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惘然劫 by:白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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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忽然喊住他说:“十三爷,刚才依依姑娘又派了个小丫环来,问五爷最近为什麽都没去凝香楼。”脸上

有一点尴尬,府里人都知道十三爷既是总管,也是五爷的人。 
听了这话,少言只是淡淡地说:“下次再来,就告诉她,五爷以後都不再去了。她若聪明,便该另找恩客

。” 
“这不好吧,五爷可没这麽说过,万一让他知道了……” 
“他知道还有我呢。”少言轻描淡写,并没试图隐瞒他与五爷的关系,反正大家也是心知肚明,又何必小

家子气地藏著瞒著。 
沿著布满花香的小径走著,少言脸上有一丝怅然。只因七年前一颗九神丹,他果然还走了娘亲最不想让他

走的路,进了丁府。服下九神丹後,娘亲又多活了三年,单凭这三年,少言便不曾後悔过。 
在娘临终那一瞬间,她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满眼是不舍,挣扎著说:“言儿,娘要走了。唯一放心不下的

就是你,娘亲让你姓丁,是要你记得自己的出身,但丁家,从来就不是可留之处。答应娘,以後无论如何

,都不要和丁家有一丝一毫的关连,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他含泪答应了,娘亲这才安然地闭上双眼。 
埋葬了娘亲,他立在坟前,在心底对娘亲说了一声“对不起,儿子尚有一笔债要还。”回去收拾了一个简

单的包裹,随身带了几件娘生前的首饰,踏上了进京的路程。 
在丁府四年,从最初的小厮做起,起早摸黑,跟著五爷到处历练。两年前,五爷成了丁府主事,他也当上

了丁府的大总管,成为五爷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夜里,他便是五爷的枕边人。 

午後的时光都自己的,吃过饭洗了个澡,少言在庭院里放置了一把藤椅,披散著头发读书。 
这个小小的院落是专属於少言的。依水而筑,白墙褐柱、清砖小瓦,一湾浅浅的鱼塘,养著几对锦鲤。鱼

塘旁,是几竿紫竹,飒飒风声穿透竹叶,飘送著淡淡的竹香。 
书是摊在手里了,可是却总是看不下去,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都幻化成五爷的脸:黑黑的眉,一双狭长眼

睛,鹰勾鼻,方正的下巴。 
五爷并不俊,天子脚下,风流人物多的是,论长相他只能算中等。 
真正让人侧目的是他那种阴冷的气质,狭长的双目一挑,不怒而威。 
曾有人问他,五爷是不是好人? 
少言笑了,当然不是!好人在丁家怎麽活得下去,好人怎能做上丁家当家的位子。丁家几个少爷个个都像

苍蝇见了血一样盯著这个位子呢,莫不鼓足了劲,希望有一天能把五爷拉下来,换自己坐坐看。 
而丁寻,从未给过他们一星半点的机会,在商场上心狠手辣翻脸无情从不给敌人活路,即使是自家人,若

有不顺他的意,日子也只能用“水深火热”来形容。 
那自己呢?为他所吸引的自己、受他驱使的自己? 
当然也不是,少言闭上眼向後倒入藤椅,有些惆怅地想:自从两年前就不是了。 

他不喜有人贴身服侍,一切日常诸务向来都是自己动手。为方便使唤,他的小厮都是在院落外另盖房舍。 
因为他怕,怕出现第二个小顺。 
小顺曾经是他的贴身小厮,在他进丁府第二年被五爷派给自己做小厮,长得一付聪明面孔笨肚肠,爱吃爱

睡不爱干活,把少言当天一样敬著。 
说是小厮,可他这个主子还更像一些,天天自己打扫、修整庭院,洗两个人的衣服,小顺每天只负责去厨

房拿饭。 
小顺爱吵爱闹爱跟著他,即使懒,每次自己去哪里,他都是一定要跟在後面的,虽然嘴里抱怨个不停,很

是没大没小。他明白小顺不是将他当主子来看的,对他处处维护,听见丁家有人说他是个来路不明的杂种

就会奋不顾身的扑上去。 
即使两年前,他成了五爷的男宠,丁家上下每个人莫不是侧目以对。小顺也只是呆呆地想了老半天,然後

老老实实地告诉他说:“主子你能读能写又会弹琴,谁都说你聪明,怎麽会跟了五爷?五爷他……他不会

喜欢什麽人的。我笨,这件事我怎麽想也想不通,可是既然主子你决定了,那一定有你的道理。” 
这样的小顺,让他感激。 
可是这样的小顺,却因为一件披风而死,替他而死。 
那一晚,他本来已经歇下了,突然想起忘了一本帐目在书房,便要去取过来。 
小顺拦住他,一个劲地摇头,“主子,你都睡下了刚焐热身子还是别起来,小心著了凉,我替你去拿好了

。” 
“哦,”少言调侃他,“今天怎麽这麽勤劳?” 
“今天少爷打扫了屋子又洗了我的衣服干了一天的活,我却什麽都没做。”小顺难得地脸红。 
“也好!”少言没有坚持,只是转过身拿起自己的斗篷披到他身上,“这麽晚了外面风大,穿这个暖和些

。” 
那件斗篷是五爷给的。据说是来自西域,金翠辉煌、碧彩闪灼,小顺不肯又拗不过他,只得拿来披在身上

。见小顺绑手梆脚地走出去,生怕一个不小心弄坏了这件贵重的斗篷,少言忍俊不禁,然而半个小时後,

他便笑不出来了。 
听雨轩离书房只有半柱香的路,没道理他会那麽久不回来,他起身沿著路细细找了一圈,没有!将丁家找

遍了,还是没有!小顺失踪了。 
发动了丁府所有的家丁,足足花了两天才在城外一处山涧中找到小顺,那个总是懒懒的、不把他当主子看

的小顺已经成了一具尸体。被溪水泡得浮肿的脸上,双眼仍是惊惧的暴睁著。少言颤著手,拉开了覆住他

身子的麻袋片,猛吸了一口气。 
衣物斗篷已经不知去向,麻袋片下的身子是赤裸著的的,青一块紫一块,一条胳膊以不自然的角度弯转著

,残败得像个破布娃娃。 
少言闭上眼睛,用尽全身力气才没嘶吼出声。解下外衣覆住小顺,他冷静地交待著:“小顺不能就这样入

敛,抬一桶热水进我房里。” 
那一晚,他独自抱起小顺,抱回了听雨轩内。先是擦拭了他身上的泥土,为他合上眼睑。再将他放入木桶

中,抬起他的头洗净那一头长发,找出自己的几件还没上身的新衣为他穿上,亵衣、中衣、长袍、袜子、

鞋,每穿上一件,少言的心就冷一分。 
自从成为丁府的管家成为五爷的枕边人,这个家里看他不顺眼的人就日益增多,他一直都知道有人想除去

他。但不会是几位少爷,因为自己正得五爷重用,他们还没那个胆量与五爷撕破脸。唯一有可能的,就是

五爷的那些姬妾男宠了。小顺是因他而死,若不是那件斗篷,也不会被误认为自己。 
当走入五爷的房中,他的眼神里一片冰冷,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要替小顺报仇,不管是谁,就算是最

得你宠的也一样。” 
五爷点点头。 

首先被拿来开刀的是五爷这一房的所有下人,不论男女老少一律顶著太阳跪碎瓷片上,待少言一个一个提

审。 
不到半天,就有人熬不住了,是安然公子的丫环小柳。安然,五爷的男宠之一,父亲在江南田庄做一个不

大不小的管事,把儿子送到府里来讨主子欢心。安然一向仗恃著姿色在府中肆无忌惮,人见人厌。听小柳

说,前几天安然公子在客栈里曾和几个江湖人物秘密商议了半天,临走还将几张银票交到他们手上。 
按著小柳所说,他在城外找到了那几个江湖人,分筋错骨。 
人证物证俱在,安然还想抵赖,不把少言放在眼里,嘴里喊著只不过死了一个下人有什麽好大惊小怪的。 
听到他这样说,少言笑了,走上前伸手握住了安然的肩膀轻轻问道:“只不过死了个下人?”五指收缩,

安然惨叫一声,琵琶骨喀嚓喀嚓碎裂成千万片。他再次伸手握住七公子左肩,还是轻轻的、仿佛怕惊吓了

什麽人似地问:“只不过死了个下人?”用力,安然又是一声尖叫。 
安然挣脱了挟持著他的下人向五爷爬去,曾美得让人惊豔的脸上全是惶恐,“五爷,五爷,求你救救我,

救救我吧,我再不敢了。”而五爷,什麽话也没说,只是抬脚走了。 
嘴角流著血丝,安然看著五爷的背影,手指抠进泥土中。少言如法炮制,又折断了他的一双腿。一边的下

人早已个个脸上青紫。 
小顺在二天後入土,七公子多活了三天、夜以继日地哀叫了三天。 
安然的家人也被发配到东北苦寒之地。 
从那以後,少言就再也没用过贴身仆人。 
有水珠落在摊开的书上,圆圆地浸了一圈。少言抬头看看天色,搬起藤椅走向屋里。要下雨了,还是留在

屋里好了,顺便打点一下行李。五爷明日就要起程去承德了,今晚会在这里留宿吧,这麽一想,脸也有点

红了。 


六 

半个月後 

书房向来是丁家机密要地,举凡收购、合并、进货、开店一切大小事宜都由五爷在这里定夺。以书房为中

心,几个平日参与丁家事务的少爷所住的院落居於四周,如二爷、六爷、八爷、九爷、少言。 
轻轻巧巧的脚步声由廊庑的另一头响起,少言自书房走出,经过穿堂,正要穿过!紫嫣红的花园,旁边传

来一声,“十三,过来看看我这株绿丹。”是四爷的声音。 
少言离了小路,绕过树墙。墙後是半亩方圆的苗圃,四爷就穿著一身半旧衫子戴著斗笠蹲於其中,拱若珍

宝似地盯著一株花,几件工具散落一旁。 
走近了,才发现说是株花其实说是一棵小小的树更为妥当。半人高,茎与枝条都是一色的碧绿,绿得晶莹

剔透、绿得流动。最奇异之处尚不在此,而是整株竟然连一片叶子也没有,惟有每根枝条的顶端缀著荔枝

大小的红色花朵,薄如蝉翼的花瓣轻轻颤动,似美人含羞。 
“怎麽样?”四爷站起来,拍拍手上的泥土,“这是我托人从天竺带回来的,本以为中土的气候并不适宜

,没想到今早它竟然开花了。” 
确是难得一见!少言说道:“四爷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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