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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殿骑士的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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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卫!等一下嘛!”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叫道,但大卫并不停步,反而加快了步伐。他为自己感到羞愧,羞愧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如果此时他必须直视她的眼睛,那必然是极其痛苦的一眼。尽管如此,她还是追上了他。
  “现在你给我站住!”她抓住他的手腕,同时停下自己的脚步,这样一来,他就只能站住不动了,因为他不想强行挣脱她的拉拽。这辈子他再也不会用暴力来对待任何人了,即使是为了自卫也不采取暴力。
  “滚开!”他不是用暴力而是言语粗暴地对她吼道,“你不要打搅我行不行!”
  施特拉满脸关怀地看着他,松开了拉着他的手。大卫一转身便急匆匆地往前走,施特拉依旧固执地紧跟着。
  “我很抱歉,大卫。”她小声说道。一听此语,大卫站住不走了。
  她有什么要道歉的?难道她邀请自己跳舞就是为了要激怒弗兰克吗?是为了让这个理该遭到狠狠诅咒的十足的大坏蛋明白,她并非他的私有财产吗?哦,对了,他曾发现,她斜着眼睛从舞池向弗兰克投去轻蔑的一瞥,而他当时正处于兴高采烈的情绪之中,很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一瞥后面的含意。如果她所指的就是这一点,那她道道歉也无妨。
  “是的,我的行为确实不光彩。”施特拉与他肩并肩走着,还无可奈何地耸起肩头。“我本来就该想到,弗兰克这样的傻瓜会因为受到这样的刺激而大动干戈的。”她满怀期望地从侧面打量着他。“我很抱歉,真的。”见大卫没有反应,她便又说了一句,同时又一次使劲把他拉住,满怀关爱地抚摩他的脸庞,还以谴责的目光察看他眼睛上方的伤口。“现在还是让我来看看你这倒霉的脑袋吧。”
  他很勉强地让她察看自己的头部,心里却对她的触摸大为反感。他在心里谴责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他绝对不应该参与这一切,他绝对不应该让一个姑娘触及自己的内心。他原本应该坚守住昆廷对自己无声的期望。他绝对不应该脱离修道院的庇护与安全环境,他应该完完全全集中精力毫无危险地阅读往昔美好时代流传下来的那些尘封已久的发黄文献。
  真可恨。他刚刚开始认真考虑离开昆廷的问题,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刚强足够成熟,能够踏进外面的广阔世界了———可是,才走了多远呢?走了还不到一千公尺,就可悲地失败了!
  “这……怎么根本就不出血了。”施特拉一边用手指轻轻抚摸伤口一边困惑不解地说。
  大卫摸摸自己的额头也莫明其妙。由于挨了凶狠的一击,他反而没有感觉到本来肯定能够感觉到的疼痛,不过他知道,自己确实被酒瓶狠狠地砸了一下。当时他分明感觉到有血从额头上滴落下来,把他的衬衣领子都浸透了。可是现在,即使他把伤口都摸遍了,手指上也没有沾上一点儿血。
  “我们得去找医生看看。”尽管如此,施特拉还是作了决定。“你得让医生检查一下。”
  “我不知道……”大卫流露出很不情愿的表情。他这一辈子还从来没找医生看过病,而他对冒险的兴趣,假使他心里还有冒险兴趣的话,也还隐藏在潜意识的某个阴暗角落里暗自落泪呢。
  “但是我知道。”施特拉从自己紧绷绷的牛仔裤口袋里把汽车钥匙掏出来,按了一下遥控的按键。在离他俩很近的地方,一辆黄色大众牌甲壳虫车的信号灯闪了几下,她从背后推着大卫朝她的车走去。
  大卫此时已不再违拗她了,而只是用指尖把自己左眼上方差不多已经愈合的伤口又摸了一遍。真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啦?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
  施特拉发动汽车。汽车轮子尖声怪叫,车如野马般冲进茫茫夜色。与此同时,一辆警铃声、喇叭声齐鸣的救护车开到停车场上。
  从寄宿学校开车去最近的医疗急救站,需要二十分钟时间。


牧师是一个很可靠的人(7)


  施特拉干脆把车停在离得近一些的市立医院前面,拉着大卫的手,把他拖进灯光暗淡的医院候诊室。他俩耐心地默默等候了半个小时之久,才有一个值夜班的护士怒冲冲地吩咐他们走进治疗室———他们得在这里等医生。
  在大卫依照护士很不客气的指令躺到狭小的床上时,施特拉双手抱在胸前背靠在对面的墙上,尽量做出一副鼓励式的微笑表情。刚才大卫已经对她讲过,他还从来没有看过医生,因为他从来没有生过重病———重到昆廷无法在最短时间里护理他恢复健康的病。昆廷所使用的,是修道院的应有尽有的自备药房中的草药和药酒———药酒的颜色看起来虽然很奇特,但是往往很有效。尽管施特拉并不隐讳不相信大卫所说的,但她还是毫不松懈地继续扮出微笑的表情。
  此刻,在大卫克服了由于今天晚上所发生的这一切而引起的最初的恐惧之后,又能够以正常的心态与施特拉四目相对了。他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太长时间地注视她那对美丽的蓝眼睛,以免自己的下身出现强烈的骚动感,甚至于最后还有可能嘴角流涎而无法控制。
  大卫把还没到来的医生想像成一位仪容高雅,银发闪亮,会如电视里的医生那样光彩出场的老先生,这种人都会以正派人的心理,同情任何一个牛皮癣患者或者长着两只招风耳的同类,他们除了掌握医疗技术诀窍之外,还具有心理学家与社会工作者的全部品质。或者他是一个戴着口罩颤巍巍而来的容易发脾气的卖肉师傅,手里硕大的注射器中有毒的绿色液体还在滚滚沸腾,走过来像强盗一般袭击病人,没有洗干净的胖手指在患者的伤口上胡乱抓挠。
  实际情形却与大卫的想像完全不同。
  片刻之后,终于出现了一位年轻的长发男士,他走进治疗室的时候,情绪欢快地哼着曲调。他那三天刮一次的胡子,调皮孩子似的笑脸,新潮款式的T恤衫———如果不算他身上穿的那件敞开未扣的白大褂,大卫所想像的医生的识别标准,他一条也不占。
  “很抱歉,让你们久等了。”此人微笑着开口说道。看起来,此男比他俩根本大不了多少。“刚才我处理了一个嘴巴被打坏的伤员。”
  由于此话勾起了大卫心里对自己所干的坏事的记忆———在刚刚过去的三刻钟里,他竭力把这段记忆从意识中消除掉———他的胃紧张得难受,但是使他的精神备受折磨的,却不仅仅是他的良心不安。他与施特拉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目光。
  “他还在这里吗?”他扭头问医生。
  “就睡在隔壁,”年轻男士点头答道,“注射了满满一针管镇痛剂。”
  这虽然使大卫心里的恐惧有所缓解,使他不必害怕自己下一个瞬间就得面对突然出现的狂怒暴跳的弗兰克,可他仍旧感到不安。
  “起码他现在会安静一会儿,不能胡说八道了。”施特拉叹息道。
  医生以询问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施特拉摇摇头说道。长头发耸耸肩头,而后又转脸察看大卫的额头。
  长发男显得有些迷惑不解地看了许久。大卫认为,这医生所表现出来的,是一种气恼与失望相混杂的神态。
  “伤口差不多已经愈合了,”他一边用断定的语气说,一边用棉花球处理伤口,“你们为什么拖到现在才来找我?”
  “不可能再快了。”施特拉不无歉意地说道。她这话说的倒是事实。谁如果总是断言女人不能开车,那他就是从来没有同大卫这个漂亮的同班女生一起坐过她那辆黄得刺眼的甲壳虫车。施特拉开车时的那种疯狂劲,仿佛有魔鬼在身后追赶似的。
  年轻医生笑了一下,似乎认为这女青年开的是善意的玩笑,不过他的脸色随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你说实话好不好。”他脸上流露出刨根问底的神态,伸手拍拍大卫的肩膀。假如他在紧接着的下一个瞬间,闹着玩儿似的挠一把他的肩膀,仿佛他们是多年至交一般,那大卫也丝毫不会感到奇怪。“这一定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吧,是不是?难道你就这样脸上带着干了的凝血块到处乱跑了这么久吗?”
  “这是刚才发生的事情。”这家伙怎么会相信自己的话呢———大卫心里暗想。难道我真会脸上带着凝血块满世界乱跑,以便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是一个硬汉子吗?
  “是一个小时以前在舞会上发生的,”施特拉证实道,“有人用酒瓶把他的头砸了一下。”
  “不可能才过一个小时。”年轻医生固执地说,他一边摇头一边更仔细地把伤口又观察了一阵。
  大卫越来越觉得不舒服,开始在床上不安地反复翻滚。
  “这不正常?”他转身直接面对着医生问道。
  年轻男士没有回答。在脸上重新漾起笑容的同时,他用一小块橡皮膏把清洗干净的伤口贴上,还鼓励似的拍一下大卫的肩头。有时不做回答也是一种回答。“你可以走了。”
  “谢谢大夫先生。”大卫翻身下床,与施特拉并肩向门口走去。昨天他还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普通人,过着一种完全不引人注意的平常生活,一种也许有些另类,但并非不正常的生活。而今天他却突如其来地被魔鬼变成了一个怪物,竟然轻而易举地把一个一米九高的狂暴小子的下巴打碎了,与此同时,他自己额头上的伤口却以一种神秘的方式在特别短的时间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劳驾,明天再到我这里来一下,”年轻医生对着他的背影高声说道,“我很乐意给你再仔细地检查一下。”
  “呣。”大卫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急不可耐地走出治疗室,然后与施特拉并肩匆匆离开了诊所。
  “这大夫好酷哇!”施特拉开着车,轮子尖声怪叫地转弯进入寄宿学校前面的停车场,把发动机关了之后,她说了这么一句。她关发动机的动作,使人难免会想到,与其说她是在关,还不如说她是在扭断发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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