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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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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也不敢大声说,篱落当着苏凡不敢拿他怎么着,苏凡一不在就指不定了。想到这一层,背上就冒了一层冷汗。 

  苏凡想了想:“还是去吧。” 

  那天,苏凡站在人群里远远地看着他和巡抚知县们说话,谈笑风生的,举手投足间也是从从容容进退得宜的样子。颜子卿,那个陪自己背《关雎》的颜子卿或许还在,只是,官场上那个前程锦绣的颜子卿才是如今真正的颜子卿吧?人生一世,有什么是不变的?顺势而变也好,不得不变也好,终究,原来的东西只能留在原地。生老病死太过残酷,有时候,坚持着原来的记忆也未尝不是一种折磨。 

  “在想什么?”身边的篱落握住了他的手。 

  “没什么。” 

  人人都在看着状元郎,没人注意人群里的他们俩。就任他牵着,心里就踏实许多。 

  状元要上轿了,掀起了轿帘却没有往里坐,回头一望,目光是对着这边的。 

  苏凡觉得握着自己的手紧了一紧,便用另一只手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篱落不甘愿地放手。 

  颜子卿远远地冲这里拱了拱手,苏凡淡笑着回了礼,手一放下就又被篱落攥紧了: 

  “要走就快走,磨磨蹭蹭地,怎么还不走?” 

  “不就是拱了拱手么,至于么?是谁大度得很,说不让人家说我们小气的?”管儿一边嚼着糖葫芦一边教训他。 

  篱落伸手向他额头上弹去,管儿急忙往苏凡背后躲:“说都说不得,你哪有人家知书达礼?” 

  狐狸眼中金光一闪,小狐狸再不敢乱说话。 

  状元郎的轿子走远了,大家又站着看了一会儿便散了。苏凡等人正要往回走,颜安从人群里钻出来叫住了苏凡: 

  “苏先生留步,少爷上轿前交代要把信交到先生手里。” 

  苏凡拆了信,一首《关雎》赫然在目: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这又是何必?”苏凡望着远去的轿子长叹一声。 

  “哼!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书呆子!”篱落咬牙切齿,拉起苏凡就往家里走。 

  管儿跟在后头问:“我今晚是不是又要去王婶家住了?” 

  颜状元走了之后,靠山庄的日子又恢复到了原来轨迹。隔三差五地有人来邀篱落去喝酒吃饭,篱落也不客气,带上苏凡和管儿就上人家家里吃去了;隔三差五地有人来问问篱落是否有中意的姑娘,东街的刘媒婆,西巷的张嬷嬷,都快把苏凡家当自家后院了;隔三差五地大树荫底下就围着群人叽叽喳喳着各家的是非…当然,小狐狸抱着被子去隔壁借宿也是隔三差五的事。 

  便是在各种各样的隔三差五中,时光就如此这般地过去了。孩子们都会背诗了,打光棍的铁匠强子也讨上媳妇了,齐伯过完了六十大寿了,李太奶奶家的孙子媳妇也生下了个白白胖胖的曾孙子… 

  李太奶奶辈份高,人缘好,庄里的人家都上门去贺喜。 

  小婴孩胖乎乎的小脸,乌黑乌黑的大眼睛,小胳膊小腿粉嫩粉嫩跟藕节似的。篱落看得爱不释手,抱在手里把他逗得“咯咯”直笑。苏凡也觉得有趣,刚伸了手过去就被小娃娃抓住了食指往嘴里送,引得一屋子人哈哈大笑。 

  贺完喜回到家,管儿还没睡。 

  篱落把他拉过来在脸上狠狠地掐了两把:“真是,还是人家的孩子捏着舒服。” 

  小狐狸听了立刻扑上来咬,两只狐狸打成一团。苏凡只坐在边上笑着看。 

  “你要喜欢,有本事自己也生一个。”管儿挑衅地打量篱落。 

  篱落语塞,转着眼睛笑嘻嘻地看苏凡:“这得问你家先生呐。” 

  苏凡没理他,拿了本书埋着头看。 

  晚上,里屋里传来了狐狸的哀求声:“苏凡,苏凡,我和小鬼闹着玩儿呢…苏凡,苏凡…你别不理我呀…苏凡,苏凡…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苏凡,苏凡,你别老背对我呀,你说句话呀…苏凡,苏凡…” 

  小狐狸躺在堂屋的竹板床上笑着睡着了。 

  转眼,李家的小曾孙子满月了,全庄的人都被请去喝酒。 

  抱出来的小娃娃比先前胖多了,还是一副白白的干净样子,谁逗他都会咧着嘴笑,越发地招人喜爱。 

  “天庭饱满,那是贵人相。” 

  “将来必定又是一个颜状元。” 

  “看这眼睛,白是白黑是黑的,一股子灵气。” 

  “…” 

  众人争相抱着来夸赞,直把李太奶奶一张满是褶子的脸笑作一朵菊花。 

  席上的酒菜也是满当当的,都用海碗大盆盛着端出来,香菇菜心、将军蹄、扣三丝、皮脆肉酥的烤鸭、酱渍里浸到了紫红色的酱牛肉、更有一大碗全鸡汤…等等。李家对这个独男孙可谓疼到了骨子里。 

  觥筹交错之际,不知哪里来了个穿着一身锦衣的男子。起先还没人注意,直到他靠近了主桌从李太奶奶手里抱走小娃娃时,众人才慌了。纷纷停了筷子看着,却谁也没敢动。 

  这是怎样的一个男子? 

  苏凡总觉得,一个凡夫俗子若长到颜子卿那般便足以当得起“玉树临风,风采翩翩”这八个字。篱落那般的,是修道的妖精鬼怪,通身的气度便不是常人能有的,更何况他是狐,长着一张能用“漂亮”来形容的脸似乎并不奇怪,看久了也就是这么个样子。 

  可眼前的这个男子却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说是俊郎挺拔似乎太过生硬了,说是姿容绝世却又是太过女气了。有着这样一张漂亮得有些太过的脸却又浑身散发着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霸气,这样的威严气度比起兰芷家的那位墨啸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什么时候靠山庄竟来了这样的人物? 

  几个年青大胆的后生执着木棒、锄头将他团团围住,他却浑然不觉一般只抱着那孩子仔细看。 

  苏凡这一桌恰好就在主桌边上,那男子的一举一动一一落在了眼里。 

  如此出众的人物,想必在某处必然是一言九鼎尊贵无双的,却在看着孩子时,脸上悲伤落寞得仿佛一无所有。没有人有动作也没有人说话,屋子里连呼吸声也几乎听不到。 

  “文舒…”寂静中,两个字唤出口,泪也一滴一滴地从眼中落下。 

  熟睡的孩子似察觉到了滴在脸上的泪,羽扇般的睫毛抖了抖,睁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注视了一会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文舒!文舒!文舒!是我啊…我是勖扬啊!文舒…”男子紧紧地抱着孩子,慌乱地去用衣袖擦去孩子的泪水,“是我啊…文舒。我知你恨我,可你却恨到轮回转世将我彻底忘记么?文舒…是我不该,是我愧对于你,文舒,为何你如此绝情,竟不给我半分机会重头来过?我宁愿你恨我千年万年啊!什么叫过往种种烟消云散?我始终亏欠于你,你叫我如何烟消云散?文舒…” 

  孩子依旧“哇哇”地哭着,不停地挥舞着小手,想要挣脱男子的怀抱。 

  方才还是如何盛气凌人不怒自威的人,此刻却也哭得不能自已,泪一滴一滴地落下,嘴角却突然弯了起来: 

  “文舒,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忘记就就忘记吧,我们一起重新开始,好不好?嗯?呵呵…” 

  笑声说不出的诡异,让人心头一阵发毛。众人还没回过神,一阵紫烟冒出来,等烟散了,那男子连同孩子的身影没了。 

  李太奶奶眼一翻,立刻晕了过去。 

  饭自然也就吃不成了,众人七手八脚地帮着收拾,又宽慰了主人家好一阵子。 

  等回家时,已是大半夜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苏凡问篱落。 

  篱落只握紧了苏凡的手闷头走路。 

  “爱恨纠葛呗。”管儿代替篱落回答,“那孩子啊,前世定是和那个男人羁绊甚深,人家亏待了他,他便投胎转世了,却没想到人家追来了。这两人都不是一般的主,山野里的散仙要想开了命门投胎是万万办不到的,非要修行千年,位列仙班的才成。” 

  苏凡似懂非懂的听了,回想起那男人痛哭又发笑的情形,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爱也好,恨也好,如若一方忘却了,昔日一切再如何羁绊,终是水月镜花,于另一方而言,确实苦痛难当。 

  “苏凡。”吹熄了烛火,苏凡才刚坐上床,篱落就贴过来紧紧抱住了他。 

  “怎么了?回来的时候就不说话。” 

  “苏凡,苏凡,如果有一天你也轮回转世了,我一定也会这个样子来找你…不,我不要你轮回,我不要你忘记,我不要…我没有办法…我没有办法面对那样的你…苏凡,一世于你而言是漫漫几十年,对我来说,却只是一瞬啊…苏凡…” 

  今夜无月,天上半点星子也没有。房里漆黑的,看不清彼此的神情。 

  抬起头,唇贴着他的脸一点一点吻过,最后停在他的唇边:“总说我笨,你自己不也是?以后的事,想它做什么呢?几十年,你是在咒我活不过百会早逝么?…” 

  再说不下去,话语消失在纠缠的舌间。 

  “我干脆住隔壁去得了。”小狐狸在外头把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 

  那个叫勖扬的男子与李家的小曾孙仿佛是有隐身法一般,无论庄中的人们怎么找,即使又去河对岸的晋江城里翻了几回,却是一星半点的消息也没有。 

  按理说,这么个容貌出众又身穿华服的公子手里还抱了个小婴儿,在穷乡僻壤里该是十分扎眼才对,可除了满月宴那天晚上,竟是谁也不曾见过这么个大活人。连人家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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