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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以及人与狼的爱恨情仇:雪狼 作者:徐大辉-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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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硕,一个精巧,一个粗粝,一个细腻……作为男人,林田数马既喜欢粗糙也喜欢精巧,索菲娅马的嘶鸣和芳子的风穿过缝隙的尖细叫声,他都喜欢。
  “你怎么叫我芳子,她是谁?”索菲娅问。
  “一个女人。”林田数马说得很淡,清汤寡水的语言里蕴藏着他的深深怀念,思念有时很稠,有时很清澈,思念到了一碗见底水似的,那思念就铭心刻骨了。
  索菲娅以女人的眼光,在远山造酒株式会社的黄楼里,看到杀人不眨眼宪兵队长的另一面:一个性情男人。
  林田数马的队长室里,藏着一副马鞍,一副人皮蒙的马鞍子。
  很少有人见过这副马鞍,制造精巧、黄铜骨架蒙着麦青肤色的人皮,细腻而光亮,鞍左侧某一部位有明显子弹洞穿的痕迹——口径很小的窟窿。
  小松原见过一次,是林田数马喝醉酒后。
  “打开箱子……”林田数马指使小松原开一把铜锁。
  “哦?”小松原惊奇,一副精美的几近透明的马鞍,他轻声问:“什么皮的,这样光滑?”
  “人皮。”
  “人皮?”小松原心里颤抖一下。
  “一张人皮。”林田数马说。
  小松原心里害怕,队长的有吃人器官的恶习,是不是一个人让他杀掉,扒下皮……他不敢想下去。
  林田数马凝望那副马鞍,目光留恋,几滴泪珠溢出眼眶。
  小松原发现人皮马鞍的一处,歪歪扭扭地文着个女人的名字:稻花芳子。
  稻花芳子,是凡熟悉亮子里镇的人对此名字并不陌生,立刻让人想到柴禾街上那个日本餐馆。两间青砖鱼鳞瓦大檐房,悬挂一个红圈店幌,标明是家经营日式小吃的饭馆,女老板就是稻花芳子。
  林田数马和稻花芳子幽会不是在餐馆,而是在守备队部中,并且是在一个落雪的傍晚。
  飘飘坠坠那初落的雪预示一个畸形爱恋的结果。
  荒原降落头场雪的夜晚,稻花芳子在士兵的引导下,进入守备队兵营中的一个整洁的小院,在一所黄色木板房前,士兵说:“队长请你进去。”
  开门了,两条美丽的小腿出现在林田数马面前,身上还挂着未融化的雪花。
  稻花芳子说:“请多关照。”
  林田数马被年轻的稻花芳子迷住了,目光从套在木屐里的纤小脚和足踝,顺着女性的曲线浏览……拽住她裙子的下摆,猴急地喘息道:“快熄灯!”
  雪白的肉团软乎乎躺在林田数马面前,他含一口酒,喷向她的一个部位,她娇媚地笑。
  林田数马身上散发出咸涩的荒原气息,直抵她的心底,脑海便浮现故乡的那山那海,真切听到阿婆哼唱的关中民谣,淡淡的哀愁袭上心头,抻细的泪线儿一样拉长,顺着红潮未退的脸颊缓缓汩淌。
  “怎么?”欣赏她可爱脸庞和优美体形、回味刚才甜蜜滋味的林田数马,见那黝黑的眼里烁出忧伤、痛苦,疑疑地问:“是我动作太大?”他做出粗俗的夸张手势。
  “可别这么想呀,我喜欢那样。”她往他宽大的怀里偎了偎,用湿热的嘴唇代替手抚摸他的肩头,说:“你身上有股海边的藻叶味,我家离海很近……”
  或许,她认为他是值得特殊信赖的人,到底是他健壮的体魄,还是他有威震荒原的名字,数不清的男人占有自己肉体,她唯独向眼前这位占有者诉说悲惨身世:她很小的时候,在天津卫做生意的父亲带她到中国,送进私塾读三字经、千字文、朱子家训,穿过满族的花布旗袍和扎花拧云子卷的千层底布鞋……父亲病死,她辗转到亮子里镇当了一段歌妓,再后来开了家小餐馆。
  稻花芳子似一根牢牢的拴马桩,结实地系住林田数马这匹桀骜不驯的野马。他和她榻榻米上厮守,疲惫后枕着她细软的肚皮上,听她唱:
  世人喜摘忘忧草,
  忧天肠心忘不了。
  故国四月看樱花,
  中国北方白雪飘。
  多情自古伤离别,
  富山雪白冷萧萧。
  稻花芳子充分展示、奉献青春激荡、火一般的躯体,去满足林田数马,让他高兴,使他快活。起先是彼此磁吸和需要的肉体结合,一段时间后便是值得诗人吟诵的恋歌,终于谁也离不开谁。
  “我住在守备队部吧。”稻花芳子要求道。
  “不行……你回去好好开你的餐馆。”林田数马说,“想你了,我会叫你过来。”
  稻花芳子只好继续开她的餐馆。
  甜甜蜜蜜卿卿我我依依恋恋,林田数马和稻花芳子的甜蜜突然中断,稻花芳子切腹自杀身亡,没人知道她自杀的原因。
  林田数马重金请来制马具的著名工匠,熔化五尊铜佛像,用稻花芳子的人皮做成马鞍,没有骑在胯下,而是珍藏在箱柜里。
  索菲娅知道了林田数马心里有一个女人叫稻花芳子。
  51
  青狼居高临下看着一墩桑树,杏仁眼不知它在做什么。
  杏仁眼认真地处理襁褓,它不愿把棉纺织物带进洞穴。狼的牙齿是最得心应手的工具,首先撕扯开棉被,一只毛茸茸的东西出现在面前。
  哭叫响亮的韩根儿竟然一声都没哭没叫,睁开露珠一样纯净的眼睛,望着杏仁眼。他还分不清母亲与狼有什么不同,还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杏仁眼从头到脚嗅了嗅他,浓郁的奶汁味道,这是一种最能够唤起母爱的气味儿。短短的时间里,它喜欢上这个小生命。
  剥去包裹,穿着狼皮衣物的韩根儿,活脱脱一只小白狼崽,杏仁眼叼起来,带回到洞里。
  青狼仇视的目光望着韩根儿,人类的气息唤醒它的怨恨。在离香洼山不远的一座铁锈色的土坨上,青狼的家在那儿——宽大的洞穴,妻子、一双儿女。
  土坨的面积虽然不大,有足够的猎物供捕食。黄鼠、野兔、獾子、沙鸡。幸运的话,还能遇到狍子。一首歌谣唱出关东的富饶:棒打獐,瓢舀鱼,野鸡飞落沙锅里。
  作为荒原食物链上的终极者,狼不愁食物。
  动物都以食为天,青狼不缺食物,该过着惬意的日子啦。其实不然,一个叫德子的猎人盯上它们。
  德子脚步迟缓了。
  进入荒原后,苍穹间那只鹞鹰始终跟踪他。云儿割碎了斜阳,伸向远方的毛毛道,筋脉一样纵横荒漠。
  德子脚没歇,麻利地换下肩,瞟眼身后大号花篓,女人白白的脸庞靠着光亮的枣木枪托上打盹,嘴角牵下那滢滢涎丝让他心里踏实。
  鬼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出荒原!离开亮子里镇三天没见半个人影,路越走越荒,欤B草乱蓬蓬地缠脚,继续向前走,齐腰深的蒿草染着夕阳的血色,赤得耀眼。
  德子偏仄的身躯和落日一同跌入草海,他浮上来时脚底下陡然凸起一座铁锈色的土坨子。他学某种动物的样子,四周闻了闻,未嗅到狼屎和血腥味儿,德子眼里盈满安全。
  “今晚咱们这儿歇脚了。”德子对花篓里的女人说。
  白净净的瘫痪女人四处望望,不无担心地:“会不会有狼啊?”
  “狼最怕光亮,咱们拢火。”德子说。
  临时住处的选择上德子犯了致命的错误,他们无意闯入了青狼的领地。众所周知,狼是领地狂热主义者,谁擅自闯进来,都要遭到驱逐。今晚德子将遭到狼的惩罚。
  青狼密切注视德子,他全然不知,将瘫女人抱出花篓,放在太阳晒得热乎乎的地上,扁担、花篓象征性地搭成房间,还做模做样地开了一个门。
  德子捡来干树枝、蒿子杆,准备夜晚点燃,既可取暖又可吓唬狼。
  晚饭是高粱米面煎饼卷大葱。
  “你满嘴大葱味儿。”瘫女人说。
  德子喜欢女人的鼻子尖,软乎乎地啯在嘴里,衔樱桃的感觉。
  月光懒洋洋地爬过来,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着,给他们内容很多的场面增添了内容。
  “轻点儿……”瘫女人羞涩地说。
  山一样起伏的脊背运动平缓一些,德子说:“你怕月亮、星星看见吗?”
  “别让狼看见。”她说。
  “嘿嘿!”德子笑,“哪里来的狼啊?除非一只公狼……”
  “缺德,你舍得呀?”瘫女人说。
  青狼和它的妻子夜深人静开始行动,德子犯了今晚的第二个错误,没抱着那杆老枪而是抱着瘫女人睡觉,很深很沉,以至狼近在咫尺尚未发觉。
  青狼的攻击的目标是瘫女人,利齿咬向她的脖子,热乎乎的血喷溅德子一脸,还没缓过神,母狼掏他一口,咬偏了,肩膀丢掉一块肉。
  咕嘞!一溜火光射向狼。
  青狼一只耳朵被击穿,它携妻惶惶逃走。
  瘫女人死了,德子十分愧疚。凭他们的手艺,本来可以在亮子里镇住下来,以摊煎饼为生计糊口没问题。
  “你摊煎饼,我来卖。”瘫女人说。
  德子没听瘫女人的话,他听说往西走,人烟稀少,可以跑马占地,他要当地主。
  “我也不走了,就在这儿陪伴你……”德子在瘫女人的坟前哭诉,他说,“你不能就这样的白死,我要剁下狼头祭祀你。”
  捉住青狼一家并不容易,德子和它们斗智斗勇几个月。
  德子找到了青狼的老巢,直接进狼洞他不敢。远远地观察,弄清是四只狼,一对大狼和一对狼崽。
  狼进出洞走狼道,德子在狼道旁的树上吊着块腊肉,陷阱就布置在下面,只要狼走近……
  三星西移,天骤然降雨。
  德子注视着洞口,青狼一家五天没出洞,估计储存下的食物消耗得差不多了,阴雨连绵的坏天气,狼今夜可能外出捕食。
  青狼一直盯着洞外动静,咬死那个瘫女人,它们清楚惹了祸,那个叫德子的人,把他的女人葬在坨子上,持枪寻找着……它有一次近距离观察,真切地听见德子眼里仇恨燃烧发出的哔剥响声。
  在坨子上几年,青狼没遇到对手,它蔑视一切对手,对手在它眼里就是一块肉,想吃肉凭心情。可是眼前这个持枪对手小觑不得啊,他绝不是一块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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