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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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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头看他,看不懂他惶恐脆弱的神色是真是假,他抓住我衣袖的手指紧到发白。
黑衣人不耐,反剑刺过来,我急忙挡住:「不要杀他!」青光一闪,一阵刺痛,急转的剑刃划过我的手臂,将我一侧长袖削下,小王爷跌在地上,声音哽咽:「辰铭哥哥!」
「走!」不等我再说话。黑衣人已抓了我跃出马车,同翻上丈外一匹雪白骏马,冲了出去。
刚冲出不到百米,两侧白桦林就已射出千百支利箭,密密麻麻,遮天避日,却只是射向马前,并不伤及人马,前面的小路立刻布满利长落入地表半截的铁制长箭,很快就变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钉板。
身后的黑衣人拨转马头,冲进左侧树林,从埋伏在半人多高的荆草中的官兵头顶急急掠过,砍落几个反映稍快冲到两旁的人。身后传来叫喊喧哗,很快追上大队人马,飕飕传来的利箭从两侧飞过,笃笃钉在粗壮的树干上。
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两枚黑色的核桃状圆球丢向身后,就听两声清脆的爆破声,顿时弥漫开一阵青白刺鼻的烟雾。
「先闭住呼吸!」他小声说着,俯下身来,将我揽的更紧,轻快娴熟的冲向树林深处。
身后声音变轻,就在我觉得摆脱了那群人马之时,头顶猛然炸开一声金属碰撞时的摩擦声,拉扯出星星点点的火花,锐利的穿透耳膜。
我抬头,立刻看到突然出现在身后手持长剑翩若鸿雁的人,他的剑和黑衣人的剑撞在一起,发出尖利悠远的长鸣。
他白衣黑发,修长柔韧,轻功了得,剑法精锐。
转手反刺,寥寥几招已明显占了上风,他不看我,变化多端的剑尖却直指向我。
我第一次看九歌用剑,我从来不知道九歌竟会武功,而且武功奇高。
我看不清他的剑路,只见一片繁花飞旋的光影和落叶破碎的悠扬,只觉得华丽而凛冽,毫不留情。剑气如冰棱,刺的人全身撕裂般的生疼,痛的支离破碎。
我想起自己曾经得意洋洋的站在过膝的荒草园中,比划我仅会几招的二十四式简化太极拳,我对那眼前微笑俊美的人说:就因为你啊一点儿功夫都不会,所以身体才那么弱,那么容易生病!算了,让打遍天下无敌手的一代宗师小宝我教你几招,快跟我练!抬手!抬手,踢腿,白鹤亮翅,哇嘎嘎嘎嘎……
那时的芙蓉树坠满团扇的芙蓉花,粉红的花瓣洒落下来,象一场绵长永不停歇的细雨……
我望着他,看不到两侧飞逝的树影,看不到他突然刺向我的剑刃。
九歌……
一道青光飞快的在眼前滑过,划伤了黑衣人的右肩,重重的划过我的左脸,掠起的血花溅洒在马鬃上,象朵朵艳丽的红梅。我身体一斜,全身仰过马背,险些坠地,身后的人急忙将我揽腰扯住,我跌趴在马背上,只觉得脸颊上有什么在蔓延爬行,一直爬到脖子,然后痛遍全身。
黑衣人一声闷哼,肩膀又中一剑,他抱紧我,催马急行,而身后的人却如影随行,摆脱不掉。
「扔我下去……」我说:「把我丢下去,他要抓的是我!」
身后黑衣人不说话,我挣扎的要翻身下去,头上的帽子掉落下去,满头的长发顿时翻飞在半空,流泻的水一般洋洋洒洒的化开。
被黑衣人更紧的死死抱住,几乎是锁在怀里:「不要动。」他说,声音强硬而决绝。
「不要动!」
马前一道白影轻燕般过,九歌已到马前,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手里的剑不着一线血丝。
眼见逃无可逃,身后飕飕突然连发几支强劲的金箭,只逼九歌面门,他翻身闪开,又是连续几发,九歌接连几个跟头已跃出一侧三米之外。那些箭竟是长了眼睛一般而且源源不绝,使得九歌竟不能在逼近过来。
得到片刻缓气机会,白马已冲出很远。
我转头,只见远远的地方,小王爷朱青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身后是黑压压的人群,他手里是一张拉开的饱满的弓,面无表情……
那些人渐渐变成小小的黑影,似乎已没有人再追上来。
白马继续向前急奔,两旁的景色没有多少改变,只是树木越加高大茂密,种类也更加繁多起来,光线愈加深暗,空气中也充塞了满满的草木霉味和湿重。
似乎已经进入了终年潮湿浸染的森林最深处,雾气白茫茫蔓延蒸腾,枝叶遮盖的秘处,不见一丝光亮渗出,葱郁的叶尖有水珠滴落下来,打湿了衣衫,穿骨的冰冷,他们落在地上,没有声音,似乎所有的声音,在产生的瞬间就已被森林的呼吸迅速而无情的吞噬……我不知道,是他们本身没有声音,还是他们本身拥有自己的声音而我没有听到,但我分明听到耳边流转飞旋的风声,和一朵一朵大片的蔷薇花蕊嚣张的绽放,花开的嘶鸣……
穿过一棵棵寂然挺立的古老冷杉和苍柏,眼前出现一片翠绿的湖泊,缭绕了层层清冷的烟雾,色泽鲜亮的象一块晶莹剔透的琉璃。
白马在湖边停下。黑衣人扶我翻身下马:「他们不知道这个地方,应该不会找来。」他说。
第三十七章
粗糙宽大的树干枝桠上覆盖了密不透风的绿色厥类苔藓,从远处看,是毛茸茸厚实的一层绿衣。
湖水周围是笔直茂盛的凤尾竹,婉转的垂下身来,细嫩叠翠的叶浸入冰冷清澈的水,荡开一圈圈细腻的涟漪。
湖水清凉彻骨,干净的可以清楚看到底部大小突兀的圆形卵石,没有鱼,只有细碎的一点阳光撒下班驳的影,偶尔坠落的乱花惊起褶皱的纹。
我赤裸了全身站在水中,长发蔓延铺在水面,如同有了温柔的生命,流动着,闪烁黑亮的光泽,象一朵盛开在深夜的华丽幽昙。
黑衣人说,这片干净的湖水是由远处高山顶部的寒雪化成,名叫冷雪湖。
小时候,我经常来此玩耍,那时这里有很多纯紫亮丽的蝴蝶,在花丛中妖娆起舞,象大片大片晶莹的雪花,我喜欢抓蝴蝶,因为有人喜欢,而他每次都把他们放掉,他是个善良温柔的人。
黑衣人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明亮而淡漠的双眼氤氲撒满星辉,忧郁而哀伤,写满沉重的思念。
身体上交织的伤痛在寒冰化成的雪水中生生刺痛,象被穿透一般,最后逐渐变的麻木,然后只觉得无边无际的虚脱。
脸上的人皮面具已经摘下,我一遍遍清洗脸上的油彩,触目惊心的斑驳颜色混了血融入水中,消散成一团薄薄的迷雾。
左脸颊的剑伤已经不再流血,水波摇曳的湖面上,我看到一张异常苍白,双唇却嫣红如同樱瓣,妖娆绝美如同梦幻般的脸。
辰铭的脸。
我望着这眉这眼这鼻这口,这流泻黑亮柔顺如水藻样的长发,和这修长纤细白滑如玉的身躯,陌生而且疏离。
头顶突然几声清脆的鸟鸣,伞状的树冠飞起几百只黄翅红喙的紫荆鸟。西西梭梭的碎花落叶如场春雨,旋转着飘坠下来,落满双肩。
我扭头,看到岸上古榕下悠闲吃草的白马,铲平干净的一处草皮上跳跃燃烧的火堆,和站在水边望着我面无表情的人。他手里拿着一件同他身上一样深重的黑衣。
「这里湿气很重,到火旁边去。」他帮我披上那件黑色长衣。指着火光中已燃烧大半的蓝色残痕说:「那身太监衣服以后不方便再穿了。」
我点头,他望着我,目光清朗。
我穿衣坐在火旁,他从马背上的袋中取出一瓶药粉为我敷伤,动作小心而轻柔。
燃烧的火焰照亮了他半边侧脸,我看到那张脸上大小不平的沟壑伤疤。
「我们,包括马班主,谁也没有想到他武功这么厉害,而且来头不小。一直以为他只是个流浪不爱多话的少年。」
我知道他在说九歌。
被敷上药粉的伤口涩涩的疼痛,我看着他在伤口缠绕白巾的细长手指,默默听他说下去。
「而他却是当今名震武林,几乎人神俱怕的魔教九曲神教教主……」
我愣住,一时有些晃神:「魔教,教主?」九歌?
他抬头望着我的眼睛,神情不见波动。
他继续说:「当今天下,九曲神教妇孺皆知,它的教徒遍布大江南北,其势力威信几乎与朝廷相抗相拟的地步,如同一昼一夜,一光一影,影响力和声望不相仲伯。教主座下四大护法,土,风,水,火,毒辣凶残,邪魅诡异,让所有江湖中人闻风丧胆,不过据说他们从未出过南灵宫,因为平日大小事务根本无须他们亲自动手。而教主历代以来更是从未现身过,传闻中六十年前第七十代教主曾因事稍稍现身,江湖为此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象场浩劫噩梦,至今仍让人谈之色变。而现在,魔教教主竟和仙水宫宫主突然同时出山……」
「仙水宫宫主?」
「仙水宫是隶属于九曲神教摩下天下最善用毒的暗杀组织,宫主名叫水仙斩。」
水仙斩?!
「可是个脸颊有朵红色水仙的少年?」我问。
「他右脸颊确有一朵艳红的水仙,只是,他真身其实并非是个少年。他所练武功怪异奇特,变化多端,而且筋骨收缩自如,年龄可以自己掌控一般从不见老迈衰弱,不用易容就可变身,是江湖传闻中一大异人。平时他最喜扮成清秀艳媚的少年,但其真身据说是个伟岸高大的成年男子。只是,没有一个人能具体说出他的模样罢了……」
「见过他真正模样的人都被他杀了?」
「和被杀也相差无几了。他会一种类似念力的心术,加上仙水宫特有的冷仙水,他能将一个清醒理智的人变成傀儡一般受他操纵的死士。也因为如此,水仙宫几乎都是一群对他忠心无二的行尸走肉,没有自己的思想,对他的命令言听计从,直到生命毫尽或被他毁灭。而且……」黑衣人收起手中的药瓶。「而且,他最好男色,身边几乎全是被他看中变成傀儡受他玩弄的各色俊美少年,而他又凶残怪癖,喜新厌旧,所以跟随他身边的人日日换新,往往弃如蔽履下场颇为悲惨……」
「他既然这么厉害,却又为什么肯曲身九曲神教座下?」
黑衣人说:「那是因为他的心术和冷仙水对魔教中的人没有丝毫效用……但具体什么原因,我想,江湖中恐怕没人说的清楚。」
他停顿一下,又说道:「现如今,一向傲世孤僻的九曲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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