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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禺全集6-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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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令人呕吐的摇摆舞,
还有可口可乐广告下的垃圾──
这一切美国生活的臭空气。
别想在觉醒的人民面前花言巧语,
再玩些什么阴谋诡计。




国宪兵。


软的、硬的、没有你施展的。
你只有一条路:滚回去!
你占了我们的运河区,
你说我们“侵略”了你:
你屠杀了我们的骨肉,
你说“暴乱分子”是我们的子弟;
你在我们国土上拦腰一刀,血淋淋的,
你说,那是对我们“施恩行义”。

真理永远不会死亡,
巴拿马永远不会倒下去!
你后面,有千千万万巴拿马人跟着你,
亚洲、非洲、拉丁美洲的兄弟都跟着你!
你不会死,你没有倒下去!
巴拿马人民已经站起!

巴拿马人民站起来了!
我们的力量大无比,
我们后面有望不到边的
愤怒的人民和奴隶,
世界上每一块美国军事基地,
亚洲、非洲、拉丁美洲、所有的殖民地,
已经怒吼起来:美国强盗!液出去!

革命的人民都知道这道理:
帝国主义的逻辑,
是镇压、孤立!
更大的镇压,更大的孤立!
直到它全部死亡,全部消去。
被压迫的人民的逻辑:
是反抗、团结!
更大的反抗,更大的团结,
直到全部解放,全部胜利!
亲兄弟,让我们一道怒吼:
美帝国主义,滚出去!

我不能忘记被美国佬枪杀的英雄,
他望着我的那一双眼睛里的怒火;
我不能忘记宽宽的运河岸上,
渗出来巴拿马人民深红的血迹;
我不能忘记那一排排美国佬的机枪,
向手无寸铁的爱国青年射击;
我不能忘记六十年来巴拿马人民,
我的爷爷、父亲反抗美帝,前仆后继;


亲兄弟,让我们怒吼:
美国佬,滚出去!


美帝国主义霸占全世界多少土地,
每一块土地都是铁的绞索,
侵略者套上了他自己。
来吧,绞绳早已在我们手里,
来吧,拉紧绞索,巴拿马兄弟!
来吧,拉紧绞索,亚洲、非洲、拉丁美洲的兄弟!
还有你们,还有你们!正在听我们的呼唤的兄弟!
团结起来!
大家一齐拉紧绞索,
把美帝国主义高高吊起!
不断地斗争,不断地反抗,
绞死这全世界人民最凶恶的敌人,
直到它断了气,完全断了气!
(原载《人民日报》1964年 
1月 
21日)



我们要歌唱——敬读毛主席词二首

昨天一夜未眠,反复吟诵毛主席的光辉词章《水调歌头·重上井冈山》

和《念奴娇·鸟儿问答》。我兴奋异常,如听号角,如浴春风。这两首词教

育我们,鼓舞我们,号召我们继续革命,战斗终生。
自己虽然年近古稀,现在倒像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我要纵情歌唱。

天安门上,红旗飞展,
毛主席巨手指航向,
井冈星火已燎原,
旧貌变新颜。
新生事物数不尽,
万木蓓蕾初绽。
大庆、大寨惊人寰,
九天揽月、五洋捉鳖,
谁敢阻拦?
有志肯登攀。
云水翻腾,风雷震天,
毛主席巨手指航向,
东风卷狂澜,
反修、反霸,
大好形势一片。
敬读词二首,
革命斗志百倍添。
不怕险阻艰难,
任它百丈冰悬,
看!丛丛梅花红烂漫。


一九七六年一月二日
(原载《北京文艺》1976年第 
2期)


胜利的奠基

我手中握着笔,
洒在纸上的,是一片泪雨,
有悲,有喜:
一九七六年啊,
在每个人的心头上,
鼓起多少风风雨雨!


年初,我们失去敬爱的周总理。
巨痛压得人难以喘息;
我甚至觉得,
一部分生命也随之流去。


年中,朱德委员长也相继别离。
我止不住地抽泣,
老泪溢在满脸的皱纹里。
谁人相信啊!
等着我们的,又一声霹雳!
毛主席,是敬爱的毛主席,
我们怎能没有你!


心痛如煎,
中宵起坐,恸无语。
苍茫大地,
翻滚着层层思绪。


探问万里群峰?
答曰:
座座是毛主席的丰碑伟绩;
探问湍湍江河?
答曰:
滴滴是先辈的血汗汇集。


而今,先人已去,
江山犹存,
忠魂在望,
可曾安息?

美丽的江河阿,
温暖的土地,
可变色?可支离?
亲爱的祖国,
亲爱的红旗,



诗曾以《难忘的一九七六》发表于《北京文艺》 
1977年第 
2期,文字上略有改动。


谁来接?谁来举?


啊,思绪万千啊,万千思绪!
胸中悲而痛,
心头愤且激。
一股乌云压顶,
何时已?
一群妖怪横行,
披人皮。
人民在忧虑,
人民在盼望;
盼望领航的舵手,
盼望着又一个“遵义”。
啊!欢呼吧!
这一天终于来到了!
光辉的十月,
给了我无穷的生命力!
一举粉碎“四人帮”,
我们取得了伟大的胜利。
一夜之间,
太空明朗,
人心大振。
这真是,
“多少事,从来急;。。”
欢腾的北京,
欢腾的大地,
欢腾的我,
几夜眼难闭。
无比的激动,
激动无比!
我畅快地呼吸,
梦中也是欢声笑语。


斗争赢来了胜利,
我们必须乘胜追击!
“四人帮”之罪,
“四人帮”之丑,
“四人帮”之恶,
“四人帮”之低级,
怵目惊心,
累累无法数计。
大揭!大批!
声讨!怒议!
人民的烈火,



燃烧着大地。
强烈的东风,
横扫败絮。
除掉四害,
澄清玉字。
江山如画,
红旗艳丽。
战斗正未有穷期,
本斗争中,
在胜利中,
我们迎来盛大的奠基礼!
党中央,
和工农兵群众,
和各族人民在一起,
一锹一锹地挖土了,
为毛泽东主席纪念堂奠基,
为我们辉煌灿烂的明天,莫基!


啊!我手中握着笔,
洒在纸上的,
是一派洋洋喜气。
我经历了光辉的十月,
我获得了新的生命力。
我要扔掉手杖,
我要练好身体,
跟着浩浩荡荡的大军,
跟着党,
跟着真理,
拿起锤,拿起镰,
拿起枪,拿起笔,
迎着大好的春光,
去长征万里,
去参加这伟大的奠基!
啊,这胜利的奠基!
这壮丽的共产主义事业的奠基!
(原载《人民文学》1977年第 
2期)



赠一六六中学一百二十年校庆

拼却老红一万点
换将新绿百千重
一九八四年五月一日


编钟

朝朝暮暮流长江,
融融徐徐古音长。
忽闻春风吹杨柳,
声破云天编钟扬。


两干六百年,编钟古音,不绝地下,今声闻于天,有感。

一九八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于武汉


悼董行佶同志

你一生充满钻研与
理解的力量,
你的生命变成你演的
每个形象,
你从不计较什么大、小,
大角色,你演得神情昂扬;
一句话的小人物,
你也演得完美,恰当。
你的台词是流水在歌唱,
你吐字,像阳光下的泉水
那样清晰,那样透亮。

你是一匹骏马,正飞奔
在艰苦、曲折的道路上,
你突然跌倒了。
像天空
划过一道耀目的星光,
就消失了。
一闪,你飞进永恒的穹苍。

然而,你那侍一般的
风采、光亮,
是不灭的神火,
永久燃烧在我们的心上。

一九八五年六月二十六日
(原载《光明日报》1985年 
11月 
17日)


贺唐代梨园遗址碑剪彩揭碑

梨园岂复旧梨园,
如龙如虎歌舞喧。
八十年代长胜日,
从此华夏不夜天。

一九八八年六月十三日于西

安未央区未央宫乡大白杨村
(原载《陕西日报》1988年 
6月 
13日)


游汩罗江悼屈子祠

哀哀屈子心,汨罗葬忠魂。
大名垂宇宙,后继岂无人。
猛志固长在,华夏有子孙。

一九八八年七月于湖南


悼屈子

汨罗江畔呜呜声,
犹闻屈子苦行吟,
志洁莫若忧国事,
日月争光第一人。

一九八八年七月途经汨罗江


病中噩梦

病中夜半,噩梦一个连一个,醒来,耳边留着薄暮遥远的钟声。我想起
法国画家 
millet的画《晚钟》,想起在田地里虔诚的农妇的祈祷是多么朴实,
多么安详。我借用钟声写下了下面的诗。

古寺的晓钟幽幽传到
我的心里。
我拿起我的秃笔,
我不能,我没有力气;
我只能祈祷。
是月夜闪着绿眼的狼
哀嚎。
是脚下湿漉漉踩着响尾蛇咝叫,
是没有脸的人把我
乱舔,
是他说:“你没有舌头,没有手。”
我恳求只要一口空气。
地狱的风吹来
天空低沉的乌云。
我不能祈祷,
我怎能祈祷。
一九八八年十二月十六日下午于北京医院


二人

一阵风,相会在梦中,
一阵雨,悄悄话儿起,
一阵凉,严霜未打先胆怯,
一阵冷,雪夜寒灯独自别。

一九八八年十二月十八日薄春于北京医院




花,你不要怕,
我想看你一看,
看你在微风里摇颤,
看你在春雨中无言的泪。
我决不像个顽童把你摘下,
我只想远远地把你思念。
希望有一天你结了果,
你原是我的再生,另一个我。

一九八八年十二月十八日午睡前于北京医院


冬菊

满眼冬菊故旧情,
由来静处体天心。
苦味平生长作伴,
捧来嫩绿报阳春。

久病,仇春霖校长再次探望,赠所藏朔冬之菊,红、白、紫、黄,独有

绿菊,掩映其中,恍如嫩叶,实则异种,非常花也。书谢友人作记。

一九八八年十二月十八日下午


病中偶记



一无所是望疏帘,
满室余晖镇日间。
忽见秃枝鸟鹊散,
空留只影对窗前。



岂能枯坐待文章,
落笔千言事已荒。
八旬老汉追白日,
秃枝犹敢晚来香。

一九八八年十二月二十五日于北京医院




白花花,
紫花花,
泪水莫要流。
竹盘还有昨夜的酒,
让我再给你喝一口,
莫低头,莫弄柔软的手手。


雨水淅沥,淅沥,
心上流淌着哀愁。
白花花,
紫花花,
泪水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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