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列车-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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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关道：“这是歌。”

　　　　“歌？那为什么不唱出来？”

　　　　“这是歌，不是歌曲，我把这叫文歌。”

　　　　秦关解释道：“形式比较自由一些，也没有曲的限制，更易于传诵。”

　　　　当然没有曲的修饰，也会减少很多艺术感染力，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很好掌握歌曲的。文歌的作用在秦关看来就是用以提升士气，坚定信心，到了要用的时候。五音不全的人都可以很好地诵出来，这点比歌曲要强。

　　　　他所提出的文歌形式比诗歌还要自由，可以不押韵顺口，甚至可以粗俗野蛮。不需要文辞优美，只要那种气势能通过嘴念出来就行。这是一种真正的意识流，为的就是调节情绪，不管用什么方式，什么词语。总之达到目的就行，只要能营造必要的情绪，就算骂几句也能称为歌。

　　　　文歌，就是为了营造情绪而存在的。

　　　　秦关自己可以强迫情绪，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所以他创造了这种方式，说是捏造也可以，总之这种文字形式一开始就是很功利的。恶劣一点说。就是给自己强行洗脑。

　　　　民众的情绪被点燃了，他们经历了一个难关，有理由释放自己的情绪。

　　　　总帅亲自给两个战团的人颁发勋章，当轮到他自己的儿子时，他微微点头，方毅辉也骄傲地挺直了腰板。无敌战士就应该是骄傲的。他们两个战团摧毁了宇宙中最强大的地面力量，虽然没有什么普遍的适用性。但也代表了他们的勇气，这点力量就敢于挑战强大的敌人。勇气的意义更大于战果。

　　　　当轮到秦关时，方天德注意到了这个年轻人的与众不同，他也说不好哪里不同，就是气质不一样，这个年轻人给他的感觉就是跟前站了一个和他对等的重量级人物。或者地位比他还重，让他发勋章的时候都有一点心虚，仿佛由对方来发给自己才是正常的。

　　　　亲手给秦关戴上勋章的时候，方天德还奇怪，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好奇地打量秦关的时候，秦关忽然小声说：“总帅大人，能不能单独谈谈？”

　　　　方天德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于是点点头。

　　　　……

　　　　一个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三个人，方天德，秦关，还有伍力强的师父。

　　　　这是秦关要求的，作为一个立了大功的人，他有权力要求一些东西，这仅仅是见一面而已，又不难做到。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又发现了秦关的不一样，那两个都是权威，一个是战场上的权威，一个是战车技术的权威，可和他们在一起，秦关完全没有后生晚辈的弱势。

　　　　按理说，这种见面都是模式化的，权威安抚一下晚辈，最后进行鼓励，晚辈唯唯诺诺。

　　　　年轻人，好好干，未来是你们的！

　　　　但秦关不是这样，对他来说，三方基本是对等的势力，也不好比谁大，反正三个势力都不相互重叠。方天德是本地势力之首，伍力强的师父是技术领域权威，而秦关所代表的势力来自遥远的星空，当然实在要比大小的话，那两个的领域都没有秦关的大，秦关地盘大，学术范围和深度也大。

　　　　“我想知道，你们对上族的态度。”没有寒暄，秦关一开口就进入问题。

　　　　那两人对视一眼，方天德说：“还是不要称上族了，你不是带来一个称呼吗，就称为幽魂族吧，最近我们做过充分的调查，这个幽魂族是人类的敌人，并且两个种族没有和平共处的可能，他们把我们当食物一样饲养！”

　　　　秦关又看了看伍力强的师父，方天德道：“你不用看他，他比我更坚决。”

　　　　伍力强的师父缓慢地说：“我早看出来他们不怀好意，他们一直在限制人类的科技，武器不准进入太空，这就是折断了人类的翅膀，还说是为了和平，不能自己说了算的和平，是真正的和平吗？”

　　　　秦关又问他：“幽魂族在这里存在多久了？”

　　　　两个人都奇怪地看着他，这个人仿佛真是从外星来的，方天德回答：“有上千年了，他们一直隐藏得很好。”

　　　　老头咆哮道：“废话，在他们的限制下，我们想发现什么都没有可能。”

　　　　方天德点点头：“要不是有那个什么龙人族的入侵，或许我们还不会发现什么。”

　　　　老头瞥了他一眼：“那还等什么，被压制得越久情况就越糟糕，再过几年，我们可能连战车都造不出来了。”

　　　　方天德瞪着他说：“你这老头也不看看时候。这个时候跟幽魂族翻脸，人类能同时击败两个强大的种族吗？”

　　　　老头哼了一声：“那是你们军队无能，这么长时间里。都干什么去了？”

　　　　看来这两人关系不是很好，秦关忽然冒了一句：“你们这些也算军队？”

　　　　方天德不说话了，他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就没什么正经的军队，军队不是召集一些能力强又勇敢的战士就可以组成的。军队是以纪律联合起来的一个整体。衡量一个军队的好坏不是看军人的实力强不强，也不是看武器装备的性能，而是看这个队伍的纪律。

　　　　身负使命，服从命令，这才是军队。但做到这些谈何容易。

　　　　使命，是军队形成的原因，而服从命令，是军队得以持续的必要条件。

　　　　方天德沮丧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怎么给绕进去了，于是问秦关：“你到底想要什么？”

　　　　秦关说：“我有任务，要找到空间站。”

　　　　方天德道：“到处都是，每个星球都有。那还不容易？”

　　　　他们这里的空间站是很简陋的。甚至不会长期在轨道上运行，因为那样会遭受龙人族的攻击，他们守不住。只是有列车到来的时候提前通知，他们就会发射一个临时的空间站，允许停靠几支列车，多的时候就多发射一些然后组合起来。不久就得回收的，外层空间不属于他们。

　　　　秦关道：“我要找的不是那些。而是天宁星那个。”

　　　　方天德也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了，叹气道：“那个已经被幽魂族占据。就算你能过去，也做不了什么。”

　　　　“那么，守护空间站的人呢？”秦关又问。

　　　　方天德不明白：“我说的不够清楚吗，既然幽魂族占据了那里，当然是由他们来守护。”

　　　　秦关摇头：“你还是不懂我的意思，我说的守护者，不是被任命派到上面去的人，根据我的判断，这是一种古老的传承，空间站已经存在了一千多年，甚至更久，你们都知道他的历史吗？”

　　　　方天德摇摇头：“这是个迷，幽魂族不会让我们知道的。”

　　　　秦关叹气道：“这些事情肯定有人知道，那就是空间站的守护者，但现在那些守护者或许已经断了传承，你们就无从得知了。”

　　　　“你知道？”伍力强师父的眼睛亮了。

　　　　“我当然知道。”秦关点点头，“这是祖先留给我们的提示，在很久以前，这样的空间站构成了一个巨大的网络，遍布天河系各个角落，人类的历史比我们想象的都要长，甚至有可能比那两个种族都要长。”

　　　　方天德难以置信：“遍布整个天河系，这可能吗？就算遍布了整个天河系，那也不应当算是一个系统，因为距离的阻隔不可逾越，从这头到那头就得亿万年，到达的时候已时过境迁，这还能算是一个系统？”

　　　　秦关忽然说：“你们知道我来自哪里吗？”

　　　　方天德这才想起秦关的可疑，这个人甚至不知道这个星域的一些常识。

　　　　“空间距离早已不是障碍，要不然那两族怎么来的？”秦关说道，“把星图调出来，我指给你们看，我来自哪里。”

　　　　当他指出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哑然无声，按照秦关所指的位置，就算他以光速飞行，来到这里的都肯定是他无数代人之后了。这还是最理想的情况，不吃不喝不消耗，途中也不会遇到什么阻碍，能量无限。

　　　　老头忽然沉声问：“那么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秦关看了他一眼，忽然神秘地说：“我带来了希望。”

　　　　老头的眼睛顿时瞪大了，肃然道：“我叫伍寿仁，终于把你们等来了。”

　　　　方天德却是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老头你认识他？”

　　　　伍寿仁摇头：“我不认识他，但我知道希望，我就是他说的，传承的守护者。”

　　　　“太好了，果真有。”秦关大喜，“有你在，我也不用瞎忙了。”

　　　　伍寿仁沉声说：“你也别开心太早。现在我们的传承已经把很多东西给传丢了，又处于幽魂族的压制之下，所以根本就无法发展。现在我能掌握的，也就是一点真相，其他的也许帮不了你什么，留下一点真相。至少让今后的人类知道有这么回事。”

　　　　秦关皱眉道：“我想办两件事。”

　　　　伍寿仁道：“能力范围之内，全力配合。”

　　　　秦关说：“第一，我的任务是激活空间站，开辟通道。”

　　　　伍寿仁为难地说：“这个恐怕很难，幽魂族在占据着。除非我们能把他们击败。”

　　　　方天德摇头道：“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他们实力强于人类太多，不是一个等级的，除非你能开来更强大的军队。”

　　　　秦关想想也暂时没什么办法，就算把两支战列开来，也不是这里所有幽魂族的对手，天尘号倒是无所谓，如果希望号有什么损失。那就真的完了。所以希望号尽量不要出现在战斗中，哪怕牺牲再大。

　　　　“这样的话，我有没有可能部分激活系统，进行信息传送？”秦关问道，“我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和我一起有两支战列。我得让他们知道这里的消息。”

　　　　“战列？”伍寿仁热泪盈眶，“很久没有听到这个词了。年轻时只出现在热血的梦中，作为传承的秘密一直隐藏在心底。”

　　　　方天德根本就没听说过：“战列是什么。战斗的列车？”

　　　　伍寿仁有些自豪地微微抬头，看着空气说：“那是强大的太空部队，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