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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废墟上跳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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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去吗?要不要我送你?
  免了免了,我们还有点事。
  我又朝车上的时髦女郎瞅了一眼。张辉马上对我说,这是我表妹。
  哦哦哦,我说,现在有表妹的人享福啊。
  张辉尴尬地笑着,挥着一双像老太的饱满的手,一溜风似地把车开走了。
  站在轿车灼热的尾气里,我骂了一声,他妈的,真虚假,就说是个婊子不就得了。
  这年头,还用得着掩饰吗?社会上不是有种看法,婊子拉动了内需,带来了繁荣,促进了人们的精神生活。
  说来也巧,在我奔赴酒场的车上,我听到售票员和司机讲了一个故事。售票员说,有个机关里的司机被通知违章(闯红灯),必须到指定的地方交罚款。他死活不承认自己违了章,就和交警吵了起来。当时他很生气,就偕同老婆到交通局看录像。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他的麻烦还不在于他的确撞了红灯,而是让他老婆发现在副驾驶座上还坐着一个妖艳的女郎。人证物证俱在,老婆大惊失色,原来丈夫早出晚归,居然是在外“泡码子”,气急之下,两人大吵一顿,最后离了婚。售票员感慨地说,罚两百元款不就得了,想赖帐,最后把家庭也搞破裂了,真是得不偿失啊。
  我听到这故事,心里感到好笑。故事有点离奇,但也说明“泡码子”的人无处不在啊。
  吴迪说,想不想到酒巴里再坐坐?
  我说,两个大男人在酒巴里有球意思,不如随便走走吧。
  吴迪说,上次有个朋友在筹办一份《生活乐园》的周报,想拉我去办,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我说,你认为有趣吗?怎么个办法?我对报纸可是个门外汉。
  娱乐性的东西嘛,也好办,衣食住行的东西,影视搞笑的东西,都往里面装就得了。
  事情听起来不错,但我感到自己懒散惯了,就说你先帮他忙乎去吧,等我想明白了,再答复你。
  我无心听吴迪的办报抱负和设想,从酒场出来,内心糟糕得很。好长时间没怎么喝酒了,现在几杯酒,竟把我灌得迷糊起来了。当然,这主要跟心境有关。
  我们走到一家休闲屋,进去要了两杯饮料。这儿很安静。我一口就把饮料喝干了,叫小姐给我拿了两瓶啤酒。我感到奇怪,这儿没几个客人,但漂亮小姐却有七、八个。她们懒懒散散地坐在一个靠近巴台的沙发上,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暧昧而性感,散发着朦胧的欲望。有个穿短裙的女孩,眼睛老往我们这儿瞅,目光如带电的光。我看了她两眼,没想到,她就扭着细腰走了过来。
  先生,要我陪你吗?
  口气毫不生疏,说完,还假装甜甜地笑了一下。
  吴迪看着我,好像在等我拿主意。
  我喝了一口啤酒,对小姐说,再拿一个杯子吧。
  小姐心知肚明,转身到巴台拿了个杯子,然后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
  我看你们也很寂寞,不想玩玩吗?
  我瞄了这地方一眼说,这儿能玩吗?
  有包间呢,我给你们唱歌吧。
  在小姐多次的劝说下,我们转到了一个不大的包房里。
  小姐说,要不要我再叫一个小姐来?
  我忙说,不要了,今晚就要你。
  她迟疑了起来,你们两个人,我怎么陪你们呢?
  吴迪说,价钱怎么样?
  她说,老价钱。
  我们从没来过这地方,怎么知道老价钱呢?
  小姐伸出了两个指头。
  吴迪说,太贵了,就要你一个算了。
  其实,我们什么也没干,听小姐唱了几首歌,故意摸了几下小姐的手,就白白花掉了两百块。吴迪说,如果不是小姐主动和我们亲热几下,这钱就花得更怨了。我说,估计那小姐拿着钱,心里有愧,才给我们这点补偿的,我们可能还成了她的笑柄她:今天遇到两个“高雅”的傻B了。
  走出酒巴,我们彼此都有点失望,为没能发泄出来的欲望失望。吴迪说,不知怎么,我一到这地方,心理就有障碍。
  我说,你是生理有障碍吧。你怎么见到“鸡”也要讲人生、讲理想呢?你他妈真无聊,她们比你入世还浅吗?
  吴迪自我埋怨了一番,怪我怪我,他妈的下不为例了。然后他又说,这说明我内心里还真有种干净的东西。
  我讽刺他说,是啊,你真干净啊。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的处男啊,你这样的人是需要重点保护的。
  一生只和老婆做爱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处男。这是李卫兵总结出来的。他还说,这样的处男既没有处女稀贵,又丝毫得不到社会的嘉奖,是些可悲的傻B。你总不能把一生只跟一个男人做爱的女人看成处女吧。
  我对吴迪说,你别发誓了,等着妇联给你授“中国处男”奖吧。
  我和吴迪顺着沿河路行走,酒意已散,心情懒散。深夜12点,在这条马路上还窜动着一对对男女。对他们偷情的动作,我们视而不见。我们还在有一句没一句地探讨着处男和处女的话题。吴迪说,按照你的说法,现在的处男还大有人在,而处女你打着灯笼火把也难找到了。有篇小说里说,现在找个处女比抓一个特务还难,你说逗不逗?
  我一点也没感到逗,也懒得说什么。我感到现在讨论这些问题,还有点无趣。
  过去信奉“处女主义者”的男人,已被现实彻底瓦解了其信仰。用科技可以修复处女膜,但能用科技的手段来修复信仰、爱情吗?显然不可能。那一层膜是什么?你可以把它看成一层道德的塑料薄膜,也可以看成是女人最后的信仰,也可以看成是信息时代最虚假的贞操花边。
  马路边开着一家挨一家的酒巴、歌厅。歌声隐隐约约地从里面传出来,歌声里还夹杂着调情的声音,显然里面的客人处于饱满的激情状态。我对吴迪说,这条寂静的马路,再也不会安宁了。如果柏拉图在这儿漫步,又会作何感想呢?
  过去,这条马路被人们喻为“爱情路”。在还没开发这条马路的时候,情侣们喜欢在这宁静的黑灯瞎火的马路上谈情说爱,是一条干净的马路。而现在这里已张灯结彩,显示出一派盛世的味道,其实弥漫的是肉欲的气息。在政府的公文里,这里叫“娱乐一条街”,冠冕堂皇,其实,不如老百姓俗称“红灯区”更加直截了当。谁不知道这里是城市最性感的隐秘部位,在午夜它最大限度地张开着自己,等待着你的进入。
  在马路的树林里,三三两两地游荡着一些看不清面貌的女人,她们看见我们,马上扭着屁股朝我们走来。一个戴眼镜的女人朝我笑了笑,我也朝她笑了笑。
  她马上意会到了什么,对我说,想玩玩吗?
  我故意调戏她说,想啊,能到野外玩吗?
  她说,那可不行。然后朝四周望了望又说,这儿有联防队,去我们那儿吧。
  我说,下次吧,我们才玩过哩,现在没子弹了。
  怎么会呢?她用“文化的眼镜”怀疑地打量着我们说。
  吴迪表情生硬,是不是又有心理障碍了?
  我指着吴迪对她说,他有的是子弹,但他总拉不开枪栓,没法。
  我们走远了,听到背后的女人骂了我们一句神经病。

第29节:胡欢终于怀上了
  周小雨告诉我,胡欢终于怀上了。我说,你难道把这看成什么特大喜讯吗?在我心里,这简直是个噩耗。女人怀上孩子,就像母鸡孵蛋一样简单。关键的问题是,她怀的是谁的孩子。你以为有了孩子就能攀住男人吗?这些道理我不想多说,虽然非常简单,但对女人,对胡欢来说,就有点说不清道不明了。
  周小雨又说,那个男人对她还不错,虽然没结婚,但给她买了一套房子。
  我说,现在的二奶到处都是,胡欢不会在糊里糊涂做二奶吧。在周小雨面前,对她的朋友,我还出于关心的口吻。其实,即使她当妓女,跟我屁关系也没有。
  不会吧,据说那男人根本就没结婚。
  你考察过吗?像胡欢那样的丫头,你把她骗到妓院都毫不奇怪。
  周小雨说,你怎么老是对她抱有成见,她有她的活法。
  我说,我认同你后面的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但知道怎么活舒服的人还是很少的。胡欢如果找个老实的农民,也是一种活法,但她想都不会这样去想,她要攀附在一棵大树上,我感到这活法有点危险。
  周小雨没好气地叉开话题说,那你在活什么呢?
  我说,我为活而活。
  ……
  后来,我居然跟周小雨讨论严肃的人生了,有些话还像电视里的人物说的台词。平时我看国产电视,最难以忍受的就是那些空洞而做作的人物对话,拾人牙慧,好像使你接受什么教育一样,让你感到沉闷而无趣。
  我感到,还是床上的周小雨更加本真。我们偷情偷得简单明了,偷得激情飞扬,偷得欲仙欲死,完全沉浸在忘我的境界。这比偷着乐要坦荡得多。但在床下,周小雨就难得有这种境界了。有时她看一个电视剧看激动时,还存有一些非常天真的想法,希望与我交流。我对她说,你还是个很好的有可塑性的教育对象。她以为我在表扬她,还饶有兴味地抱着我说,如果我不是生在这个小码头,如果接受过良好的音乐教育的话,是完全有希望在舞台上混出点名堂的。我说,你这话等于没有说,难道你父母是音乐教授,你就可以当歌星了?她说,反正我就不会和你混在一起了。我笑了起来,说,你是不是在说是我把你拉下水,让你过上女流氓的日子了?她说,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说,这不正好嘛,两个不是好东西的人才能臭味相投呢。
  不知为什么,我从小就对被某些人看为女流氓的女人有兴趣,她们有张扬的个性,并且个个都长得很漂亮。我们家隔壁就有个被周围人认同的女流氓,她常常穿着奇装异服打我们家门前走过。左邻右舍都不拿正眼看她,还偷偷骂上一句小骚货,像防炸弹一样地阻止自己家的女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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