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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模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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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他本身就是具有广告机能的专业人士。讲得更明白一点,他从事刻意的,人造的广告工作,类似步行霓虹灯或是行动看板那样的形态。(不过,由于宣传目的并不明确,似乎不能成为职业行为)。 
  5 显而易见这是一种逃避人生的行为,不然就是一种反动,目的在于利用个人的偏差行为招致社会大众反感。(如果真是如此,这种抵抗方式也实在太可爱了)。 
  6 不符合以上1到5的情况。(他有预感这可能是最危险的情形)。 
  正确答案,看来是第6种情形。即使犀川对这种常态之外的人已经相当有免疫力了,仍不禁有点头痛起来。这可能是因为犀川知道大御坊被琢磨成这副德行前(是啊,已经磨到发亮了)原来的样子吧。当你认识的人已经完全变了样时,应该也无言以对吧。 
  这是一个知情反而受害的最佳范例。 
  “犀川,你还记得人家吗?”大御坊问。虽然以男性的声音来说已经相当高亢,但听起来也不会特别像女人的声音。 
  “我记得。”犀川面无表情,只是稍微扬起嘴角来回答,“不过,看到现在的你,好像从前的回忆,全都付诸流水了。” 
  “那个时侯的事,我光想到就很不好意思,所以拜托你赶快忘了吧。”大御坊露出令人发毛的微笑。 
  难道现在就不会不好意思吗?犀川差点脱口而出,但这种话不但对朋友有些失礼,而且服务生也刚好送咖啡过来,他只好随着口水把话一起吞回肚子里。 
  犀川默默地点了烟。 
  犀川和喜多以及大御坊,是那古野市内一间私立男子中学同一期的同学。在国中和高中这六年间,三个人只有同班过一次。 
  在犀川的印象中,大御坊曾经是个成熟认真的男孩。虽然他现在的本质也许仍是个成熟认真的男人,但以一般的评价来看,现在的他实在是个脱离常轨的人。 
  “我被这家伙叫住时,也吓了一大跳。”喜多边拿起杯子边说:“这个样子实在让人没办法马上认出来。我当时还在想这是何方神圣呢。” 
  “因为喜多和犀川完全没变呀。”大御坊笑了。 
  “你一直都待在那古野?”犀川问。 
  “不,我之前都在东京。嗯……回来应该有五年了吧?”大御坊的头微妙地倾斜着。一定是每天晚上都在镜子前用量角器练习吧。犀川觉得,大御坊并不会令人感到恶心,他是很逗趣的一个人。 
  时间是星期六的下午二点。不管是周末还是平日,对犀川创平来说,没有多大的差别。差异只在于周末可以免除外在的诸多干扰,安静的校园让他更能集中注意力在本来的工作上而已。 
  犀川和喜多都是在国立N大学上班。两个人也都是工学院的副教授。由于犀川和喜多分属建筑系和土木工学系,研究室又相隔遥远,所以并不常见面。 
  犀川今天一如往常地在研究室里悠哉地工作。当喜多打电话来时,因为刚好是中午,他以为喜多只是想邀他一起去学生合作社吃饭。 
  “我刚好碰到一个老朋友,相信你看到也一定会吓一跳的。下午有空吗?”喜多问。 
  他应喜多的邀请,开车来到他们三个人现在所在的地方,位于新干线千种站附近一栋玻璃帷幕大楼,三人待在一楼有间叫做“NO广场”的咖啡厅。 
  喜多北斗是犀川的好友,朋友之中只有他跟犀川最亲近。不过,对犀川而言,所谓的好友,并没有多大的意义,在犀川心中,也从来不觉得喜多是不可或缺的。基本上从人际关系这个角度来看,犀川确实是个无事一身轻的人。 
  犀川几乎不曾主动约喜多出来见面,都是喜多单方面打电话来。他打电话来,大多是为了没什么意义的事而找他。这个大嗓门的好友,似乎刻意要在犀川面前展现他平易近人,表里如一的单纯性格。人一旦到了犀川这种年纪,身边就完全看不到像喜多这样单纯的人。这种单纯,就像从前塞在抽屉里的贺年卡一样,是丢了就忘,要找却又再也找不回来的东西。 
  喜多有时会邀犀川去看电影或舞台剧,有时则会借书本、CD或游戏软体给他。犀川平时没什么特别嗜好,但基于对朋友最低限度的礼貌,不曾拒绝喜多的邀请,喜多借他的东西,犀川也会大概浏览一遍。虽然犀川本身没有意识到,不过喜多的存在,确实是一扇能让犀川与外界保持接触的贵重窗口。也许,喜多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会如此关照这个自闭成性的朋友吧。加上两人的专业领域非常接近,使得喜多和犀川平时的对话,可以有百分之九十都绕着数值解析方法的话题打转。至于剩下的百分之十,是喜多善变的个性,让话题变得多彩多姿。喜多的善变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喜多变化多端的功夫至少比犀川高出三级。 
  这个名为喜多北斗的人,比起犀川,算是一个交游广阔的男人。尤其是跟异性交往的经验,跟任何一个男人比较,表现都是十分突出。可是,到目前为止,喜多介绍给犀川的几个朋友,却连一个女孩子都没有,全都是男人。今天他带来的这位名为大御坊安朋的人,在某种意义上,勉强算是喜多精心挑选出来的。想到这里,犀川不禁在心中对这个可笑的想法报以微笑。 
  关于大御坊安朋的职业,喜多说是“作家”,大御坊则自我介绍是“创作者”。虽然他好像很有名,但一般人所说的“有名”,这个形容词对犀川而言是完全没有价值的。广义来看“创作者”一词,则人类所有的职业都可以算是“创作者”的一种,而狭义来看,却又没有比“创作者”更不像职业的职业。犀川心想,也许在这两个定义之间维持不上不下的位置,就是成为“知名创作者”的必要条件吧。 
  “事实上,我和大御坊啊……”喜多一只手在自己和大御坊之间来回指了指后说:“有同样的兴趣呢。” 
  隔壁桌的四个年轻女孩,这时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啊,这样啊……”犀川吸着烟,微微眯起一只眼睛。“那我还真的不知道呢。” 
  “啊……创平,你可别误会了。”喜多连忙往前探出身子。 
  大御坊一只手拿着DV,将镜头转向喜多。 
  “喜多……笑一个。” 
  “我就说你误会了啦!”喜多的表情变得僵硬。 
  “如果你这句话不是故意要让人误会,那就代表你根本没在动脑筋。”犀川面无表情的回答,“你要不要把荧幕换成液晶的,看脑筋会不会动的比较快呢?” 
  “咦……你们在说什么啊?”大御坊圆睁双眼。 
  “我已经说不是这样了嘛。”喜多噗哧一笑,手贴在额头上做出表示绝望的姿势,抬头向上看。“失言,失言。我的确没在动脑筋。” 
  “我们的兴趣纯粹是偶然啦。”大御坊满脸喜色,侧眼看了看苦笑的喜多,一边解释道:“我和喜多也是因为这个才又重逢的。我们是同一个社团的社员,是研究铁道模型的团体……” 
  不知是否他很在意隔壁桌那群女孩的关系,大御坊说“我们”后面那段话时,特别加重了语气。 
  “嗯……拜托你别用‘我们’好不好?”喜多说:“应该还有‘我和喜多’之类的说法吧。” 
  “都一样啦。”大御坊微笑着,将DV镜头转向犀川。“犀川,你看起来好朴素喔。下次我挑些衣服送你好了。” 
  “创平也很喜欢火车呢。”喜多指向犀川。说话时动作很大是他的特征。“你不是从中学开始就在迷蒸汽火车吗?” 
  “那只是陪喜多你而已吧。”犀川断然否认。“现在我已经不做了。” 
  “说的也是,毕竟现在也没有蒸汽火车了。”大御坊夸张地耸耸肩。大御坊和喜多都是动作很大的人,看起来像是发电机般,从动作中不停地产生说话的能量。 
  “那是在不去外国的前提下吧……”喜多在一旁插话。 
  “犀川,你对模型有兴趣吗?应该有做过塑胶模型之类的吧?” 
  “创平是做飞机吧?” 
  “是有做过塑胶的。”犀川回答,“不过,那是小时候的事了。” 
  “这家伙本来就很无趣。”喜多又再次插嘴。“而且现在还变得越来越无趣。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他会成为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劲的人。” 
  “因为他从以前就是个一板一眼的人嘛。”大御坊说。他停止拍摄,将DV放在桌上。 
  “反正,我绝不是个有趣的人就是了。”犀川将香烟在烟灰缸中捻熄。 
  “小时候玩什么,长大后会变成一辈子的兴趣喔。”大御坊一本正经地说:“男孩子的兴趣,全部都是从这样的‘乡愁’发端的。对了,既然你都到了这把年纪,也差不多该开始找些有兴趣的事来做了吧。” 
  “男人的兴趣喔。”犀川低声喃喃说着。 
  “是啊,当然是男人的兴趣啊。”大御坊挺起绣有黑色蕾丝的胸口说。这副景象,就算从客观的角度来看,也实在没有说服力。不过,不可思议的是,这倒也使得“男人”这个名词充分发挥效果。犀川心想,这大概就是一般人所谓的“反讽”吧。 
  犀川记得在很久以前,喜多曾经招待他到自己的公寓作客。这个好友虽然常到他的住所玩耍,却几乎没有邀请过犀川到他家坐坐。当时还是因为喜多希望让犀川看一部长达十五小时的外国影集,但犀川的房间既没有电视也没有录放影机,不得已只好把他带回自己尚未整理的新居,犀川从星期六熬夜,加上星期日一整天,才把它看完。那时,犀川在喜多杂乱的房间角落里,看见一块门板大小表面磨光的木板,竖起来靠在墙边。 
  那块板子,装着铁路轨道的模型。轨道绕板子一圈,在内侧分出支线的交汇点上,还有直径三十公分的转车台。因为木板几乎与地面垂直,上面没有办法摆上火车,而且在铁轨附近也没看见类似火车的模型。板子上除了铁轨以外,看不到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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