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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孩到女人(全本)-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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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开水:为什么?
  我道:看书实在是太郁闷了!!!所以想在每晚看书前和你聊聊天,放松一下。
  白开水:哼!少来!我才不做你主餐前的开胃汤呢。
  我道:你别这么小心眼儿嘛!所谓朋友,不就是在对方需要你的时候能够挺身而出的人吗?
  白开水:我才不想和你做朋友呢。
  我道:不做朋友,做什么?
  白开水:做情人。
  我道:白日做梦!
  白开水:你不愿意,自然有人愿意。不跟你瞎扯了,我要去和我的情人们聊天去了。
  我道:你也和别的美眉聊天吗?
  白开水:那当然了!
  我突然有了一些醋意。我道:有几个?
  好几分钟过去了,白开水也没有回话。
  我道:你还在吗?
  白开水:在。
  我道:怎么不说话?
  白开水:我正在数头发。
  我道:呵呵,数头发做什么?
  白开水:和我聊天的漂亮美眉跟我的头发丝一样多。我正在一根一根的数,都数到第108根了,被你一打岔,就数乱了。呜呜……
  哈哈!这家伙,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我道:那我是第几根?
  白开水快速回复道:第101根。
  虽然我知道这不过是白开水的一句玩笑话,但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自己应该名列前茅才对,怎么只排了个第101名?!我道:为什么呀?这么靠后?
  白开水:哈哈!傻瓜!《水浒传》中的母大虫顾大嫂在一百单八将中的排名就是第101名。哈哈哈哈!!!
  我骂道:讨厌讨厌讨厌!!!
  这时,磊上线了。
  我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显示——唉!还有三分钟就要熄灯了。我急忙戴上耳机,拨通了电话,仓促间居然忘了和白开水说“88”。
  我对磊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磊淡淡地说:“忙呗。”然后便沉默了。
  我一下子从刚才白开水给我带来的短暂的快乐中苏醒过来,重又坠入到沉重的迷茫的无助的深渊里。
  这时,白开水发过来一则讽刺医生的笑话——我的胳膊开始疼,便让医生诊断一下。他看了看我的胳膊,又拿出一本医书,仔细研究了15分钟。他问我道:“你的胳膊以前疼过吗?”我说:“疼过。”他又说:“嗯,你这是旧病复发。”
  唉!我和磊之间恐怕也要旧病复发了。我很怕我们熬不过这个冬天。
  我咬了一下嘴唇,狠了狠心,问道:“你说,咱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似乎是早已猜到我会问这个问题,磊回答得异常迅速。
  我道:“你这人说话真不爽快。”
  “真的不知道。”
  突然,灯灭了,我的世界漆黑一片…… 
                  (九十四)
何谓“不知道”?
或许,“不知道”就是“不确定”,“不确定”就是“不是”。
但是,就算打死我我都不肯承认我和磊的关系已经退到了“什么都不是”的地步。我宁愿相信,“不知道”就是“不察觉”。就比如说,“生在福中不知福”,并不是“福”不存在,而是当事人没有察觉而已。那么,如此说来,我和磊的关系还是存在的,只是“粗心”的磊一时没有察觉罢了。
……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了肿瘤科。临行前,咪咪曾再三嘱咐我,千万不要去更年刘的麾下效力。
我将咪咪的嘱托牢记在心,当主任带领我们走进医生办公室的时候,我首次摒弃了“女士优先”的优良传统,躲在学委的身后,生怕被更年刘抓去。只听主任指着学委道:“刘大夫,这名男同学就由你来带吧。”
听了主任的话,我不禁喜上眉梢。可是,两秒钟之后,我的欢呼雀跃的眉毛便不得不耷拉下来。因为更年刘说道:“我还是喜欢带女生,女生比较细心。”
呵呵!是金子总会发光,但是,是女生并不一定都细心。
两秒钟之后,更年刘便发现,她犯下了一个致命的无法挽回的错误,她放跑了聪明能干的学委,却留下了一个粗心大意且为了爱情失魂落魄的不学无术之徒。
两秒钟之后,我也得出了一个结论,原来伺候一个更年期综合征患者远比“照顾”一个孕妇要辛苦得多。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无法达到她的要求,而她的要求就像恋爱中的痴男怨女们的心情一般说变就变了。
入科的当天下午,一个相貌文静、衣着朴素的女孩挽着一位头发稀疏、面色苍白、精神萎靡、体态臃肿(一望便知,那是长期大剂量使用激素的体征——满月脸、水牛背、向心性肥胖)的男病人来找更年刘开住院证。
起初,我以为,那个病人至少有四十岁了,可是看了他以前的病历我才知道——他叫程斌,男,22岁,诊断为多形性胶质母细胞瘤。唉!病魔简直是太可怕了!
他们走后,更年刘道:“他也是个大学生,在浙江上大学。第一次来的时候,小伙子长得可精神了。唉!才半年多的时间,就变成小老头了。”
我问道:“那个女孩是谁?是他女朋友吗?”
“嗯。”更年刘撇了撇嘴说,“这女孩可傻了。当初刚确诊那阵儿,她还说要和程斌结婚,给他留点骨血呢。”
“真的?”我不禁瞪大了眼睛惊呼,“后来怎样?”
“程斌坚决不同意。程斌的父母也都是有良心的人,也坚决不同意,左劝右劝,才总算是把她给说通了,只是同意她休学一年照顾程斌。”
我真的很佩服她的勇气,不过与此同时,也为她的“妥协”而暗自庆幸。我问:“程斌的病能有转机吗?”
更年刘突然病情发作,没来由的烦躁汗出。她随手抓起一张报纸,一边扇着“扇子”,一边白了我一眼,颇不耐烦地说道:“自己回去翻书去!都快毕业了,还什么都不懂呢!”
为了相应更年刘的号召,更为了躲开心绪不佳的她,我急忙跑到书柜前取出一本厚重的肿瘤学专著,仔细地研读起来。唉!书上说,多形性胶质母细胞瘤的存活时间一般为12到18个月。
当时,我忍不住想,如果我也得了某种不治之症,磊也一定会不顾一切地跑到我的病床前的。我保证!!!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他们不肯对着每天准点上下班的功劳大大的太阳公公许愿,却偏要对着稍纵即逝的一闪而过的流星许愿;他们不珍惜天长地久的幸福,却偏要等到幸福快要溜走的时候才狂追不舍。
我由此得出结论:爱情的强度是与它的长度成反比的。
我突然很羡慕程斌和他的女友,因为他们可以很容易地就爱了一生一世。
……
晚上,以书为枕的我心里反复盘算着,如果我对磊说我得了绝症,他会做何反应?呵呵,我真的很好奇。不过,这样做是有风险的,因为万一他反应过激,一猛子扎到北京来却发现我安然无恙的话,他肯定会暴跳如雷,说不准会把我生扒活剥了,然后投进实验室里去喂小白鼠。呵呵!去喂小白鼠还算是便宜我了,说不定还会拿去喂大花牛,让我的“五花肉”在大花牛的体内进行反复的反刍,哈哈!
不过,虽然我知道“石头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但还是决定冒着被磊扁死的危险去尝试一下。嘻嘻!我甚至开始憧憬被磊狂扁的一幕,因为至少那时候的我们可以没有任何阻隔的零距离的在一起。
我想,如果没有任何铺垫很突然的说我得了绝症,磊250%不会相信。不如先似不经意地对磊说,我最近经常会头痛呕吐(这是程斌最初发病时的症状),那么他一定会催促我去检查一下。若干天之后,我再声泪俱下地把“检查结果”念给他听,那时候便不由得他不信了。
呵呵!以前我只是偶尔说说小谎,还从来没有设置过骗局呢。
呵呵!其实细想起来,我倒是很有做骗子的潜质的。因为,一来,我有一定的创作才能,能够妙“嘴”生花、无中生有;二来,我有一定的统筹规划能力,能够把无数个精美的小谎有机的结合起来,使其环环相扣而互不拆台;三来,我有一定的表演天赋和随机应变的能力,能够以假乱真、行骗于无形。
呵呵!我越想越兴奋,竟忍不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起来。我急于要实施自己的处女骗,以达到一鸣惊人、威震“骗”林的目的。此时,我对是否能把磊骗到北京来已经不那么热衷了。毕竟我已不是小孩子,可以不负责任的任意妄为。我很可能会在产生严重后果之前主动自觉的揭穿骗局,然后对磊说:“提前祝你愚人节快乐!呵呵!”
我迫不及待地给磊发了条短信,问他何时下班。可是,过了许久,磊都没有回复。
奇怪!这家伙不会忙得连回复短信的时间都没有了吧。
我急得抓耳挠腮,而我的手机却静如止水。切!一不做,二不休。与其在这儿傻等,倒不如直接给他打个电话吧…… 
                  (九十五)
磊的彩玲一直都是我帮他设定的。我是一个喜欢用歌声来诉说心情的人。近来,我选了一首林忆莲的《至少还有你》。
我怕时间太快,不够将你看仔细,
我怕时间太慢,日夜担心失去你,
恨不得一夜之间白头永不分离……
我拨了磊的手机号,可是那熟悉的旋律却没有适时地响起,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非常熟悉的陌生人的声音——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唉!怎么关机了呢?
第二天清晨刚一睁开眼,我便打开手机,发现磊居然还没有回复我。这家伙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此时,虽然我行骗的冲动已经减了一半,但还是心急火燎地给磊打了电话。唉!没想到,居然还是关机。
晚上,我上夜班。
晚查房的时候,我看见程斌他们小两口坐在一起亲亲我我的,不禁悲从中来。我趁一位病人家属“缠”住更年刘向她讨教病情的机会,逃过更年刘的法眼,偷偷地遛出办公室,想躲进卫生间给“十恶不赦”的磊打个电话。
楼道的尽头有一个医务人员专用的卫生间,它集如厕功能和沐浴功能于一身,也就是说,人们在这里既可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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