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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断残阳1-30-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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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雾替木难摆好凳子,端上一杯桂花酒。坐在一旁,又调起弦来,随口笑问:“木少,我这里的桂花酒比起司雨那里的玫瑰露,如何?” 
“自然是各有千秋了。” 
“木少真是会哄人开心,两边都讨好。怪不得自从司雨认识木少以来,别的没学会,只学会一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木难忍不住笑了:“我看会哄人开心的是你才对,云楼有你们这群妖精,不红才怪呢。” 
“司雾见到像木少、关大少这般翩翩公子当然开心了,云楼要是多些像木少这样的客人,既慷慨脾气有好,不知道要热闹上几倍呢。” 
“鸨儿爱钞,姐儿爱俏,想来你们也是一样的。”木难突然冒出一句唐突的话,连自己也吓了一跳。 
看司雾的脸上神色果然有些难堪,但很快被笑容掩盖:“那是当然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客人们来云楼不也是往漂亮的挑吗?” 
“……对不起,我想我今天是喝多了……” 
司雾却毫不介怀:“木少是有心事吗?否则像木少这样沉静的人,怎么会说话不经斟酌呢?” 
木难摇头:“斟酌?凡事都要斟酌,我岂不是要累死?我想我就是太小心翼翼了,所以一番情意,也被人不当一回事了。到头来,也只为他人做嫁衣裳。” 
像司雾这些看惯风月的人,又怎会不知道木难的心事?恐怕论起感情,木难远不及司雾来得熟练。“木少真爱说笑,难道要天天挂在嘴边,当作金科玉律才叫当回事吗?你是错把珍珠当鱼眼,司雾也对木少倾心已久,不知木少是否感受得到?” 
木难听了先是一愣,但很快明白司雾是把自己比喻玉笑琴。仔细回想,笑琴对自己也并非没有感情,对他所做的点滴都被他铭记在心,否则不也可能脱口而出。只是一直有个解不开的心结,堵在玉笑琴心里,让他始终不能轻易接受别人。 
“终于弄好了,累死我了。”司雾摆正琴,欢喜道,“司雾就献丑了,给木少助兴。” 
指尖揉出轻柔的旋律,虽然算不上是天籁之音,但在这美酒花香凉夜里听来,也煞是美妙。 
远远的角落……玉笑琴坐那里,他看到木难闭上眼睛,陶醉其中。一瞬间,觉得木难离他好远好远,他那温柔的笑容,优雅的举止,就在眼前,可是不属于自己。司雾的贴心和温顺是自己亲眼见识过的,这样的人谁都会忍不住喜欢吧? 
静静地坐着,咬着嘴唇,因为看到木难和司雾一起,自在又随意,所以突然觉得走不动了,只有坐下。 
因为关庭风邀请他去飞龙堡,令他十分心动,所以他想找木难商量一下,可是他现在走不动了…… 
木难给他的感情,太过平静,平静到激不起一丝涟漪,平静到压抑甚至窒息……他始终觉得这种感觉不适合他。感情难道不应该是激昂的,是热血沸腾的,就好像血色宝剑挑起朵朵血花般绚烂? 
这种平静,让他无所适从…… 
但他明白,在失败之后,在流泪之后,在受伤之后,他回头寻找的,正是这种亘古不变的平静! 
可是他还是不能释怀,他不能容忍自己轻易地抛弃一份感情去接受另外一份,即使原先的那一份已经破败不堪…… 



十九
玉笑琴独坐高楼,倚着月光,杯中的酒已经冷了,却还没有碰过。越过窗户,可以看到云楼大厅灯火通明,昼夜不息的莺歌燕语,笑声如浪。
只是这快乐是属于他们的,玉笑琴只觉无聊至极。
月光果然是冷的,玉笑琴瑟瑟地蜷缩了身子,手指都有些僵硬了。
推开窗户,酒杯仰天一撒,清冷酒在夜空中划出道水痕,落在地上,沁入土中。
第一杯酒祭天……
斟满酒杯,抛出窗外,一道水柱如银龙现世,溅起酒花。
第二杯酒祭地……
再次将酒杯斟满,第三杯酒却迟迟没有动。这杯酒他本想用来祭死去的师父师娘的,可他犹豫着没有动。
祭了这杯酒,就当斩仇敌而后快!
如果说对于父母的感情,还是仅限于每天对牌位磕头上香,那师父师娘对他来说可谓再造父母,他们的死才是真正的切肤之痛!
可是……他永远忘不了那个时候,当得知害死师父的竟然是萧禾知时,他是何等心痛?
不过是为了一把剑,何必呢?何必弄得如此不堪?曾经是那样的信任他,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相信他所做的都是迫不得已,甚至在他伤害了自己之后还坚信不移。可是……是不是自己太蠢了?
打开那把如意柄象牙扇,扇面上的水墨画依然清晰,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当恶梦变为现实,当希望成为泡影,还能等待什么?放不下的是自己的尊严,还是执着的感情?
玉笑琴举起酒杯,最终一口灌入喉中。酒杯跌在地上,裂成碎片,泪水也随之涌出。
轻轻地叩开房门,木难只看到里面漆黑一片,月光里玉笑琴伏在窗上。
弯腰拾起破碎的酒杯,他拨弄起桌上的蜡烛:“怎么不点灯?”
“不要点灯!”
看见满脸泪容的玉笑琴,木难不禁叹了口气,看到搁在几案上的扇子,一切都了然。他摸了摸案上冰冷的酒壶:“天冷了,喝酒要记得热一热,我叫人换一壶。”木难拎走酒壶,吩咐了侍童,坐到了玉笑琴对面。
轻轻替他抹去尚未干涩的泪水:“太丢人了,用得着哭吗?”
玉笑琴瞪了他一眼,醒了醒鼻子,骄傲地抬起头:“我是想到我师父了!”
木难看了眼案上的扇子,没有说话。
玉笑琴抄起扇子,抵住他的喉咙:“那么晚了,到我房间做什么?”眼角流露的骄狂散发着如夜明珠般的光彩。
痴痴地看着他,木难不禁笑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对我是在玩火啊?”在玉笑琴发楞的瞬间,木难猛地掀翻几案,顺势把他压倒,以实际行动告诉他玩火的含义。
惊呼一声,四肢已被他牢牢钉住。
看到玉笑琴窘迫的神情,木难吃吃地笑了,故意把力道加重了三分。
颈部痒痒的感觉,是他的唇在摸索……明显感觉到来自另一具身体的火热,玉笑琴脸涨得通红:“你……敢再动一下,我杀了你!”
轻轻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趁他发作之前,木难抽身离去。
“混蛋!”玉笑琴以扇做刀,就要打去,被木难捏住了手腕。
“别急嘛,我来有事要告诉你的。”木难捏住他的手腕,笑道,“关庭风被他父亲招回了飞龙堡,似乎十万火急,来不及和你告别,所以拜托我来转告你。”
“什么事情要急成这样?”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关大少他……”木难定睛看了玉笑琴一眼,“他邀请我们去飞龙堡,说是请他父亲帮忙查清楚风华剑和二十年前的玉家惨剧。”
玉笑琴似乎对此间微妙关系浑然不觉,漫不经心地捡起一个完整的酒杯喝酒:“我知道,他跟我说过。不过我不想去。”
“为什么?你不是也想追查屠门事件的细节和风华剑的秘密吗?既然找我师父没有结果,找‘江湖三尊’没有结果,那么找关堡主最合适了。他在江湖上人脉广博,能帮得上忙的恐怕也只有他了。”
“帮忙?他能帮什么忙?我现在是朝廷通缉的杀人犯,叫我去飞龙堡,保不准有张网等着套住我呢!”
“你不相信关大少?其实你现在无论去哪里都不安全,还不如去飞龙堡找关堡主。关堡主古道热肠,你把你的事情和他原原本本说清楚,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抓你去见官府的。”
“我不是不相信关庭风,我只是不想再和毫无干系的人纠缠下去。”
“那好吧,我自己去飞龙堡,有了消息我给你带回来。”
“我都说了我不想去,也不想听!”玉笑琴捏着酒杯,许久都没有沾口,眉头越皱越紧,似乎按奈着极大的性子,听着木难说话:“查出来又能怎么样,能改变得了什么?杀人既然已成事实,那就干脆做到底。按照我原来的计划,把参与屠门事件的仇家都解决,事情就这么简单,还用查什么?”
木难沉吟许久,淡淡道:“你在逃避?”
“你胡言乱语什么?”玉笑琴怒道。
“你害怕知道你父母是怎么死的,害怕知道风华剑的秘密,你没有勇气去面对事实,去面对可能发生的不测。因为你一直觉得萧禾知之所以背叛你,是因为这把剑,所以你更加害怕去了解这把剑,害怕遭到更多的背叛!”
“难道你就不怕别人背叛你?”甫一出口,玉笑琴就后悔了,这一问,无疑承认了被猜中了心思,在他人面前示弱,让他觉得十分丢脸。
黑暗中,玉笑琴高挑而消瘦的身形显得有些单薄,在他眼中一瞬间闪过的无助而凄楚的眼神,让木难心痛不已。
壮着胆子去拉了一下他的手,他没有拒绝。
“就像玄决大师说的,既然是传说那就让她永远成为传说吧,我们还要去追究什么呢?”玉笑琴的声音低沉而凄幽。
木难干脆把他扯在怀里,轻轻地搂住:“你要想明白,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越是神秘的东西掠夺的欲望越是强烈。我并不想证明风华剑有何神奇之处,恰恰相反,我是想证明这不过是把普通的利剑。我不是说过吗,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身边的,除非你烦腻了我……”
视线落在风华剑上,宝剑在黑暗里仍散发着红光,这毕竟是陪伴玉笑琴一生的剑,衡量许久,他最终点头允诺了。
“那我明天就备车,后天就出发去飞龙堡!”



 



一大清早,木难就来催促玉笑琴起床梳洗。不一会儿,就有人叩响了房门,应该是车马准备好了吧。
玉笑琴打开房门,看清来人,不由一惊。站在门外的,正是那晚从逍遥城手下救出他的那位老人。
老人仍然是一副干巴巴的样子,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少爷,马车已经等在楼下了。”
看到玉笑琴向他投来疑问的目光,木难解释道:“他是木家的管家,名叫木傅,是我特意从总家调来协助我的。傅伯,你先出去吧,我们马上就来。”
玉笑琴幽幽叹气:“这么说,你又救了我一次?”
木难收拾起东西,没有直接回答他:“我们走吧,如果马快的话,三天之后就能到飞龙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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