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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合集by琥珀虫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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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时,我仍是痛到麻木。 

然后发生的一切就象是电影里的慢动作了,他的爸爸高举铁锨,用把手的部分狠狠敲在他的后脖子上,他高大的身子晃了几下,慢慢到下去了,在丧失意识之前,他始终加重着握我的手的力度。 
然而最终,我们的手还是放开了,看到在我手里抽离的大手,我象暴风雨肆虐一样的抵抗着,尖叫怒骂着,我想过去看他,看他伤的怎么样,看他有没有流血,但是有很多人在阻止我,很多人在踢打我,叱骂我,我的衣服被拉破了,头发被拽掉了不知多少,鞋子也掉了一只,可是我还是过不去,他被拖走了,拖到后面,他们居然不替他检查?!我愤怒,我开始还击,我听到他们说“他疯了,他果然是个疯子”。 

在他们的齐心协力下,我被赶了出来,扔在我旁边的,有我的鞋,还有我们的旅行包。一个人啐了口唾沫让我快滚,我鼻青脸肿,但意识清晰,不看到他安然无恙我死也不会走的。 

我开始砸他家的大门,朱红的油漆瑟瑟战抖,门开了,一盆冷水迎头浇了过来,伴随着“冻死你”的恶毒诅咒。我发着抖,绕着院子寻找可以跳进去的墙,他家的院子是可以防强盗的,不但高,上面还有尖利的碎玻璃在雪光下闪闪发光。任我跑的有咸腥的血味在喉咙燃烧了,还是找不到可以进去的方法。 

极度疲惫和极度绝望下,我脚一软坐到了他家的大门前,泪,已不知不觉的流了满脸。我的项链是多么的不完整啊,虽然,我们一起用心找到了许许多多的宝石,但是,我们始终没有找到最重要的东西:把宝石连起来的绳子。就算我们以为我们已经用彼此最珍贵的心情把宝石串了起来,却忘了那是多么的脆弱,缺少了“正常”存在的理由,缺少了亲人的祝福,那绳子,即使心情不变还是会断的。 

突然开始觉得冷,因为想开口大声叫凛的名字却发现嘴唇冻的已经张不开了,然后才发现我的衣服早就结了冰,厚重的令我一下子跌坐在雪地里,还在迎天而降的鹅毛大雪落在我脸上,居然毫无知觉,伸出僵直的手摸了摸,眼泪都凝固在了上面。五根指头已经很难分开,所有的关节都是冷硬的,仿佛已经宣布脱离的我的躯体,寒冷,顺着温热的血管,从脚底,升到双腿,又升到腹部,再升到胸前,快速而无情的移动着它的步伐,在寒冷彻底埋葬我的心之前,我听到心在问: 
“凛,你,还好吗?” 

我想讲一个故事给你听:有一对恋人,相爱了许久。一年,他们冒着风雪,在大年除夕的时候赶回了一方在农村的老家。这是他们初次面对父母。他们很彷徨,很不安。结果那父母果然不喜欢儿子带回来的情人,家里大吵大闹,不可开交。最后,那父母把儿子硬留在家里。把他的情人哄出家门。外面是零下十几度的冰天雪地,第二天早上,当儿子拼命的挣扎开束缚冲出家门时,只看到情人倒在外面,僵直的身体。有几粒泪珠,被冻结在情人的脸上,在儿子晕眩的视线里,很象是美丽的宝石,在初升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你会有一点感动吗?那么,如果当你知道,那儿子的情人也是男性之后,还会感动吗?你会?那么,谢谢你,作为人,我感谢你。 







妹妹: 
自从哥哥那次离开家,已经好几年了吧。一直没有机会谢谢你。谢谢你当时找来拖拉机拉着我们去镇上。 
那天我说请爸妈当我死了,其实我也很痛苦,但是当时什么也比不上我看到小舞(就是我带回来的那个人的名字,为这件事我后悔终生)躺在那里时的痛苦。如果有来生,我也不想再经历了。这些年我做的噩梦大半是跟这个有关的,经常满头大汗的惊醒过来,好象又看到小舞躺在雪地里,被雪覆盖的样子。这么说,妹妹你可以明白,哥是在真心实意的爱他么? 
又扯远了,写这封信是想问问爸妈,你们都还好吗?已经过去几年了吧?我相信他们同样永远无法忘记那个晚上,他们几乎集体杀了一个人。这个人,只是用他的行动证明了对我的爱。虽然妈妈当时哭了,爸爸也后悔了,可是我真是无法原谅他们。我视这原谅为对小舞的背叛。啊,你看,只要一扯上这个,我就容易激动。 
我说“几乎”,妹妹应该想到,小舞他没死。但是他一直都在睡,基本上是个植物人。我跟他说了很多的话,也不知道他听的见听不见。那次在镇里急救之后,他在省城的大医院里得到了治疗,医生说他脑子里坚持要活,所以才可能没有马上丧生,我想,这支持他要活下去的念头一定是我的安危。 
这么多年,我一直边工作边照顾他,身边的朋友知道了反应也很大,其中一个很郑重的告诉我,其实我已经不爱小舞了,我这么对他,只是因为歉疚和习惯。没有人可以这么多久得不到回报还可以爱着一个人的。他用来证明的证据是我现在看到小舞还会不会激动,心痛。我的确不会了。事实上,我们从一开始就很普通。除了那个雪夜,我们一向是平和的在过着我们的日子,象水,也象大地。但是我们彼此是彼此的支撑和骨骼,是朋友,家人,恋人。我也确实不心痛,但我心酸,更难受的心酸着,只为了他。 
现在看到小舞,我的希望是可以看到他灵牙俐齿的对我说话,开心的冲我笑。可以说,今生我最大的希望止于此。这个我很明白。 
说了这么多,还是告诉你实话吧,上礼拜,是小舞的生日,他生于2月14日,那是叫做情人节的日子。我去了医院,照例跟他说了好多话,还哭了,他照例没有反应,看他就那么无知无觉的躺在那里,我突然有种真的会永远失去他的恐惧,后来出于冲动,我摘下他正在吸氧的罩子,这么多年来首次吻了他。他的嘴唇开始是冰的,后来变热了,我以为是我吻的,赶紧抬起头想把罩子给他带回去,这时,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我看到他的眼泪!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尤其是跟妹妹说这个,但是我当时真以为那是水晶,是钻石,是对于我而言最珍贵的宝石!现在写这个我的手都在颤抖,而且我实在写不出来当时看到时的心情,欢喜的要爆炸开来一样。 
所以,妹妹,我的好妹妹,你不必每年寄那么多钱过来了,钱,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我也知道那钱是爸妈的,你请他们留着好好安度晚年吧。他现在就睡在我书桌的旁边,今天的复健累坏他了。现在,好象要弥补我们失去的时间一样,我们谁也不愿意多分开一秒钟。所以直到今天,他先睡了,我才有时间写这封信给你。 
经过生死的关槛,我们看开了许多,也可以体会当时爸妈的心情,尤其是小舞,他要我原谅爸妈,因为他活了,又在我身边了。我想了很多,虽然现在我还不能说这句话,但我想,最终我可以做到原谅他们吧。只要小舞一直在,这天也不会太远。 
祝 
好。 
哥哥 于2001年年初 



假如爱上你 

 




假如爱上你 


上衫和也跟平常一样;在大约晚上十一点左右接到了三浦惠一的电话;电话那端的三浦很愉快的笑着:“今天和也一次就接听了呀。”自己也不好辩解说是刚回家听到铃声在响,还没来得及掩饰就完全出自本能的冲过来听电话了。 
只有冷冷的说:“你今天也够了吧?” 
“是呢,啊,对了,有好消息要跟和也说,医生说我下星期二就能回家了。” 
“这对我算什么好消息!”说完就挂断了电话的上衫在之后陷入了无意识的发呆。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拿着记事本,而且已经在下周二那一栏划上了个鲜红的记号。他终于要回来了吗?那么,回家后几能看到的灯光,开着的冷气,热的洗澡水以及时刻会圈住自己的手臂,吐在耳边的灼热气息也都要跟着回来了吧。当然——还有贯穿自己的性器,仿佛无止尽的摆动,既痛苦又熟悉到甜美的高潮瞬间—— 

被又一通电话彻底惊醒的和也迁怒的瞪着兰色的话机,一点也没有要接的意思。自动转成录音后,里面响起的并不是笃定的那个人。是前两天曾打过来的好友:小野寺友也。 
“惠一,你怎么还是不在?镇公所需要一名书记员,收入很稳定又不会太累。赶快回来。找个女孩安定下来生个孩子吧。你不是很喜欢小孩子的。不要去找和也了,跟他在一起你只会越来越痛苦,也永远得不到回应。你是身体受不了这种折磨了,回来吧!” 
听到这里的上衫冲过去拔下了电话插头,胸口一起一伏的颤动着,友也不应该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吗?为什么会这么说,为什么挑唆三浦象逃避蛇蝎一样的避开自己?真是多事,多事,多事!! 

洗了澡,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和也还是被一种莫名的,愤怒而焦躁的情绪包围着。脑子里一遍遍重复着友也的声音:“回来吧,回来吧。”即使蒙上被子还是听的到,怎么也无法入睡的和也干脆起来打开冰箱摸了罐啤酒一口气喝了进去。在最后的模糊意识中,他好象听到自己气急败坏的反驳友也的话:“不是我们本人的话,你凭什么这么说?” 

第二天在课堂上还是心神不定的和也终于决定下班后再去看一次三浦。把友也的话告诉他。然后呢,他当然应该不会同意。就让他亲自告诉友也好了,本人的话,友也应该不会再多罗嗦什么的。什么跟自己在一起只有不幸,身体受不了的鬼话都太不负责任了。越想越兴奋起来的和也一下班就赶到了医院。 

可能是下午的缘故,整间病房里没有一个人,上次看到的帘子还是静静的垂挂着。三浦没准还在睡觉,这么想的和也放轻了脚步。突然,从帘子后传来男人的声音 
“是吗?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吗?”谁在跟三浦讲话?正疑惑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再次响起:“那我只好跟您本人讲了。您的肾脏情况非常不好,并发感染的十分严重,作为医生,我很遗憾。时间——不会太多了,大概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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