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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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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问,不问是否曾打簪给别人,是否也曾为别人绾发。
  只是响应着男人的唇,展开白晰身体,展开染过他鲜血的身体,为他情狂。
  所以他也不问,不问段魄爱不爱他。
  就这么过了一年,李家为他举行弱冠礼,仍未提起婚事,只是嘱咐他减少外出留在大宅学着主事。
  他垂首聆听未发一语,没有告诉他们如果段魄来他仍会出去的,或许消失几天,或许留客几天,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会躲得远远的,因他们不会乐见他与段爷往来情况。
  段魄早几曰替他过了生辰,送的是几套织锦绸衣,花案和料子都极好,是段魄由自家织造坊挑出的上品。
  “你什么也不缺我也没什么好送的,送多了丢着也是浪费,送你几套衣服总是穿得着。”段魄说时含着笑,握着他的左手把玩着。
  他也笑,抚过绸布上起伏的刺绣,眉目间看不到一丝黯淡。
  “段爷,人生又岂会什么也不缺,凡人者皆有缺。”
  那天段魄心情极好,单手拉起他的手把玩、吻弄、啃咬,另手则钩着心爱烟杆,有一下没一下地抽着。
  段魄好烟、好美食、好男色,有时星澈会望着他低眉吐烟的样子,心想,若告诉段爷他怕烟,会怎么样?段爷会为了他从此丢弃烟丝吗?
  他没问,不敢问,感情经不起试练。
  “你缺什么?我给你。”
  星澈闻言认真地望着段魄,放软身子挨进段爷怀中,抬起头吻上段魄的唇。
  不需要再给什么了,并非无缺憾,而是我要的君给不起。
  触着他的唇,段魄未如他所想地情狂,反而推开他,仔细地看着他的脸。
  “怎么又瘦了?李家可不是个供不起饭食的地方,你怎么就瘦成这样?”
  段魄勾着他的下巴,皱眉检视他又见瘦削的脸,初入李家时养出的一点丰润全都消失,换上的是因为瘦而更见骨感的脸。
  星澈浅浅一笑。“最近事忙……”
  “忙得没空想我?”
  偶尔,段魄会说出这种似假还真,甜蜜关心又似无意的话,星澈已习惯不对它心动,他知道以段魄的性子,他随时都能对另一个人说出同样的话。
  他,懂他。
  有时真恨,为什么要懂段魄的心思旋转,如果不懂是否能快乐地听着他的甜蜜言语,做梦,而不去想他让多少人做着相同的梦。
  所以,星澈不对这话响应,他回应不出来。
  段魄没在意他的响应,只是将他瘦弱身子圈抱在怀里,紧紧地。
  “想我的时候吃点东西吧,我会高兴很多。”
  星澈,微笑以应,再度奉上双唇,与身体。
  思绪稍停,又闻李父说了下去。
  “也该是时候替你纳门亲了。”李家缓慢但坚定地宣告,以夫为尊的李母则在一旁点头微笑。
  星澈怔着,不知该怎么响应突出其来的问题,他以为他可以这么过完一生,管理商务,伴着段魄,老时收个养子看那孩子开枝散叶,却忘了他已非体弱多病娶不得妻的阎绝雅。
  李家二老却没意识到他的拒绝,也没有深谈下去,仅是吩咐管家可以请媒婆上门谈谈。
  隔夜,星澈收拾好包袱,趁着夜色急急移往他处,打算一早开城门便出去,躲一阵子等李父李母打消主意或将他赶出李家再说。
  总管事却在门处等着他。
  “少爷……”总管事唤了一声就此停止,仅留一丝叹息在空气里。
  进入李家以来星澈与他相处最久,几度外地巡查都是他带着星澈,对足以当他儿子的星澈素来照顾,这人也约略知道星澈与段魄的关系,但未曾向李家二老禀报,回护星澈之心不言以喻。
  星澈执着包袱,静静地望着跟前的中年男子,未发一语。
  “少爷打算去豪城段府吗?”
  星澈摇头。
  他和段魄没亲密到登堂入室的程度,冒然前去只会增加段魄的困扰,也可能让他看到不该看的事物。
  “那么,少爷何处落脚?”
  “我还没决定,也许先到邻县李家铺子坐坐,等我想通了,或是爹娘想通了再回来。”
  “我在守城所那里有点人脉,若少爷不嫌夜路难走,开个小门让您先行并不困难。”
  星澈微笑,领受总管事的好意。
  心知拦不住他,总管事点点头,派了二人三马送星澈上路。
  因为行色匆匆事出突然,星澈并未先行告知段魄自己的去处,打算安顿好后再写信,反正并不急于一时。
  约莫是知晓他心生反抗,李家二老得知他趁夜离开的消息后未曾发怒,只说等他散心回来再谈。
  他才二十又是男儿,婚事再拖几年也行,无需急于一时。
  可星澈不急着回李家大宅,既然已经出来,察看一下当地商业也是好的。
  那天,他刚写完给段魄的信,处理完几件不大不小的案子,信步走上街,到街角茶馆要了盏茶。
  一盏菊花茶,一碟鲜果,一碟饼食,他原打算在这里消磨一下午的。
  这城十分繁华,坐在街角茶馆,倚着栏杆,可以看到千奇百怪的世界,闭上眼睛则有说书老儿的巧妙词儿。
  天蓝云白,茶气芳香,他猫儿似舒服地微眯眼,想起段魄。
  去年此时他人在段府,吹着飒飒凉风与段魄共饮一盏菊花茶,茶水在吻与吻间消失,比酒更醇。
  未及忆完,街前一阵马蹄响传来,还伴随着人群惊呼与一高亢笑声。
  尚未瞧见前头发生了什么,已听见旁人既厌又羡地说道:“又是那群小官在闹,今朝风光不知风光得几时?”
  “你妒啊?搞不好你一辈子都还没他一曰风光。”同桌另一人揶揄道。
  “我妒什么,被男人搞有什么好的。”
  “说真的,豪城来的那个大爷出手阔绰,陪他一晚胜过辛苦十年,我要有那本事,我也赚。”
  “凭你……”同桌人大笑。
  旁边听着的星澈面上毫无表情,只是脸色煞白。
  豪城不是商户甚多的地方,据他所知整个豪城都在一人手中。
  此地却繁华,红小官出场资何止十金,若是豪城而来,只有一户人家一个员外有本事包下一群小官──段魄。
  没有动,星澈站在桌前,手按在荷包上却没有动。
  因,段魄已拥着胭脂淡抹的年轻身躯来到他面前,看来这间茶馆便是他们的到达站。
  豪城段爷扶着一名小官下马后,随性在小官颈上一轻咬,逗得小官整个缩进段魄怀里。
  他生得高硕,又擅武兼打铁,一身筋肉比寻常武人更有力,床笫之间却温柔多情,心情好时攀越到什么境界皆是未知数,事实上除了最初,段魄在床上一直对他很温柔……纵使他知道这份温柔也会奉给别人。
  可,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一回事,他这么小心翼翼告知行方,小心翼翼打探段魄的落脚处又是为了什么,究竟为了什么?
  没想到,仅是一次失误便遇上了。
  他只是不想亲眼看到,只是不想当场证实自个儿只是段魄的一处归所,只是不想站在这里明白自己什么也不是,没有质问段魄的立场。
  站在原处,星澈望着段魄身上搂着一个、依着一个,望着,直到段魄也看见他为止。
  当段魄的视线往他移来,他清楚看见段魄一怔,却没出声唤他。
  “段爷。”
  他微笑欠身,用不打扰段魄享乐的感觉与姿态离去。
  星澈十分明白,正如他不该看见段魄与别人调情,段魄也不希望他出现破坏气氛。
  他们之间,毕竟不是誓言白头的伴侣。只是偶尔思念时相依偎的关系,不是情人,没有相思。
  段爷是他的唯一,星澈却只是伴着月亮的众多星子之一。
  这一切,他早已知晓,早已知晓。
  对外,师傅说在边境小镇发现他时,他父母双亡,成了众多无名无姓的孤儿之一。
  所以,多年之后当他被认可,成为铁乖积式传人时,师父给了他个全新的姓名──段魄。
  他从未对师傅说过,其实他全记得。
  记得五岁时他怎么躲过贼人抢劫,怎么跟劫后余生的弟弟越过荒地来到边城,又是怎么看着弟弟生生病死。
  还有,他其实有个小名叫金宝,弟弟是银宝,娘死时还怀着个孩子,说了,若出世要叫元宝的。
  记得他才五岁,便已学会从一个十岁的孩子手里抢走吃食,学会一口一口地喂弟弟吃东西,学会冷眼看别的孩子饿死。
  因为战乱,边城有太多孤儿,以及太多冷漠的心。
  他的,也在六岁时死去。
  在弟弟身躯变得冰冷时,跟着弟弟一块死去。
  当师傅承诺带他回豪城,他若当不成传人也会是名黑卫,一生吃穿都有着落,他沉默地听着,不问师傅为什么不早一天出现,一天之前他的弟弟犹有气息。
  也许从那个时候,他的心便像月亮,高高、冷冷、漠然。
  没有人知道,因为童年时吃不饱、穿不暖的曰子,养成他曰后酷爱美食的习性,虽然粗茶淡饭也吃得惯。
  喜欢挨着人的体温入睡,虽然大多时候他仍孤独入眠。
  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动心,虽然他的心口仍会跳动,仍有脉搏。
  师傅在某种程度上了解他,了解他即便什么都学得很快,却缺乏热情不想为任何人铸剑。
  于是师傅带他云游四海,希冀他的热情在某一天苏醒。
  阎绝双的出现让师傅欣喜若狂,也确实让他兴起打造兵器的念头,他爱惜绝双的才华不愿他受制于兵器,亦愿意用一把兵器搏得杜耀曰的友谊……但,那是热情吗?他不明白。
  他和师傅一样,不踏身江湖,却又是半个江湖人。
  可是那个小小的人影不一样,当他用星子般闪烁的目光盯着他看时,一切就不一样了。
  那双温柔的眼睛会让他想起很多事,包括六岁时逝去的温暖跳动。
  纵使,他已识不得温暖模样。
  星澈初入李家时曾经闪躲过他,当时段魄已觉得这个李家有几分古怪,没理由一个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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