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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以及人与狼的爱恨情仇:雪狼 作者:徐大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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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田数马次日问:“昨晚你怎么啦?见到鬼了吗?”
  “你……你的眼睛。”索菲娅吞吞吐吐道。
  “我眼睛?”
  “晚上发亮。”索菲娅看着他的右眼说。
  林田数马没做任何解释,回守备队部前对她说:“你要听话,别出院子。”
  索菲娅失去水分的植物一样,蔫萎下去。
  两年多的时间里,她没走出远山造酒株式会社的院子,不是她不想走出,而是不准她走出。
  “夫人!”玉米在后面叫她。
  一次索菲娅走到院大门口,隔着花铁格大门望见亮子里的街道,打算出去走走。
  “你不能出去啊。”玉米说。
  “好妹妹,让我……”索菲娅求下人,“我都快圈出病来了。”
  两个大汉出现在大门口。
  “他们不会让你出去的。”玉米说。
  索菲娅没难为玉米,同她一起回黄楼。
  林田数马不准她出院子,出于什么目的她两年多时间没想明白,她惊讶林田数马对一件东西的兴趣没减一点儿,似乎越来越喜欢,这也许是不准自己出院子的原因。
  “怕让外人接触我?怕碰了他的东西?”索菲娅最后只能这样想,再也寻不到更合理的答案。
  黄楼里的日子单从吃穿饱暖上讲,是索菲娅有生以来最奢华岁月,由于经常陪着林田数马用餐,她几乎成了美食家,半个日本人。两树之间已经搭晾不下她的衣服,晾衣绳已向第三棵树发展。
  乐不思蜀吗?索菲娅是不易被征服而改变初衷的女子。两年里她没忘记复仇,借宪兵队长的手杀掉郝眯缝眼,第二个目标是韩把头,问题是没有韩把头的消息,她又没机会出去探听,这个计划进行得很慢。
  “韩把头还在玻璃山吗?”索菲娅要弄清。
  她打算在入冬前干掉韩把头,年前再解决林田数马,心愿就了了。弄清韩把头自己出不了院,她想到韩把头经常提起的一个人——小松原,他是日本人,他有机会去打听韩把头。
  “玉米。”索菲娅拿出一套绸衫,“给你吧。”
  “夫人,你给我的衣服太多啦。”玉米推辞道:“我不能再要啦。”
  索菲娅坚持给她,最后玉米收下,说了一番感激的话后,说:“我真想帮助你做点什么。”
  “我有一件事求你。”
  “该不是放你出院子……其实不是我不让你出……”
  “哦,我不出去。”索菲娅讲了让玉米去找小松原,问一下狩猎队韩把头的情况。
  “喔,我明白了,你是韩把头的……”玉米调动全部的想象力,“你想念他。”
  “不,不是。”索菲娅说,她否认玉米的说法,为的是暂不暴露他和韩把头的关系,重要的是不暴露自己的动机。
  “什么都不是,那你为啥要问他呀?”玉米问。
  索菲娅需要编造,她编造出他们是亲属,问一问他的情况。她说:“我让你打听韩把头的事,你别对任何人说,你那个情郎也不能说。”
  说到情郎,玉米有些不好意思,那个小烧酒工,在后院的稻草垛里把她酿造几次了。
  “我想学夫人他们……”小烧酒工央求道。
  “都怨我,让你偷看他们的事,学坏了。”玉米说。
  草垛簌簌地响,说明酿造在进行之中。
  “我怕怀上啊!”她担忧说。
  “岂不更好,我可以作爹。”他倒不在乎。
  “还不生出个酒孩儿来哟。”
  玉米有些不好意思,瞪着眼珠否认:“哪有什么情郎,有一只大狼还差不究竟(多少)。”
  “酒孩儿……”索菲娅捅破了窗户纸,“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的事。”
  破了窗户纸就揭穿一件秘事,无疑拉近了她们的距离,这对索菲娅以后所要采取的行动有利。
  55
  玉米没敢直接到宪兵队去找小松原,她怕被林田数马看见,追问她找小松原干什么无法回答,宪兵队长三言两语是糊弄不了的。
  小松原时常去钟表铺,他喜欢钟表。玉米就躲在钟表铺斜对过的酱园里,望着铺子,等他出现。
  “你买酱,小姐?”酱园的伙计见她干站着,问。
  “不买。”玉米答。
  “山东大酱,纯大豆的。”酱园的伙计推销大酱。
  玉米待不下去了,走出酱园,站到钟表铺前,也得找个由头,目不识丁的玉米,佯装看门框左右的对联:
  刻刻催人资警醒,
  声声劝尔惜光阴。
  小松原真的来了,见到玉米有那么点喜出望外。
  “玉米。”
  “太君。”
  “你在看对联?”小松原问,马上又说,“钟表铺的对联就是好,里边还有一副:功替铜龙有条不紊,声搀铁马无懈可攻。”
  玉米如听天书,她说:“我等你。”
  “等我?”小松原暗暗惊喜。
  玉米把一件平常而简单的事,弄得特别而含蓄,非常年龄的男女,容易想入非非。
  “这儿说话不方便。”玉米面含羞涩,说。
  小松原提出一个隐蔽的地方,说:“我们去地堡。”
  玉米点点头。
  小松原说的地堡就是铁路线一侧的水泥家伙,一个不被历史承认的怪胎帝国成立后,地堡废弃了,护路的守备部队改成了关东军,去肩负别的使命,亮子里的守备队改成宪兵队。
  在一个傍晚,一对青年男女钻进地堡,发生什么都是自然而然,都是两厢情愿。
  地堡里有一段对话:
  男:“你为什么叫玉米啊?”
  女:“玉米好吃呀,你吃啦,香吧?”
  男:“我第一次吃玉米。”
  女:“嘻,你是第一次吃,忙三迭四的,像给狗撵的。”
  男:“我紧张。”
  走出地堡,天黑得不见五指,他们扶腰搭背地走。离镇子很远,又是拉荒抄近路走,不用担心撞到人。
  “你什么时候上山。”玉米关心着说好的那件事。
  “其实用不着上山。”小松原说。
  玉米生气,埋怨道:“眨眼工夫你就变卦了,啃玉米时你怎么答应俺的呀?”
  小松原不懂什么叫变卦,但是她的口气他还是明白了她说什么,说:“你不就是打听韩把头的下落吗?我在四平街见过他。”
  “四平街?他不在玻璃山上?”
  小松原在四平街见到韩把头是两天前的事,他见烤地瓜摊前有个背影很熟悉,便走过去。
  韩把头无意转过头,看见小松原,倒有他乡遇故人的感觉,很亲近:“太君。”
  “韩把头你在这儿?”小松原惊异,他的印象中韩把头应该在山林里,在狩猎场,怎么跑到四平街来了?
  “找我女人。”韩把头郁悒的样子。
  “哦,你还没找到她?”小松原问。
  “是,是啊!我请太君喝杯茶。”韩把头往肩上的布褡裢里装烤熟的地瓜。
  小松原从他备下这么多吃的分析,韩把头要走很远的路。去和老熟人喝杯茶,重要的是完成玉米交办的任务。
  他们走进茶庄,这是一家茶店兼茶馆,装饰摆设整齐古朴,小松原眼光停留在他喜欢的对联——“扬子江中水,蒙山顶上茶”上。
  “二位楼上请!”跑堂的喊道,他见小松原是日本人,自然不敢怠慢,弓身如虾:“雅座!”
  “太君请。”韩把头让客。
  小松原呷口茶,望着韩把头,等待他讲话。
  “我还欠太君一件事情没办呢。”韩把头讲了他答应给小松原弄的两张白狼皮。他歉意地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太君。”
  “喔,不需要了。”小松原说。
  韩把头郁积脸上的苦闷淡薄了一些,他说:“本来早该给太君弄到的,你没求过我办什么事。”
  “队长弄到了水獭皮,狼皮不用了。”小松原说。
  韩把头咽下茶,嘴里还苦着。
  小松原回忆一下,还有印象,韩把头留宿小松原在狩猎队驻地,急火火地带人下山,次日早晨才回来,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不肯说,小松原没再追问,匆匆赶回亮子里。他说:“那天,半路上我遇见队长带人沿着爬犁辙寻找。”
  “他们找到什么没有?”韩把头心里忽然一亮,问。
  小松原摇摇头:“没有,我至今也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
  韩把头灰暗下去,一丝希望又熄灭了。他说:“爬犁在半路上出了事,马惊了,狂奔不止,爬犁拖碎成一堆木头。”
  韩把头描述当时惨景,再现了事件场面。
  爬犁碎成一堆木头,小松原想象那个爬犁。来关东几年,爬犁这种简易的交通工具并不陌生。他坐过,还不止一次。刚踏上关东大地皮靴便踩进雪里,生田舅舅喜欢爬犁,带他在辽河边上玩了一整天,乘坐的就是爬犁。
  小松原清楚记得那辆爬犁由一头驯鹿拉着,是爬犁中专门供人乘坐的那种,搭着布篷。一般的爬犁是驴拉,或者马拉,驯鹿来拉的见其高档,相当于现代轿车族中的大奔啦。
  “中国的皇帝喜欢爬犁。”生田舅舅说。
  “皇帝不是有轿车嘛。”小松原说。
  “乾隆皇帝虽然有龙车坐,他对爬犁独有情钟,曾做诗云:架木施箱质莫过,致遥引重利人多。冰天自喜行行坦,雪岭何愁岳岳峨。俊马飞腾难试滑,老牛缓步来妨蹉。华轩诚有轮辕饰,人弗庸时耐若何。”生田舅舅抑扬顿挫地吟道。
  “我处死了那匹惊马。”韩把头说。
  一匹马受惊失去控制,它只顾奔逃,拖碎爬犁,坐在爬犁上的索菲娅母子早已被摔到地上。马一口气跑出几十里路,累了乏了觉得安全了才停下来,身上除了汗冻结的冰霜外,没有半寸的绳套。
  马回望月色下苍茫的雪原,空旷无人,一匹饱经风霜的老马往下做什么?回家,马想回家了。
  两天后,马回到了玻璃山狩猎队驻地,进院子咴儿咴儿地叫了两声,告诉主人它回来啦。
  咳!韩把头一口烟呛在嘴里,他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走到院子里,呆望那匹马些许时候。
  众人从韩把头的眼里看到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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