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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之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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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说给你听?现在剩下的一点点希望也没有了,全都毁在你手里,你还要听什么?” 
  那人突然双手握拳,浑身骨头一阵咯咯作响,他已经像是一锅粥,到了开滚的临界点,随时都会沸腾滚翻过来。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长叹了一口气,在沸腾的滚粥里加了一瓢冷水,暂时平息下来。 
  他平静下心情,尽量压低说话的语调,缓和地说道: 
  “说出来吧!事情也许并没有绝望。不错,人是被我杀了!银子也被我拿了,但是,这并不表示没有了希望。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说不定又有另一线生机。” 
  古三老爹望着他,人在喘着气。 
  那人继续说道: 
  “告诉我,钟正心是清官,是好官,为什么会押在京城天牢里?清河县的百姓为什么会凑齐千两银子给他儿子?” 
  他的眼神从斗笠边缘逼视着古三老爹,有一种慑人的力量。 
  “老头!如果是我错了,我会尽一切力量和方法来补救。因为,我这一辈子在这方面还没有做错过事。” 
  古三老爹喘了一阵,忽然眼睛一亮,支撑起上半身,问道: 
  “补偿?你怎么补偿?” 
  那人说道: 
  “你们带着两千多两银子,到京城里去是为了什么?” 
  古三老爹说道: 
  “是为了救我们家老爷。” 
  那人摇摇头说道: 
  “关在天牢里的是等待秋决的死刑犯,一个无知的小儿,和一个年老体衰、见不得世面的老头,就凭着两千多两银子,能救出一个待决的犯官?你们也太不自量力了。” 
  他用手指着古三老爹。 
  “现在,你说实话,钟正心到底为什么身系天牢?特别是清河县的百姓,为什么要为他凑银子?你要长话短说,不能有半个假字。说完了,证明我做错了,我会设法把你家老爷钟正心救出来。” 
  古三老爹瞪着难以置信的眼睛,怔怔的问道:“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能力做这件事?” 
  那人说道: 
  “凭我手中的长剑,还有你们所带的两千五百两雪花银子!” 
  古三老爹说道: 
  “我怎么能相信你所说的话?” 
  那人说道: 
  “你除了相信我,还有什么办法?事实上你也应该相信我。如果我没有这个心,杀了你,带走银子也就算了,还要跟你罗嗦作什么?” 
  古三老爹想了想,暗自点点头,他这才说道: 
  “我家老爷三年前,一个炎热的夏天,他去巡视大牢,看到那些死刑犯,一个个被刑具拷绑在刑床上,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状,让我家老爷动了侧隐之心……” 
  那人接着插嘴问道: 
  “恻隐之心?难道他将那些死囚释放了不成?那些人都是汪洋大盗,可放他们不得。” 
  古三老爹说道: 
  “囚犯是接受朝廷王法处罚,释放可没有那么大的胆量,我家老爷只是觉得,一个待决的囚犯,在处决之前,还是应该好好的善待他们。大家都是顾圆趾方的人,不必如此虐待。” 
  那人叹道: 
  “书生之见,妇人之仁。” 
  古三老爹说道: 
  “我家老爷是读书人的心肠,处处将心比心,所以,清河县三年正堂爱民如子,老百姓那份感激,甭说有多深了,尤其与前任太爷钟如刚相比,在黎民百姓心中,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相差不知道有多远。” 
  那人长长的“啊”了一声,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也是姓钟么?原来……” 
  他摇摇头,脸色开始沉重。接着问道: 
  “老头!你还没有说你们老爷是如何对待那些死囚犯。” 
  古三老爹说道: 
  “我家老爷吩咐牢卒松开刑具,让那些囚犯喝些凉水,活动活动筋骨……” 
  那人不觉脱口叫道: 
  “糟了!” 
  古三老爹接口说道: 
  “对!真的糟了!具中有三个死刑犯,武功高强,一旦松开刑具,立即打倒了牢卒,飞身越墙逃走了,并且临走高叫:太爷是好官,我们不能伤人,不要连累到他。” 
  那人叹道: 
  “已经连累到了!” 
  古三老爹说道: 
  “可不是吗?三个死囚越狱,而且是县太爷私自纵放,分明是与匪徒勾结……” 
  那人立即说道: 
  “当然不是那样!” 
  古三老爹说道:“可是在朝廷法度上,就是这个罪名。我家老爷罢官、入狱,解送京都三法司大审,押在天牢里。” 
  那人问道: 
  “这百姓捐钱又是怎么回事?” 
  古三老爹说道: 
  “京官之中也有好人,我家老爷有一位同榜的年兄,在京城里供职,知道老爷是冤枉的,也就是说:过失虽有,不致勾结匪徒,罪不致死。帮忙分解疏通,已经有了转圜,但是,这种情形,能不花钱吗?” 
  那人问道: 
  “于是清河县的黎民百姓家捐银子?” 
  古三老爹说道: 
  “清河县是富庶的渔米之乡,大家很快凑够千两纹银。我家少爷回老家卖祖产房地,得银一千五百两。一共是两千五百两银子,为的是到京城里疏通人情。可是如今……” 
  老爹说到这里哭了! 
  “银子你抢走了!少爷死了!老爷也没指望了,天啊!” 
  那人铁青着脸,半晌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那人才说道: 
  “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实的。” 
  古三老爹流着泪说道: 
  “这种事还能假得了?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呢?你不是说要补偿吗?怎么补偿?” 
  那人没有回答古三老爹的话,只是问道: 
  “钟太爷的故乡还有什么人?” 
  古三老爹说道: 
  “老爷三年前丧偶,只有一子一女。儿子被你杀了,还有一位小姐今年十四岁,留在家乡,可怜呐……” 
  那人说道: 
  “现在不要说可怜!重要的是解决问题。” 
  他将古三老爹的伤,看了一看。 
  又从药囊里抓出一把鸭绒般的草药,按紧在创口上。他从马背上取出一件长衫,撕成布条,将古三老爹紧紧包扎停当,又喂古三老爹一颗药,这才说道: 
  “你自己说的你叫古三是吧?古三!你的伤不碍事,你命大,没有伤到内腑,我已经替你外敷内服最好的药,三天,你就可以行动自如,你死不了!” 
  古三老爹流泪说道: 
  “事到如今,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那人说道: 
  “你活着有意义。” 
  他不再说话,将古三老爹抱到车上,再将车上的棉被将钟公子的尸体裹紧捆扎,也放在车里。他很细心的将车篷修好,将他的马系在车后,自己驾着驴车,缓缓的向前走。 
  古三老爹在车里叫道: 
  “喂!喂!你要将我送到那里去?” 
  那人冷冷的回答了三个字: 
  “去住店。” 
  古三老爹说道: 
  “这就是你说的补偿吗?” 
  那人说道: 
  “这是开始。” 
  从此以后,他不再理会古三老爹,只顾赶着驴子前行。 
  此时,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而且开始飘雪,雪花一片一片飘下来,很快的那人身上、头上都飘满了雪花,他似乎若无其事。 
  约莫走了顿饭光景,到了清水寨。 
  一个五十多户人家的小寨,挺热闹的,有客栈、有饭庄、有铁匠铺、有点着气灯的布庄,还有两三家杂货店。 
  下雪的关系,大半人家都掩上了门。 
  驴车停在客栈门口,那人招呼店伙计,将古三老爹抬到上房,自己抱着棉被裹着的尸体住进另一间,驴车和马匹,都有交代。他在吩咐店家时,不但有条不紊,而且自然有一种气派。因为他脸上没有笑容,让人望而生畏。 
  他取掉了斗笠,古三老爹看清楚了脸。 
  两道又浓又长的眉,深邃有神的眼神,挺直鼻梁,薄薄小嘴唇,虽然他留有胡须,却掩不住他那份英挺,看年龄,至多四十不到。 
  他将古三老爹安顿好了,又喂了一次药,捆扎的外伤并没有移动。 
  他吩咐店家炖乌骨鸡汤,再加上他给的一包药,晚上睡觉前给古三老爹喝。 
  自此以后,古三老爹就没有再见到那人。 
  店伙计每天送来最好的汤汁和面饭。 
  古三老爹问店伙计,也得不到答案,因为到目前为止,连人家姓什么都不知道,那能打听出什么下落。 
  古三老爹想道: 
  “八成是逃走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生气。自己一把年纪了,还那么容易被别人骗!强盗就是强盗,贼就是贼,还能指望他有什么补偿。 
  古三老爹挣扎着起来,到隔壁房里去看。 
  包裹着钟少爷的尸体还在,另外有两个大包,他一看就知道,那是两千五百两银子,一百多斤,提也提不动。 
  古三老爹怔了。 
  银子没动,这表示什么? 
  他一再问店伙计。 
  店伙计回答说道: 
  “郑爷交代过,请古三老爹安心休养,他出去办事,三五天就会回来。” 
  出去办事?办什么事?店伙计当然不会知道。这样的大雪天,他会办什么事? 
  到了第六天,古三老爹感觉到自己的剑伤已经好了差不多,再也忍不住,交代店伙计将驴车准备妥当,要结账离开。 
  店伙计说得好: 
  “备车没问题,房钱饭钱用不着算,郑爷早已付了银子,再住十天半月,也用不完。不过,郑爷说,请三老爹务必等他回来,再走。” 
  古三老爹说道: 
  “我已经等了六天了,再过一天,就是我家少爷的‘头七’,我要是再这样等下去,对不起死去的少爷,让他一直躺棉被包里。” 
  店伙计一听,人可吓坏了。 
  原来郑爷房里那个长长的棉被卷,里面包的是死人,幸亏天下大雪,气候酷寒,要不然那可不得了。 
  店伙计再也拦不住了。匆匆忙忙去准备驴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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