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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紫剑 by michongzi-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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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王子。 
  但是令他吃惊的是,脸皮薄薄的他红涨着面皮,还不知道这种特殊的服务该怎样开始的时候,王子似乎已经非常了解他是干什么来的。王子先动了手,侍卫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被上了。侍卫是第一次,但他很奇怪,为什么王子似乎很内行的样子。王子没有要侍卫伺候他,而是非常熟练的玩弄起侍卫小小胖胖的身体。那年侍卫十二岁,王十三岁。之后,只要他有这方面的欲望,就会找侍卫来发泄。因为侍卫知道自己不是作为一个人而是作为奴才存在的,所以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也不敢有任何反抗的想法。十三岁的王似乎对胖乎乎的侍卫和这种玩法很有兴趣,把大婚推后到十五岁才开始选妃,按他的说法,是没玩够。这种说法让侍卫有了一种,其实这辈子应该转生成夜壶,却阴差阳错地投了人胎却还是要完成作为夜壶的使命的想法。 
  随着年纪的增长,年轻的侍卫开始觉得没脸见人,因为他觉得自己是一只夜壶,觉得自己脏。可是他想活着。活着就要见到那个男人,被他玩弄,所以侍卫在一起的时候尽可能不看他。如果他找上来,明摆着就要做,怎么也躲不开的话,年轻的侍卫只好乖乖的上床,摆出最屈辱的姿势任他玩弄。但他不会看那个男人,他会蒙上自己的眼睛。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在自己的被窝里偷偷流泪。 
  年轻的王,英俊潇洒,强壮有力,怀抱着美人在亲吻,年轻的侍卫只得低下头,暗自咬牙。他跟自己说:我想活着,因为我要活下来。他机械的上前给主上倒酒,忽略掉他调侃的眼神,咬着牙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目不斜视,只是倒酒。 
  王微笑着,把口里的酒送入美人的口中。美人闭着眼睛享受王的嘴唇和甘甜的美酒,入迷的表情如此痴醉。在场的人的脸都微微的红了。即使低下头,也掩盖不住那种澎湃心潮的心跳引发的潮红。侍卫知道只有他一个人的脸色是渐渐苍白如纸的。王大声的笑,拍手引出一群舞女后,打横抱起怀里的美人进了后面的纬帐。 
  年轻的侍卫连忙招呼过来随行的小太监叫她们在湘妃的箫湘院准备软枕床帐。估计今天要在箫湘院外面守一夜了。年轻的侍卫在他的王后面,不甘愿地偷偷皱了皱鼻子。王却感到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当然他能看到的只是一个老实巴交、卑躬屈膝的奴才顺从的、毫无存在感的奴才跟在他后面。 
  走到箫湘院外面,小太监已经来报,说都准备好了,侍卫把所有人摒退,替王和湘妃轻轻关上院门,独自抱着剑守在门外,保护他的安全,这时侍卫的职责所在。 
  今夜星光灿烂,几乎夺了月亮的光彩。夜不黑,不是杀人夜;风不高,难做放火天。最近日子过的太平,也没什么暗杀的消息。年轻的侍卫靠在墙上,望着天上星光的光彩,在想自己,究竟为什么为那个人做到这个份上。就为了那几个银钱的俸禄? 
  年轻的侍卫问自己:他有脾气只会朝我咆哮,他欲望上来了推倒我就上,完全不管不顾我转天是否还能爬起来。什么破事只会支使我做,连太监都省下了,也不知道他这富庶一国的国君怎么会不舍得这点小钱。我还要在他春庭外为他守夜。侍卫从小时候的事情一点一滴的想,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他为什么如此折磨自己。也许,父母得罪过他也不一定?怎么会呢,我的父母连我都没有见过,怎么会去得罪他呢?想到这里,侍卫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4 
  “笑什么呢?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年轻的王突然出现在侍卫面前,一脸的不爽。 
  侍卫连忙收住笑容,换上官方冷脸,双膝下跪:“奴才一时失神,不知主上驾到,奴才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你这谢罪的话,却说的一点谢罪的意思也没有。”年轻的王侧过他秀美的脸庞。 
  的确,不错,侍卫早就习惯了说“吃早饭”“去散步”“出去”“皇上万岁”“奴才罪该万死”或者任何一个词语再不带一丝感情Se彩,语调不再有任何起伏。平淡的就像没有加盐的馍,干涩淡漠。侍卫对自己这种习惯不由得暗自苦笑。他抬起眼睛看了看他的主上,趴在地上给王磕了个头,冷冷吐出一句话:“奴才这就当面谢罪。” 
  话音刚落,侍卫抽出随身的剑,照着脖子上就用力抹去。侍卫在心中跟自己这样说:反正挣扎了这么多年,我也累了,虽然有些不甘心,但是想到死后可以不再受眼前人的折磨,就这么死了,也好。想到这里,他再次扬起嘴角,笑了一笑,手上的力刚加了三四分,突然觉得手腕一麻……大内十大高手之一的侍卫凌恕手里的剑被打掉了。 
  不是躲不开,主子射来的东西,凌恕不敢躲。硬生生受着腕子上的麻,凌恕又趴在地上磕头:“连自尽都没有办法的人,已经无法保护主子,请主子赐死。” 
  “不准!”铿锵有力的两个字是凌恕预料之中。 
  王走过来扶侍卫站起来,侍卫低头躲过他有力的臂膀和手掌,整个人斜靠在墙上,发现年轻的王骄傲的眼中闪过一丝柔软的色彩,虽然满脸不高兴,语气却柔和了许多,像一个母亲故意板起脸来呵斥调皮的孩子,他埋怨道,“你怎么整天想死?” 
  “不,奴才想活着。也许……只是想而已……”凌恕用麻木的手腕揉了揉麻木的膝盖,似有意无意地钻出王的怀抱,“如果主上不愿意赐死我的话,就罚奴才回乡,永不准再入都城。”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年轻的王直视着他的侍卫,眼中霸道的色彩愈加深刻,他和凌恕讲话从不用“朕”这个字。 
  “不,主子,奴才只是想活着,有一线生机,我就不会选择死,除非你非要逼我死。放我走,我不死。”侍卫也直视着他的主上。在很久很久以前侍卫曾经答应过他,私下里以你我相称。也许在床第之间的王并不喜欢侍卫卑微太甚的违和感。 
  健硕的王一步步走过来,无可挑剔的轮廓向侍卫逼近。侍卫却无处可躲,也不敢完全躲开他。他伸出近乎完美的小臂压住侍卫的脖颈,紧紧勒着侍卫,使他几乎无法呼吸,年轻的王眼中暴虐的颜色浓重了几分。侍卫很讨厌那种眼色,他只得闭上眼睛懒得看他,只是等死…… 
  等来的却是湿热的东西压在唇上,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主上放大的脸,他的眉毛,他的鼻子,毛孔,都看得异常清晰,这些使侍卫心中犯起恶心。远看这么完美的一个人,近看还是和普通人一样,毛孔再细致也是毛孔;鼻子再直也有鼻翼在扇动;眉毛再英挺也有长杂的两三根。 
  侍卫推不动他,也不敢太用力推他。他死死钳住他的凌恕,细碎而霸道吸吮他的唇,他的嘴里还有一些酒味和湘妃的身上的香气。他想撬开侍卫的牙齿,而凌恕只看见越来越放大的毛孔,终于忍不住推开了他,厌恶地擦了擦嘴,不想残留的他的味道。 
  他错愕的看着他年轻的侍卫,因为从前的凌恕从不违背他任何意思,以前的凌恕知道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是一个一向以一个卑躬屈膝的奴才自居的人。这是他第一次推开他,他的不知所措只持续了片刻。随后他跳了起来,在倔强的侍卫面前一脸烦闷地走来走去,随即而来的是火山喷发的愤怒,他指着侍卫的鼻子吼骂:“你就这么不愿意看我一眼吗?无论我和别人怎样亲热,你的脸色连变都不变!”说罢,他又欺身上来,侍卫不敢躲,也没有躲他的习惯,又轻而易举被他压在墙上。他又把嘴凑了过来。 
  侍卫却没有经过大脑,反射性地扇了他一个巴掌,脱口而出了一句更没大脑的话:“少拿碰过别人的东西再来碰我!我嫌脏!……你想我能怎么样?你是主上,我是奴才,一个奴才能霸着主子不放吗?你喜欢和谁睡就和谁睡,谁让你是主子呢!我除了干看着还能怎样?不过,你玩过别人的话,能不能暂时别再碰我!我嫌脏!我嫌你脏!”随着渐渐升高的腔调,凌恕想自己脸上凄苦的笑容必已经扭曲地丑陋不堪。 
  他又怔住了足足半晌,他喃喃道:“你嫌脏?” 
  侍卫知道今天话也说开了,反正就是一死么,不怕了!他瞪着他,开始抚掌长笑:“怎么?奴才就不能嫌脏吗?就算我是一只夜壶……很可笑吧!我是一只有洁癖的夜壶行不行!”但是凌恕的笑声听起来却像在哭诉着什么。 
  “你是夜壶?你嫌我脏?”英俊的王眨着他的黑亮的眼。 
  “是啊……”凌恕仰天长叹,“我是主子您的夜壶不是吗?不过,就算是这样,你碰过别人就少来恶心我!怎么?不可以吗?” 
  “恶心你?!你嫌脏?!”年轻的王突然捶墙狂笑起来,“原来你是一直介意这个……我还以为你都懒得看我一眼,看见我和别人如何亲热,脸色变都不变一下,还想在你心中争一席之地故意演戏给你看……” 
  侍卫冷眼看着他:“奴才心里只容得下一心一意的人。只要对我心里只有我一个,在我的心里就是唯一干净的东西。主子你……你这人连争风吃醋都要用刀子剜别人的心……今天晚上话说开了,您要么让奴才死,要么放奴才回乡。” 
  “你别夜壶、马桶的,你是个人,也不是奴才,是个人!我心里一直就你一个,别的什么都没有。从小就是,我有心事从来不跟别人说,只跟你说;我想那个的时候也都是跟你,没有跟别人干过;那些妃子是和她们演戏想让你吃醋着急的,我想激怒你,看你到底心里有没有我。可你越不着急,我那边就越演越过火,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便来找你,我知道错了,你别要死要活的了。”这位主子脸上还有五指山的痕迹,却一脸的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很快进入了撒娇的孩子的角色。 
  凌恕拍手哼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主上机关算尽只为看看奴才心里到底有些什么。主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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