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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我们好好相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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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是依然是刘柯寒动手做的,两菜一汤,基本达到了小康标准。开吃之后才发现每个菜都没放盐,我知道她整个儿就心神不宁了。她把菜重新端回厨房去返工,我跟进去,说:“柯寒,没什么好害怕的,知道吗?”我不知道这是在安慰她还是在鄙视她。
  趁着这个空隙,我给爸爸打了个电话。想着妈妈刚去世,想着自己又成了这个样,心里烫得厉害,拿吃奶的气力忍住眼泪。电话通了,我说:“爸,在家里还好吗?”爸听出是我,连忙说还好还好,再就是叫我不用担心,自己在外面多保重。
  我说:“爸,你在家里每天去称点猪肉,别太节约了。”听我说到这,爸爸就哽咽了,停了一会,说:“以前你妈是一年四季都舍不得吃餐肉的,现在一个人,我吃不进去啊!”我的眼泪终于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前几天我听姐姐提起过的,说爸爸不肯买菜吃,说是吃不下,就算买了,也会在吃之前装一小碗摆在妈妈的遗像前面……(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49)
  
  即便是在春天,窗外也很少有猫叫了。可能性有俩,一是猫少了,二是猫的欲望少了。这天我坐在阳台的地板上,晒点阳光,听点音乐,背靠着墙,两腿有些夸张地张开,摆出一副高射炮打蚊子的架势。
  我没有思考,没有惹上帝发笑。所以,当窗外传来猫叫声时,我听得一清二楚。这感觉很熟悉,10多年前曾经有过,沧桑一点的说法叫做古时候。那段时间在我们乡下开展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灭狗养猫”运动。到了春天,几乎每个窗子外面都有猫叫,
  有次高洁跟我在我家和她家中间那个石板台阶上写作业,也是春天,阳光干净而和蔼,村前的田野都成片成片地绿了。高洁有个题目不会做,正抓头挠耳,突然就传来了猫叫。高洁生气了,站起来跺着脚,说:“朝南哥,你快去叫那只猫不叫好不好?”
  我立马遁着猫声找到那只猫,像赶日本鬼子一样,赶着那只猫夺路而逃,不一会就爬上了屋顶。我满载而归,可谁知刚一坐下,猫又开始叫了。没等高洁要求,我跑回家拿出弹弓,用石子对猫进行驱逐。结果我越打,猫越叫得凶,而且皮毛未损。
  整整一下午,我都在赶猫,高洁则在看我赶猫。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有意思。那时候我不知道猫是在叫春,那时候我还小,那时候我和高洁都还没开始发育,嫩嫩的甚至还不懂得下流。
  长大后读了四年兽医才明白,发情期的猫是忍不住不叫的,这点跟人很相像。刘柯寒就曾在黑暗中咬破过我的中指,就是最下流的那根手指,害得我老担心自己得破伤风或者狂犬病,第二天就偷偷注射了狂犬疫苗,没敢让刘柯寒知道。
  在阳台上大概坐了有两个多小时,坐到腿发麻,下半身几乎快失去知觉。想起了很多事情,小时候的,现实中的。我觉得自己的思维很混乱,像看一部彩色电影,可太多的时候却是在拿黑白场景在回忆。到最后我自己都弄不清,到底是在想高洁的时候顺便想了一下刘柯寒,还是想刘柯寒顺便想起了高洁。
  刘柯寒回来得很早,比平常早了差不多有30分钟。我问:“怎么?提前下班?”她告诉我,她下午请假没去上班,找陈伟生谈了一下。“问题解决了,他同意给你医疗费,并且以后不再纠缠你我!”她说得十分轻巧,像用水服下一粒小小的避孕药,万事大吉。
  我没问她两个人是怎么谈的,为什么那么快就可以谈好。我只是惊讶于两点:为什么陈伟生那么轻易就做出了让步?还有,刘柯寒难道真有天大的本事?当然,我都没把这些为什么说出口,我早已失去在刘柯寒面前问为什么的耐性。
  不想再去了解她,与我决定跟她结婚并不矛盾。人生就是在一个个未知中度过的。在家里谈论结婚的事,爸爸给我打了个很形象的比喻,说找老婆就像买耕牛,不买回来你怎么知道它不会耕地,但买回来不发现不会耕也是买了,顶多多教教,顶多多抽几鞭子。
  晚上跟刘柯寒躺在床上裸聊。所谓裸聊,不是指用身体对话,而是两个人什么都不穿,把除头之外的部位放进被子里,说说话。我们经常进行裸聊的,本来我是习惯安排在事后,胆刘柯寒说事后都没力气了,还在事前好。我只好跟着她改了过来。
  “我们这个星期五,也就是后天,去把手续办了吧!”刘柯寒把身体靠过来,说。她老这样的,躺在床上老是喜欢挤我,常常像堆烂泥粘在我身上。我本结婚狂,但听她这么主动地说,还是象征性地犹豫了片刻,像战斗片中共产党临死前的沉思或者呐喊。我说那好吧,先办个手续也好,免得夜长梦多。
  事实是这样的,我很想结婚,但又免不了害怕,所以我不敢太认真地去探讨这个问题。我把胳膊让她枕着,说:“柯寒,我今天听见窗外的猫叫了。”“这有什么稀奇?”她心不在焉地应付。我一个翻身把她包围住,说:“春天来了,猫叫了,柯寒你说我们是不是很久没那个了?”她笑了半声,后面半声没笑出来,被我用嘴巴强行堵住了。
  我们真的很久没那个过了,新年里短短两个月,发生了太多事情。妈妈的去世让我整日烦闷,没心情,后来又被人打,养伤去掉了一段时间。这次我格外卖力,不仅仅是因为厚积薄发,也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想如果不出意外,结婚真的就近在眼前了,也许这已经是我们最后一次非法操作了……(未完待续)

●我要我们好好地相爱(50)
  
  如果你知道什么叫蠢,那么就趁着春天赶快去结个婚吧。这不是哪个伟大的某某家说的,而是我说的。解释起来很形容的,所谓蠢,就是两条虫子(当然是一条公的一条母的),躲在春天的裤裆里,搞到一坨去了,也就是结了。
  不去办手续,还真不知道在社会主义蠢一回都那么难。当然,也有可能是我运气背,或者,春天是容易冲动的季节。连猫都不能免俗,更何况人。我,和刘柯寒,去办结婚证那天,连鬼子进村的气势都拿不出来,整个像俩偷渡者。两手想牵,说是生死与共太高尚了点,还是俗气点,这样说:要死就一起死吧!
  我没结过婚,刘柯寒也没有,我们都是第一次,“处女结”,没经验,紧张点也情有可原。其实前两天我一直在做准备,不是准备婚礼,我们没打算现在就办,我是用两天时间重复练习了吸气呼气,简单点说就是在练习过分紧张的时候怎么换气吧。
  刘柯寒嘴巴上说要结婚了,幸福死了,实际上她也心里发毛。我猜想,可能是那段时间我对她不冷不热造成的。还有就是,我慢慢对她和陈伟生的过去不问不闻,她肯定也在想我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我们是上午9点半准时从家里出发的,在此之前,我们用电话对双方的家人进行了简单的通报。之所以选择在9点出发,是想信一下迷信,有点矫情,天长地久,很多人认为是屁话或者鬼话。
  出了门,刘柯寒就把我的手抓住了,说:“朝南!”我说怎么啦,她说没什么,只是想叫我一下。这场面我见多了,我不是说结婚的场面,我是说莫名其妙只叫一个人名字这场面。往往,是因为心虚不已,渴求帮助或者寻找安慰。
  下了楼走到那天我被打的那条小巷子,我心里是蛮烦躁的,本想指着那圈地告诉刘柯寒那天我就是倒在那里的,但转念还是算了,影响心情。大喜的日子,虽然有点偷鸡摸狗,但也不能搞得太惨烈。刘柯寒说,我们打车去吧。我说好,同意!
  先到影楼去取照片,三张两寸合影。本来照这个照片那天,还准备照婚纱合影的,但刘柯寒说她穿婚纱丑,难看,最后就没照了。不过在这个两寸合影里面,刘柯寒还是蛮好看的,白白的,嫩嫩的,甜甜的,相比之下,我觉得自己有点儿蹩脚,不太拿得出手。
  赶到民政局婚姻登记处,还不到10点,可是他奶奶的,比我们先来的已经坐了一排了。我从小到大最不喜欢的就是排队,专门干插队加塞这事,但现在是结婚,都成年人了,总不好意思去抢别人的先吧!再结婚狂,也不要去差那点时间啊。小的时候素质不高不要紧,长大了素质不高也要假装文明了。
  刘柯寒紧挨着我坐,依然把我的手抓得生痛。我们话不多,更多的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观察了一下,前面的人也跟我们一样,表情凝重者居多。感觉像是两个犯人在县令面前,瑟瑟发抖地看着县令手里那块砖,砖落地了,是五十大板还是八十大板,那要看县令的心情。等着登记的过程,就像在等待判决。
  坐了半个多小时,还没轮上,我心里烦躁起来。我说过我最受不了的就是排队。我说:“柯寒,我们改天再来吧!”我原以为这话没什么,但刘柯寒却反应激烈,放开我的手,腾地站起来转身就走。我措手不及,想拉住她,不过马上又放弃了这个打算,在那么多人面前拉拉扯扯,多丢人啊。
  出了登记大厅,我才敢跑上前去,拉住刘柯寒,很耐心地说:“柯寒,你怎么啦?我只是觉得人太多了,可能上午轮不到了!”她的气没有消,双目圆瞪地看着我,想要给我咬几口似的。好在我已经打过狂犬疫苗,就算她真咬我也不怕了。但让我想不通的是,我的那句话怎么会让她生这么大的气。
  我说:“柯寒,我们不要这样,今天应该高兴点!”河东的狮子终于开口了:“朝南!”可能是发现自己有点过激,她只用很分贝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就把话停下来了,平静了一下,再说:“不要怪我生气,而且我了是真的生气了。结婚这种事也是可以说改天就改天的吗?”我说今天又不是什么黄道吉日,怎么不可以改天呢?“可以随意改天,谁知道过几天你又会不会随意改天!!”刘柯寒的逻辑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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