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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千辩 第一部 于无声处听惊雷-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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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细看着,想从现在的玦身上找到当年那个孩子的身影。可是,他只看到了一个穿白衣、略略带着病容的俊秀少年,右边眼角下有一道虽浅却长的伤痕,温文谦和,举止恭谨——除此之外,其他的都近乎虚幻得无法触摸,无法看出他的心,即使是在凌绚故意挑衅的时候。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件事。 
那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了。那时他还只有十九岁多,儿子才五岁。他在园中练剑,儿子坐在栏杆上晃荡着脚丫子看。 
一套剑法舞毕,他问道:“儿以为此剑法如何?” 
本是随口一问,但他那没有习过武的儿子却答道:“剑风霍霍,剑气犀利,虽是绝佳,却非绝顶。” 
“喔?何谓绝顶?”虽不认为五岁小童能识得剑中精髓,仍是问了下去。 
得到的回答并非正面的:“欲成就名剑利器者,必先敛其锋芒。” 
心下不禁愕然。剑法练到如此地步,始终再难有寸进,一直苦思不得其法,今日却被一语点破。 
再低头看时,儿子已经拉着他的袖子,软软地撒着娇,说要吃凉粉了。 
现在对面站的那个少年,也隐隐让他有一种“收敛了锋芒的宝剑”的感觉。“莫非这十年,我都被他的表面所欺骗了?”心里开始有这样的预感。 
不过,凌云还是答道:“好吧。回头你去帐房周先生那里拿一万两银票,路上备用吧。” 
“是,父亲。”行礼,道谢。玦知道上面那个男人心里的疑惑。因为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掩饰什么,所以看出了什么也是正常。 
凌云对平庸的人没兴趣,他早就知道。可是,在那个时候,在其他的亲人都不在了的时候,他还是希望父亲能够真正地疼爱他,不是因为他的才能,而只是因为他是他的儿子……十年了,时间告诉我,他是多么天真! 
他曾经以十年为期,和师傅打了一个赌,赌的就是父亲是不是爱他。他赢了,师傅答应他任何一个条件;师傅赢了,他就成为他正式的关门弟子——虽然前提是不管谁赢,他都跟师傅学习。但事实上,他叫他“师傅”已经很久了,因为玦早在第二年的时候知道,这个赌,他输了。尽管如此,他和师傅都没有说出来,所以,以后的这些年,他一直在众人面前伪装自己,这也是他学习的一部分,他也越来越习惯、甚至于喜欢那样的自己。 
现在,他就快自由了,即使因为习惯而做着以往的自己会做的事,神采也不一样了。他无意隐藏它。 
玦笑了,从容、自信而且有节制(他相信“节制”是“完美”极其重要的一部分)。他知道这流光溢彩的瞬间会让多少人失神,可他高兴如此。 
不出所料,连凌绚都愣了一下。好可爱,都让玦想作弄他了。他还从来没作弄过他呢!当然,假装多病温和、总被他欺负的大公子,让他在仆人中恶评如潮这件事不算。 
“这次出门,你有何打算?”正想着,父亲发问了。 
“孩儿想先去剑门武林大会看看打听些消息后再做下一步计划。”知道父亲一定会收到邀请函,但玦并不在乎。反正不管他去不去,到时他都会知道的。这该叫什么呢?“十年磨剑无人听,一朝成名天下知”,还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反正不管怎样,他可是很期待到时大家的反应呢~~~“还有,孩儿此行想送娘亲的骨灰回乡,完成娘的遗愿。” 
父亲似乎还满意这个答案。玦告退后下得堂来,问凌伯拿了早就准备好的包袱,又去帐房支了那一万两的银票,就坐了庄里的马车,一路让他们送玦到了驿站,上了驿车。 
那驿车上只有两个人,一个穿黑衣,身材高大,五官有着一种雕刻般深邃而阳刚的美感,充满了冷峻寡言的威严;另一个着青衣,面如冠玉,眉目如画,笑容更是如春风般温暖亲切。完全不同的两种气质,出现在同一地点,却有着一种奇妙的理所当然。 
“璜,珩!”玦欢笑着扑过去。投入璜的怀里,看着珩的笑脸。他最喜欢璜的怀抱了,璜的体温不高也不低,让人觉得温暖却无过度热情会带来的不安;他也同样喜欢珩的笑容,珩的眼睛里有着宠溺却不放纵的关切。 
“玦,小心点!”珩总是一付担心过度的样子,不过……他喜欢!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眼前已经开始发黑了。幸好动作够快,否则还不一定到得了这里呢!“我撑不住了,要睡了。”我模糊不清地说着,闭上了眼睛。 
临睡前只听到珩的叹息:“我们不该让师傅为你用药的……”璜凉凉的手指沿着右颊上的伤痕划过,像是泪滴划过的触感。 
(这和师傅有什么关系?这是我自己同意的,在知道一切的情况下——璜和珩当时倒是什么都不知道才不加反对。现在的症状只是停止用药后,身体为了调适而出现的暂时沉睡而已。说是“沉睡”,还不如说是“冬眠”。过一段时间他就会醒一次,吃点东西再睡。) 
玦还是小孩子么,很喜欢恶作剧的~~大家是不是觉得他很任性?可是他很有任性的资本喔~~至于是什么样的资本,我现在可不会说的~~只能透露一点:玦很特别,非常特别。 
03 
因为武林大会在大半月后才开始,而玦又大部分时间都在睡眠中,所以一行三人走得很慢;另一方面,凌云收到剑门的邀请函后,居然破天荒地决定参加这次的大会,这对于一向高傲的他而言,可是很难得的心血来潮。最终的结果是……这两批人马,居然在雍州地界的“日远楼”相遇了。 
日远楼不甚大,背靠长江,以鲈鱼和暮色双绝闻名。黄昏日落时坐于楼上,看红日徐坠江水渐瑟,听渔舟唱晚倦鸟清唳,实是雍州一处胜景。 
“想不到这对父子还是真有默契,雍州这么多酒楼,居然选了同一家。”珩轻轻地替玦理好被晚风吹乱的发丝。口中虽说着抱怨的话,但动作却是无比温柔。璜抱着小师弟坐着,看着二师弟替玦理头发,擦脸,一向冷峻的脸上也不禁泛起了笑意。“我们搞不好总有一天要把玦给宠坏。”虽然这么说,笑容是半分未减。 
这厢人满副注意力都在那个只顾垂着脑袋睡觉的玦身上,完全没有再去在意凌云和他那三个随从,虽然他们一进来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普通人是看他们的容貌气度,江湖人士嘛,当然是看他们关心的东西喽。 
从他们上楼开始,坐在楼梯旁角落里的两男一女就一直在看他们。那三人啊,可真是怪异的组合。先说那两个男的,一个又高又胖,一脸横肉,使一对轻巧的短枪,一个又矮又瘦,面目猥琐,偏偏使一副大板斧。而那个女子,却是眉若烟山远黛,目如秋水含恨,樱桃小嘴如红梅,香腮玉颊似雪白。 
不消多说,这三人,这是最近江湖上名声大振的“吴氏三怪”:吴欣、吴甘和吴菲,又称“无心”、“无肝”、“无肺”。他们兄妹混迹江湖也有些年了,武功不低,名气也不小,但最近声名远扬却是因为某些不太光彩的事:小妹吴菲在烟雨阁中的众英雄前,连接向“听雨楼”的二楼主、三楼主求婚,而且先后被拒。 
这吴菲虽然平时性情古怪,但却是江湖上首屈一指的美人,哪能忍受这种主动求婚被拒绝的尴尬,从此矢志报复,今天就是打听到消息才出现在这儿的。可是那两位楼主一向不以真面目示人,如何认得出?她本欲拍案而起,开口挑衅,引出他们,却被两位兄长一左一右按住她双肩,顺他们目光一看,只见被称为“江湖第一剑”的凌云带和三个随从,不急不徐地上楼来。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璜和珩还在干自己的事。 
且说凌云早在楼外就感觉到了这里不少武林中人,而且还不乏高手,所以为了避免麻烦,他进来就以无形的气势震慑住了众人。但上得楼来,还是有两个青年不为所动,看来是有数的高手了,只是面孔却生得很。而且看他们对自己兴趣缺缺的样子看来,应该不会像那些初出茅庐的小鬼头那样或挑战或攀附,麻烦到死。 
于是就在他们旁桌坐下,点了几个菜,边喝茶边等上菜。只听那青衣的年轻人轻轻地唤着:“玦,玦,起来吃饭了。有你想吃的鲈鱼喔!”心里一惊:那桌明明只有两个人,那个“玦”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凝神看去,只见那黑衣人怀里果真睡着个白衣少年,只是他脸埋在别人怀里,身子又被那黑色的袖子给遮了一大半,不仔细看是不会看见的。可凌云吃惊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以他的深厚功力和敏锐耳力却依然发现不了咫尺之内,还有一个这样的少年存在! 
只听那少年嘤咛了一下,动了动,露出半边脸。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不止凌云,连他的三个随从都吃了一惊。那眉那眼,分明就是那离家不久的凌家大少爷!如果只看见半边的脸会认错,那么右边脸颊上的伤痕可不会骗人。可是,印象中的他虽然亲切,也不会和别人这么亲近,看他迷迷糊糊的样子,莫不是被下了药了?三人不约而同地看了凌云一眼,见他没什么表示,也不便妄动,只是各自暗暗把兵刃抓在了手里,随时准备动手救人。 
玦很是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稍稍动了下身子,环顾了下四周。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好象隔了层暧昧不明的纱。他不得不应很大的意志力才能抵挡住再次进入梦乡的诱惑。 
“你说想吃的,日远楼的鲈鱼。”珩的声音很舒服,他又想睡了。 
勉力提起精神,向香气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什么都看不清。于是就张开嘴:“啊~~”他相信他们懂他意思的。 
果然,传来了珩好气又好笑的声音:“你啊……” 
璜也无声地笑了。 
(你问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就靠在他身上啊!震动胸腔时那种无声的笑声,我可是听得很清楚的。) 
果然,很快地,一筷子鲈鱼就送到了嘴边。“动作真快,不愧是武林高手啊……” 玦边吃边模模糊糊地想着。也只有他能让他们把那种属于高手的敏捷和判断力用在剔鱼骨上。 
耳边有人在吵闹,没去注意在具体吵什么,只知道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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