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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殿骑士的血-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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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卫将会为此而大吃苦头的。圣杯的线索延伸到地下墓穴中,他的外甥将想方设法找到主的陵墓,而后将其捣毁。在此之前,阿雷斯将会把大卫杀死,他之所以这样做,首先是因为自尊心受到了特别严重的伤害,其次是为了阻止大卫实施其疯狂的计划,此外还要向鲁茨娅证明,他阿雷斯绝对不可能任由一个自命不凡的十八岁小子愚弄。他是佩剑大师。他是并且永远是不可战胜的。对她而言,任何人都不可能比她自己的弟弟更值得信任。
  天呀,究竟是命运还是某个人,还是某件事情在这些时刻里操纵着阿雷斯的脚步,显然只有他的高尚动机才能判断。尽管他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时第一眼差点儿没有把鲁茨娅认出来,但他早在罗马古城里离梵蒂冈还有几条街的时候便发现她了。她在一家漂亮的咖啡馆里,坐在宽大高台上的一张小圆桌旁边,身穿淡黄色套装,头上包一块浅色丝巾,一副深色太阳镜差不多遮住了面部的三分之一,这使得阿雷斯没有贸然向她走过去,而是先从远处颇为惊羡地打量了她一番。自从她进入性成熟期以来,他除了看见她穿各种颜色与款式的下摆及地的丝绒衣裙———大概她连睡觉时也穿着这类玩意儿吧———之外,其他什么服装她都没有穿过,不过他不得不颇为赞赏地断定,有那么一点点儿世俗性,于他的姐姐也是完全相宜的。她的模样使他恍若看见了格蕾丝?凯利*。
  阿雷斯尽量以懒懒散散的动作走过去,起码得像卡里?格兰特**被迫做完替身演员的惊险动作之后那样,看起来更像是弗兰肯斯坦的怪物***似的。虽然他没有开口说一句问候话,却在脸上做出一副鲁茨娅理该得见的热情的微笑,同时他将一张椅子拉出来坐下,看了一眼他姐姐———她仿佛没有看见他走拢来似的———不受任何影响地继续搅动着的浓咖啡。
  “现在我也要一杯咖啡。”阿雷斯叹息一声,注意地观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她的脸上是否会出现微小的颤动或者诸如此类的表现,以泄露出什么能够证实他所深信不疑的表里不一的特点———她表面上显得如此的高傲,其实在表像后面所掩盖着的,却是另外一个鲁茨娅。但是她扮演———不久之后整个世界都将拜倒在她脚下的———冷漠女主人的角色真可谓惟妙惟肖,使人不免推测她准能获得奥斯卡金像奖。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鲁茨娅完全不理睬阿雷斯的态度维持了几秒钟,而且在这几秒钟时间里,她眼看着服务生从身边走过却没有叫他,仿佛她并未听见阿雷斯的请求似的。她说话时,脸上依然是毫无表情。“那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哎哟,我的好姐姐,莫逼我嘛。”阿雷斯激动地辩解道。
  她没有而他却有充分的理由发泄自己的愤怒。毕竟是她单独一人飞到罗马而不带他来的。至于大卫,他将会把他制服的,只要找到机会与他正经八百地决斗就能见分晓了。迄今为止,终究不是由于阿雷斯的失误,而完全是由于大卫有运气,才一次又一次让他丢脸。除此之外:究竟是谁让这个讨厌的胆小鬼降生到世界上来的?是她还是他?
  鲁茨娅一声不吭。不过她终于正眼注视他了。看了好长一阵子。她的嘴角周围鄙夷地抽动了几下。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他一下子明白了,她是认真的。
  “你怎么能这样呢!”阿雷斯惊呼一声跳了起来。“我他妈的可是你的弟弟呀。你需要我!”
  “我从来不需要你。”鲁茨娅镇定地回答。她的声音中所包含的冷漠无情是真实的,并非只是———他以越来越绝望的目光一直还在寻觅其踪迹的———冰雪女王之外表的一个部分。“我只不过是可怜你罢了。”


同样腐朽破烂的凳子(4)


  最后这两句话对阿雷斯而言是太过分了。这犹如给他当头一棒。几分钟之前他还以为将会善待他的命运,现在紧接着又踢了他一脚。就在这一瞬间,另一位客人离座而起,随即走出了咖啡馆,于是阿雷斯的目光便落在这个他一辈子都不喜欢再见到的家伙的身上,这就是舍里夫。
  这阿拉伯人刚才就坐在鲁茨娅左面离她两张桌子远的地方,很可能听见了刚才姐弟二人交谈时所吐出来的每一个字。单是这样倒还算不上最糟糕的———本来阿雷斯就应当知道,凡遇他不在场之时,鲁茨娅都会将她那只哈巴狗带在身边。但这个舍里夫却是笑容满面的,这样高超的面部肌肉如演杂技似的跳动的表情所表达的,比千言万语都多。这个奇臭无比的阿拉伯人在嘲笑阿雷斯。他在品尝自己从阿雷斯手上盗走的这个角色的乐趣。他与阿雷斯的姐姐在干不可告人的勾当。鲁茨娅在最后一刻斜着眼睛对舍里夫的笑脸瞥了一下,使人根本不可能得出别的结论来。阿雷斯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卡了一块既硬又苦涩的东西。他颇为担忧。冷静地想想,这个愚拙脑袋长期以来在隐修会女首领的身边享有优势地位,根本就没有任何别的缘故,只因为阿雷斯是而且一直是一个废物,一个可悲的失败者。
  在担忧与深信不疑之间存在着天渊之别。阿雷斯觉得,似乎有人将他脚下的地基掰开了,或者说得更确切,是把他的姐姐给抢走了,而且随即和她爬上一张飞毯飘然而去了。鲁茨娅站在飞毯上,流露出蔑视的笑容,同时还挥动圣杯表示告别。
  “那我现在该干什么?”
  阿雷斯这样提问,等于是在她面前自我贬低。这是将她,也就是他的亲姐姐,他在这个世界上所拥有的全部重要东西,拉回来的最后一次绝望的努力———尽管他对她与自己进行如此残酷的权力游戏恨之入骨。他真是名符其实地在她的面前跪了下来———迄今为止,他的自尊心从来没有让他这般屈辱地跪下过。“你要我做什么?”哦,真可恨,为了她,他什么都可以干!比那个令人作呕的阿拉伯人所能干的要多得多。除了不能和她睡觉外。
  “我可不知道你现在该干什么。”鲁茨娅毫无兴趣地耸起双肩,“对此我也无所谓。”
  她可以打他的耳光,或者向他的脸上吐唾沫———不管怎么样都远远比不上对他漠不关心的态度而使他感到极其痛心。
  一听此话,顿时失去自制力的阿雷斯立刻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舍里夫的手机铃响了。阿拉伯人接听电话,一心一意地与对方交谈,此时他转身背对着阿雷斯。格蕾丝?凯利一边小口抿着浓咖啡,一边透过她的墨镜观看着在老城里来去闲逛的路人。看起来,似乎从此刻起,对她而言,她的弟弟已经死了。阿雷斯的一部份确实在这几秒钟时间里倒毙了,在无边无际的巨大失望的压力之下可悲地窒息而亡了。她从来都不需要他。她曾经利用过他,他这一辈子都被她指挥得团团转,她则从他的忠诚服务中捞到了好处。他无事不干,只求听到一声赞许,赢得一点好感,见到一次愉快的笑容。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鲁茨娅再也不需要他了,同样,他也不需要她了。阿雷斯万分恼怒地一转身离他姐姐而去,重新没入路人和游客融汇的河流之中。
  “有六个入口可以进入地下墓室,”在阿雷斯还没有走出听得见的范围之前,他听见了阿拉伯人所说的话,“我们的人监视着所有入口。只要大卫一走近,我们就会知道的。”
  “谢谢你一直都相信我。”鲁茨娅故意大声说话,为的就是要让阿雷斯无论如何都能听清她的声音。
  用多米尼克? 希尔洛这个名字原本可以毫无困难地为他们预定三张一等舱飞机票的。相反,大卫却是一个一文不名的人,但是他却很高兴,除了他的身份问题之外,他又找到了第二个反对乘飞机前往罗马的无法辩驳的理由:虽然他的母亲尚未获悉他还有另外一个他所痛恨的身份,可当昆廷与施特拉在机场用他们的本名办理登机手续,他们便会留下可供追踪的线索。前些日子的经验足以使人明白,鲁茨娅的走卒们的行动方式跟特工没有什么区别,而且他们还能迅速而出人意料地搞突然袭击。要尽可能避免留下踪迹,于是乎施特拉和昆廷便将手里剩下的零钱凑起来,凑够了隐姓埋名买火车票去罗马所需要的钱———坐火车去虽然既花时间又辛苦,但却安全得多。况且坐在狭窄的软座长椅上与施特拉挨在一起的,可不是某个多米尼克,而是大卫。
  转眼之间,时间已经到了次日夜晚。他们每走过一公里,大卫的心情也更好一分。对于毫无问题地到达罗马,他是信心十足,当最后一次转车也顺畅无碍地过去了之后,他的信心更是百倍高涨,几乎达到了病态的亢奋程度———但在此前的那一个小时里,这亢奋的情绪却被早就准备伺机袭来的疲乏和困倦所取代了。昆廷用大兜帽罩着脸,四肢放松地躺在对面的长椅子上。除了他轻轻的鼾声和火车行驶使人放心的均匀的轰隆声外,简朴无华的车厢小隔间里一片寂静。事情正在推进。在这安静的环境之中,他们越来越接近这次旅行的目的地,也越来越接近结束一切狂热行为的终点了。
  车窗外面早已没有灯光从旁边飞过了,与他们擦肩而过的只有漆黑的夜色,他们的面孔映现在被车内的微弱灯光所照亮的车窗玻璃上。玻璃上映现出来的施特拉的形象给大卫的形象送了一个温暖的笑脸。大卫盯着她,回报一脸笑容。来自心底的笑容。他之所以爱她,为她感到自豪,对她怀着无限的感激之情,是因为她不顾所发生的这一切,一直陪伴着他。他对自己扮演这么一个没完没了地唠叨的———只是更危险的———幽灵式的好人角色,觉得相当的惬意。他在任何地方出现都可能会引发惊慌,甚至带来大规模的祸乱。但施特拉却是站在他一边的。她是他存在的理由,是他与自己以前的正常生活之间的联系纽带。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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