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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骄雄(郑传--灵珂)by 姬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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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我不摘,那你要什么呀?” 
“我什么也不要了,你安全回来就好了。是这位公子和我哥陪你去的吗?” 
我点头。 
“那,好吧。你先去吃饭,我让我哥好好照顾你。”说完就跑掉了。 
我回头,正看见公子看着小季的背影,他没有什么表情。 

吃过饭后,村长还是叫了两个人抬了一个滑竿,让我坐在上面。他说什么也不让我走,即使有人在身边也不行。我推辞不过,只好顺从了这样的好意。 
一路无话,到了吕先生在山上的小房子的时候刚好是巳时,比预定的时间要早。 
下了滑竿,就看见吕先生在门口等我们。 
他的房子是早些年村长找人盖的,给村民上山打猎的时候休息用的。各种家具到也齐全。吕先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所以他多住在这里。 
我原先认为他讨厌这样多的人来,可当他看见白衣公子的时候,有一种了然的表情。 
“进来吧。”说完就进屋了。 
知他向来冷淡,所以那些俗礼在这里一般用不上。 
我们进了屋子,他让我躺在了床上,并对那白衣公子说,“你先出去吧,医病的时候忌讳人多。” 
“吕先生,我想知道我的朋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否有能力可以医好他。”那位白衣公子不想出去。 
“我和他认识的时间比你和他认识的时间长,这些话你不用和我讲,你出去吧。”不由分说就把他推了出去,关上了门,屋里就我们两个人了。 
“他是谁呀。”他问我。 
吕先生是一个长的还算斯文的人,可动作没有外表那样的斯文,甚至有些粗鲁,但和我的关系却是极好的。 
“昨天村长的大儿子回来了,那个公子是跟着他来的。好象很有来头的。”我解释给他听。 
“是吗。你先躺下。这次解毒的过程很繁杂,我希望你可以平心静气,不要想什么,只要睡一觉就好。” 
“这么简单?” 
“你不信我?” 
“当然,不是。”我已经躺在了他的大床上,他拿来被子盖住了我。 
“好了,睡一觉,什么也不用担心了。” 
我本来想,怎么可能这样容易睡着,可他拿来了一个小玉瓶,里面是一种淡绿色的药膏,他挖除了一块,涂在我的太阳|穴上。我只感觉到一股清凉,可大脑确实是有些昏昏的了。'墨' 


























5 


现在是郑朝第七代王龙夙十七年。 
今日是全真第一次来到京城。城门在辰时戒严,他昨夜到城外的时候已经得知了这个消息,所以今天一早,天不亮的时候就进了城。 
在京城最大的酒楼谪仙楼临街的一个桌子坐了下来,要了一壶茶,几块南味点心。虽然是春天,可是天有些阴,隐隐有凉风吹过。 
他是北方昊族族长的外孙,而他的母亲是族长的唯一继承人,但是他的父亲却是全族人决口不提的秘密。准确一些,他是母亲的私生子。不过族中似乎没有人胆敢和下一任女族长的唯一的儿子过不去,所以他基本上也过着一种高高在上的王位继承人的生活。 
拥有这样的地位,相对的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他从小被老族长请了最好的老师教导,书从四书五经,甚至八股文章到杂文散文,兵法医学,绝世经典无一不通。武功自然也是最好的,他擅长使剑,一柄轻灵长剑舞的如天魔。 
看向街道,现在天还没有亮,所有的一切静悄悄的,这所酒楼全天营业,这种情况不要说在别的地方,就是在见多识广的京城也是仅有的。但是这层楼上的人到是很多,人们似乎在谈论些什么。 
人们不时向这边看着,全真视而不见,这样的视线他从小见识的多了。全真俊美无铸的脸旁总是带些高贵的冷然。他们最多只敢看看,一般没有人敢动手,即使有几个不长眼睛的,下场绝对会很惨。 
啪,啪,啪,三声带着悠长尾音的响亮炮仗声惊醒了正在沉思的全真,一瞬间,他忘了自己身在何处,茫然四顾,酒楼笼罩在茫茫曙色中,楼中还点着蜡烛。 

这是什么声音? 

是净街的响鞭。一旁的人全涌向了窗边。 
他赶紧向外看,晦暗的天开始飘起了雨星,屋顶地面已经开始潮湿。外面整条街已经清扫干净,并且用清水泼过,寂无行人。只有一些官员身穿白衣,整齐的站着。 
又三声响鞭,百官跪下了。 
开道棍后,武仗过来了:亮银长枪十对,方天画戟十对,戈十对,矛十对,蛇首锥十对,尽是描金朱色旗杆;跟着的,是金光闪闪的钺、星、卧瓜、立瓜、吾仗各五对。众人从没见过这么多叫不出名字来的武器,哪里还顾得上吃茶点! 
又一对开道红棍,后面如同铺天盖地,锦绮辉耀、五彩缤纷,节、幢、旛、旌、旗、麾 
各五对,分黄红蓝白黑五色;各种扇:圆形、方形、兜状、云头状、鸟翅状,每式也分五色;各种伞:龙纹散莲花散百花散圆散方伞,每式又各五色。最后一对黄罗曲柄伞,结束了这浩大的如云似霞的队伍。 
银山雪浪也似的队伍,排山倒海地涌了过来,送过一片震天动地的哭声。道边跪迎的百官们放声大哭,加入浩大的哀悼中。白花花的人群,簇拥着黄幔软金帘、骑着紫貂大座褥的灵舆。 

这可是有丧事? 

全真还是忍不住了,问了一句。但是话一出口,顿时感觉自己很多余这样问,这样明显的白色,当然是有丧事了。只是排场这样大,不知是谁。他这几天没有听过郑王驾崩呀。 
好在人们现在没有心情嘲笑他,并且有热心人给他讲解。 

这是内阁宰相张翊张大人的灵柩。张大人身居内阁首相十年,尽心尽力辅助王治理国家,劳苦功高。 

说到这里,全真也明白了。昊族虽然身处北方,可也是郑的土地,王朝内的一些小事都无法瞒住族长,更不用说权倾天下的张翊了。感到意外的是,他居然这就死了。 

来了,来了。 

楼上的人一阵骚动。 
他们不像来这里看葬礼的热闹的,到像来看人的。全真在心中这样想着。 

来了,是张翊的公子张珞,张灵珂。 

哦,原来他就是这些人不惜等候半夜也要看的人。 

送葬的队伍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孝衣少年,他双手捧着牌位,后面半丈才是大批送葬的人。 
全身是素白色的麻布孝衣,外面罩了一层清纱一样的外衣。面白如雪,嘴唇也是惨淡的苍白,稍现病容。但是脸上那一双淡如远山的眉和仿若上古灵玉的眼睛,却使他拥有了旁人遥不可及气质。 
距离很远,看不出他是什么样的神情,但只感觉有他在的地方,别的任何人,哪怕是身份再尊贵,容颜在俊秀都只会是他的陪衬。 
过于纤细瘦弱,那白色的清纱随着风飘着,细雨落在了他的发冠上,缓缓垂落。那少年就像是包在一层水晶当中。 
全真从来不知道,世界上当真存在这样的少年。 

那就是张相的长公子,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身体瘦弱,一般不出府门,这次难得出来呢。 

那是,他父亲大丧,他又是独子,理所应当抱牌位的。 

人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父亲还是走了,我只能送他最后这一程,以后,我们阴阳相隔,两世为人。 
极尽哀荣的葬礼掩饰不了死亡背后的凄凉。 
张珞透过蒙蒙的雨,看着前面的路。两边全是人,是平时在朝堂上道貌岸然的官员,是在父亲面前卑躬屈膝的人。现在父亲走了,恐怕最为高兴的还是他们。从此,他们可以不用再看父亲的脸色,不用再委屈自己来执行父亲的政令。他们可以天天花天酒地,没有顾及的肆意挥霍高官厚禄带来的种种特权,享受十年寒窗带来的荣耀和好处。 
至于天下百姓,这些不是他们这些愚蠢的东西可以想得到的。 
可是父亲这一走,张氏一族该当何去何从?张珞抱紧了手中的牌位,仿佛要从里面吸取最后的力量。 
人群中哭声震天,这其中有多少是敷衍了事,又有多少是真心真意的。 

人群已经走远了,全真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淡淡的叹了口气。他是一个很淡漠的人,因为他的身世也因为他肩上的责任,居然第一次为了另一人感到感情的波动,并且那人他不认识,仅仅是在远处看了一眼。 
这时天已经放亮,因为下着雨,依然不是很透亮。 
酒楼人来人往,热闹的很。早上的肃杀一扫而空了。这个是自然,不是自家的丧事,谁会这样的伤心。 
全真想反正无出可去,先在这里坐一会,吃饱了饭再找一家客栈好好歇歇。他是一个人从北方过来,京城的风土人情却是和家中完全不同的。虽然同属于长江以北,可是这里气候温和,交通便利,南来北往的人员流动,造成了这里锦绣盛世。 
客人们还在就刚才的事情说着。 

李兄,这张相独揽朝纲近十载,可没有听说他的儿子有什么差事,难道真是纨绔子弟一个,没有功名吗? 

临桌一个书生装扮的人问一个上些年纪的人。 

这到真的没有听说灵珂公子外出作官,兴许是体弱,他父亲怜惜,不想让他操劳吧。 

可他张家毕竟是朝臣不是世袭的王爵,这张相一走,灵珂公子该当如何,咳。 

是吗,他的处境竟是这样的吗?听到这里,全真当真是有些难受,可又一想,他们不是什么好友,他昊全真甚至不认识张灵珂,怎么就为他担起心来了。正在心中暗骂自己多事,又听见有人说,七天后是京城的比武大会,谁要是可以校场夺魁,那无论出身,无论来历,均可以进身官爵,这可是好机会呀。 

那,我还听说打死活该呢,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要是容易,大家不都去了吗,还有你在这里说话的份? 

全真听到这里,暗自握了握腰间的配剑,机不可失。他有如此剑法,自可以凭借这个建功立业。 

堂皇的金銮殿上,张珞跪在殿上。他没有穿官服,因为他没有官爵,但是今天他会有的,现在至高无上的王正在令近身宫监念着他的决定。 
张相没有当内阁首相的时候曾是征西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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