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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奇缘 作者:严阵-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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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回回一听,摸不着头脑,反问道:“你说什么?放了?为啥?”

  马四疙瘩道:“搞错了!搞错了!他们是马三爷的骆驼商队!我见过他们!”

  白回回一听这话,“刷”地变了脸色。连忙向白马队员摆摆手叫放下枪,这才惊虚虚地正要问什么,这时候,风神的别动队员们又连声嚷起来。

  “冤枉哪!我们冤枉哪!走掉的那支骆驼商队,才是共军乔装的呢!”

  白回回这才确信自己上了大当,捅了大漏子。又想起那一批上等皮货,心痛、害怕、焦急,不由大骂起来:“我操他八辈子祖宗!”

  一面骂着,一面用自己的拳头不断地擂肚子、拍后脑勺儿。

  马四疙瘩见他急成这样,又问道:“风神呢?风神在什么地方?”

  白回回更是火冒三丈,骂道:“他奶奶的!你还问他,他早给共军装在麻袋里掳走了!”

  他就象个没头苍蝇似的,骑着白马,在沙地上一连打了几个转转,猛的两眼一瞪,大喊道:“白马队快快集合!”

  随着他的喊声,白花花一片白马涌出营房,眨眼工夫,个个队员翻身上马,由白回回带领着,直向西北方向的大沙漠里,一窝蜂地追去。

  马四疙瘩见白马队出发了,也就带上自己的黑马队,从另一条路上,呼啸而去。

  却说老排长告别白回回,领着骆驼队向高台进发。一路上,驼铃叮咚,十分悦耳。平素间,大家听到这驼铃的响声,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好听,不知为什么,现在越听越觉得好听。仿佛那空阔辽远的声音里面,正有一支激荡着人们灵魂的神秘之歌。

  风刮得不怎么厉害,天气已经转晴,所以一路上,所有的同志都是有说有笑的。

  小司马比起别人来更加高兴,他不断在心里计算着时间,想象着和父亲相见的日子。为了这次相见,他还认真地准备了一件礼物呢!这件礼物,就是他用这次归队后发给他的一点伙食费,在河西堡的街上,买来的一只用夜光石雕成的烟嘴。

  小司马坐在骆驼上,一会对着阳光看看自己为父亲买来的烟嘴,一会望望在一片浓蓝的背景下路两边象波浪一般向远方绵延而去的山峰,一会看看戈壁滩上游动着的骆驼群,牛群,马群和羊群,一会望望半山腰洼洼里露出的一些庙宇的尖角。

  望着这在晴朗的天气下,在眼前展现出的一片美丽的边塞风光,想着即将见面的父亲,他不由又唱起了家乡那首难忘的歌谣:

  一籽落地,万颗归仓,干人的日子,眼看要变样!

  天要发红。

  地要放光,我们的红军,明年就回乡!

  ……

  唱着唱着,不禁又想起了他最后一次离开家乡的情景:

  那是一九三五年,红四方面军西渡嘉陵江开始长征以前,他随爸爸回家探望妈妈和妹妹重返部队的时候。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是一个二月的春夜,江边的翠竹已经抽出嫩笋,蚕豆也已经开出紫莹莹的小花,在一片温馨的夜色里,妈妈和妹妹撑着小船,把他和爸爸送过了静静的后江。

  他记得那一夜有月亮,江水在月光下一闪一冈的。当他和爸爸到了西岸,妹妹拄着竹篙站在小船上望着他和爸爸走远的时候,嘴里就是唱着这支歌为他们送行。

  他记得,他和爸爸走了好远好远,已经望不到妈妈和妹妹的影子了,还听到月光卫不断传来这支歌的余音。

  那春夜,那月光,那初开的蚕豆花,那小船,那歌声,就是故乡在他童年的心灵上留下的最后一幅图画……

  啊,如今小司马,在这荒凉的戈壁滩上,又一次沉醉在这家乡的歌曲里。

  他唱着,唱着,眼前不禁又浮现出月光下的后江,小船,妈妈和妹妹那渐渐和月色融为一体的身影……

  可是,这时罗大勇突然把他的歌声打断,对他说道:“小司马,你快别唱了,别唱了!”

  “为什么呢?”

  小司马终止了歌声,眨巴着闪闪发光的大眼睛,直瞪瞪的望着罗大勇。

  他见罗大勇不答话,只低着头儿闷闷的,便又说道:“我不明白,难道你不喜欢咱们达县老家的歌谣吗?”

  过了好久,那罗大勇才说:“我喜欢,可是我怕听它,一听到这些歌,我就想家了。”

  小司马看到罗大勇说话的时候面色潜然,眼角象有泪痕似的。为了把他逗乐,他又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只用夜光石雕成的烟嘴,一面放在手心看着,一面说道:“小罗,快看看,这只烟嘴多漂亮啊!”

  罗大勇听他一说,凑过头来看时,想不到这只普普通通的烟嘴,经阳光一照,在小司马的手心里,竟发出了许多彩色的光点,有绿的,有黄的,也有黑的和淡粉红的,真有说不出的好看,罗大勇不禁赞叹道:“你这烟嘴可真好看!”

  小司马听到罗大勇夸他的烟嘴好,心里更乐了,在那太阳光下,一会这么照照,一会那么照照,想象着父亲接到这只烟嘴时高兴的样子。

  罗大勇见他这么喜欢,奇怪地问道:“你为什么别的东西不买,偏买一只烟嘴呢?”

  小司马说:“这是我老早答应过我爸爸的。我小时候,看到村子里很多人的烟管上,都装着一个好看的烟嘴,有铜的,有玉石的,也有玻璃的,唯有我爸爸的烟袋,是一只光秃秃的竹根。我当时就问他,为什么他的烟管上不装烟嘴,你猜他怎么说?”

  小司马说到这里,抬起眼睛,望了望罗大勇。

  罗大勇道:“他怎么说?”

  “他说:‘穷人没有嘴!’后来我又问他,为什么说穷人没有嘴?他说‘在旧社会,穷人是没有嘴呀,有嘴也等于没有嘴,不给你喘气,不给你饭吃,不让你讲话,不就等于没有嘴吗’?”

  罗大勇听了后说:“你爸爸真是个怪人,他后来参加了红军,烟管上总该有个嘴了!”

  小司马说:“他参加红军以后,在他的烟管上装了一只绿色的玻璃嘴,可是,后来在西渡嘉陵江的战斗中,被敌人的一颗流弹打碎了!你没看到他右脸上有一块伤疤吗?那就是那个烟嘴保护了他,子弹打到烟嘴,偏了一下,才从他的右脸上划过去的。从那以后,他的烟管就又成了一支秃竹根了!”

  小司马刚说到这里,就听到老排长大声叫道:“同志们,准备战斗,敌人追上来了!”

  大家应声回头一看,果然不得了!只见一边是一色的黑马,一边是一色的白马,在一片蓝光的戈壁滩上,扬起了两道浓浓的黄尘。这两道黄尘象一把张开嘴的钳子,向骆驼队紧紧逼来。

  老排长向四周一打量,躲是来不及了,也没有地方可躲,便叫大家来到一道沙梁后面,让骆驼全部卧倒隐蔽起来,让同志们带好武器,找好有利地形,准备投入血战。

  小司马因为早就离开部队,没有携带武器,罗大勇便递给他两个手榴弹,然后领着他,弯腰小跑,来到生着一蓬枸杞棵子的沙梁下,伏身隐蔽起来。

  小司马透过枸杞刺藤向远方看去,只见敌人的白马队和黑马队,一个从南,一个从东,向这座小沙丘展开了扇形的攻势。两支马队刨起的两股沙尘,渐渐卷成一个巨大的漩涡。在那象黄色硝烟一般的沙雾中间,两支马队忽而现出,忽而隐没。在马蹄猛烈的叩击下,他感到身子底下的沙漠,似乎正在酝酿着一场地震,发出一片啸音。

  敌人近了,更近了。

  白马队里,已经能够看到白回回那象束着皮带的西瓜一般的影子。黑马队里,也可以看到马四疙瘩象乌鸦翅膀一般扇动的黑披风和那两把闪着寒光的马刀,在沙尘的漩涡里辗转着。

  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

  寂静之中,忽然发出老排长那山崩地裂一般的喊声:

  “扫!”

  “狠狠地打!”

  随着这声呐喊,一阵轰隆隆的手榴弹爆炸声和噼噼啪啪的射击声,在小沙丘的后面突然响了起来。在手榴弹、枪弹混合的啸音里,那冲在最前面的几匹白马,在急驰中猛然摔倒,几个纷纷坠地的马匪,立刻陷在从后面涌上来的一片马蹄的践踏之中。

  “轰!”

  “啪啪!啪啪!”

  “轰!”

  一片硝烟腾起,又有几匹黑马躺下不动了。经过几次反击,在一片硝烟沙尘的漩流里,白马队和黑马队的影子,很快就不见了。

  可是,没等到硝烟散尽、沙雾从阵前落下,敌人的白马队和黑马队,便从骆驼队的背后又迂回上来。

  老排长便立刻命令骆驼队的同志,赶快转移到沙丘后面,准备迎击。

  敌人这次学乖了,他们在一百米以外就跳下马来,让马在沙漠上卧倒,筑成一道马的胸墙,自己趴在马体后面,用密集的自动火器,向这个小沙梁不停地射击着。

  “叭!叭!”

  “得得得!得得得!”

  子弹打在沙梁上,有的象蜥蜴一样,在沙脊上“飕飕”叫着飞过去。有些连射,则象旋风一样,在身边一卷而过,把飞起的沙粒,溅满了你的两肩。

  敌人随打随向前移动,使那包围圈不断缩小。他们看到骆驼队一直一枪不还,胆子渐渐大了,便狂喊乱叫起来:

  “小司马,你这次跑不掉啦!”

  “共产军,投降吧!你们已经完蛋啦!”

  小司马禁不住心头一阵颤抖,狠狠地骂道:“坏蛋们,休猖狂!”

  正在这时,老排长一声吼叫,跳下小沙匠,向敌人扑去,骆驼队的同志,随跟着也“忽”地跳下沙丘,向敌人的阵地冲击。

  小司马拿着罗大勇给他的两个手榴弹,也跟着同志们冲下沙丘。他见马四疙瘩正趴在一匹黑马后面向老排长瞄准,一攒劲,摔出一颗,随着一声爆炸,在一片硝烟中间,马四疙瘩,在沙地上往后滚了几步,一个翻身又跳上他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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