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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路情枭-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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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也是有的。」 

               
              「你那个符记,除了宫引还有谁认得?连我都未曾见过。」 
               
              「。。。。。。那是我和他小时还不会写字时所用的暗号,但是。。。。。。」宫弦仍是不断摇头,「小引不会如此待我!定是他对人说过,那人又胆大包天的背叛了他,因此才。。。。。。」 

               
              秦非情满眼都是心疼和怜悯,不忍再伤了宫弦,曲身将他抱入怀中,轻轻拍打他的背脊,「好了好了。。。。。。不是他,你也累了,休息一下吧。我陪你躺一会。」 

               
              宫弦不再开口,柔顺的和衣躺下,一只手却紧紧揪著秦非情的衣襟。秦非情悄悄握住,在他手心不住摩挲,察觉他整个身子一直在发抖,不禁更生怜惜。 

               
              其实秦非情早已知晓宫引为人之绝情狠毒,远胜宫弦,宫引取药谋害父皇之事,秦非情早已猜到,那毒後来也是宫引献给宫弦,下在了自己的身上。昔日他与左奇峰都曾感叹,宫引此人城府既深,心也够狠绝,昔年救援宫引之时,左奇峰为他舍命相护,他却曾经以重伤之下的左奇峰为盾,抵挡杀手攻击,若不是秦非情及时赶到,左奇峰早在那日便死在宫引之手,之後秦非情便向宫弦讨了个人情,把左奇峰调回宫弦的贴身影卫之中。 

               
              对待亲生父亲如此、待救命恩人亦是如此,只有当著宫弦永远是一副善良柔弱之态。。。。。。若不是顾忌宫弦太过喜爱这个亲弟,杀了此人定不可挽回与宫弦的关系,他早就亲自下手除了宫引。他也早知,宫引总有一日定会对宫弦下手,才劫了宫弦离宫,带自己心爱之人远远逃开这场性命之危。 

               
              他也知此举其实杯水车薪,并无太大用处,只要宫弦还深信宫引,定会累得两人性命堪忧,但他从十五岁起就无力自拔,绝不会把宫弦一人丢弃在险恶的命途之中,即使粉身碎骨,也仍是心甘情愿,只要能抱著宫弦过完此生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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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弦在他身侧静躺了一会,总算稍稍止住了身上的颤抖,却回身紧紧抱住了他,凑上自己的嘴唇。 
               
              秦非情也极紧的回抱过去,对宫弦极尽轻怜蜜爱。此刻宫弦遭受重击,正是心绪不稳、急需抚慰,自己能做的也只得这一件事了。 
               
              两人相互舔吻了一阵,身子都是越来越热,先前刺骨的冷意逐渐消去,双双生出浓烈的情郁。秦非情暗叫不好,却不便此时推开宫弦,强忍了片刻,喉中那口鲜血终於吐了出来,宫弦惊叫一声,连忙伸手帮他擦拭。
             那血已经暗呈黑色,连著好几口不断吐出,似是擦也擦不尽,宫弦立时手足无措的哭了起来。秦非情稍稍支起身体,对著宫弦苦笑道:「我真是不中用了。。。。。。难得阿弦投怀送抱,我却开心过甚。。。。。。呵呵。。。。。。」 

               
              宫弦仍是不停为他拭去嘴边的血污,嘴里说话都变得颠三倒四,「别说话。。。。。。非情。。。。。。我不准你死。。。。。。我只得你了。。。。。。小引。。。。。。快来救我。。。。。。非情。。。。。。你在骗我。。。。。。你一直骗我。。。。。。你杀了我吧。。。。。。」 

               
              秦非情勉力抬手点了自己几个|穴道,阻住毒性蔓延,对宫弦低低说道:「阿弦。。。。。。别这样,我尚可再撑一几日。我休息一会便无大碍,我们马上离开此处,你去买两匹快马,我们再赶得一天路程便可直达海边。。。。。。」 

               
              宫弦勉强止住身子的颤抖,轻轻点头,看著秦非情骇人的面色,却哪里敢立刻离开他身边。犹豫半晌方才劝道:「不如。。。。。。不如我们再次歇上一晚,待你好一些了,明日再去买马离开。」 

               
              秦非情此刻也确是难以移动,胸口好一阵翻江倒海,只得顺著宫弦的话点头道:「。。。。。。也好。」 
               
              宫弦再不敢靠他太近,唯恐他妄动情郁,只远远缩在床内蜷成一团,连声音也不敢发出,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在秦非情面上。 
               
              秦非情双眼紧闭,加紧运功,他此刻求生之念远胜於前,只因宫弦已经应承了他同去海外,这梦寐以求的愿望既得实现,他怎麽舍得这麽快便死? 
               
              宫弦极为安静的胡思乱想了一会,眼见秦非情脸色逐渐转好,心绪也稍稍平稳了些,轻手轻脚的下床出了房门,去楼下点了好些补气益神的膳食。秦非情身子虚弱,能补一补总是好的,胜过自己傻呆呆的坐在房内,什麽也不能做。 

               
              两人晚间吃喝沐浴过後,各自睡在了床的两头,虽一直细语不断,却不敢拥抱在一起。 
               
              秦非情运了一整日的功,察觉那毒性颇为奇怪,自吐了那几口血之後,反而不若从前猛烈,精神也好了一些,手臂上那条蓝线更缩短了一两寸之多,此事颇为蹊跷,他百思不得其解,只怕这毒另有门道,更怕自己只是回光返照。他不敢告知宫弦,只有强言欢笑,宫弦见他脸上现了淡淡的红润,也是高兴了很多。 

               
              两人说著话渐渐入睡,宫弦竟比往日睡得沈了一点,也许是对回宫一事不再那麽执著,加之过於疲累,连梦也没有做上一个。秦非情却是恶梦连连,在梦里也担心自己突然死了,丢下宫弦一个人活在世上被人谋害欺凌。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秦非情被一阵奇异的直觉猛然惊醒,眼睛刚一睁开,便察觉门外不远处有人。他一动也不动的躺著,将放置在枕边的发簪紧紧握在手里,微微月光笼罩著他的身子,胸口涌起的全是悲怆与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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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的呼吸声极为轻微,显然是武功不弱的高手,大概有五到六人,却一时未曾破门而入。秦非情心知他们乃是忌惮自己,仍是动也不动的等著,如此对峙了许久,门外的呼吸声终於混杂沈重起来。一个极低的声音询问其他人,「到底如何?房内人是否要确定身份?房内一点动静也无,若是那人早已出手,不如。。。。。。」 

               
              另一人颤著声音回道:「主上交代。。。。。。若不能复命便不用回去了。。。。。。即使房内不是那人,也只得动手。」 
               
              「。。。。。。那你为何不先进去?」 
               
              「不如。。。。。。一齐动手?」 
               
              宫弦兀自睡得鼻息沈沈,秦非情捂著他的嘴将他拉近身边。被惊醒的宫弦也不挣扎,只听著秦非情低低的语声,「阿弦,我要你亲口说。。。。。。他们是你召来的麽?」 

               
              宫弦内力低微,虽然听不见门外有人,但秦非情如此一说,他立刻便明白过来,用尽力气狠狠摇头。 
               
              秦非情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在他耳边吐出三个字:「我信你。」 
               
              宫弦心头一震,在一片静默之中也止不住眼泪流下,秦非情吻去他眼下的湿润,紧紧抱他在怀,将手中的发簪塞给他握住:「他们马上便要冲进来,你刺我一簪,哄住他们,我自会寻机下手。」 

               
              宫弦再次用力摇头,秦非情却握住他手狠狠一簪刺下,宫弦立时大惊,却硬生生忍住了口中的尖叫。他勉强稳住心绪,冷冷开口对著房门大声道:「你们几个狗奴才,给朕滚进来!」 

               
              门外的几人心中一凛,终於战战兢兢的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清幽的月光照著一副诡异景象——秦非情双目紧闭的倒在床上,眼见鲜血流了一身,宫弦手里却拿著沾染血迹的发簪,直教这几人看得呆在当场。 
               
              短短一瞬过後,那几人却同时面露喜色,提步便向宫弦走近,嘴里俱都恭恭敬敬的说道:「恭喜圣上,亲手诛了此人,属下恭迎圣上回宫!」 
               
              宫弦直起身子看向几人,将发簪随手丢在床上,冷然开口,「大胆!既然知道是朕,为何不跪?」 
               
              即使新帝已经登基,面前这人却毕竟曾是一国之君,森冷的面容透著几分不怒自威之感,那几人双腿一软,终是跪在了地上,双眼不住扫视秦非情的「尸体」,嘴里试探著问道:「皇上。。。。。。此人当真已死?」 

               
              宫弦冷冷道:「他胆敢劫持朕离宫,万死莫赎,朕身上带著剧毒,他自然逃不过,可恨他中毒之後竟还未死,朕便再加一刺送他归西。」 
              那几人听得遍体生寒,眼前这人的心狠手辣他们也曾所有耳闻,连秦非情这等高手也横尸在其手中,想必当真有甚麽剧毒傍身。 
               
              几人稍作犹豫,宫弦已沈声历喝:「大胆!你们几人俱是鬼鬼祟祟、神色有异,腰间还挂著皮囊,可是来毒杀朕的?」 
               
              那几人吓得魂飞魄散,手却已悄悄探进皮囊,宫弦神色不变,微微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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