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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作者:胡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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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说平常的小商,政府中也有他们的熟人。邹临同置这些关系于不顾强行制服各大堂口,并且已经有了结果,背后肯定有些说不出的神秘力量。若是听李国星的话,只好是他们将那部神奇的科学机器运用起来了。”脑中闪了个火光,有些明白了,暗道:“他们定是已经可以叫那机器定住的范围可控制了。这东西只要定住我一个人,我便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三天的光景。”这一想来便能解释缘何自己忽的从夜里跳到白天,且一下就过了三天的时光。点点头自语道:“定是这样的。” 
     那报童见他自言自语,提醒他道:“先生你说什么?”查本木醒悟道:“哦,没什么,我该走了。”又从口袋里掏了一枚铜元递与他,那报童摇手笑道:“你方才已经付过钱了,还给我干什么?”查本木又哦了一嗓,自骂道:“昏了头了。”冲报童笑了笑,将手上的报纸卷起来又两边看看,挥手叫了一辆人力车坐上去,说道:“去市政府。” 
     待来到市府,立即去办公室见吴国桢,吴国桢一见他便叫道:“老查,这几日你哪里去了?”查本木见左右无人,将吴国桢拉到一旁轻声道:“我被斧头帮的人抓去了。”吴国桢大吃一惊,道:“又是斧头帮。”查本木道:“我那晚去与复兴社的份子交涉,回来时被邹临同抓到车上。市长,他们只怕将那科学做得更高明了。我自己只觉得过了几分钟,方才在大街上一看已经是白天了。邹临同告诉我时光已过了三天,我还不信,买了份报纸才肯定。”吴国桢让他说得有些糊涂,道:“什么几分钟就是白天?过了什么三天?复兴社的人因找不到你,武汉分社的郑汉龙亲自跑到我这里交涉,三天前在大智门火车站他们的人与斧头帮火并,叫市警察总署的人一并缴械。这些人又没有公开的身份,关了一夜未放,找你又不见人影,只好直接寻我放人。”查本木想起那晚在复兴社住的小楼上看见的书本,说道:“市长,复兴社的确有点不简单。”吴国桢道:“自是有来头的,这我也知道。”查本木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个。”便将那晚的事细述了一遍,最后道:“复兴社的人若是要学德意志的冲锋队或者是意大利的黑衫党取国内党派地位而代之的话,怕于国际上影响不好。现下德、意两国都是独裁的天下,国际友好人士对之甚是提防,我国也去学这些独裁者怕是会要民主世界侧目。”吴国桢愣了良久才道:“这事不要外传,许是复兴社有些份子闲时娱悦用的。他们中真有人想那么干先得过CC份子这一关,难道二陈兄弟是吃素的么?”查本木扼腕叹道:“我希望自己是猜错的,只是去年德人搞了个国会纵火案拿德共开刀,将德境内的一切党派都取缔了。近几时我国国内亦是在拿马克思主义信徒开刀,怕只怕清除共产党之后便要轮到其它党派了。”吴国桢道:“此时你我还是少提共产字样,左右不知道有谁是CC份子,甚有复兴社特务潜伏也说不定。左翼同盟已是被打入地下了,赤色份子怕也熬不过今明两年,明日之路该往何处走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且只将各人手上该做的事做好,不论什么世道,只叫自己坐得正,又能有些本事在人前得过,混口饭吃还是不成问题的。”查本木点头道:“说得甚是。”吴国桢又道:“郑汉龙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你可去与他们做些联系。我这几日叫斧头帮搞得头昏脑胀,那个邹临同实在太厉害了,不到三天工夫武汉的帮会竟让他一个人治得服服帖帖。天还没亮他在外面贴了个公开信,那意思是要当武汉市警察局长,我岂能中他诡计?须得想法治服这人。”查本木道:“方才邹临同送我回时请我转告,说这事只七天时间考虑,他的意思是到时候不给答复便要抢市长宝座。”吴国桢哈哈大笑道:“好,有志气。只消不把若大的城市治理得一团糟,何必等七天?随时都可来取。”查本木却正色道:“帮会份子再聪明也有限度,他头脑一热做些蠢笨的事怎么办?那奇特的科学机器有些高明之处,我便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定住两、三日。他再用这东西定住大家自己却能动,那时做些事可难以预料了。武汉大学老郜那里的情况不知怎样,我们还是要早做防备。”吴国桢答道:“这个可行,我目下不能离开,只能你去了。”查本木点头应道:“好,我先去与复兴社的人联系后便过江。”与吴国桢挥手作别。 
     斧头帮主邹临同年方二十八岁,曾经在西洋大国法兰西留过学,只因不守当地律法与人斗殴被迫潜逃回国。他本就是帮会世家出身,祖父、父亲都是云贵地区马帮的首领。回国后觉得无颜去见父老,便远走他乡跑到两湖地区自设堂口称做斧头帮。他是留过学的人,眼界自是高过普通帮会份子,懂得与洋人交流,不几年便在两湖地区混得小有名气了。数几月前有人要从广东托运一批机器至汉,因托运方有些背景,邹临同有心巴结政府官员,便暗里与那人结交了数次。那托运人姓郜,对承运者的身份极为挑剔,不是嫌对方不安全就是认为手脚不够细致,常常挂在口头的一句话是:看看人家洋人多专业。而一旦真要介绍洋人给他又说洋人信不过。邹临同与他说过几次话后发觉他并非是过于挑剔,而是心中有所顾忌,到像托运的机器极为重大,一刻也不能马虎。越是这样越叫他相信事情背后定有政府大员在左右,使了些江湖伎俩显出自己为人做事凶猛可靠,又仿效西洋承运的法子画了些捆装的结构图纸给他看,当即博得姓郜的一片欢心,双方立时签了承运合同。 
     承运的货物都是已经装箱子的,那姓郜的老者一路上亲自跟行,从广州直跟到汉口。邹临同亦不敢马虎大意,他的目的是要结交托运一事幕后的政府大员,沿途与那姓郜的套话。那姓郜的初始并不与他多说什么,邹临同便换了些法子,因为他是在法兰西留过学的,懂得法国话,就使了法语与姓郜的交流。江湖帮会人物中有几个人懂得西文呢?由于这原因,一是惊诧,二是好奇,姓郜的便放松了口风。二人从个人经历聊至西洋风情,当中邹临同知道他叫做郜万状,国民政府高级参议员,之所以顾忌承运人身份是因为怕中途遭人打劫,这就不可以请一般的公司,因为一旦丢了,赔也赔不了,只能是毫毛无损的送至汉口才叫圆满。邹临同有些不信,因为郜万状既是政府高级参议,又运送这重要的东西,请军队的人押运岂不是更安全?郜万状颇有些机密的告诉他,不请军队的人押送只是防备着军队中有CC派系的探子。邹临同尚未出国时同学中就有人参加过CC派,他对此到并不惊讶,只是CC派一向是征对国内马克思主义信仰者的,郜万状的架势可并不像是此类人。更细问他时,便断住不说了。邹临同越发怀疑这事背后不那么简单,郜万状若不是马克思主意信徒就是国民政府内部CC派之外的力量,并且这力量或许有点巨大。国民政府内部阀系众多,什么保定系、黄埔系、CC系江浙系,两湖两广系等等等等,任一派都是普通百姓望而不及的大势力,他邹临同若是攀附一个有实力的,日后的发展便不可想象。只有一点,那保定系的份子势力渐落,但凡其中份子无不有颓废之景况,郜万状对自己所属如此隐晦,那么不是马克思主义信徒只怕是保定系的落拓份子在装大象。倘不幸保了保定系的架,稀里糊涂与他们结交了,日后虽有发展,也定是尺寸光景,更不用说结交了马克思信徒,这些人当前的处境比之保定系的人还不如,不幸结交了连自己脑袋也难保住。邹临同因怕这点,便在途中找机会暗里查探。查来查去叫他查到了郜万状携带的一堆图纸,那图纸画的甚是复杂奇特,并不像惯见的机车火炮,既无炮筒亦无车轮更无什么翅膀,整个便是一部大的车床。邹临同猜到这图纸上画的东西定是自己承运的数十口大箱子,更猜到八成是从外国进口的什么高级车床,不免开始有些看郜万状不起,以为他做人过于刻薄,做出个挑剔的样子是为了压得承运人少要些承运费,更不用说还装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是在拿大帽子压人。他是江湖帮会老大而并非是正规的承运公司,利益二字比谁也看得实在,郜万状想在他身上捞好处未免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因此口头上也有点不甚尊敬。 
     一日与郜万状起了些争执便讥笑他伪做不实,言下之意是说他小气。郜万状还不知道他的态度为什么突变,一时间有点发愣。邹临同却以为他是让自己说中心事,肚子里越是得意了,将偷看他图纸的事抖了出来,怕他不信,随意在白纸上用铅笔画了几笔,说道:“喏喏,这样又这样,不过是些咬不动的铁疙瘩便当做宝贝。”郜万状非但不怪他偷看之罪,还称他记性好,叫他多画几幅。邹临同得意非凡,将看到的图纸画了八、九幅,那郜万状自己又画了些,有些地方还画得不对,邹临同当即便给他指出来。末了郜万状与他道:“你太聪明了,却又不懂得遮掩,年青人个性张扬些本是好事,怕只怕无意中失了分寸。”这话邹临同先还不懂,到了汉口交付差事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头了,因为并不是堂皇的交到人手的,是夜里在郊外与人接头,接货的人姓查,与郜万状认识。郜万状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画的那些图纸留在身边一起交与那人并耳语几句,那姓查的顿时变得很是谨慎,细看了邹临同的长相然后很干脆的交付了运费,剩下的活计是他们自己带来的人做的,也不知道把东西又运到什么地方去了。 
     未过几日,斧头帮里多了几个生面孔,一色的彪形大汉,皆是新投靠的帮众。斧头帮收些新份子无可非议,越是身手利落的越是能得到邹临同的亲睐。不料这些新入门的并不十分听从帮里的规定,时有背着自己人在外面干些鬼祟的事。邹临同亦不是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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