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鸟事之游泳社-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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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周祥答应他。
随便你、随便你。吴卫脑海里不断重复着他的话，开心得眼角都笑弯了，他愉快地说：「就这么说定。那就随便我啰！」
「咦？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周祥听他这么一说，有一种被设计的感觉。
上课钟响起，吴卫赶紧丢掉餐盘，慌张地说：「糟糕我得快点回去，这节的老师管超严。学长，游泳池见。」他匆忙地跟大家告别后，快步跑回低年级教室。
「他怎么知道我今天要去游泳池？」周祥皱眉万分不解。回头询问自己的伙伴。
方笙耸肩，「我不知道。」
出乎意料之外地，李杰开口：「我说的。」
「你？」周祥复杂地看他，「你说的？」打从心底不相信。
李杰点头。
「天要下红雨了？」周祥问身边的方笙。
方笙温和一笑，「搞不好呢。」
还搞不好哩！什么烂回答。周祥皱眉古怪地看他。
奇怪、太奇怪了！一定有问题！周祥站在泳池畔，跟着大家一起做暖身操。有些人做完暖身纷纷离开，只剩下吴卫陪他。
「学长的暖身操做好久。」吴卫说着，他比周祥早来都已经做好暖身操了，周祥却一个接一个动作做下去，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还好。」周祥说，又换了一个动作。
吴卫跟他做了好久的暖身操。大约做足二十分钟，才下水游泳。
为什么要做这么久的暖身操呢？吴卫的疑惑全写在脸上。方笙发现他的疑惑，帮他解答，「是因为阴影。」
「阴影？」
方笙一开口，众人纷纷围过来。看来这疑惑，不仅困惑着吴卫，也困惑着大家。
到底为什么周祥总是要做这么久的暖身操？众人期待着方笙解释。
「周祥他曾经在比赛时抽筋过。」方笙解释，「我记得好像是一年级下学期的时候。前往会场的途中，遇到重大车祸，而造成交通严重阻塞。我们到场时，都已经迟到了，当时大家都没来得及做暖身操，因此周祥一下水马上脚抽筋，尽管他硬是游完全程，但最后还是输给了其他队伍。当时虽然没有人责备他，但看到很多三年级的学长哭成一团，他也因此自责很久，从此，对暖身操再也不敢松懈。」
喔喔，原来如此。众人吐口气，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聊什么？怎么大家都聚在一起？」周祥从水中出来，发现一大群人聚在一起，拿下泳镜，好奇地询问。带着无害的笑容。
「没什么，只是一些小事。来，我跟你比一场。」方笙离开众人环绕，到周祥身边的水道，准备跟他比赛。
「好，来啊。」周祥爽快答应。
像训兽师一般，方笙轻而易举转移周祥的注意，和周祥比一场。
吴卫看着这情况，询问身边的社员，「方笙学长，跟周学长很熟吗？」
「熟？熟透了。」老社员听他一问，笑着回答他。
熟透了？是有多熟啊。吴卫进而询问。
「在李杰还没入社之前，他们是形影不离。加入李杰后，周祥就比较少粘着方笙。」
「与其说是少粘着方笙，倒不如说是李杰不让人粘吧。」
「哈哈哈，有有，有那种感觉。」大家赞同，嘻笑成一团。
什么感觉！吴卫一头雾水。尽管一头雾水，心里也不是很开心。游泳社老社员们说着他来不及参与的周祥的一切，里面有方笙、有李杰、有别人，就是没有他。


第七章

「我找周祥学长，谢谢。」吴卫站在周祥班级门外，请他们班的人帮忙转达。
「喔喔，吴卫又来借英文字典啊？」他们班的人纷纷上前围住吴卫，对这个可爱的学弟可是疼爱得很。
没错，这已经不是吴卫第一次来周祥的教室跟他借英文字典。他们班的人上上下下无一不知吴卫这号人物。尤其是吴卫是这么可爱的学弟。
「唉呦，吴卫，不要跟周祥借了，我借你就好啦！」学姐倩笑，马上递出一本英文字典，她看到吴卫来，早就准备好要借给他了。
「不用了学姐，我怕弄脏，我还是跟周祥学长借就好。」吴卫赶紧拒绝。
「没关系，我不怕被弄脏。」学姐硬是要塞给吴卫，想让他不得拒绝。
「是说，不怕弄脏我的字典就对了。」周祥靠近两人露齿一笑，但很明显的在生气，刚刚方笙来叫他，说是吴卫又来了，要他出来看看，一出来就听到让他不爽的话。
喂喂喂，学弟，不对吧，本人的字典没这么不珍贵吧。周祥一脸不悦。
「学长！」吴卫整张可爱的脸亮了起来。
「干嘛，叫什么？」周祥白他一眼，拿出字典，递给他，「我说你，下次记得带字典啦。」虽然碎碎念，却也还是借给他。
「谢啦。」吴卫用他可爱无比的笑容冲着周祥一笑。周祥身边尚未离开的学姐兴奋地猛打周祥的手臂，大叫着，「好可爱、超可爱的。」
好痛、超痛的。周祥完全被转移注意，吴卫再可爱，也没有比手臂的痛厉害。
「你也太狠了吧？你是少女壮士吗？」周祥眼眶几乎要泛泪光了，摸着自己可怜的手臂。
「学长有没有怎样？」吴卫担心地看着，伸手想碰周祥被打的地方。
学姐见状，在周祥背后又补上几掌，豪迈地说：「安啦，他很勇。」
妈的！再勇也受不了这种催残吧？少女壮士。吴卫腹诽。
「方笙，快来救我。」周祥下意识向战场之外的伙伴求救，泪眼汪汪。
不用方笙，我也可以救你！吴卫气愤，他上前抓住学姐的手，笑玻Р＇地说：「学姐，不要打了好吗？」
「好——」学姐被他这么一笑，人都飘走了。
这招高啊。周祥佩服地看着吴卫。
怎样？不用方笙，我也可以救你吧！吴卫像是等着领赏的小狗，万般期盼的望向周祥，却看到他一脸佩服的模样，心情顿时很复杂。
「学弟，虽然你长得不是很帅气，但是你可爱的魅力，还是能把刚才那个魔女迷得团团转，我真是太佩服你了。」周祥拍拍他的肩，赞许地说：「有前途。」
老子才不要这种前途！吴卫内心大大反驳。
上课钟响，周祥赶紧催促他，「上课了，去去，快回去上课。」
吴卫心晴低落，转过身。
周祥提醒他，「学弟，别忘了下一节我有英文课，字典要记得还我。」
喔的一声表示答应，落寞离开。
「他是怎么了？突然没精神？」周祥不解地询问靠过来的方笙。
「你这么注意他，我还真有点难过。」方笙苦笑，声音极小。
「你说什么？」周祥没听清楚。
方笙赶紧摇头，「没事。」
根本不像没事的模样，但迟钝的周祥还真的以为他没事，又说了一次刚刚的话，「所以说，吴卫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得没精神。」
「你很在意他喔。」方笙笑说，皮笑肉不笑。
「还好。只是觉得他怪怪的。」周祥否认。
纵使他否认，跟他已经是多年好友的方笙还是看得出来，周祥很在意他，方笙笑而不语，不回答他的问题。
「干嘛不说话？」周祥看他突然安静下来，古怪地看他。
「没有，只是你让我无一言了。」
「啥啊？我又做了什么？」周祥无辜地问。
「没什么。」方笙转头，逃回自己的座位，不让周祥继续问下去。
「什么跟什么啊？喂，你干嘛逃走啊？」周祥想到他身边，无奈刚好打钟，只能乖乖回自己的座位。
方笙明显感觉到身后紧盯的目光，忍不住苦笑。唉，别怪他都不把话说清楚，只是这种事情要本人自己发觉比较有意义吧……更何况，他多少也有点私心，不想要周祥这么快就——唉！果然很自私。他承认，方笙自我厌恶一番，想了一下，还是决定跟他说。方笙转头，看向周祥的方向……吓！周祥趴下去睡着了。
方笙也趴在桌子，忍不住笑着。果然很像周祥的个性。
下课钟一响，吴卫再度上来还字典时，已经没事了。笑笑地看着周祥，笑笑地跟他说话。
变脸跟翻书一样快，啪啪，周祥盖上英文字典，脑中不断浮现吴卫的笑脸。
咦？周祥发现字典里浮浮的页数，翻到那打开，是短短的字条，周祥打开来看，「学长，谢谢你借我字典，社团活动后请你吃汉堡。」外加一个可爱的笑脸。
强迫推销啊！周祥看着纸条无言。但他也深知自己一定不会拒绝对方。
「周祥！」英文老师突然点名，周祥吓一跳，傻傻地站起来，引起哄堂大笑。
老师酸他：「周祥你啊，上我的课也敢神游。你来念下一段课文。」
下一段课文——不是还没教吗？存心找碴。周祥内心哭泣。用超不标准的发音念出应该是英文的课文，都是那个臭小子害的，周祥腹诽一番。
想是这么想，社团活动之后，还是乖乖地跟吴卫去速食店吃汉堡。
「学长想吃什么？」吴卫仰头看着墙上的目录，询问着身边的周祥。
「只要是有肉的汉堡都好。」周祥说着。
「这么不挑啊！」吴卫笑说，笑起来超可爱。周祥不小心看呆。
周祥赶紧回神，「是啊，以前都让我女朋友挑。」别过脸，不敢再看吴卫可爱的脸。糟糕，偏偏吴卫的可爱是他喜欢的那一型。
女朋友——吴卫脸部扭曲，瞬间妖魔化，要是周祥看到，绝对不会觉得他可爱。
糟糕，不行不行……吴卫拍拍自己的脸，恢复原本可爱的模样。
「你干嘛？」状况外的周祥看他猛拍自己的脸，充满疑惑地询问。
「没事！」吴卫可爱微笑，打算用可爱攻势击溃周祥。
「那就好。」周祥正好很吃这一套，别过脸，掩藏自己忍不住脸红的模样。
在周祥觉得吴卫可爱的同时，吴卫也觉得周祥可爱。两种不一样的可爱。
请问两位可爱少年可以点餐了吗？店员始终带着微笑，眼神里仿佛是这么催促着他们。
「那就两份猪肉汉堡和可乐。学长你要吃薯条吗？」吴卫询问。
「都好。」周祥很随和。
「那就再两份薯条。」吴卫点完，很爽快地付钱，在他收发票时，周祥也拿出一些零钱给他。吴卫惊讶地以手背推回去，「不用了学长！说好是我请客！」
「只有说请汉堡吧？这些是薯条跟可乐的钱。」周祥说得很有道理。
「不用了——」吴卫根本不想收他的钱。但他手上拿着端盘，没办法灵活地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