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德的快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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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上多了那个颓废的身影和茶几上多了一时数不清的空酒瓶！天那！小勤这几天究竟在怎样的折磨自己？　
走到沙发前，卫晨并肩坐在季勤的身边，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定定的望着这个几天不见却变的陌生的男孩！　
“要吗？家里没水”一杯盛着酒的杯子送到卫晨面前，得不到卫晨的回答，小勤不在意的笑笑，仰头一口饮尽杯中的液体！　
实在无法继续看他折磨自己，卫晨的怒气不由的聚集！狠狠的夺过小勤手中的杯，重重的放在茶几上！激动的开口“怎么了？现在知道后悔了！那当初为什么不好好想想！世界上不是每件事都可以重来的！你看看你现在这个德行！有什么用！是个男人就要敢面对自己犯的错！你现在算什么？自虐？惩罚？还是赎罪！你这个德行，死了也没用！”　
丝毫不在意晨激怒的语言，季勤重新端起被卫晨夺去的酒杯，斟满了酒，没有喝下去，只是慢慢的在手中把玩着！就在卫晨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却听见，季勤好象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自己开口的说道“你知道吗？我和霖从小就和别的小孩不一样！每个小孩都有疼爱自己的父母？我和霖呢？没有！我们的父母，极其相爱！也许就是因为爱的太强，所以就没有办法把我们融进他们的世界！生了我们，却又不负责任的周游世界，不理会我们的成长！别的孩子受欺负时，有父母出头！我们呢？霖是哥哥，可是！我却一直像照顾弟弟一样的照顾他！”　
稍做停顿，小勤继续开口“受欺负了！他找我，我不顾对方是比我大很多的孩子！一样硬撑着为他出头！结果，总是伤痕累累！他受委屈了，我小心的安慰他，哄他！他不开心，我想尽办法逗他开心！也许，很多事情久了，就形成了习惯！他依赖我，信任我，但是也给我莫大的压力！我必须努力的为他摆平一切！替他安排好一切！”　
回想起往事，小勤的脸上有点看不透的虚空“我付出，他享受！习惯了，就觉得正常了！没有父母的感觉，他就是离我最近的人！我也觉得宠他，疼他是应该的！只是，偶尔看见别人的弟弟总是被哥哥疼着，爱着，我还是不免有点难过！也会想，其实他才是哥哥！更应该是付出的人！但是，这也是偶尔的想想！日子还是那么的过了！在高一那年，军训，我第一次感到恐惧！遇见变态的教官，我极力挣脱狼狈的跑回家去，第一次，恐惧的我渴望他能给我安慰！只是，早已习惯被呵护的霖，丝毫没有察觉我的受伤！竟然还笑我是受不了苦的逃兵！我无言的转回学校，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我知道，那次！我第一次心理开始失衡！怨他从那时开始！”　
不堪的回忆让小勤停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在学校，我调了编排，躲开了那个变态！原本以为事情也就到那时结束！后来，我却可悲的发现！从此，我竟然对男人产生了占有，贯穿的欲望！我不是没有唾弃过那样的自己！最难过的时候，霖粗线条的没有发现过我的异样！我只能一边象从前一样的照顾他，一边独自承受道德的折磨！我恨过，也抱怨过！为什么同样是兄弟，同样的环境，身为兄长的霖在我的关心、庇护下，无忧无虑！而我！原本是应该被照顾的弟弟却要在付出的同时还要独自承受那么多的不堪！只是理智也还是可以控制偶尔思想的偏差！后来，慢慢的我也就认了！喜欢抱男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真正的，理智失控的时候，是我们父母出事的那天！我忍受莫大的悲伤接待了宣布噩耗的警察！霖没有帮我分担任何的悲伤！反而懦弱的逃避，要求我给他依靠！你知道吗？第一次，我恨他！怪他！我想破坏他的纯真，他的无忧！他的单纯！凭什么所有的阴暗要我来承担！带着这样的想法，带着被遗弃的愤恨，我不顾道德禁忌！如愿以偿的彻底改变了霖的生活！从此满意的看见他原本无忧单纯的双眼蒙上了再也无法散去的忧郁，痛苦，矛盾！我感到心理的平衡！”　
一连串的说完那么多，小勤似乎并没有打算停止，短暂休息之后，继续开口“原本只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怨恨而进行的行为！却在第一次尝过霖的味道后，像吸毒上瘾般的，我再也无法戒掉！一次又一次的我以各种借口说服自己不断的占有着他！以至到了后来，每次Xing爱之后我竟会不自主的用语言糟蹋，伤害他来说服自己对他不过是索要他欠我的一切！一直不去想为什么在他眼中即使藏着矛盾，藏着羞愧，却还是每次极力的配合我背德的需索和占有！我告诉自己是因为他：淫荡！受道德的指责却舍不下销魂的快感！三年了，不短的时间，我发现除了在他身上得到满足外，其他任何的身体竟然引不起我丝毫的欲望！我从来不去想为什么？也不去探询他对我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更不曾问过自己他对我来说，是怎样的存在！我只是一味的从他身上掠夺！”　
“那天是他的生日！我路过珠宝店，在橱窗中一眼看见了两个并排摆放，雕刻的极为精致的一对同心玉锁！我没有丝毫的犹豫就让它属于了我！直接去霖实习的地方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却看见你们……回来后，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愤怒，看见他在你的怀里，我暴躁的想撕碎你！我怨恨他的背叛！竟然可以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甚至想以身相许！于是，他回来之后……。，我想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看看客厅，你也知道那天是怎样的情形了！”晃晃手中的酒杯，小勤的表情是深深的后悔！　
这种情况，即使卫晨有千般感想，万般言语，可是他知道此时的自己只适合做个倾听者，给了小勤足够的休息时间，等他的继续诉说，卫晨知道他真正更想说的还没有说“我凌虐了他的肉体！却还不甘心的继续折磨他的自尊！随便带回的男伴是对他背叛的再一次惩罚！却没想到，这一次，他出乎我的意料！没有我预想中的他悲痛欲绝的伤心，反而第一次对我进行还击后骄傲的离去！也第一次让我不得不面对一些我一直在忽视，甚至说是拒绝面对的情绪！只是，还没容我去想明白，你就来了！告诉我霖爱我的同时也告诉我，我差点逼死了他！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其实我一直喜欢看他眼中藏在最深处的感情——爱！喜欢他激｜情的当头喊出对我的眷恋，所以我才一次次无法自拔的放不开他！在医院，看见他紧闭双眼中再也没有我的存在，我才知道，心痛是什么感觉！当他重新睁开双眼，却再也不允许我出现在他的世界中的时候，我才知道！和他一样！我也爱着他！在各种的理由，借口掩饰下的一切行为的最直接的原因不过只有爱而已！可是，失去了才知道重要！我已经没有重新拥有的机会！霖以最极端，最彻底的方法离开了我的世界！我也从此知道原来世界上对不懂爱的人的最大惩罚不是让被他伤害的人指责甚至更激烈的对待他！而是让受到伤害的人遗忘，全然的遗忘！让他的眼中，心中再也没有关于你的任何！知道为什么我不肯洗去地上那些印记吗？我不是不知道那些是霖多么痛苦的屈辱，只是！我真的不能洗，那是他留给我的唯一属于他的印记啊！是唯一证明他曾爱过我的痕迹！却也是我伤他至深的罪证！我真的好爱他！只是，这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吗？对于我造成的一切伤害！”　
听小勤叙述完恐怕连小霖都不知道的事情，卫晨无法做出合适的反应？两个人？究竟谁对谁错呢？是因为付出太多而心理失衡的小勤？还是一向那么简单，快乐，被人保护的不知世间灰暗的霖？在他们之间纠缠难分的感情中，自己这个苦爱着霖的第三者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无法弄清自己此时的心情，卫晨忽然说了一句意外的话“霖，明天要离开这里，他说他想自己一个人重新生活！他总是觉得这里好象有让他不快乐却又想不起为什么的理由”虽然，动情于小勤的叙说，卫晨还是不能放弃对霖的承诺！　
听完晨的话，小勤的身体有了瞬间的僵硬，举起手中把玩许久的酒杯，仰头再次一饮而尽！伸手从颈间摘下其中一个同心琐“帮我给他好吗？即使他已经不记得我，我还是想自私的留下我的心在他身边！就说是朋友补送他的生日礼物！谢谢你！”　
“怎么这么肯定我会帮你？你可是我情敌啊！”伸手接过那虽小却极重的心，卫晨戏谑的调侃！　
“感觉你会！其实，你真的很好，就像霖告诉我的，你是个好人！”极其信任的目光传递给晨，让晨知道从此两个人就是朋友了！真正的朋友！　
“不过答应我个条件！我不喜欢你现在这个德行！还没毕业吧！你家的情况我多少也知道点！家里的产业你不会败光它吧！拜托你把自己弄的顺眼点，至少像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嘛！”如果霖知道勤这样的折磨，恐怕会自责不已，痛苦不安吧！算是替霖要求他吧！　
“你放心，既然上天让我用一生来向霖赎罪，那么我会做个最听话的囚犯！产业是我和霖共同的，我只会让它发展的更好！否则我当时不会弃理从商的！我会用一生等霖重新记起我，所以我会让自己活的很好！为了他！”卫晨不再多言，他相信季勤的承诺不会只是说说而已！　
走出小勤的家，外面竟然已经是华灯初上。急急的赶回家，这也是自己能和他相处的最后一夜了吧！　
“我回来了！收拾好了吗？”卫晨轻声的问道！　
“恩！好了！机票怎么样了？明天可以走吗？”我有点担心的问晨！　
“放心，不想想我是谁？搞定！机票，到那后的火车票，全部没问题！现在我就要给你画详细的线路图了！来，听我讲！免得丢了！”握着还有点余温的票，我知道我终于要离开了！这个我不敢面对的城市！　
背着简单的行李，站在即将登机的入口，我再次深深眷恋的环顾了这个我从出生到现在就从来没有离开过的地方！　
“霖！真的不愿意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