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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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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忘记了手中的食物。两个孩子也乖巧地从黛怀里钻出来,消失在门口。她语气中的愤怒与悲痛把她们吓坏了。泪水从她脸上滚滚而下,她完全没有抬手去擦的意思。 

  我小心地吸了口气:“黛,无论男人女人,都有做不成的事。” 

  “我不能放弃……我别无选择。” 

  “别让这件事冲昏了头脑。” 

  “冲昏头脑?”她瞪着我,“如果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办?如果你亲眼看见全家人死在你面前,你要怎么办?”她摇了摇头,“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足无措,一点忙也帮不上……我逃不掉,也不敢看……可是一个强盗扭着我的脖子,逼我看他们杀掉男人,蹂躏女人……我姐姐,我妈妈……我在哭,在尖叫,可他们在大笑……我胡乱诅咒着,发誓要把他们统统阉掉……”黛合上双眼,过了一会,她重新向我看来时,眼睛里的泪水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坚定的神色。“赛尔赛特人造就了沙虎,而我造就了我自己。” 

  我把盘子小心地放在身边。“我还以为你没被强盗抓住。” 

  “的确没有。”黛的嘴抿成一条阴郁的直线。 

  “那——”我一句话没出口就被她打断了。 

  “他们杀掉其他人后,想卖掉我和贾梅尔。”她耸了耸左肩,我发现那把剑不在她身后,“但是——我逃走了。他们一完事,我就逃走了。我——我把贾梅尔丢下了。” 

  我僵了一会,才长出一口粗气:“巴莎,很抱歉。我应该正正经经地对你。” 

  “无论是对我本人,还是对我的任务,你都不够严肃。” 

  “的确如此。” 

  黛点点头:“我知道了。好吧,没关系。本来嘛,你只要送我穿过庞加就够了。”她耸耸肩,“我已经和神达成约定,和剑订下契约。这件事我一个人也做得来。” 

  “以前你说过,有些事你不好对别人说。”我说,“这指的就是刚才那些话吧?” 

  “多多少少。”黛点头道,“我还没说完——好吧,那是秘密。”说完这句,她站起身,走出屋去。 

  我和对手对立在圈内。她一头金白的秀发,浑身皮肤晒成浅茶色,肌肉结实,双手敏捷。她手里拿着剑。 

  “很好。”一个熟悉的声音把迷迷糊糊的我拉回现实。 

  我皱起眉头。阿里克早些时候在自家屋后画了个小圈,现在正手提那把瓦什尼弯剑,站在圈对面看我。他换了个姿势,解除了防御。“什么很好?”我问。 

  “你呗,”他一边回答,一边耸了耸肩,“你好得很快。我们不必练下去了。” 

  三天来我们一直在练习。我的肩伤痛得要死要活,但既然身为剑舞者,就必须学会无视痛苦,进而克服痛苦。一般情况下,你根本没那么多时间慢慢疗伤。战斗,复元,战斗,复元……只要有需要,你就得战斗下去。 

  阿里克从那把邪乎的弯形剑上抹掉一层灰,伸出一只脚,抹掉画在地上的土圈。既然不必继续练习,留着这圈也没什么意思了。 

  我抬眼向孩子们看去。两个女孩都安安静静地坐在墙边的阴影里,双眼圆睁,小小的拳头举在面前。阿里克说,只要她们不出声,就可以看我们练剑。的确,这两个姑娘一直安静得像小鹿似的。虽然只有两,三岁,但她们比很多大人都懂事得多。 

  “我们练完啦。”阿里克对女儿说。两个孩子马上得了自由。她们跳起身来,快步向屋门口跑去。 

  我弯下身去,拣起剑带,将“绝击”收回鞘里。沙砾磨着我光溜溜的后脚跟。弯腰时,肩那儿传来一阵剧痛。不过这比刚才在圈内剑舞时强多了。 

  我将剑带套回身上,扣上搭扣。“为什么你拿了把瓦什尼剑?”我对阿里克的家伙点点头,“你为什么不像黛一样用北方剑?” 

  “像黛一样?”阿里克浅色的眉毛在刘海下动了动,“我这辈子从没碰过黛那种剑。” 

  我皱起眉头,也伸脚帮他擦起地来。“可是——你是个北方人,也多多少少算个剑舞者吧。” 

  阿里克没理会我话里带刺,只简单地点点头。“我是剑舞者,也是北方人,这没错。但黛比我要强。” 

  “那女人比你强?” 

  “的确很稀罕。”阿里克一边说一边向靠在墙边荫凉地里的水袋走去,“不过黛本来就够特别的,不是吗?”他说着,打开水袋,猛灌下几口酒,然后把袋子递给我。 

  我停下脚上的动作,走过去接过水袋。我们俩肩并肩地在墙角下坐定。虽然没晒着太阳,这面墙还是烤得热乎乎的。在南方,荫凉地里也不一定荫凉。 

  我也吞下几口阿奇维酒。“不,——我倒不是说黛不特别。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会拿着把瓦什尼剑?” 

  阿里克耸耸肩:“我和一个瓦什尼混蛋干了一架,他把我原来那把北方剑砍断了。”我还没来得及插嘴,他就举起一只手,截住了我的话头,“不不,我那把剑可没黛的那么玄乎,它就是把普通家伙,被砍断也没什么稀罕。我看着对手的弯剑,心想自己空手也能干掉他。后来,我果然从他手里夺过剑来,用他自己的家伙杀了他。”他看着闪闪发光的剑刃微笑起来。我发现他的剑柄是用人腿骨雕成的。“后来我就自己把这把剑留下啦。” 

  “黛管她的剑叫吉瓦特玛,她说那是她的血刃。”听我这么说,阿里克点了点头,“这些词都是什么意思?” 

  北方佬从我手里接过水袋,又喝了几口阿奇维酒。“顾名思义。血刃就是专门铸来饮血的剑,——也就是用来杀人的凶器。你一定会说,所有剑不都是凶器吗?好吧,北方的情况和南方不一样。起码对剑舞者来说,血刃和普通剑还是有区别的。”他又把水袋递回我手里,“虎,北方和南方的剑舞套路不同。我们过起招来感觉不对,是因为我们的剑舞风格大相径庭。我想,即使是我和黛,也算不上相称的对手。” 

  “为什么?” 

  “因为我们的风格太像了。太过相似的舞者斗不到一块去。我们的剑式,动作,步法——太像了。”他耸耸肩,“虽然我们师从不同的剀殿,但有些圈内技巧是尽人皆知的。我们俩打不起来。” 

  “真要生死相搏时,你们就不得不动手了。” 

  阿里克看着我:“即使我是她的敌人,也绝不会和她较量。” 

  我扬起眉尖:“因为她是个女人?” 

  “倒不是因为她是女人,”他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用右脚划过地上的积灰,“在南方,剑舞分为好几等。学徒尽其所能,逐级晋升。我听人说起过,你是个七级剑舞者。”见我点了点头,他继续说了下去,“我在这里大约只能划入第三级,——在北方时还稍微强些。不过话说回来,南北两地的划级方法本来就没有可比性。这和你不能拿男人的标准衡量女人是一个道理,——没法比。”阿里克蓝色的视线迎上我的绿眼睛,“这么说吧,北方的最高级剑舞者无法用南方标准衡量。他们的剑舞不是单纯的技巧,——或者说,已经超越了单纯的技巧。那是浑然一体的投入,浑然忘我的决心。他们把个人意志完全融入到剑舞的节律中去。虽然我这么说有些难为情,不过……虎,如果黛没有骗我,她应该是位师从安剀殿的以什亚。我的地位比她低太多了。”北方男子又灌下一口酒,“不,她一定没骗我,除非那把剑是她偷来的……而有名字的剑是偷不走的。” 

  又来了,有名字的剑。说得倒挺像那么回事。“我的剑也有名字。” 

  “你的剑已经成为传说啦。”阿里克笑着把水袋塞到我手里,“关于‘绝击’的故事我都知道。大部分剑舞者都听说过它。不过——好吧,这和我说的不是一回事。吉瓦特玛和普通剑不一样。只有安剀殿能筛选安以什亚,授予他们吉瓦特玛。被选中的学徒都是学有所成,证明过自己价值的人。” 

  “你为什么没有吉瓦特玛?”  

  “因为我级别不够高。”阿里克轻轻巧巧地说,仿佛他很久以来都没为这种事懊恼过了。他倒是个知足常乐的人,我想。“至于吉瓦特玛究竟是什么……它们和普通武器不同,但也没有生命。虽然很多人以为它们有自我意识,但它们不是活物。”他耸了耸肩,“每把吉瓦特玛都有自己的个性与特点,像你我一样。从这个角度看来,说它们有生命倒也没错。不过,只有被够格的安以什亚持用时,这些特点才能发挥作用。只有知道剑名,会吟唱战歌的人,才能释放它们的力量。经安剀殿核准升入最高等级的以什亚就是安以什亚。如果他们愿意,以后要么可以去当剀殿,要么可以成为剑舞者。” 

  “剀殿——安剀殿。”我皱着眉,琢磨着这两个词的区别,“黛一直管她的师父叫剀殿,没有前面那个安字。” 

  阿里克想了一会,点了点头。“‘安’这个字是敬称。剀殿,或者说刹度,是剑匠的意思。所有以什亚都有剀殿。虽然剀殿都是技艺高超的人,但这个词强调的是他们授业教徒的责任。安剀殿则不同。能成为安剀殿的人,都是剀殿中的剀殿,一等一的高手。我想……黛省掉那个安字,也许是在逃避过去。” 

  我不解地问:“逃避过去?”   

  阿里克拨开脸上的散发。“那是以前的事了。新剑派纷纷涌现,旧剑派销声匿迹。北方地区只剩下一位隶属旧剑派的安剀殿。虽然新剑派风头正键,很多以什亚还是选择投身旧派门下。” 

  “以前的事?”我多了个心眼。 

  “我听说那位安剀殿一年前被杀了。他倒在圈内,死在一位安以什亚剑下。” 

  这没什么奇怪的。最出色的剑舞者也无法逃脱血洒圈内的命运。即使双方不是以性命相拼,也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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