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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生去忘记 作者:张欣-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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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曹宁宁那一头,家里也是相当的大动干戈。首先当然是斯日格这个人万事求好,这还要追溯到早年她在北京工作的时候,虽然是在重要的部门,但工作类似办公室主任,活多事杂,但是斯日格总能处理得井井有条,包括后来位置升得很高的领导,提起斯日格来,都说她能干,省心,还说她家的烤肉好吃。
  这一切造就了斯日格的行事风格,那就是无论工作和生活,没有小事,也没有可以马虎的事。做事的标准套用一句广告语,那就是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斯日格一家人住在省委大院,外围的环境传统而气派,有卫兵站岗。但是具体到家里,斯日格的品位也还是不错的,主要的格调是大气、整洁。但是这一次她审视了家里的布置,突然觉得客厅里的那一套沙发,有些陈旧和土气,这一发现让她越看这套沙发越不顺眼,于是决定换沙发。
用一生去忘记 第三部分(5)
  本来,曹宁宁就不热心这事,但他很怕母亲唠叨,采取的是支支吾吾,推推挡挡的政策,见这回来真格的了,正在心烦,加上他这个人虽说有些干部子弟的潇洒,但绝没有纨绔之气,而且是一个铁杆的环保主义者,所以他非常的反对换沙发这件事。
  曹宁宁说这套沙发还可以坐,至少有七成新,丢掉实在是太可惜了。斯日格说,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谁还能把沙发坐坏?
  两个人激烈争论了一轮,曹宁宁的父亲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报纸,一副与世无争的表情,对他来说,换不换沙发皆可,反正都不是他说了算。
  曹宁宁说着说着就说漏了嘴,他说这事还不知成不成呢,你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斯日格愣了一下说,什么什么,你还想这事不成啊?你先别说沙发的事了,就先说说你怎么回事吧。曹宁宁说我觉得这件事还是太快了一点。斯日格说快什么快,你都过了27,快28了。曹宁宁无话可说,斯日格盯着他的眼睛说,曹宁宁,你不要有什么幻想。
  老实说,曹宁宁非常害怕母亲的目光,母亲的目光里有着一种猎人的敏锐和机智,总是能够及时地捕捉到他的所思所想,让他的一切小伎俩无处遁形。
  所以到最后,家里毫无悬念地换了沙发,是北欧的做工很好的真皮沙发,浅米色,柔软的像棉绒一样,顺便沙发下面的地毯也换了,换成了红金相间的丝质地毯,红和金这两种颜色,单看都难逃俗气,但是织在一起铺在地上,却有一种难得的富贵堂皇,呈现出高度的统一。
  客厅一下子变得很有精气神。
  但是该出的问题还是出来了,就在订婚日的前一天晚上,刘百田亲自给斯日格打电话,说刘嘻哈突然患了重感冒,发高烧,好在医生来得快,已经吊瓶子了。由于当时也的确是流感高发期,斯日格并没有产生太大的怀疑,她说那就改天吧,叫嘻哈千万好好休息,转成肺炎就麻烦了。刘百田也说,最主要是怕传染给你们家的人,那就是大事了。两个人在电话里寒暄了一通,放下电话,斯日格看了曹宁宁一眼,曹宁宁自认为毫无表情,但是斯日格却说,曹宁宁,你不要幸灾乐祸,你要知道还是毛主席说得对,有许多事情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曹宁宁真是服了他母亲了,因为他心里的确有点幸灾乐祸,尽管他装得若无其事。但他总是难逃法眼,他太了解他的母亲,凡事如果不能正面强攻,那些搜肠刮肚想出来的鬼点子根本毫无用处。
  当天晚上,按照母亲的要求,曹宁宁提着虫草花胶精,开着他的切诺基来到可园探视刘嘻哈。
  刘嘻哈在她的房间里,刚刚输完液,但是额头上还搭着白毛巾,整个人毫无妆容,无力地靠在床上,看上去十分委顿。曹宁宁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床头的对面,刘嘻哈看了曹宁宁一眼,没有说话。曹宁宁小心翼翼地问道,还真的是病了?刘嘻哈没有说话,白了他一眼。
  沉默了好一会儿,刘嘻哈说,是你妈叫你来的吧?曹宁宁说干嘛这么问?刘嘻哈说,咱们说好了共同抵制,可事前你人在哪里?电话也没一个,你是不是觉得我要是一个人能顶住就顶着,顶不了也就算了,反正你也逃不出你妈的手心儿。
  曹宁宁突然觉得无地自容,他的确是没想到应该跟刘嘻哈通个电话。
  两个人一下子就僵在那儿了,为了缓和气氛,曹宁宁说了一句话,这句话简直就是错上加错,他居然说,幸亏你病了。刘嘻哈斜了他一眼,没表情地说,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凑巧的事,前天晚上刮台风,我在院子里淋了两个小时。曹宁宁当即目瞪口呆,他看着刘嘻哈,似乎在判断她说的话是真是假。刘嘻哈说,你就回家跟你妈说,这件事是我不同意,要怪就怪我,跟你不相干。曹宁宁还是接着发愣,刘嘻哈说,你可以走了。
  曹宁宁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但是他并没有走,他重新审视了一遍刘嘻哈,发现她头发凌乱,面色苍白,嘴唇因发烧变得干裂,整个人无精打采弱小的可怜。他突然有些心酸,深感自己把矛盾转嫁在这个女孩子身上实在有些可耻,的确,他没有跟母亲抗争的能力,母亲在工作上是个天才,她长袖善舞,只有曹宁宁知道,母亲用一个指头就能把那些看上去繁乱复杂的事办好,剩下的九个指头用来对付曹宁宁父子那是绰绰有余的。而他偏偏又是一个好孩子,他从心里怜惜母亲,不忍与她作对,所以每回母亲对付他都是招招打在七寸上,而他长大之后就根本拿他母亲毫无办法。
用一生去忘记 第三部分(6)
  一时间,屋子里很静。
  冷不丁地,曹宁宁突然上前一步,俯下身去把刘嘻哈紧紧抱住。他小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声音小得只有刘嘻哈可以听到。
  刘嘻哈已经完全傻了,本来病的软绵绵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像半截木桩,不仅腰身强直,眼睛也瞪得滴溜圆,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情况一下就变成这样了呢?
  曹宁宁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种举动,也许是刘嘻哈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孤独和倔强,一下子点燃了他的男人本色。在此之前,他觉得他遇到的女孩子都太强大了,也太精明了,本来,他对刘嘻哈的期望值也很低,想她也是那种狂妄自大的多金女,想不到她竟然还有三分侠气,而且素面素心,他还真有点喜欢她了。
  这段时间有多长?15秒?30秒?50秒?还是一分钟?不知道,总之过了一个两个人都没有呼吸的窒息期,曹宁宁就松开手,匆匆地走了。
  屋里只剩下刘嘻哈一个人,她愣在那里老半天,都无法确定刚才发生的一切是否真实,抑或是她的幻觉,因为她是有过幻觉的啊。
  这件事发生之后,曹宁宁对刘嘻哈并没有避而不见,相反,在接下来的几天,他每天下班后就直接到可园来,在刘家吃完晚饭,再陪伴刘嘻哈在可园散散步,等待着她的康复。所不同的是,他们的话题明显的少了,有时候说几句闲话,但更多的时候就是静静地漫步,对于两个人的关系,谁都没有再多说一句。
  过了四五天,刘嘻哈的身体明显好些了,除了还有点咳嗽以外,气色也有了些许的红晕。这一天吃过晚饭之后,刘嘻哈对曹宁宁说,我的病已经好了,你以后不用过来了。
  曹宁宁一时无语,刘嘻哈又说,回去代问你妈妈好,我真的挺喜欢她的。
  曹宁宁突然火道,你也不用讽刺我,这几天也不是我妈叫我来的,我来,就是因为我想来。说完这话,曹宁宁走了。
  回到家中,他有些闷闷不乐。斯日格本来对儿子这些天的举动颇为满意,这天晚上发现儿子回来一句话没说就进了自己的房间,便追了进去,她说儿子,你怎么了?曹宁宁说没怎么。斯日格说,没怎么干嘛拉着一张脸。曹宁宁说,我觉得这事还是算了吧,刘嘻哈根本就不喜欢我。斯日格说,我当是什么事呢,放心吧,她会喜欢你的。紧接着斯日格一脸的举重若轻,她又说,不就是一个资本家的女儿嘛,现在是风水轮流转,有钱人又吃香了,不过我们改变世界的能力是惊人的。
  斯日格回到她的书房,给秘书打了个电话,叫他把有关“地王”的全部资料集中起来,放在她办公室的桌上,她第二天要看。
  曹宁宁走后,刘嘻哈总算如释重负,毕竟他们之间还是发生过一点什么,这让她感到和他在一起时不如以前那么自在了,而且她也不知道曹宁宁走的时候火什么,本来他就是她妈妈的乖儿子嘛。
  第二天上午,刘嘻哈决定回一趟漫画社。
  她想,差不多有两周的时间没去过了,工作室一定布满了灰尘,所谓志同道合的人们就更是树倒猢狲散了。她用钥匙捅开了门,发现办公室里很干净,绿色的植物也像以往一样茂盛。兔子趴在她的工作台前睡着了,由于一扇窗户是开的,满桌的公仔纸草图飘了一地。刘嘻哈捡起一张草图,发现仍然是自己生病前接的活计,估计又是退稿,所以兔子在帮她加班重画,要知道交稿是有期限的,而且要不是兔子出面,还拉不到这种活呢。
  刘嘻哈生病期间,兔子去看过她两次,都没有提这件事。刘嘻哈心想,兔子才是那种能交一生一世的朋友。
  刘嘻哈把地上的草稿全部捡起来,和桌上的一块儿整理好,她看了一遍,发现还是兔子展现的画面比较生动、有趣。这时,又是一阵风刮进来,随着那扇窗户砰的一声关上,兔子的眼睛睁开了,她看见了刘嘻哈,迷迷糊糊地说你来了。刘嘻哈答应了一声,但是兔子困得东倒西歪的还想睡,闭着眼睛问道,现在几点了。刘嘻哈看看表说快十一点了。
用一生去忘记 第三部分(7)
  兔子立刻就醒了,她说我还就是约了人家十一点钟交稿呢。
  两个人急急忙忙出了门,上了刘嘻哈的车,在疾驶中,刘嘻哈问兔子你今天怎么不用上班?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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