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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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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身,飞快地跑了出去。
周颂追出来,他说:喂,你平静一下。
我挺好的。
好什么,你都快哭了。
我可没有。
嘴硬有什么用。
我们回去吃云南菜吧我想吃汽锅鸡。
说完我把周颂死命往店里推,一边推一边大声说我们要个包厢吧,大厅可真吵。
第一部分欧若拉(7)
气锅鸡端上来,我就开始不露声色地挥舞筷子大块朵颐。周颂却纹丝不动,他一直盯着我,盯着我的眼泪吧啦吧啦掉进热水沸腾的锅里,盯着我用餐巾纸擦鼻涕和眼泪,盯着我的胸前溅满黑色的酱汁。然后他开始说话。
“我们上学那会你真的很可爱。我还记得有次我们坐在大操场上听什么消防局的叔叔做报告。你一个人突然站起来冲出队伍,老师在前面堵着你,问你怎么了。你捂着肚子说老师我憋坏了。当时你的小脸煞白煞白的,我当时就坐在旁边呢。我都忍不住偷笑,心里知道是羊肉串闹的。你就爱吃那东西,别的女生觉得捏手上太难看,你吃起来十几二十根从来不犹豫。学校门口那个新疆人打扮的小伙子肯定是在我前面就喜欢上你了。”
“还有你的小马尾巴,一跑起来就一颠一颠的,你还老爱昂着头,怎么就不怕摔呢。我就爱偷偷跟在你后面,我跟着你回过好几次家呢。我还记得你妈的围裙是红色的,你每次没进门就问她晚上吃什么。”
“我后来给你写的那封情书你一定早不记得了吧,其实是我托别人帮我写的,写完看也没看就让你们班那个长得特别像葫芦娃的女生递给你了,结果太紧张,忘了给她糖让她保密。嘿嘿。”
“那时候我胆子真的特别小,我知道我快转学出国,再不跟这个高傲的要死的小姑娘表白,那我就永远没机会了。”
“我在国外是读医学院,不过‘小可可’是我哥哥开的店。不过我能给狗治,人都治了狗也不在话下。”
(我说呢,这么气派的兽医本来就不符合中国国情。)
“没有想到,今天会遇到你。”
说到这,他从口袋里把自己的手绢掏出来,放在我面前。他说:我其实很想帮你擦眼泪,但是我知道你会拒绝。所以你还是自己来。
那真是挺漂亮的一块手绢,白色棉制,还有细细的兰色格子线,极富小资情趣,果然是国外受过良好教育的有志青年。在那边上似乎还绣了个什么,是个什么呢,我泪眼朦胧地仔细辨认,哦,是个小蝎子。褐色的尾巴翘起来,是只忧伤而得意的小蝎子。
我把它摊开来盖在自己的眼睛上,仰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薄荷香味,这个明明是隰宝贝脖子里的香味——怎么男人的味道都是那么相似的呢。我的眼泪又哗的流出来,然后顺着眼角吧嗒吧嗒地往下滴。原来周颂说的没错,女人的泪腺真他妈的象水龙头。今天这是怎么了,我居然忘了把它关好。
手帕挡住我的脸,终于可以没有人看见我的委屈和悲伤。
今天真的是很奇怪的一天,我就这样神奇般地失去了我的欧若拉和我的隰宝贝了吗?从而得到了这样一个叫做周颂的男人?
当周颂把他的手伸过来,犹犹豫豫地握住我的手时,我突然这样难过地想。
我知道你们要惊讶了。
如果你们看到我把手像触电一样从那双温暖宽阔的手掌中抽离时是怎样的迅速和果断。我想你们一定会惊讶得死去活来。
我站了起来。把手帕从脸上抹下来。然后把它叠成原来的样子塞在周颂的手上。我说:“把东西收好。我吃饱了,我们该回家了。”
见过世面的周颂纹丝不乱地站起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走了出去。
周颂送我回了家。
很巧的是,我的男人——或者说我曾经的男人隰宝贝这时候正站在我家的门口。他穿着我买的蓝色格子衬衣站在那里,低头翻弄他的包,好象在仔仔细细地掏钥匙。
周颂没有下车给我开车门,他把一张白色名片放在我摊开的手上嘱咐我下车小心。
然后微笑着示意隰宝贝正在看着我们。
那一刹那我居然怀疑起我做的决定,为什么我要放弃这个优雅得体无微不至的男人呢。我连一个机会都没有给他,我是不是有些残忍。
我收了那张名片。把它放进我的包里。
然后我自己打开了车门。
他看了看我身后的车,当然我知道他也看见了车的主人。他问我:“你是不是要叫你的朋友去家里坐坐?”
我吸了吸鼻子没有说话。
他伸出手来,慢慢摸了一下我的脑袋或者说捋了一把我的头发,说:“你带钥匙了吗?开门吧。”
我转过头去看周颂,他竟然对我欠了欠身子,然后发动了车,从我们身边慢慢地开走了。
“你不怕狗了吗?”
“怕。还讨厌。”
“那狗在家里怎么办。”
“你去把它带到卫生间待一会吧。我收好东西就走,很快的。”
“为什么。”
“不想说。”
“不用了。”我打开门,一下子蹲在门口,说:“你进去吧狗不在了。”
男人用奇怪的目光看我,我伤心欲绝地掩住了自己的眼睛,眼泪竟然又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第一部分欧若拉(8)
我的男人隰宝贝一把把我从地上捉起来,然后背着我进了屋。一度我在他的背上试图反抗,后来没有继续下去。因为我发现如果我再反抗我就要摔下来了——我明显感到他就是这样背着我手都在抖。于是我就老老实实给他架着进了我自己的屋。
“好了你把我松下来。”
“嘿嘿,狗呢。”
“我扔了。”
“不象,看你伤心的。丢了?”
“丢你个头。”
“不是有人请吃饭?还火气这么大。”
“我就是火气大。”
“好了,抱抱就好。”
“你烦不烦,我去洗澡了。”说完我挣脱宝贝的怀抱,直向卫生间奔去。
在给池子里放水的时候我看了看周围,满目都是狗毛巾狗吹风机之类的东西,要知道不到6小时前我还在这给我的狗沐浴呢。可是现在怎么会这样!
我把耷在窗户上的蓝色百叶窗扯下来一点,看了看外面。天已经快暗了,院子里的空气不知道怎么变成橘黄色,而且这种橘黄色正在越变越浓。周颂停车的地方现在空荡荡的。楼上的高中生在夕阳里面打篮球。球打击到地面上,声音感觉特别结实。
我想起以前大三的时候我们去春游,在一片很荒凉的山冈上我和宝贝一人一只耳机听的一首很土的歌:
当年轻和爱情都成风尘中的叹息
你感伤的眼里有旧时泪滴
相信爱的年纪
没能唱给你的歌曲
让我一生中常常追忆
那时候好象周围也是笼罩着这样的橘黄色光晕。只是那时宝贝捏着我的手,他在我耳边轻柔地说:酸菜,到我背上来吧。
我皱了皱眉头,很奇怪自己怎么还记得似乎已经过了那么久那么久那么久的事。
虽然那一刻我还是觉得我爱他。我自己清楚这一点,到现在都清楚。
那一天隰男人自然没有搬成。晚上我坚持分床睡。
我对他说:“今天我一个人睡。”
“那我呢。”
“你看着办。”
“你睡地板我不忍心。”
“这床可是我花钱买的,地板是你打的蜡。你跟你打的蜡一块睡比较合适。”
“你床多少钱买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
“告诉我,我付钱买一半的地方总行吧。”
“行。你先去买个电锯来锯了它我就卖。”
“张酸菜!”
“干什么。”
我冷静地看着这个从电视机前面“腾”地站起的男人。只见他带着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冲到床上,卧倒在他平时睡的位置那个白色条纹枕头上,向我宣布:“我就睡这!”
而我根本不想搭理他。心里甚至有种厌烦的情绪在滋生。当初追他的时候,他在我心里是个什么形象来着,不苟言笑,自尊自重,毫不油腔滑调而且成熟稳重中不乏幽默可爱。可是现在呢,简直就是无赖。
我继续坐在电视机前沉默地调台。有一个台的搞笑节目叫做“动物搞笑派”,记得那时和欧若拉住在一起,这是我们每晚必修的节目。我乐,欧若拉很酷地睡着。
今天我一点也乐不起来,但是我却没有调台。我把电视机声音调到最大以吸引宝贝的注意。
果然男人上当了。这一回他没有发出惨叫,可是当我回头巡视时已发现他整个人都严严实实地裹进被子里。
我很想笑,可是笑不出来。于是我只好冷笑起来。我把电视关了,说道:“隰松阳,你没出息得让我失望。”这好象是我第一次在我们俩单独一块的时候我叫他的名字。
他把被子掀开来,身体以更为夸张的姿势占据了整张床的3/4,真是嚣张的可以。
我把遥控器一扔,站在那咬着牙想了会,然后说:“行。你睡。”接着走到客厅果断地把音响打开,调到最大。很巧,里面是花儿乐队很老的一张碟。第一首歌名叫《轰隆隆》,一个青春期发育良好的嗓音高叫道:
“来和我尽情摇摆
让我们快乐地蹦起来
就当什么都不存在
只想着自由自在”
我走进厨房,拿出一把锋利的水果刀,给果篮里装满水果,我抱着果篮抓着寒光闪闪的水果刀冲进卧室,把这些东西一股脑摆在摊着报纸的地板上,隰松阳这时候已经从被子里钻出来,眼睁睁地看着我。
“你干什么。”
我把水果刀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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