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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塔1-7-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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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摇得越来越快,绳子都看不清了。整个世界似乎都在一个无形的弹簧高跷上忽上忽下。他看到一个老人,随风飘动的头发,灰白的连鬓胡子,从门廊里出来,很像出洞的刺猬。他拄的硬木拐杖随着他的步伐重重地敲在地上。你好,爷爷,他这么想着,然后就不再想了。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跟上绳子,不想成为第一个绊住绳子的人。当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喜爱跳绳。他去了罗斯福小学后,就只能看着女孩子跳绳了,不然,同学就会叫他娘娘腔,对此他至今仍耿耿于怀。后来在高中的体育课上,他又找到了跳绳的快乐,但是都没有办法与这次相比。他发现了(或者说又发现)一种实实在在的跳绳的魔力,这种魔力把他和苏珊娜在纽约的生活和现在的异类生活联系在一起,而且不需要任何的魔法门或是魔法球,也不需要隔界。他甚至在恍惚地笑着,并且开始来回交叉着腿跳。不一会儿,扎丽亚·扎佛兹开始一步步地模仿他,和他一样地跳着。这和水稻舞一样有趣。甚至更有趣,因为他们都在一起整齐地跳着。当然这一切对于苏珊娜来说还是很神奇的,不管是已经发生的还是即将发生的所有奇怪的事情,在扎佛兹家院子里的短暂时光将永远保存在她的记忆里。不只是他们俩,在前前后后地跳着,也不止四个,而是有六个人。而两个大白痴在用他们厚板一样的手臂尽可能快地摇绳子。

  逖安笑了,在地上跺着他的短靴子,叫喊着:“这比敲鼓强吧,是不是,大个子。”从门廊传来他爷爷的笑声,他的笑声如此的沙哑,以至于苏珊娜想他把这声音跟樟脑球一起封存多久了。

  这种奇妙的感觉又持续了大概五秒钟。绳子摇得太快了,眼睛已经看不清楚了,只听到风一样呼呼的叫声。在里面跳绳的六个人就像是机器里的活塞不停地上上下下运动着,最高的是埃蒂,他在扎勒曼的这头,胖乎乎的利曼在逖阿那头。

  接着一个人的膝盖绊住了绳子,苏珊娜以为是赫顿,当然最终大家都觉得是自己的错,这样就不会有人感到难过了。他们都躺在尘土里,大口地喘着气,笑着。埃蒂摸着胸口,突然看到苏珊娜在看他。“亲爱的,我心脏病发作了,你赶紧拨911。”

  她撑起自己的身体来到他跟前,低下头,那样她就可以吻到他。“不,你没有,”她说道,“埃蒂·迪恩,但你却击中了我的心,我爱你。”

  他在院子的灰尘中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他知道不管她爱他多少,他只会爱她更多。当然,每次他想到这些事的时候,都预感到卡并不是他们的朋友,最终会拆散他们俩。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你的任务就是让我们尽可能长久地在一起。你能完成任务吗,埃蒂?

  “当然,我能。”他说。

  她皱了皱眉头说道:“真的?”在卡拉的方言里这表示你能再说一遍吗?

  “是的,我会的。”说着,他笑了,“相信我,我真的会。”他把他的一只手臂绕着她的脖子,把她拉到地上,开始亲吻她的眉毛,她的鼻子,最后是她的嘴唇。双胞胎们拍着手,笑着,最小的小宝贝也咯咯地笑了。在门廊里的杰米·老扎佛兹也笑了。

  4

  跳过绳后,大家都很饿了。苏珊娜坐在椅子上帮忙,扎丽亚·扎佛兹在屋子后面长长的三角桌上摆了满满一桌的晚餐。在埃蒂看来,傍晚的景色很美,山脚下种植的特种耐旱水稻,现在已经长到高个子的肩膀那儿了。再远处,就是夕阳下闪闪发光的河流了。

  “扎,如果你愿意,在我们吃饭前,你来说个祷告。”逖安说道。

  她似乎很乐意。后来苏珊娜告诉埃蒂,逖安一直都不尊重他妻子的宗教信仰。但是,自从那一次,卡拉汉神父在镇上聚会大厅出人意料地支持了他后,逖安好像就完全变了。

  “孩子们,低下头。”

  有四个头低下了——一共六个,算上两个傻大个儿。利曼和利阿紧闭双眼,以至于他们看起来像是很头痛的样子。在水泵的冷水里洗过后,他们的手很干净但却泛着红晕,这时候,他们的手握在胸前。

  “感谢上帝让我们享用这顿美食。感谢你陪伴我们,但愿我们能像你对待我们一样对待他们。感谢你把我们从正午的蝇虫困扰和午夜的爬虫侵袭中拯救出来。我们说谢啦。”

  “谢啦!”孩子们高声喊着,逖阿的叫声几乎震动了窗户玻璃。

  “以上帝,上帝之子,圣人耶稣的名义。”她接着说道。

  “圣人耶稣!”孩子们叫着。埃蒂看见老爷爷在大伙做祷告的时候,手上玩着跟扎勒曼和逖阿身上带的一样大小的十字架,静静地伸出鼻子来闻饭菜,觉得很有趣。

  “阿门。”

  “阿门!”

  “土豆!”逖阿高兴地叫着。

  5

  逖安坐在长桌的这端,扎丽亚坐在另外一端。双胞胎们并没有挪到专门供孩子吃饭的小桌子上去。(而在家庭聚餐的时候,苏珊娜和她的那些表亲们却都是挪到专门供孩子吃饭的小桌子去,她非常讨厌被这样对待。)他们几个都坐在桌子的一边,稍大的两个孩子坐在凳子的两侧,小点的两个坐在中间,赫顿帮利阿吃饭,赫达帮利曼。苏珊娜和埃蒂并肩坐在孩子们的对面。两个大个儿,一个坐在苏珊娜的左边,一个坐在埃蒂的右边。最小的那个孩子开始坐在妈妈的腿上好好的,不一会儿,他就厌了,转到爸爸的腿上。老人坐在扎丽亚的旁边,扎丽亚帮他吃饭,帮他切肉,当汤流下来的时候,她还真的给他抹下巴。逖安生着闷气怒视着这一切,这让埃蒂觉得逖安太不为自己争气了,但逖安什么也没有说,只有一次问他爷爷是不是再要点肉。

  “我手臂还很好,如果要做事的话,”老人说着,抓起一只装面包的篮子试图证明给大家看。对一个像他这把年纪的人来说,他抓得还是很灵活的。然而接着他就打翻了一个果酱调料瓶,使得先前的灵活大打折扣。“蠢货。”他叫道。

  坐在下面的四个孩子,圆睁着眼睛相互望着,然后捂着嘴,笑了。逖阿仰头,对着天空吼叫。她的一个手肘刚好敲在埃蒂的肋骨上,几乎把他从椅子上打落在地。

  “请你不要在孩子们面前这么说话。”扎丽亚说着,把调料瓶放好。

  “原谅我吧。”爷爷说道。埃蒂想,如果是他的一个孙子这样训斥他,不知道他是否还能这么谦逊温顺。

  “爷爷,让我帮你吧,”苏珊娜说着,从扎丽亚手中把调料瓶取过来。老头潮湿的眼睛几乎是以崇敬的神情盯着她看。

  “我必须说已经四十年没有看到一个真正的棕色皮肤的美女了。”爷爷这样告诉她说。“她们以前经常出现在湖里的货船上,但是现在没有了。”爷爷说的是“船”,但听起来像“粗”。

  “但愿你不要太惊讶,其实我们都还在。”苏珊娜说着,对他笑了笑。这个老家伙咧着掉光牙的嘴,对着她好色地笑着。

  牛排很硬,但味道不错。玉米和上次安迪在树丛边上做的几乎一样好吃。土豆盆有洗脸盆那么大,但还是重新装了两次,汤加了三次。对埃蒂来说,米饭却是这顿饭的新发现。扎丽亚上了三种不同的饭,埃蒂觉得每次都比前一种好吃。扎佛兹一家就这样漫不经心地吃着,就像人们在茶馆里漫不经心地喝着茶水一样。最后一道菜是苹果馅饼,吃完后,孩子们就离开去玩了。爷爷吃到最后打响嗝,才算是吃完了饭。“谢谢。”他对扎丽亚说,然后三次拍了拍他的喉咙。“我比什么时候都好,扎。”

  “爷爷,能看到你这么吃,我很高兴。”她说道。

  逖安咕囔了一声,然后说:“爷爷,这两位想和你聊聊关于狼的事。”

  “只是埃蒂,如果你愿意的话,”苏珊娜立即坚定地说。“我来帮你擦桌子,洗盘子。”

  “不用了。”扎丽亚说道。这时候,埃蒂似乎看到扎丽亚是在用眼睛和苏珊娜说——你留下,他喜欢你——但苏珊娜或是没有看到,或是假装没有看到。

  “我用不着留在这里,”她说,然后非常老道地挪到她的轮椅边上,“你会告诉我的男人的,是不是,扎佛兹先生。”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啊,”老头说,但看起来他很不情愿地说,“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讲了,我的脑子不像以前那么好使了啊。”

  “我只想听能记得的,我要听每个字。”埃蒂说。

  逖阿大声地吼笑起来,似乎这是她所听过的最最有趣的事。扎勒曼也笑了,用他那切肉板一样大的手把碗里的最后一点土豆挖出来。逖安清脆地拍了拍他的手,“别这么做,弱智,都已经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好吧,”爷爷说,“孩子,如果你要听的话,我就讲点。除了变老我还能做什么呢?那么把我推到门廊上去,在台阶上垫点东西,上台阶比下台阶要难。好姑娘,如果你把我的烟管拿来那就更好了。吸烟能让人思考,的确是这样的。”

  “当然,马上给你拿来。”扎丽亚说道,完全不顾及她丈夫酸溜溜的眼神。

  6

  “你应该知道,这事儿发生在很久之前,”在扎丽亚·扎佛兹把他在他的摇椅上安顿好,背上靠上小枕头,嘴上舒服地叼上烟斗之后,爷爷说道,“我不确定到底狼总共来了两次还是三次,尽管我那时已经十九岁了,我记不得中间隔了多少年了。”

  在西北方,夕阳的红晕投下一个灰红色的阴影。逖安在畜棚里喂家畜,赫顿和赫达帮他。稍小的那对双胞胎在厨房。两个傻大个儿,逖阿和扎勒曼站在院子的最边缘,静静地望着远方,不说也不动。他们看起来像《国家地理杂志》里关于复活岛照片上的巨大石头雕塑。看着他们,埃蒂有点起鸡皮疙瘩,但他还是开始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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