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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塔1-7-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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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男孩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奥伊。”貉獭充满希望地表示同意。

  我为什么不和他们一起去呢?埃蒂可以把我背在背上啊,上帝知道他曾经背过,无论有没有背带都背过。

  “我不能去,”她低声说,“我就是不能去。”

  因为她的一部分害怕着玫瑰。害怕和它太接近。是不是在失去的七分钟里就是那部分在控制?苏珊娜担心是这样。如果是这样,那么现在一切都过去了。那部分已经拿走了它的腿,用那双腿走到一九七七年的纽约去了。不妙。但是它把她对玫瑰的恐惧也一同带走了,这倒不是件坏事。她不想害怕一件如此有力而美妙的东西。

  另一个人格吗?你在想有腿的那个女人是另一个人格吗?

  换句话说,又一个黛塔·沃克的翻版吗?

  这个念头让她想尖叫。她觉得现在自己可以理解,一个女人成功地接受了癌症治疗手术五年后,医生又告诉她X光照出了她肺部有个阴影,她该是怎样的心情。

  “别再来一次了,”她用低沉的、狂乱的声音嘀咕着,这时又一群行人从她身边经过。他们都往外退了一步,尽管这让他们之间变得很挤。“不,别再来一次了。不可能的。我是完整的。我……我已经定型了。”

  她的朋友们去了多久了?

  她又朝来时路上的电子钟看去。8:42,但是她不知道能不能相信那个钟上的时间。她觉得比那要久。久得多。也许她应该叫他们一声。喊一声就行。你们在那边怎么样了?

  不。不能这么干。你是一个枪侠,姑娘。起码他是那么说的。他是那么认为的。你不要像个在灌木丛里看到一条小蛇就大喊大叫的小姑娘,不要这样来改变他对你的看法。你好好坐在这儿等着。你能够做得到。你有奥伊做伴,你还有——

  这时她看到街对面站着一个男人。站在书报亭的旁边。他赤裸着身体。那人身上有一道Y字形的切口,用粗糙的黑色大针脚缝着。切口从腹股沟开始,向上到胸骨,叉开。他空洞的眼睛盯着她。从她身上穿了过去。从这个世界穿了过去。

  奥伊的吼叫声排除了这不过是幻觉的可能性。他直勾勾地望着街对面那个赤裸身体的死人。

  苏珊娜再也忍受不了了,她开始大声地呼唤埃蒂。

  14

  玫瑰开放了,露出了里面猩红色的圆形花心和像太阳一样的金黄色花蕊。这时埃蒂看到了所有重要的东西。

  “哦,我的上帝啊。”杰克在他身旁叹了一口气,但好像是在千里之外。

  埃蒂看到了那些伟大的事物和几个侥幸脱险的故事。还是孩子的阿尔伯特·爱因斯坦过马路时险些被逃跑的牛奶车撞倒。一个叫阿尔伯特·史怀哲①『注:阿尔伯特·史怀哲(Albert Schweitzer),虔诚的基督徒,终身致力于把医药和医学技术带到非洲的事业。一九五三年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的十几岁男孩从澡盆出来的时候差点踩到放在拔掉的插头旁的肥皂块。一个纳粹中尉烧掉了写着诺曼底登陆时间和地点的纸条。他看到了准备向丹佛的整个水源投毒的人死于心脏病,倒在了爱荷华州I…80公路上的路边储藏室里,腿上还放着一袋麦当劳的炸鸡。他看到浑身缠满炸药的恐怖分子突然转身离开了拥挤的餐馆,那个城市可能是耶路撒冷。那恐怖分子不是被别的,而是被天空震慑住了,他突然想到那天空把所有的正义和非正义都看在眼里。他看到四个人从怪物的魔爪下救出了一个小男孩,那怪物的头看上去就是一只巨大的眼睛。

  但比那些更重要的是渺小事物的巨大的、渐增的分量。从没有爆炸的飞机到在恰当时间来到恰当地点的男男女女,他们成了数代人的祖先。他看到了门口的吻,归还的钱包,在岔路口选择了正确路线的行人。他看到一千次看似偶然却意义非凡的相遇,一万个正确的决定,十万个正确的回答,一百万次不留名的善举。他看到了河岔口的远古人,看到了罗兰跪在尘土中祈求泰力莎姑母的祝福,看到她欣然祝福。听到她告诉罗兰把十字架放在黑暗塔的底下,在地球的另一端念出泰力莎·昂温的名字。他在玫瑰燃烧的花心中看到了塔,一瞬间他明白了塔楼的使命:它把力量投射到所有的世界,让它们在时间的巨大螺旋中保持稳定。它的存在是要让地上铺的都是砖块而不是小孩子的头骨,它为了避开停车场的每次旋风而存在,为了没有飞起来的炮弹和每双远离暴力的手而存在,塔为了这些东西而存在。

  还有玫瑰那安宁的歌唱。那歌唱许诺着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好的,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好,那些事情存在的方式也会变好的。

  但是有什么东西不对了,他想。

  玫瑰的歌声中有某种不和谐的音符,像是玻璃破碎的声音。玫瑰炽烈的花心里有闪动着的可怕的紫光,冷冷的不属于那里的紫光。

  “有两个万物的中心,”他听到罗兰说,“两个!”像杰克一样,他也像是在千里之外。“塔……和玫瑰。但它们又是一样的。”

  “一样的。”杰克表示同意。那美妙的光把他的脸染成了暗红和明黄。但是埃蒂认为他还看到了别的光——闪动着的像瘀青一样的紫色光芒。那紫光一会儿在杰克的额上,一会儿在他的脸颊上跳动,一会儿则闪耀在他的眼睛里;有时消失了,有时又在他的太阳穴重现了,就好像某个坏主意的象征。

  “它是怎么了?”埃蒂听到自己这样问,但是没有人回答他。罗兰和杰克没有回答他,玫瑰也没有。

  杰克抬起一只手指开始数。埃蒂看到他在数花瓣。但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去数。他们都知道那里会有多少片花瓣。

  “我们必须得到这块空地,”罗兰说。“拥有它,保护它。直到光束的路径被重建,塔再次恢复安全。因为当塔的力量变弱的时候,这朵玫瑰保持着万物的平衡。它也在衰弱。它病了。你们感觉到了吗?”

  埃蒂张开嘴想说他也感觉到了,这时他听到了苏珊娜的尖叫声。然后奥伊开始发狂似的叫了起来。

  埃蒂、杰克和罗兰互相看了看,就像刚刚从梦里醒来一样。埃蒂第一个站起来。他转过身开始向着围栏和第二大道的方向跌跌撞撞地跑去,口里呼喊着苏珊娜的名字。杰克紧随其后,只在原来钥匙所在的地方停了一下,从纠结的牛蒡草里抓起了什么东西。

  罗兰最后一次抱歉地看看玫瑰,那朵勇敢地在这乱石、碎木、杂草和垃圾中开放的花。它已经开始收起花瓣了,把那耀眼的光也收在了里面。

  我会回来的,他告诉它。我以所有世界诸神的名义发誓,以我母亲、父亲和所有朋友的名义发誓,我会回来的。

  但他忧虑重重。

  罗兰转过身开始向围栏跑去,他麻利地在四散的垃圾里找着路,虽然屁股上还疼得厉害。他跑的时候,脑中又冒出了那个念头,那念头像心脏一样在他的脑袋里跳动:两个。两个万物的中心。玫瑰和塔。塔和玫瑰。

  世间万物都在这两个中心之间,旋转着,保持着它们脆弱的平衡。

  15

  埃蒂一跃跳过围栏,摔在地上,又马上跳起来,想都不想就跑到了苏珊娜的跟前。奥伊还在叫着。

  “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伸手去拔罗兰的枪,但什么都没摸到。看起来枪是无法穿越隔界的。

  “那边!”她叫道,用手指着街的那边。“那边!你看见了吗?求你了,埃蒂,求你告诉我你看见他了!”

  埃蒂觉得自己的血一下子凝固了。他看到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身体被切开,又被草草缝上,这只能是尸检的结果。还有一个男人——一个活人——在旁边的报刊亭买了一份报纸,看了看车辆,然后穿过了第二大道。虽然他过马路时抖开了报纸看大字标题,但埃蒂注意到他仍然绕开了那个死人。就像人们绕开了我们一样,他想。

  “还有一个,”她小声说,“是个女人。她在走路。还有一条虫。我看到一条虫从——”

  “看你的右边,”杰克不带感情地说。他单膝跪下,安抚着奥伊。他的另一只手里拿着个粉色的皱巴巴的东西。他的脸色像乡村奶酪一样白。

  他们都朝那个方向看去。一个孩子慢悠悠地向他们走过来。根据孩子穿着的红蓝相间的连衣裙上才能看出来那是个女孩。她走近一些的时候,埃蒂看出那蓝色应该是代表海洋的。糖果红的斑点是一些小帆船。她的脑袋在某次可怕的事故中被压扁了,现在她的头横比纵长。她的眼睛像压碎的葡萄一样。一条苍白的胳膊上挂着一只塑料钱包,那种小女孩的钱包,好像在说我要遇到车祸了可我根本不知道。

  苏珊娜倒吸一口气又要开始尖叫了。先前她感觉到的黑暗几乎可以看得见了。当然了,这黑暗是可以触摸得到的;就像泥土一样向她压过来。她要尖叫。她必须尖叫。尖叫或是神经崩溃。

  “别出声,”蓟犁的罗兰在她耳边说。“别打扰她,这个可怜的迷路的小东西。为了活命别出声,苏珊娜!”苏珊娜的尖叫变成了满是惊恐的一声长叹。

  “他们死了,”杰克用控制住的、细细的声音说道,“两个都是。”

  “流浪的死人,”罗兰接过话茬。“我听阿兰·琼斯的爸爸提到过他们。那肯定是从眉脊泗回来不久,因为那之后,很快所有的东西都……你那句话是什么,苏珊娜?所有的东西都‘统统装在一个篮子里下地狱了’,不管怎么说,‘燃烧的克里斯’警告我们说,如果我们穿越隔界,就可能看到流浪的死人。”他指着仍然站在街对面的赤身死人。“像那边的那个男人一样的死人,要么是死得太突然,他们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要么他们干脆就拒绝接受现实。早晚他们都会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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