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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三弄 作者:南海辰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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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六瞅了她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风玲说道:“谁不知你的性格,你越喜欢那个人,便越对那个人凶!”

  花六呷了一口酒:“谁?”

  风玲说道:“周乐!”

  花六脸上一红:“谁说我喜欢他?”

  风玲站起来说道:“你骗得谁?你可知道,自从那天周乐大闹天道堂之後,你便对人家念念不忘呢?”

  花六说道:“胡说!”

  风玲说道:“你若不是喜欢他,为什么每次在梦中总是叫著他的名字,而且不只一次?”

  花六吃了一惊:“有这种事?你为何不对我说?”

  风玲叹了一声:“我是自身难保,那有时间去管你的事?”

  花六笑道:“风玲,我真有一个办法,可以令司马琛非娶你不可!”

  风玲白了她一眼:“你不要再用那种鬼办法了,威迫利诱是没有用的!”

  花六冷笑一声:“非也,这次我要他甘心情愿,娶你为妻!”

  说罢站了起来,从袖中取出一个红彤彤的药瓶,递给风玲。

  风玲不敢去接,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花六笑道:“这就是我们花家的蚀骨消魂散!”

  风玲一听,惊道:“蚀骨消魂散?”

  花六说道:“蚀骨消魂散,混在酒中无色无味,可是,一但入口,任你如何三贞九烈,如何冷若冰霜,也会欲火攻心,不能自拔!”

  风玲说道:“我怎能对师兄用此等卑吝无耻,丧尽天良的手段?”

  花六怒道:“这包蚀骨消魂散是我千辛万苦从爹爹那儿偷回来的,再者,除了这个办法之外,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可以跟他在一起?”

  风玲一听,心中猛地一震:“对,我为何想不到?我不一定要嫁给他,才能永远跟他一起呀!”

  花六奇道:“你说什么?”

  突然之间,风玲抢过花六手中那包蚀骨消魂散,说道:“好,就是这个决定!”

  戊辰年正月十五,元宵佳节。大清早上,沈亭早就起了床,在石林那边练跑踳功,足足练了三个时辰,接著又盘坐於地,苦练龟息大法,终於到了酉时的晚饭时侯,才返回玉剑山庄。

  这日,正是司马兄弟的父亲司马琉璃的生忌,众人在他的坟前拜祭完後,便各自返回房中吃饭,花六见沈亭不在,本想对周乐说几句话,然而,周乐一味对她温文有礼,客客气气,不冷不热,令她无法亲近。

  沈亭吃过晚饭後,便跑到“蘅芜楼”那边找司马琳闲聊,司马琳见她眉开眼笑,不禁打趣问道:“你今天好像很高兴呀!”

  沈亭笑道:“我今天练了三个时辰跑踳功,三个时辰龟息法,现在才松了一口气!”

  司马琳讥讽道:“你为什么不练那种石破天惊的点石神功?”

  沈亭狠狠地瞅了他一眼:“有什么了不起?这都是你们司马兄弟的剑法,我才不练,要练,也练我师父的琵琶!”

  司马琳讪讪笑道:“你怕周大哥不高兴?”

  沈亭横了他一眼,忽然闻得一阵酒香,不禁酒瘾大起。这时,但见风玲捧著一酲酒,立於门外,司马琳一见,连忙迎上前去。

  风玲说道:“原来沈姑娘也在这里?”

  沈亭见她手中的酒酲,不禁问道:“风姐姐,你这是什么酒?”

  风玲说道:“玉冰烧?”说罢打开酒酲,酒香四溢,沈亭一闻到这阵酒香,早已按奈不住,连忙说道:“好香呀!风姐姐,可否让我尝一口?”

  风玲笑道:“这一酲酒算得什么,我那边西厢还有许多好酒,比这一酲更香更醇,你不但可以尝一口,还可以尝两口三口!”

  沈亭笑道:“那就事不宜迟呀!”

  风玲放下那一酲玉冰烧,对司马琳说道:“小琳,这一酲玉冰烧,是六姨叫我送来给你品尝的,你可不要辜负她一番心意呢!”

  司马琳拱手一拜:“多谢!”

  风玲拉著沈亭笑道:“沈姑娘,我们走罢!”

  东厢那边,周乐正在房中调琴,忽听得门外一阵敲门的声音,不禁高声问道:“谁?”

  一个女子声音从外面传来:“周公子,是我!”

  周乐一边调琴,一边问道:“你是谁?”

  那女子说道:“我是天道堂的花六花元宝!”

  周乐又问道:“花少堂主有何要事?”

  花六愠道:“你不能开门吗?”

  周乐双眉紧蹙:“对不起,现在夜深人静,实在有所不便!”

  花六说道:“我有一件东西要还给你!”

  周乐无奈,放下琵琶,上前把门打开,见花六穿了一身火红,丰肩体软,腮凝新荔,眼波流转,闪烁著暧昧的光芒,那纤纤玉手,一只拿著手帕,一只拿著酒壶,神态有说不出的风骚入骨,周乐心中一愕,向她拱手一拜:“花少堂主!”

  花六把手帕递给周乐:“这件东西还给你!”

  周乐接过手帕,就在这时,花六忽然蹬脚上前紧紧抱著了他,周乐但觉她全身一片火热,又滚又烫,不禁吓得手足无措,两颊通红,急忙低头问道:“你干什么!”

  花六把身子紧贴著他:“你只说一句,今晚想不想要我?”

  周乐听罢,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把她猛力一推,人已退入房内,然後是“嗙”的一声,关上了门。 

  花六见状,简直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但觉全身被人用一盘冰冷水淋下,落汤鸡般站在门外,心中又羞又怒,充满了无限的怨恨——

  司马琳在“蘅芜楼”上喝著那酲玉冰烧,初时只感到入口辛辣,後来喝完一杯又一杯,便渐觉芬芳味美,甜如香蜜,这时,忽见一条人影从门外飘入,长发披肩,醉眼一看,只觉得那人脸如春杏,含羞答答,风情万种,全身散发著阵阵幽香,直迫过来。

  那人吹熄了灯,房内立时变得一片漆黑,司马琳在黑暗中隐若听到一阵“悉索”之声,迷糊望去,见那人似在脱去身上的衣裳,转眼间已脱得乾乾净净,一头长发披在胸前,司马琳见状,但觉口乾舌燥,心如鹿撞,全身上下燃烧著一股奇猛的烈火,把五脏六腑烧得热血沸腾,尤如江河暴涨,大豆般的汗珠滚滚而下。

  转眼之间,那人已把司马琳推到床上,她自己也上了床,爬到司马琳的身上,长发遮盖著她半边脸蛋,司马琳只感到眼前人有说不出的娇羞无限,蚀骨销魂,禁不住伸手沿她发尖慢慢移动,一阵香软温热便从她身上传了过来,那人闭上眼睛,司马琳按捺不住,跄然一个翻身,便把她压在下面!

  蘅芜楼外,依然是狂风怒吼,冰雪乱舞,寒透心扉;蘅芜楼内,却是太阳东升,中天日丽,又有谁知道,冰天雪地之中竟包藏著一个骄阳似火,骄阳似火之外竟封闭著一个雪地冰天! 
 




  
 ~第四十回移花接木~
 
  戊辰年正月十六,清晨,雪停了。花六披著一件银孤鹤氅,无精打彩地走上了蘅芜楼,要找司马琳问话。

  从窗外望去,司马琳的房中,隐若透著些微灯光,花六轻轻敲了两下房门,叫道:“小琳...”

  这时,房门忽然打了开来,花六抬头一望,骤见风玲立於门前,身上只穿著一件单薄的红色衬衣,两颊微红,长发披肩,不禁吓了一跳,说道:“你干吗...”

  话未说完,风玲早已一手把她拉入房中,关上了门,说道:“六姨,我已跟了小琳!”

  花六惊道:“你...你昨晚没去找司马琛么?”

  风玲穿上绿色大褂子,说道:“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嫁给小琳!”

  花六连忙走近床前,揭开帐幕,见司马琳正睡得香甜,不禁说道:“他...你昨晚跟他....”

  风玲披上黑色斗蓬,轻轻说道:“他昨晚喝了很多酒,暂时不会醒来。”

  花六瞪大了眼:“你你你...给他吃了蚀骨消魂散?你...”

  风玲说道:“我对不起小琳,但若不是这样,我无法留在玉剑山庄,留在师兄的身边!”说罢打开房门,正欲离去。

  花六问道:“你要去那里?”

  风玲回头说道:“我现在要去天道堂找你爹爹,请他来给我提亲呢!还有,小琳不知昨晚那个人就是我,你先别告诉他...”

  话未说完,她已走出房外,下楼而去,只剩下花六呆呆对著宿醉未醒的司马琳。

  风玲走了不久,花六见司马琳仍然未醒,也不便再三逗留,正想打开房门,就在这时,忽见一人没头没脑地撞了进来,花六定睛一看,吓然是那个口不择言、不可一世的沈亭,但见她捧著酒酲,一身酒气,呆呆地向她笑了一笑:“你在我房中干什么?”

  原来沈亭昨晚到风玲那边喝了许多酒,她一向贪杯,不喝至烂醉也不肯罢休,这时却模模糊糊地撞入了司马琳的房里,醉倒在地。

  花六见状,心中灵机一动,想出一条计策,当下把她扶到床上,脱掉她身上的白色斗蓬和羊皮小靴,沈亭不知袖里,一个转身,已钻入司马琳的被窝里去。花六咀角一笑,把帐幕垂下,暗忖:“你这小鬼今次还不裁在我的手上!嘿!”

  这时,蘅芜楼外,周乐和司马琛正踏雪而来,二人来到司马琳的门前,见房门虚掩,不禁推门而入,但见房中一片凌乱,地上又是衣裳又是酒酲,司马琛走近床前,叫了一声:“小琳!”

  周乐说道:“他昨晚定是喝多了...”

  司马琛插口说道:“哼!现在是什么时侯了,还不起来,成何体统?”说罢一手揭开帐幕。

  二人朝帐幕内一看,不禁楞在那里,但见沈亭和司马琳睡在床上,满身酒气,司马琛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呆呆立著,不能说话,周乐瞪著眼睛,极力抑压著心中的怒火,也不管沈亭酒醉未醒,一手便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叫道:“初七!”

  沈亭睁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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