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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之灯-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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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勒里站在那足印间,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向右边看原本是黑屋耸立的位置。从整片旷野到后方的树林间是几乎难以辨认的痕迹。他竖起大衣的领子抵御像刀割的风,然后走入深达腰际的雪地里。

  前进相当困难,但不是很不愉快。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开始觉得相当温暖了。整个世界是纯白宁静的——一个新的、奇异的世界。
  等到他通过那片开阔的地区进入树林时,感觉上他好像又把那个新世界丢在后面了。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静止,那么白,那么美丽,有着超乎尘世的美。白雪披挂在树木上,给了它们一个新面貌,从古旧的形体中创造出奇特的花样。
  偶尔会从低矮树枝上落下一团雪来砸中他。
  这里,原本在大地和天空之间有个屋顶,白雪还没来得及完全渗入这神秘的轨迹里。这是有目的的轨迹,没有犹疑,笔直成线地通向某个遥远的目标。埃勒里更快速地往前推进,因为有预感会有所发现而兴奋。
  然后世界变黑了。
  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雪变成灰色,更灰了,然后深灰色,最后一瞬间变成一片漆黑,就好像被地下冒出的墨水染黑一样。令人惊讶的是他感到冰冷的雪堆拂到他的脸颊上。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平躺在雪地里,索尼穿着厚重的大衣蹲在他身边,鼻子由青冷的脸庞上突出来,就像是寒冬的枝桠。
  “奎因!”索尼摇晃着他叫道,“你没事吧?”
  埃勒里坐起来,舔舔嘴唇:“像你想的一样好,”他呻吟着,“什么打了我?感觉上像是上帝发起怒来的雷击一样。”他抚弄着后脑袋,挣扎着站起来,“好啦,索尼,我们似乎已经到了有魔咒的土地边缘了。”
  “你不是神经错乱了吧?”索尼焦急地问道。
  埃勒里看看四周那些痕迹应该在的地方,但除了索尼站立之处延伸出来的两条线之外,什么都没有,很显然,他无意识地已经在雪地里躺了很长的时间。
  “超过这里,”他郑重地说,“我们不能去。不要插手,不要嗅闻。管你自己的事。在这条看不见的疆域线的后面就是冥府,就是地狱……原谅我,索尼,是你救了我吗?”
  索尼往后退,以目光搜索着一片宁静的树林:“我不知道。我想不是。至少我发现你躺在这里,一个人,让我吓了一跳——以为你死了。”
  “或许,”埃勒里打了一个冷颤说,“我真的可能会呢。”
  “当你离开屋子时爱丽丝到楼上去,莱纳在说什么捕猫器之类的话,我就慢慢晃出屋子。我涉雪走到路上,过了一会儿,然后我想到你,于是我就走过来了,你的足迹几乎已经湮没,但还足以引领我通过荒地来到树林边,然后我终于遇到你了。现在足迹已经都不见了。”
  “我一点都不喜欢这样,”埃勒里说道,“但由另一个角度我又很喜欢。”
  “你是什么意思?”
  “我无法想象,”埃勒里说道,“一种神圣的力量会诉诸这种残酷的攻击。”
  “是啊,现在已经开战了,”索尼低语,“不管是谁——不达目的地他不会终止的。”
  “一场仁慈的战争,不管怎么说。我领受了他的慈悲,他可以易如反掌地杀了我——”
  他住口了。一声尖锐的爆炸声传进他的耳中,像是松枝在火里噼啪断裂,又像是冰冻的枝桠断成两截,比这还大声好几倍。然后回音传到这里,虽然微弱但绝错不了。
  那是枪声。
  “从屋里传来的!”埃勒里叫道,“快来呀!”
  他们蹒跚地走过雪地时索尼脸色苍白:“枪……我忘了。我把我的左轮枪放在我的卧室的枕头下。你认为——”
  埃勒里在他自己的口袋里翻着:“我的还在这里……不,老天,我被耍了!”他冻僵的手摸索着弹匣,“子弹被拿出来了,而我没有多余的子弹。”他默然,嘴角越发刚毅。

  他们看到女士们和莱纳四处奔逃,活像受惊的动物,搜寻着他们所不知道的东西。
  “你们也听到了?”他们冲进屋子时胖子叫道,他似乎激动异常,“有人开了枪!”
  “哪里?”埃勒里问道,游目四顾,“凯斯呢?”
  “不知道他在哪里。米丽说好像是从屋后传来的,我在打瞌睡,分不清楚。左轮枪!至少他已经公然走出来了。”
  “谁呀?”埃勒里问道。
  胖子耸耸肩。埃勒里穿过厨房打开后门。外面的雪很平滑,没有被践踏过。当他回到起居室时爱丽丝正在调整围巾,手指还在发抖。
  “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人还打算在这鬼地方待多久,”她以激动的语气说着,“不过我真的已经受够了,谢谢你。索尼先生,我坚持你立刻带我离开这里。立刻!我一秒都不要停留。”
  “哎,哎,麦休小姐,”索尼懊恼地说着,拉起她的手,“这是最好不过了。可是你看不出来——”
  埃勒里冲上楼去,没听到下面有何动静。他到了索尼的房间,踢开房门,嗅一嗅。然后,带着坚忍的微笑,他来到杂乱的床边拉开枕头。一把长管、老式的左轮枪躺在那里。他检查弹匣,是空的,跟着他把枪管凑近鼻子。
  “怎么样?”索尼在门口说,英国女孩紧紧地跟着他。
  “呃,”埃勒里说着,把枪丢在一边,“我们现在所面对的是事实,不是幻想。这是战争,索尼,正如你所说的。枪声是由你的左轮枪发出的。枪管还是温的,枪口还在冒烟,你还可以闻到火药燃烧的味道,但子弹都被拿走了。”
  “但这是什么意思?”爱丽丝悲伤地问道。
  “这表示有一个人非常地聪明。这是一个无害的伎俩,可以让索尼和我回到屋子里来。或许这枪声不仅是个警告,同时也是个圈套。”
  爱丽丝跌坐在索尼的床上:“你是说我们——”
  “是的,”埃勒里说道,“从现在起我们都是囚犯,麦休小姐。囚犯是不能够越过监牢的界线的。我想知道,”他皱着眉加上一句,“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一天过得迷迷糊糊的。外面的世界堆积了愈来愈多的雪。大气像一张白色的纸,似乎老天打算让曾经有过的以及将来会有的雪一次都下完。
  年轻的凯斯在中午的时候突然出现了,沉默寡言而且目光呆滞,吞了一些热食,什么都没说就回他的卧房去了。莱纳医生默默地徘徊了好一会儿,然后他也消失了,到了晚餐才又出现,全身又湿又脏。时间愈晚,彼此间的交谈愈少。索尼绝望地拿起一瓶威士忌来喝。凯斯在八点钟下楼来了,自己弄了咖啡,喝了三杯,然后又上楼去了。莱纳医生也丧失了他的气质,他变得郁郁不乐,几乎是阴沉,只有在怒骂他的妻子时才会开口。
  雪还是继续下。
  到午夜的时候,这种紧张的气氛连埃勒里钢铁般的神经都受不了了。他在卧室里踱了好几个小时,看着壁炉里跳动的火苗,他的思绪从不可能跳到幻想直到他的脑袋剧痛,睡眠是不可能的事了。被一股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冲动所驱使,他穿上他的外套,走到冰冷的走廊里。
  索尼的门是关的,埃勒里听到那老家伙的床吱嘎作响,还有鼾声。走廊里一片漆黑,他必须摸索着才能前进,突然间埃勒里的脚趾勾到地毯的一个裂缝,他好不容易才取得平衡,但已经砰的一声撞在墙上,他的鞋跟则在裸露的底层厚板上吱嘎作响。
  他还没有挺直身躯就听到一个女人压抑的惊呼声。声音来自走廊对面,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那是来自爱丽丝·麦休的卧室。那是一声微弱又惊恐的呼叫声,他立即跃过走廊同时摸索着口袋里的火柴。他在同一瞬间来到房门口并找到火柴,划了一根便推开房门挺立着,小小的火光在他眼前闪动。
  爱丽丝坐在床上,棉被披在肩上,她的眼睛对着光线发亮。在屋子另一边有个高柜的抽屉是拉开的,有一只手好像打算把里面的东西都翻出来,隐约呈现的是莱纳医生,身穿外出服。他的鞋子是湿的,他的表情一片空白,他的眼睛眯成一条小缝。
  “请站着不要动,医生,”火柴熄灭时埃勒里轻声说道,“我的左轮枪或许不能成为一个攻击的武器,但用来做追击的工具还是会造成伤害的。”他移向邻近的桌边,在火光熄灭之前,他看到那里有一盏油灯,他又划了一根火柴,点亮油灯,再次后退顶着门站着。
  “谢谢你。”爱丽丝低语。
  “怎么回事,麦休小姐?”
  “我……不知道。我睡得很不好。我刚刚醒过来就听到楼板有声音,然后你就冲进来了。”她突然哭起来,“老天保佑你!”
  “你叫了一声。”
  “我有吗?”她像个累坏了的小孩般地叹口气,“我……赫伯特叔叔!”她突然说话,激烈地,“这是什么意思?你在我的房里干什么?”
  胖子的眼睛张大,无辜且闪着光芒,他的手从抽屉里抽出来并合上抽屉,然后他把他巨大如象的身躯移正。
  “做什么,我亲爱的?”他抱怨着,“没什么,我进来看看你是不是没事。”他的眼光紧盯着她露出棉被外的肩膀,“你今天真的累坏了,纯粹只是出于父辈的冲动,孩子,如果我吓到你了请原谅我。”
  “我想,”埃勒里叹道,“我是看错了你,医生。对你来说那一点儿都不聪明。反而呢,糟透了,目前我只能把它归因为某种可以理解的误会。通常你不可能会在柜子的第一个抽屉里找到麦休小姐的,不论这柜子的容量有多大。”他尖锐地问爱丽丝,“这家伙有没有碰过你?”
  “碰过我?”她的双肩因厌恶而猛烈抽动,“没有。如果在黑暗中,他碰过我,我——我想我应该去死。”
  “真是迷人的恭维。”莱纳医生伤感地说。
  “那么,”埃勒里问道,“你在找什么?”
  胖子转动身体直到右侧的身体贴紧房门站立:“我有很严重的重听,”他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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