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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郎-天香血染衣-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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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愿右手入怀,再抽出时,已闪起了一道极淡的亮光。

  郑愿的左手无名指已悄然而落,鲜血狂涌而出,中年仆妇惊呼一声,连忙点了他腕上穴:“少爷,少爷你——”

  阿福急叫道:“少爷怎么了?”

  中年仆女道:“少爷他……他砍下了一根……一根手指!”

  郑愿沉声道:“郑愿若负深深,有如此指!”

  中年仆妇忽然跪下,嗑了个头:“谢谢少爷,我夫妇俩愿一生服伺少爷和三小姐。”

  郑愿流泪道:“大嫂快起来,以后,你们就是深深和小弟的大哥大嫂。”

  阿福在外大笑道:“好!”

  大车疾驰。

  花深深仍然昏迷不醒。

  三天后,他们到了徐州杨楼,这里是阿福夫妇的老家。

  老家虽已无亲人,但老屋还在,田园虽已荒芜,只要有人耕耘,终究还会有收获。

  八月十五,桂子飘香,月华满地。

  闹新房的客人们都已离开,到前厅去饮酒谈心去了。

  阿福夫妇以长兄长嫂的身份陪着那些质朴善良的客人们。

  新房里红烛高烧,喜娘也已唱过祝词,掩上门走了,花深深低头坐在床沿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郑愿默默看着她消瘦的脸儿,心里充满了内疚和侮痛。

  他已经把她害惨了,无论他以后怎么努力也无法弥补万一。

  中秋本是团圆的日子,今年的中秋,她若在洛阳,可能正和家人饮桂花酒、吃月饼、击鼓传花,现在她却已不再是花家的一员。

  郑愿知道她又想家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劝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甚至没有勇气面对她忧伤的眼睛。

  他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有快乐,不知道还会不会再看见她的笑脸。

  他又不知道她不会不会原谅自己。

  一杯又一杯酒浇入了愁肠,郑愿已有些醉意了。

  他不禁又想了师父,已是风烛残年的师父,脾气暴躁但又古道热肠的师父,想到了疼他宠他的若若婆婆,想到他不辞而别对他们的打击。

  他想到了宋捉鬼、老板娘、红石榴、马神龙、金蝶……  想到了他认识的所有的人,他甚至想到了那许多他杀死的人。

  他的酒已有十分了。

  花深深从沉思中清醒过来时,郑愿已经酩酊大醉了。

  她好像已不认识郑愿似的,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这个脸色苍白,下颌尖瘦的年轻人是谁?

  这个左手无名指没有了的年轻人是谁?

  这个眼睛血红的年轻人是谁?

  这个穿着大红吉服的年轻人是谁?

  这个忧伤、颓废的年轻人是谁?

  是郑愿吗?郑愿已变成了这般模样?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他们就这么默默相对,谁也没有说话,他希望她有话对他说,她希望他有话告诉她,结果是他们什么都没说。

  沉默如一堵坚实的城墙,将他们的心隔开了,他们第一次感到对方竟是如此陌生。

  他们越来越沉默,越来越瘦,越来越忧伤。阿福夫妇急得暗自流泪,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终于有一天,有一个人沉不住气了。

  那天他们同样沉默了很久,他们都感到自己快支持不住了。

  郑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终于咬着牙,瞪着眼走到她面前,嘶哑着声音道:“你要么杀了我,要么跟我说话。”

  花深深缓缓站起身,仰着脸儿,哆喀了许久,才颤声说出了两个字:

  “冤……家……”

  两个冤家突然间变成了一个人,他们死死抱着对方,寻找着对方的嘴唇,找到了,就紧紧贴在了一起,急促地吮着咬着。

  他们终于找回了原来的自我,找回了对方。

  阿福夫妇已听见了,他们的心终于放下了,他们已无须再为两那个冤家担心。

  他们可以关心自己了。

  这两个冤家有多得说不完的话,他们都兴奋地争着说,结果是谁也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

  但当他们停下来想倾听对方时,却发现两人都不说了。

  于是他们快活地笑了起来,相拥着缠在一起,尽情感受着对方,欢悦而缠绵,温柔而又缓慢。

  “深深。”

  “嗯?”

  “深深。

  “嗯?”

  “深深。”

  “噢,噢…你要说什么?噢……”

  “你太瘦了,是我害了你。”

  “我会胖的,胖成……噢……胖成个大南瓜,噢……冤家,冤家……”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理我了呢?”

  “我也……我也以为你……噢……不说这些了好不好?”

  “为什么?”

  “把以前的事都忘掉。”

  郑愿知道,他忘不了。她也忘不了。同样,别人也不会忘记他们。

  有许多债,是永远还不清的,你想不还,除非你马上变成死人。

  花深深的手一直在轻轻抚摸他身上的伤口,有些伤痕是她在极度的绝望中制造的,但她没有道歉,而且她也故意不去看他的左手,就好像他天生就只有九个指头似的。

  她不道歉,是因为她已决定,用自己的一生来偿还他为她而失去的手指。她因他而失去的东西,他也必须用全身心来偿还。

  郑愿忽然悄笑道:“深深,你听,大哥和大嫂……”

  花深深轻轻掐了他一把,咬牙啐道:“自己乐自己还不够?你几时养成了偷听的坏毛病?”

  郑愿叹道:“原来也没这毛病,但自从认识你之后……”

  花深深又拧了他一把:“瞎说!”

  郑愿拥着她,柔声道:“好深深,咱们不能总呆在家里不干活是不是?咱们得挣钱养活自己了。”

  花深深道:“对。……可我不知道怎么挣钱啊?”

  郑愿笑道:“你忘了?鄙人曾在名匠指点下,学过几年石匠手艺,不大不小,也能算是上大半个名匠。”

  花深深道:“又吹牛!你总说你石匠手艺如何好,我根本就没见你雕过一件石器。”

  郑愿道:“你只要知道教我石匠手艺的人是谁,你就是晓得我不是瞎吹了。”

  花深深冷笑道:“金陵一带,能有什么高手名匠?

  ……  鬼手张?”

  郑愿拉长了声音道:“就算现在鬼手张求我收他做徒弟,我还嫌他手笨呢!他那点手艺打打猪食槽子还差不多!”

  花深深将信将疑,又猜道:“磨子李?”

  郑愿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是一定要寒碜我?”

  花深深有点吃惊了:“难道是‘神工磨玉人’刘伴酒?”

  道愿道:“深深,对你夫君要有信心。”

  花深深叹于了口气,喃喃道:“我就知道这几个人了。”

  郑愿得意地道:“你既知道我师父是朱争,怎么就忘了我师父有一个朋友……?”

  花深深惊叫起来:“刁昆仑?”

  郑愿道:“就是他!”

  花深深不信:“刁昆仑是昔年天下第一名家,你别硬往自己脸上贴金纸,我听说刁昆仑十年前就病故了。”

  郑愿笑道:“那是他老人家故布疑阵,其实他现在还很健康,他教完我手艺后,就假称病故,所以我实际是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

  花深深甜甜地叹了口气,轻轻地道:“我的夫君样样都是天下第一,我这么说你就高兴了吧?”

  郑愿抚着她,悠然道:“我们可以开个玉器店,再开个石匠铺子,我还可以收几个小徒弟,这样就有许多人赶着叫你师娘了。”

  花深深的小手也动了起来:“那我这个师娘子什么呢?”

  郑愿柔声道:“当师娘可忙啦!你要烧饭、买菜、洗衣裳。生孩子,还有……欺负我。”

  谈话中断了,随之而来的是疯狂的欢爱和含糊不清的情话。不需要回答的情话,一直说到天明的情话。

  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看到了投在窗户上的明媚的阳光。

  花深深哺哺道:“你听到……阳光……照在窗报上的声音了吗?”

  郑愿柔声道:“听到了。”

  花深深的脸儿又白又小,汗水已浸湿了她如云的长发。

  郑愿歉疚地道:“深深,我太,…,我不该让你累成这样……,,

  花深深勉强想微笑一下。可她实在太疲惫了,但她还是睁着眼睛,深情地看着他,哑声道:“你……看起来像个……活鬼…..”

  郑愿微笑道:“瞎说!”

  花深深轻轻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悄声道:“现在我要睡觉了,晚上见。”

  郑愿也悄声道:“晚上见。”

  郑愿说出:“晚上见”这三个字的同时,宋捉鬼也正对一个人说这三个字。

  今天是九月初八,宋捉鬼在济南。

  宋捉鬼一向有早睡早起的习惯。“早睡早起身体好”

  这句话,他一直认为是养生名言。

  当然,在他“捉鬼”的时候,他一般睡得很晚,或通宵不眠,但宋捉鬼不在白天睡觉,除了在浴仙楼那段时光外。

  宋捉鬼一向认为,不懂得光明可爱的人,没有战胜黑暗的勇气;一个人可以不欣赏财富和美人,但不可以不欣赏阳光。

  宋捉鬼住在府衙里,他的同乡太守老爷对他很不错,单独给他拨了间跨院,还派了两名婢女照料宋捉鬼的生活。

  和宋捉鬼谈话的那个人,居然就是济南府的捕头、天下有名的大捕头之一铁宽。

  铁宽并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铁宽抓起歹徒来,向来不留情面,谁敢稍作反抗,铁宽必然痛下辣手。

  然而,铁宽虽然是名捕,却扳不动济南孟府,虽然他十几年来一直在努力这么做。

  现在的情势对铁宽很有利,一向支持孟府的前几任太守终于都走了,换来了对孟府深恶痛绝的现任太守,而且,大侠宋捉鬼和郑愿也在帮助他。

  所以,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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