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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双凤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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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呵欠,自回房中而去。
  就在那长袍中年走后不久,敞厅一角暗处,突然飞起来一条人影,纵身跃落在柜台木案上,掀开字画,找出机关,打开那暗门瞧瞧,重又关上暗门放好字画,一缩身,躲进台角木桌下面。
  且说田文秀、谭有奇进得那暗门之后,转了两个弯子,景物突然一变,只见一座小巧的厅房,里面烛光辉煌,赵天霄、章宝元、石一山。王子方,早已在小厅中等候,但那王夫人却未在场,想是已为那赵堡主留在赵家堡中。
  室中还有三张软榻,每张软榻上,都躺着一个人。
  田文秀步人小厅,抱拳对赵天霄一礼,道:“老前辈可曾由伤势上瞧出什么?”
  赵天霄道:“是田世兄吗?好巧妙的易容术,你如不说话,加我也瞧不出来了。”
  田文秀道:“这是容药物乃丐帮陇、秦、晋三省总分舵主相赠……”目光一转,接着道:“怎么?仍未找到那金长老吗?”
  章宝元道:“那老叫化可恶得很,赵大哥连派四骑快马邀请,都遭不在的回绝,昔年玄德也不过三顾茅芦,这个臭叫化子,四次还请不到。”
  田文秀缓缓说道:“也许他真的有事。”
  赵天霄接道:“你们到雨花台,可找出一点线索吗?”
  田文秀肃然说道:“那水盈盈果非一位普通的妓女,但却无法确定,她和这次劫镖事,是否有关。”他微微一顿,接道:“这三人伤势如何,可查出是哪路武功所伤?”
  赵天霄道:“说来惭愧得很,我瞧了许久,仍然无法确定是何等武功所伤,像是武当派的绵掌,但又像少林门内的小天星内家掌力,但仔细看去,却都不是,比较相近的,该是那流传武林的竹叶手。”
  田文秀道:“目下三人的情形如何?”
  赵天霄道:“昏迷不醒,气息微弱,但体内元气未见大损,距离死亡,还有一段遥远之期。”
  田文秀道:“晚辈可以瞧瞧他们的伤势吗?”
  王子方接道:“田少堡主尽管请看。”
  田文秀抬目望了王子方一眼,道:“这位是贵局中的镖头吗?”
  王子方道:“不错。”
  田文秀道:“他练的是刚猛一路武功。”
  王子方点点头道:“他练铁布衫横练气功,膂力过人。”
  田文秀道:“他用的什么兵刃?”
  王子方道:“二十八斤熟铜棍。”
  田文秀仔细瞧去,只见那大汉顶门之上,隐隐泛起一片淡紫,“颇似武当派绵掌所伤,只是绵掌不曾留下紫色痕迹。”
  赵天霄赞道:“世兄目力过人,判断中肯,和我所见略同。”
  田文秀走到第三具软榻之旁,只见榻上仰卧着一个四旬左右的大汉,此人脸色黝黑,其伤在右后肩上,掌良宛然,呈铁青色,不禁皱眉头,道:“这不是少林小天星内家掌力,据在下所知小天星内家掌力,如到火候,隔肌肤可以摧骨断筋,此掌除掌痕之外,后肩处筋骨未见伤损。”
  赵天霄道:“正因如此,颇似传言中的竹叶手掌力所伤。”
  田文秀道:“竹叶手伤人如何,晚辈未曾闻及,不敢妄加评断,但从三人伤势上,可以总结出一个轮廓,那就是这三人伤势,是用三种不同的武功所伤。”
  赵天霄叹道:“既然无法从伤势上判出对方路道,看来只有从水盈盈身上下手了!”
  田文秀沉吟了一阵,道:“晚辈亦曾大费口舌,想从水盈盈两侍婢碧桃、红杏身上探出两位镖头是否到过那雨花台去,哪知二婢口风奇紧,答非所问,尽谈些风月情……”
  他脸色突然间转为得十分严肃,目光缓缓由室中群豪脸上扫过,肃然说道:“不论那水盈盈掩饰的如何巧妙,但她那玩世不恭的性格,和一股孤傲之气,露出不少破旋,综我所见,这水盈盈实是武林中人,隐身风尘,息留长安,必有所图,但却无法断言她和这次劫镖有关。”
  章宝元接口说道:“赵大哥领袖西北武林,素以仁义当先,恢宏大量,容让不居,连那拥有最众,号称武林第一大帮的丐帮,都对他敬重有加。水盈何许人物?竟敢这等蔑视大哥,少堡主既有所见,咱们何不单刀直人,找上那雨花台去,当面问个明白……”
  她说得慷慨激昂之际,突见寒芒一闪,直飞厅,拍的一声,钉在壁上。
  事出意外,群豪都不禁为之一怔。田文秀首先发难,右掌护胸,双臂一晃,疾如离弦弯箭一般,穿出大厅。谭家奇、石一山,紧随着追了出去。
  赵天霄面色铁青,眉宇间隐隐泛起一股怒意,但他究竟是一方豪雄的领袖人物,尽管忿怒填胸,但举动之间仍是不慌不忙,缓缓举起右手,拔下钉在壁面的一口柳叶飞刀。
  灯光下,只见那薄薄的飞刀上泛起一片蓝汪汪的颜色,一望之下,即知是绝毒之物。
  刀尾上夹着一件封口密函,上面写道:赵堡主天霄、田少堡主文秀会拆,一行草书。
  那信封之上,既然写明了两人会拆,赵天霄自是不好独拆,随手把密函放置案上,就灯光之下,反复查看那支飞刀。
  大约过了盏茶工夫,田文秀、石一山、谭家奇齐齐步回大厅。
  章宝元道:“少堡主,可曾查出一点痕迹吗?”
  田文秀道:“来人轻功不弱,心细异常,竟未留下一点痕迹。”
  赵天霄缓缓放下手中飞刀,说道:“世兄,请瞧瞧那封函件中写的什么?”
  田文秀随手拆开函封抽出一张素笺,石一山却借机探首望去,只见那素笺上写道:
  “字谕赵、田二堡……”
  只看了一句话,石一山已气得怒声叫道:“这小子好大的口气。”转过脸去,不再瞧看。
  田文秀极快的看完素笺,神色庄肃地望着赵天霄,说道:“老前辈可要过目。”
  赵天霄道:“不用看了,有劳世兄讲给我听听吧。”
  田文秀略一沉吟,道:“那函中大意是说,不要老前辈和晚辈多管闲事……”
  赵天霄冷笑一声,道:“那信中可有署名?”
  田文秀道:“落款处画了一个太极图。”
  赵天霄道:“还有什么?”
  田文秀道:“函中有四句警语。”
  赵天霄道:“说的什么?”
  田文秀犹豫了一阵说道:“上穹碧落下黄泉,尽在太极两仪问,一方雄主非易得,何苦惹火自焚身。”
  赵天霄冷笑一声道:“他们倒还是很看得起我。”
  田文秀道:“那素笺之上,虽是写的草书,但娟秀有余,苍劲不够,晚辈斗胆论判,是出于女子手笔。”
  王子方一直在旁侧静听,此刻,突然插口说道:“赵堡主、田少堡主的盛情,兄弟是感激不尽,事已至此,在下想来想去,实不敢再拖诸位下水,那人既是有意和我王某为难,说不得我王某只好恁藉掌中一把金刀,袋内三十六支神芒,和他周旋,一决生死。
  赵堡主和田少堡主也不必要为老朽之事奔走,请各自回府去,我王某人一样是永铭肺腑,传诸后世,不忘几位大德。”说完,深深一个长揖。
  赵天霄抱拳还了一礼,哈哈大笑,道:“王见这话说到哪里去了,退一步说,那隐身幕后之人,已然向兄弟正面挑战了,就是不为你那暗镖,兄弟也得和他分不胜败出来,王兄不用再说这样无谓之言了。”
  王子方叹息一声,道:“好!不过在下有一个小小请求,万望堡主赐允。”
  赵天霄道:“王兄请说。”
  王子方道:“兄弟方寸早乱,这运筹帷幄,行策用度谋,还得劳请费神,但要拼命厮杀之事,让我王子方带着镖局中人走在前面。”
  赵天霄道:“一句话,只要确有恶杀之证,劳请王兄出马就是……”目光一转,望着田文秀,接道:“田世兄,你是不疑这封密函,是那水盈盈写的吗?”
  田文秀道:“晚辈只说是出于女人手笔。”
  赵天霄道:“好!我一生做事,从未有过轻举妄动之举,今日形势迫人,咱们宁让它做错了,也不能坐待不动。”
  田文秀道:“老前辈可是想去抓那水盈盈来?”
  赵天霄道:“不错,眼下只有这一条线索可循,如那水盈盈确是武林人物,就算未动王兄这趟暗镖,也未免太过藐视我赵某。
  田文秀、章宝元等眼看赵天霄怒形种色,都不敢再多接口。
  赵天霄凝目沉吟了一阵,突然回过头去,沉声说道:“二弟、三弟,你们去一趟雨花台,把水盈盈和桃杏二婢请来。”田文秀似想接口,但却欲言又止。
  章宝元回顾了田文秀一眼,道:“那要有劳田世兄了。”
  田文秀皱皱眉头,道:“这个,在下是义不容辞,”
  石一山道:“说走就走,咱们即动身如何?”
  赵天霄似是突然又改变了主意,说道:“且慢,三弟请陪着王总镖头留在此地,小兄亲自去雨花台走走。”
  田文秀道:“老前辈如若决定今夜发动,最好是请那位谭兄一起同行。”
  赵天霄点头说道:“我也有此心意,不知谭兄意下如何?”
  谭家奇道:“在下是悉恁赵堡主的吩咐。”
  赵天霄道:“好,好们就此动身。”当先往外行去。
  田文秀、章宝元、谭家奇紧随赵天霄身后,离开了连去客栈,奔向雨花台。
  这时,天色已然三更左右,夜已朦胧,路上不见行人。
  田文秀当先而行,他似十分熟悉地形,带着几个人绕了几条大街,转人了一条僻静的小巷中,遥指前面一堵砖墙,低声说道:“这就是那雨花台后院,水盈盈就住在这后院中一座精舍中……”赵天霄突然举手一挥,当先隐人暗影之中。
  田文秀、赵天霄、章宝元分别隐藏于两侧壁间暗影中。
  抬头只见一条人影,由那灰色砖墙内飞跃而起,借那砖墙一接力,跃飞到对面一座屋面之上。赵天霄估计那距离,至少在两丈以心,心中暗道:“这人轻功不弱。”
  只见那条人影伏身在屋脊上,等候片刻,又陡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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