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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与千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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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多么奇妙啊!”他惊呼道。 
  “很平常,”福尔摩斯说。“我仍等待着你解释这一无法容忍的阴谋。” 
  “但是,”弗洛伊德带着孩子气的笑容坚持道,“我非常想知道你是怎么猜出我生活中的细节的,而且猜得分毫不差。” 
  “我从不猜测,”福尔摩斯彬彬有礼地纠正他道。“要观察一个人性格的各个方面,私人书房是个理想的地方。这间书房到处布满灰尘,说明它属于你一个人。连女仆都不能进来收拾这个房间,否则她是不敢让房间处于这种状态的。”说着,他用手指在旁边的书籍上抹了一下,指尖顿时沾上一层尘土。 
  “接着说,”弗洛伊德恳求道,显然很高兴。 
  “好的。如果一个人对宗教感兴趣,又备有丰富的藏书,他通常会把所有这类书籍放置在同一个地方。可是你却把《古兰经》、詹姆斯王钦定本《圣经》、摩门教的经典以及各种各样的这类书籍放在一起,而把装帧精美的《犹太圣法经传》和希伯来文《圣经》单独放在一处,这说明后两种书不是总放在书房里的,它们具有特殊的重要性。那么除了你本人信犹太教之外,还会有什么解释呢?你写字台上的九分枝烛台证实了我的解释。它被称作‘九连灯台’,对不对? 
  “你藏有大量法文医学书,其中包括一位名叫夏科的人写的几本书,由此可以推断你曾在法国学习过。医学是一门十分深奥的学问,更不要说用一种外国语言去学了。可是这些书的封面却破损得很厉害,这说明你在上面花费了相当多的时间。一个奥国学生除了在法国还会在哪儿读过这些医学教科书呢?夏科的那些著作——他的姓名听上去象个现代人物的名字——被你读得破破烂烂,这使我觉得他是你本人的老师。” 
  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仿佛这是间实验室。 
  弗洛伊德望着他,两手交叉在胸前。他无法止住脸上惊喜的笑容。 
  “你爱莎士比亚可以这以从这本书上下颠倒着放置推测出来。你不大可能把它遗忘在这批英国文学书中,你之所以没把它重新放正是因为你随时准备把它抽出来。至于那位俄国作家——” 
  “陀思妥耶夫斯基,”弗洛伊德告诉他。 
  “陀思妥耶夫斯基……他的书上没有灰尘——这表明你对它的兴趣持久不衰。从墙上挂的医学博士学位证书我可以肯定你是内科医生。你在工作时间里悠闲地待在自己家里,证明你不再行医。你同许多协会团体的分裂可以从墙上看出来。墙上有一些长方形的白色痕迹(它们四周布满灰尘)那些地方曾经挂过各种证书。那么是什么力量使一个有成就的医生把它们取下来的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与那些协会、医院等等的关系已经不那么亲密了。” 
  “你说过我具有荣誉感,”弗洛伊德提醒道。 
  “我想是这样,”福尔摩斯说。“那些协会不再承认你是会员之后,你便把它们颁发给你的证书取了下来。” 
  “那么我喜欢打牌呢?” 
  “噢,这个问题相当微妙,不过我不想说出我怎么了解到的,那会使你感到我在贬低你的智慧。现在该轮到我问你了。告诉我,究竟为什么不远千里把我弄到这儿来见你。” 
  “我刚才问过你,”弗洛伊德笑着说,脸上仍旧保留着赞叹的神情,“为什么你认为自己是被骗到这儿来的呢?” 
  “我不知道,”福尔摩斯又用原先那种刺耳的声音说道。“不过你究竟为什么要用这么一种方式把我弄来——” 
  “如果这样讲的话,那就是你不合逻辑了,”医生轻轻打断他的话。“按照你刚才的推理,我现在并没遇到特殊的困难。而且,如你所说,把你带到这儿来是用的极反常的手段。显然,我们认为你不会自愿来这儿。你以为如何呢?” 
  “我的确不会自愿到这儿来。” 
  “正是这样,可是为什么呢?决不是因为你担心我们要加害于你。莫里亚蒂可能是你的敌人,我可能是你的敌人。甚至——对不起——华生先生也可能是你的敌人。但你的哥哥呢?他怎么可能和我们一起与你为敌呢?我们大家难道会联合起来反对你吗?如果不是为了伤害你,那么就可能是为了医治你,你想过这个吗?” 
  “医治我什么?” 
  “你猜不出?” 
  “我从不猜测。我想不出来。” 
  “想不出来?”弗洛伊德靠在椅背上。“那样说,你就不够坦率了。因为你正受着毒瘾的折磨,而你宁肯冤枉帮你摆脱这种折磨的朋友,却不愿承认自己的过错。” 
  我屏住呼吸。我在与福尔摩斯的长期交往中,从未见过任何人用这种口气同他讲话。我担心我那不幸的朋友要勃然大怒了。然而,我低估了他。 
  又出现一段长时间的沉默。福尔摩斯低头坐着,一动不动。 
  “我在这些事情上是错了,”福尔摩斯终于说道,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我无可辩解,但是说到医治,你们还是丢开这个念头吧。我已经用上全部意志力戒除这种习惯,没有成功。一个人一旦走错了第一步,他就永不复返地中了毁灭之路。” 
  我呆呆地坐在角落里,感情的潮水在心中起伏激荡。这时的静默令人震骇,我不敢打破这静默。然而弗洛伊德医生打破了它。 
  “在那条路上,你的腿是自由的,”他说话时身体前倾,目光明亮。“你可以转过身子离开那条通向毁灭的道路,不过可能需要一些帮助。第一步并不能决定一切。” 
  “但实际上是这样,”福尔摩斯呻吟着说,他那绝望的声调撕碎了我的心。“还没有一个人照你说的那样做过。” 
  “我做过,”西格蒙德·弗洛伊德说。 
  福尔摩斯慢慢抬起头,无神的脸上现出几分惊异。 
  “你?” 
  弗洛伊德点了点头。 
  “我曾经注射过可卡因,现在戒掉了。如果你允许,我也会帮助你戒掉。” 
  “你做不到。”福尔摩斯屏住呼吸说。 
  “我可以做到。” 
  “怎样作?” 
  “这需要时间。”医生站起身来,“在此期间你们两位就作为我的客人住在这里。这样安排你觉得合适吗?” 
  福尔摩斯不觉站起来,走上前去,但又突然转过身,痛苦地拍了一下额头。 
  “没有用!”他绝望地嚷道。“就是现在,我已被那可恶的冲动征服了!” 
  弗洛伊德夫绕过写字台向他走过去,把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 
  “我可以止住这种冲动——暂时地。请坐下。”他指指福尔摩斯原来坐的椅子,“你懂催眠术吗?” 
  “懂一点,”福尔摩斯疲倦地回答。 
  弗洛伊德说,“如果你愿意信任我的话,我可以使你暂时脱离痛苦。下一次犯瘾的时候,我会再给你施催眠术。用这种办法我们可以人为地控制毒瘾发作,直到你身体中的化学反应完全结束。”他说得很慢,仿佛要把福尔摩斯心中的惊恐和懊丧压下去。 
  他说完话,福尔摩斯盯住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耸耸肩头,默然同意了。 
  弗洛伊德医生轻轻叹了口气,走到弓形窗前拉上窗帘,房间里顿时昏暗下来。然后他走到福尔摩斯身旁。 
  “现在,”弗洛伊德拉过一把椅子,“我要你挺直坐好,眼睛盯住这里。” 
  他从背心口袋抽出一截表链,慢慢地前后晃动起来。 


六 炼狱与意志



  当福尔摩斯在维也纳滞留时,我必须处理托比。 
  莫里亚蒂教授打心眼里不愿带着托比回伦敦,那天下午我牵着托比来到格拉本街旅馆,他向那只狗瞥了一眼,然后声明他的慷慨不是没有限度的。 
  “限度就在这里,”他说着,一边从眼镜片上面望着托比,托比用讨好和顺从的目光回望着他。“我是个很能忍耐的人——香草精把我的一双崭新的靴子完全毁了,我一句怨言也没有,但现在我不想带那个畜生回伦敦,决不。” 
  我告诉他,可以把托比放在行李车上,我暗示地提了一下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于是莫里亚蒂不再多辩了。 
  对于他的抱怨我很是同情,但并不想听。我自己的烦恼已经叫人受不住了。 
  福尔摩斯奋力挣脱可卡因魔掌的壮烈之举是我所见过的最英勇的行为。第一天,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医生的催眠术成功了。他把福尔摩斯弄到二楼一个房间,放在一张精致的床上,随即拉住我的手臂急促地说:“快!我们必须彻底搜查他的东西。” 
  我点点头,不需要问他找什么,我们俩便开始检查福尔摩斯的毡子旅行箱和所有的衣服口袋。找到装可卡因的瓶子不是难事,福尔摩斯到维也纳来,随身带了大量的可卡因。我一边把那些瓶子从旅行箱里往外掏,一边想:一路上怎么没听到瓶子碰撞的声响呢?噢,原来福尔摩斯用一块黑绒布把瓶子包起来了。那块绒布他本来是盖在提琴上的,现在却用来干这个,我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痛苦。我把那些瓶子递给弗洛伊德医生。这时他已经巧妙地检查过睡在床上的福尔摩斯的衣袋,以及他的斗篷,找出两三个小瓶。 
  “我想,我们已经全部找到了,”他说。 
  “不一定,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病人。”他听了耸耸肩膀。我取下瓶塞,用手指尖蘸了点瓶中的液体,放到舌头上。 
  “水!” 
  “这可能吗?”弗洛伊德检查另外一个瓶子的液体,然后吃惊地望着我。在我们身后,福尔摩斯翻了一下身。“那么,他把它藏在哪儿了?” 
  我们拼命绞着脑汁。我们把旅行箱里的东西全都掏出来,放在贵重的东方地毯上。他的衣服里什么也没有,油彩和其他化装用品里也是同样。剩下的只有一些英国的银市和纸币,还有他常用的几支烟斗。黑色石南根烟斗、樱桃木烟斗、陶制烟斗,那些都是我非常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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