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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请上轿 作者:墨然回首(晋江2013.5.4完结,宫廷侯爵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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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眸中精光一闪,嗤笑道:“我以为你有多大的理想,原来就这点追求。”
  
  屋外的人已经逼近了过来,门吱啦被捅了开,然后就没动静了。时刻倾听的我稍稍怔了下,然后心中大叫不好。果然不出一刻,裹着油脂味的松枝穿过门窗流星样掷了进来,大多是朝着床铺这边来的。他们想烧死我们……
  
  我崩溃道:“你不是会武功么?”
  
  他好整以暇道:“我是会武功,但对方人数众多又有你这个拖油瓶在,就算勉强冲出去你敢保证没有别的埋伏吗?”
  
  被打击的我下决心不和他说话了……
  
  火烧了起来,呛鼻的浓烟渐渐充满了整个屋子,等不到被烧死我们就要被呛死在这了,我心如死灰了。在这个时候云溯的狼爪还不安分地到处乱摸:“阿衍,你知道我们背后是什么?”
  
  我粗声粗气道:“知道你个屁。”
  
  他轻笑了笑,火舌舔上了床上勾着的帐幔,眸子在火光中仿佛也烧着一片火海:“你害怕了?你可知当年被你推进寒水里的我亦曾这样的害怕过?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擅长记仇……”“嘎达”轻轻的一声木头摩擦在一起的响声,他诡异地转换了个问题:“你知道驿站后面靠着什么吗?”
  
  身下的床榻骤然一塌,下一刻我就知道靠着什么了……秦河……
  
  刚刚脱离被烧死命运的我立马面临了被淹死的困境……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明天还会继续更新,我快困死了。看文快乐~




38

38、亡命天涯 。。。 
 
 
  三月的江水依旧冷得刺骨,在前方烧红了半边天的火焰映照下,那种寒冷往骨头里又扎深了一分。疼,冻成青白的手脚疼,呛进冷水的胸腔疼,挣扎沉浮在水中的身体像被密密麻麻的蚂蚁在撕咬。
  
  我不大通水性,可以说基本不会,现在这会没沉下去完全得归功于长期在国师府里观摩阿岚洗澡。这手狗刨式虽识得不甚优雅,但能保我一命已是大善,反正旁边也没人看。想到这时,才冒出水面大张着嘴呼吸的脑袋被一只手霍地按了下去,水漫进眼睛里生生涩疼。使劲摆了摆脑袋,始终挣脱不得那只如影随形的手。
  
  云溯说到做到了,他说很记仇现在果然就要把我淹死在这里来报仇。江水在我眼前织成一片茫茫碧青,茜草色的锦绣若即若离地拂过我的脸,喉咙里剩下的一点儿空气都快被挤出来,可他没有丝毫要松手的打算。碧青的江水与紫红的锦袍逐渐在我眼前混杂成五彩斑斓的色片,唯一清晰的是他琉璃珠子样的眼睛,浮在不远处袖手旁观地看着我苦苦挣扎。握住喉咙的手慢慢失去了力气松落下来,我又想笑了,在他面前我从来不愿表现出一丝软弱。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得从容不迫。
  
  他冷然对视的眸子突然惊惶无措了起来,隔着几尺的江水似乎很焦急地在朝我喊着什么,这人真是傻了水里说话我怎么听的到呢?在他抓住我的胳膊时,冲破水面射来的箭也噗得声插/进了我腿上,鲜血染红了江水。原来我不是被淹死的而是被箭射死的啊……
  
  “辛衍,不准闭眼。你给我清醒点!”他压抑的咆哮一顿一顿地刺激着我的快麻木的神经,继而他发出声闷哼,将我搂得更紧了些,口齿不清道:“阿衍,阿衍……”喊得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用力,几乎,几乎让我联想到了一个词——刻骨铭心。
  
  我神智很不清醒,竟然会觉得自己看到了云溯眼眶红了。他哭了,他怎么会哭了呢?我死了他应该很开心才是,这个小心眼的男人终于报仇了应该很开心才是啊……
  
  腹部被人使劲一压,积在腹腔里的水被迫吐了出来,新鲜湿冷的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口鼻里,重获新生的我贪婪地呼吸着。
  
  “阿衍,你感觉还好么?”云溯轻拍着我的背小心翼翼地问。
  
  我虚弱地瞧向他,眼睛有点花对了好几次才对准他的眼睛,咧嘴一笑:“我饿了。”
  
  “……”
  
  从小到大这么大的阵仗我还是第一见到,有次游学回来的方晋嘲笑我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这次我没有打他因为我觉得他说的实话,但是我很淡定地对他说:“嘲讽公主是对皇室的大不敬,要被阉了做太监的。”从此以后他就再也没嘲笑过我了。一想起方晋,胸口某处揪着隐隐作痛起来。将就着拧了拧衣服的云溯抬起脸要说些什么,看见我的脸色沉了沉眼问:“怎么了,是不是还有哪里……受伤了?”
  
  他这一说,我才迟钝地感觉到了腿上的箭伤,那一箭贯穿过我的小腿,箭尾的羽毛堪堪露在外面。一动我就深吸了口气,咬紧着牙关才没叫出声来。云溯好像又不高兴了,但这时候他和我一样狼狈,阴沉着脸不说话的样子没有多大的威慑力。他托住我的腰一把抱起我,即便是落了水走起来路来依旧风度翩然,只是步子微微不稳,抱着我的手臂也有些力虚。
  
  “我们这是在哪?”为了转移腿伤的注意力,我忍着痛挤出一句话来。
  
  他道:“连日降雨让秦河水暴涨,我们被冲到秦河下游了。”向四周略一打看,接着道:“看地形应该是到了与江州毗邻的徵州了。”
  
  “徵州?就是那个以神仙名字命名的州府?”我颇起了些兴致。
  
  “我怎么听说是以一个妖怪的名字命名的?”云溯难得与我有了共同话题,许是泡水里泡久了嘴唇和敷了粉一样白。
  
  我瞪大眼睛:“啊?妖怪?”
  
  他兴是觉得我这表情很滑稽,好笑道:“是啊,妖怪。”他浅得近乎透明的眸子染上隐晦的夜色:“听闻在很久以前天上的天帝爱上了一个妖精,但仙妖殊途,最后妖精散尽了修为化成天地一缕清风而去。天帝思念妻子,就给她居住地方改了名字,就是现在的徵州了。”
  
  “徵州……”我喃喃道:“真是个好名字。”
  
  “你的也很好。”他淡淡道:“衍,八方水朝宗于海,你的父亲给了你很大的寄望。”
  
  我怔了怔,看他平静的神色刚才那句话好像不是从口中说出来似的。这是我与他第一次谈论到我的父亲和前朝,我是个不喜欢沉湎于过去悲伤里的人。师父曾问我恨不恨我的父亲,那时我已在国师府待满一年了。我说不恨是假的,但一直纠结在这个恨字上伤神的只能是自己,他在皇宫该喝酒还是会喝酒,该作乐还是作乐,感受不到一点我的难过。
  
  很久后我都在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听到云溯随之而来的那句话:“衍生不绝,阿衍,你是希望。”云溯不是个煽情的人,所以这句话的真实存在性委实很值得推究。
  
  据云溯的观察推断,此地应该是离徵州州府不远的郊外之地。夜幕已降,我们要去州府已不太可能。他寻了个稍显干燥洁净的大榕树下,看着榕树柔软的枝条我又不免想起国师府的后山想起方晋,无法自已的难过漫山遍野而来。好在光线不亮,他看不清我的表情。
  
  被他弓腰放下,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精确地捕捉我的脸:“你在哭?”他蹲下来:“很疼么?”
  
  没有得到我回应的他不耐烦道:“到这时候你还逞强什……”
  
  “我想师兄了……”或许是受伤的缘故,我变得格外的脆弱,一天将一年的眼泪都流完了:“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派他去治理春涝,他怎么会死?”越说越气,看着他毫无愧疚的帘外我气得一脚踢了过去,这一脚扯动伤口没将我疼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他毕竟不是方晋,如若是方晋见我疼得满地打滚定是忙不迭地抽着自己道:“我的错,我的错,阿衍你别哭了,哭得我都想哭了。”而云溯就那样隔岸观火地看着我无理取闹地自我折磨着。
  
  鲜血如注顺着小腿柱流下,他轻巧而强硬地捏住我的脚踝:“你的命是我救的就是我的,我没要你命前你最好不要别自己折腾掉。”
  
  我痛的背后全是黏糊糊的冷汗,也不敢再动了,嘴上还不认输:“臭不要脸的,我这样都是谁害的。”
  
  他眼里有了丝笑意:“是,是我害得。”薄唇一抿:“我就喜欢看你被害得上蹿下跳的模样。”
  
  “……”我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很长时间他没有说话,不晓得从哪里抽出把薄如蝉翼的小小匕首在我腿上来回比划,我心惊胆战问:“你想干嘛?”
  
  “拔箭。”
  
  我没有再说话,他垂着眼帘握住羽箭,浑身一颤。他抬起眼,我别开脸呐呐道:“疼,很疼。”
  
  “嗯。”这回他的笑容不虚无缥缈了,而是真真切切的笑意:“我会小心,如果,真很疼的话……”
  
  我欢欣雀跃问:“真很疼我能咬你么?”
  
  “忍着。”他轻轻吐出在这句话,手起刀落利索地将伤口拉开了些,在尖叫冲破我嗓音的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了羽箭。
  
  这一天内我已经对自己的死亡方式有了好多猜想,现在我能确定下来我是被痛死的……
  
  “好了,拔出来了,不哭了。”他拥着我哄孩子样抱抱哭得嘶声力竭得我,时不时蹭蹭我的脸:“阿衍好勇敢,不哭了。”手不停歇地撕了里衣裹住伤口粗粗包扎了下。又从贴身衣袋里摸出个奇怪的小盒子,盒子里隐有一点星火,草草堆了些尚算干燥的枝叶,拇指推开盒盖一抖,洒下的未名灰烬一触及树枝腾起两尺高的火光,暖意包围上了身。
  
  我这人不能哄,越哄我就越来劲越想折腾。云溯哄了一会儿八成也看出来,淡淡道:“这双眼珠子要是哭瞎了也好,到时候也没用了就挖出来供我养在水里天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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