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惘然劫 by:白起-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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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看起来不像,你家在哪儿?” 
“山阴县!白水村” 
“山阴?”林掌柜大吃一惊,上上下下地打量他,“那可有几百里远,你一个人来的?” 
“嗯。”少言点点头。 
“你亲戚呢?” 
少言面有难色,说:“没找到。” 
林掌柜脸沈了下去:“撒谎!没找到你还不回家,留在京城里做什麽?” 
少言盯著自己脚尖,吞吞吐吐地说:“找到了,可是他们……他们不认我。他们不认我,我就拿不到药,

拿不到药,娘的病就治不好。我想先找个地方落脚,明天再去看看。” 
林掌柜看著红晕已经漫到了他的耳尖,连露出来的一段颈子也蒙上一层红色,更衬出玉一样的底色。心中

感叹,若是自己的儿子有这孩子一半文静,自己早将他宠到天上去了。 
将少言拉到了柜台後一间小屋子里,让他在椅子上坐了,慈爱又带点责备地说:“你这个孩子,怎麽一个

人在京城里乱跑?要是遇到坏人怎麽办?” 
“不会的,出门前师父告诉我:不要搭理陌生人,不管他们说什麽都不能跟他们走。少说话多看多想,找

活计也要找客栈饭店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比较不会被骗。” 
“山阴县那麽远,你怎麽来的?” 
“走著来的,路上也有好心的大叔会捎我一程。” 
林掌柜叹口气说:“你先在厨房帮忙吧。” 
.................. 
林文伦偷偷摸摸地打开後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厨房後的空地上,一个小孩蹲在大大的水盆旁边,

胸前系著围裙,双手拿著碗碟用力地洗,几绺打湿的头发垂在额头前,小小的粉红舌尖伸了出来,抵著上

唇。 
“你是谁?”林文伦站在他面前,单脚拍著地面。 
少言抬起头,眼前是一个高头大马的少年,一脸“你哪来的,我没见过你”的表情,这便是林伯伯的儿子

吧!他忙站起来,将手在围裙上蹭蹭,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少爷!”。 
“少爷!哈哈哈。”林文伦忽然心情大好,伸手掐了掐他粉嫩粉嫩的小脸,“不错,小子够上道。”林文

伦在旁边找个地方坐了,看著他又蹲下来伸手去够水盆另一边的盘子,“喂喂,你小心点,那个盆淹死你

都够了。” 
少言笑笑,很勉强地够到了盘子,开始洗涮起来。 
林文伦几次搭话,看少言要麽不说,要麽只简简单单地回答一两个字,啧了一声,说:“没趣!”念头一

转,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串红豔豔、晶莹剔透的糖葫芦,放在嘴里津津有味有吃起来。 
少言正在努力地洗著碗,忽然一串糖葫芦伸到了他面前,抬起头,是林文伦的大大的笑脸。 
“给我的?”少言脸上放光。 
“本少爷心情好,分你一个。”林文伦笑得灿烂。这小鬼长得还真是好看,看上去就想让人掐两把欺负一

下。 
少言左看右看,终於选定了一个,张开口咬过去。林文伦的手却在他合上口的那刻缩了回去,少言“啊”

的一声,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一丝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林文伦笑得直打滚,指著少言说:“真有你这样的笨蛋啊,笑死我了。哈哈哈。” 
少言小脸涨得通红,泪水只在眼里转来转去,看了看还在捧腹大笑的林文伦,终於什麽也没说,低下头继

续刷著盘子。 
林文伦笑够了,站起来,踢踢少言,不耐烦地说道:“喂,说话啊!”少言抬起头问:“少爷有什麽事吗

?” 
“你认不认字?” 
“认得一点,我娘有教过我读书。” 
“我们来做个交易,你帮我临一张贴。”今天玩得太晚,忘了临贴,若不赶快补上,等一会儿老爹又要唧

唧歪歪。 
“这种事怎能由别人来做,还是自己亲手写比较好。”少言疑惑不解。娘教他识字时,每天必须临十张贴

,少了一张也要被打手心。“我娘常说:‘临者,师以法书碑帖,求其形神具象也;立者,得帖意之神为

己所用,以奠根基;’”由别人来替自己临,那是以前想都没想过的。 
“少罗嗦。”林文伦最讨厌人像老夫子一样满口说教,“做不做?我给你钱。”平日里,让别人替自己临

贴,都是一张一两银子。眼前这个小鬼看起来就像是没见过世面,一张给他半两他就该偷笑了。 
少言眼睛一亮,挣扎了半晌,带著沈重的负罪感说:“好,我帮你临。” 
“你要多少钱?”林文伦已经把手伸到钱袋里。 
少言又吞口口水,看看林文伦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我想要一串糖葫芦!” 

PS:原来这篇文的名字是〈凝眸深处〉来著,後来知道与某位大人的文犯了重,就把名字改了。 


京城的黎明也是带著富贵气象,太阳在前一刻还是黄橙橙,害羞似地在东方露出半边脸,只一眨眼,便整

个地跳了出来,大刺刺地照在琉璃瓦上,更显得金光万丈瑞气千条。黑夜的寂静消逝得无影无踪,清冷的

大街突然被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人群挤得水泄不通。 
当一缕阳光悄悄爬到林家客栈的围墙上时,後院的一扇房门咿咿呀呀地打开了,林文伦走出房门,伸个大

大的懒腰。一夜好睡,醒来更是神清气爽,简单漱了口,便兴冲冲地往柴房跑去。 
“大眼睛,大眼睛!”推开柴房的小门,没人!只有小床上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 
林文伦挠挠头,关上门,转身跑到厨房中喊:“娘,那小子呢?” 
林大娘看他进来,窜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这兔崽子,一天到晚不著家,只会胡混,也不帮著打理生

意,哪天我和你爹两腿一蹬,看你怎麽办。” 
林文伦只是装腔作势地“哎哟”两声,身子一矮逃脱了他娘的魔掌,看少言不在,嘻笑著和厨房几个人打

了招呼,顺手拿了个包子跑远了。林大娘追了几步追不上,只得在後面又恨又气地喊:“中午别忘了回来

,有南边来的荔枝,顶新鲜!”林文伦远远地应了一声,跑过走廊,穿过花园,来到大堂。 
客栈刚开门,林掌柜正在指挥著几个小夥计这里擦擦那里抹抹,把放得不正的桌椅动一下,看见儿子跑了

进来,忙迎上去,稳住了林文伦,笑逐颜开:“嘿,儿子,今个儿一早你老师就对我夸你,说你的字大有

长进。你……” 
林文伦打断他的话,只是急著问:“爹,昨天来的那小子呢?去哪儿了?” 
“去哪?”林掌柜想了想,“他说去城东找亲戚,让我准他两个时辰的假。” 
“城东?他在京城里有亲戚?” 
“有啊,他来京城就是找亲戚的。不过听说他那家亲戚好像不认还是怎麽来著。”话没说完,就看见儿子

已经又跑走了。林掌柜看著儿子的背影,十五六岁少年人正是抽长条的时候,都是竹竿似地瘦,唯有林文

伦,膀阔腰圆,气势虎虎,身高也较同龄人高了不止一个头。叹了口气,又忍不住笑了,一张老脸上满是

骄傲与宠溺。 
林文伦一口气跑了半柱香的工夫,才後知後觉地停下来,刚刚只听爹说是城东就跑了出来,可是京城这麽

大,光是一个城东也有几千几万户人家,哪一家才是大眼睛的亲戚。不由得有些丧气,要接著走,不知去

哪里,要回去,又不甘心。想了想,突然一股气堵在了嗓子眼里,只是恨恨地说:“都是这小子害的。” 
初升的太阳照著干硬的地面,偶尔一阵沙尘扬起,呛得路人咳嗽几声,捂紧了口快步走过。林文伦额角已

经泌出了细细的汗珠,身上一热,心里更是烦躁。正在彷徨无策的时候,远远地看到人群中穿梭著的小小

身影,还是那一身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子。 
不同於一般孩童麻雀似的蹦蹦跳跳,他看起来像是走得颇为艰难,一步一步,虽不停顿,看起来却是仿佛

有几千重的石头压在背上,随时都有可能就这麽支持不住倒下来。 
少言一边小心地躲著街上来往的人群,一边盘算:在客栈里找了个活计,吃住都解决了,眼下惟一的问题

就是如何拿到九神丹。可是丁家门户森严,他连那扇朱红大门都跨不进去,除了坐在门口消极地等也实在

想不出其他方法,这样下去,何年何月才能见到丁家老爷?况且,就算见到了,丁家老爷又岂会因为他几

句话便会将药给他。 
“丁家老爷”!这样称呼自己的父亲似乎不妥,可他也唤不出一声“爹”,也并未於心有愧。人们总以为

小孩对父母的慕孺之情是天生的,不论相距多远、相隔多久都斩不断,仿佛有著一种神秘难解的联系,视

之如陌路更是难以想象。 
自小与娘亲住在那个小村庄里,每每有人知道他是没父亲的孩子,眼神里就会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几分怜悯

。对於这样的眼神,他是古井无波,既不著恼也不遗憾。“爹”!太虚无飘渺的称呼,他从欺望也不曾有

过什麽幻想。亦亲亦友的娘亲便足够了。何况,娘今日落到如此窘境,全是那个人一手造成。 
脸海中掠过娘亲那姿容绝世的脸,芙蓉面柳叶眉,翦水双瞳一动之间便是百媚生,只是近来身子渐弱,脸

色略有些苍白。 
“李家有女初长成,天生丽质难自弃。”娘亲十六及笄,外祖父献宝似地广邀宾客,打算为娘找个可托付

终身的良人。那一日,李府席开玳瑁,庭设芙蓉,青玉湖畔,芍药花前,一袭轻绡隔断众多目光。幕後,

佳人素手轻拨,一曲《有所思》婉转低回,让当时宫廷乐师惊为天人,“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声不胫而走

。 
名声是出去了,祸事也跟著上门,丁家派人来提亲。 
外祖倒还清醒,懂得“齐大非偶”的道理,更何况京城中人背後指指点点,说丁家这一代主事为人淫恶,

难道真要把呵护了一十六年的宝贝女儿送进深深庭院做第二十或二十五房小妾,过著红颜未老恩先断的日

子? 
丁家的人也没多说,只冷哼一声便走了。一个月後,偌大的李家便贫困落魄到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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