来嘛,这好像养鸡养猪一样,杀死了老的,豢养小的,假如小的逃了,等于蚀去老本。”

  苗廷秀只作没有听见,继续又道:“不过,念在你们年纪太轻,自己没有主见,容易受人蛊惑,为师仍然可以原谅你们,只要你们……”

  康浩又岔嘴拉道:“只要你们忘掉父母兄姐的血仇,认贼作父,将来后悔就来不及啦。”

  苗廷秀实在按耐不住了,笑容渐敛,冷冷道:“康浩,你不要以为老夫必须用你试药,现在就不能先宰了你。”

  康浩正要激他发怒,以便趁机动手,应声笑道:“晚辈很明白,咱们三个迟早都不免一死,老前辈杀了我,仍然可以在他们兄弟中,任选一人去试那毒药。”

  苗廷秀眼中凶光暴射,冷哼道:“算你猜对了。”木拐一顿,倏忽欺近。

  康浩斜退一步,沉声道:“可是,老前辈也该明白,在下真气虽然无法提聚,身边尚有十柄风铃剑师门魔剑十三式,招招精妙绝伦,要我束手受死,却是办不到的。”

  苗廷秀仰起丑脸,哈哈狂笑道:“别说是你,便是杨君达亲来,他那柄破剑,也不在老夫的意中。”

  “打!”康浩趁他笑声未毕,突起发难,双手齐扬,两把细沙对准老毒物面门撒去,同时俯腰低头,不退反进,贴地一个翻滚,直冲向老毒物下盘。

  他早已估计好彼此间的距离,也认准了老毒物双腿萎缩,全仗两柄木拐支撑身体,细沙出手,固然无法伤他,但至少会逼使他挥手遮拒。

  只要他一举手,势必就有一支木拐非松开不可,如能出其不意,夺下他一枝木拐,或者将他拐弄断,老毒物身体失去平衡,行动不灵,纵有天大本领,也无从发挥了。

  一个人的生死存亡关头,往往能产生超人的勇气和力量,康浩抱定必死之心,破釜沉舟,作孤注一掷,出手之准和身法之快,连自己也没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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