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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渊by ciel mu(攻死了be)-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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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主动放他回国,又诬赖他背信私逃,盛怒之下起兵伐郑。是何等天衣无缝的借口。不管郑渊能不能被带回璘霄,都已经落人口实,成为引魏灭郑千古罪人。
更有甚者,魏离恐怕早已料到袁尹檀会出面放他回郑。他正好借此打压袁家声望,让百姓心中只臣服崇敬他瑾鑫帝一人,顺便又能彰显出一代明君的赏罚分明。
好一计一箭三雕。
难怪那日他说,“你会恨朕的”,说的这般肯定。他料到魏齐兵燹若起,郑国必然选择投靠齐国。不如先下手为强,抢占郑国要道。
八载璘霄,一枕繁华,却生生,皆作若梦浮尘。
郑渊只觉得头痛欲裂,闭紧了眼睛。待他重新睁开双眼,目光已变得清定明澈。那样陌生淡然的目光令袁尹檀心痛入骨。他问袁尹檀:“你明明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来。”
袁尹檀飞快地微笑了:“君是君,臣是臣,本就丝毫僭越不得。陛下对我袁家已是极尽荣宠,日后无论怎样,尹檀都毫无怨言。”他翻身上马,低头向郑渊告别:“陛下心意已定,我再帮不了你什么——只是你身在郑国,总比在魏国来好些。”
郑渊目送他绝尘而去,转身之际,印入眼帘的是阔别多年的镶蓝伏虎旗,飘扬在郑国城头摇摇欲坠。

魏瑾鑫二年,郑质子渊在离开八年之后,重新踏入了郑国的都城璃歆。关于他逃亡的原因及其过程,史学家们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唯一得到他们所一致认同的是,如果一定要例举出一个足以颠覆六国历史的单幅事件,那便是郑渊由魏返郑。


在二王子渊回国的同时,郑国东面也传来了魏瑾鑫帝震怒的消息。郑渊的父亲宁武帝尚未及知天命之年,却已经过早的呈现出只属于老年人的疲态和腐烂气息。长年在魏齐两国之间斡旋使他耗尽了心力,好像暴风雨中折枝断叶的老树,再经不起一点摧残。在郑宫碧元殿上,他浑浊充血的眼睛仔细打量着跪称儿臣的郑渊,努力想在他身上寻找出一点,他曾经最宠爱的黛妃的痕迹。
“你回来做什么”,他用颤抖含混的声音说:“黛妃早已归天,你还回来做什么。”他的虎头金杖用力敲击着地面,每一下都像锤在郑渊心上。
“儿臣不及孝顺母妃,更应在父皇身边侍奉。”
“胡说,胡说!”宁武帝更频繁的举起金杖,他喘息着,仿佛在同看不见的猛兽搏斗:“你的长兄,幼弟,都在朕的身边。朕不需要你来侍奉!”
“皇兄、皇弟有孝心,儿臣也有孝心。”
宁武帝站起来,烦躁的踱来踱去。郑渊悲哀的发现,八年不见,父皇的背脊已经伛偻,脚步已经蹒跚。
“是谁教你的?”宁武帝忽然声色俱厉地问道:“是谁教你的?……你害了自己,害了朕,害了整个郑国!”
有一瞬间郑渊几乎以为父皇的声音有一丝哽咽,完全丧失了帝王应有的威仪。他低垂着眼睫,轻声为自己辩解:“儿臣是经魏帝恩准重返郑国的——只恨儿臣一时疏忽,未曾向魏帝要得手谕。是魏帝出尔反尔,诬陷儿臣背信私逃。”说完这些话,郑渊有一时间的恍惚。他不曾料到,自己竟能以如此平淡的语调谈论被狠狠利用欺骗的经过。不是不爱了,那个无梁殿上,十二垂旒遮面的男人,只是,他已经不明白应当如何继续去爱。
宁武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对郑渊的辩解置若罔闻。他颓然坐倒,眼睛浑浊的更像蒙了陈年壁土。“郑国的劫难就要来临了,郑国的劫难就要来临了……”

郑国的百姓们同宁武帝一样,在惴惴不安中等待魏国的宣战。齐魏早有间隙,两国间每一次细小的试探冲突都会最终撩拨起郑国的烽火。饱受离乱之苦的百姓们已成惊弓之鸟,绝望而无助的等待镶蓝伏虎旗的最终陨落。
令宁武王喜忧参半的是,先于瑾鑫帝讨郑檄文到来的,是齐国桓王监国奉宣明帝旨意,出使郑国的消息。齐使的到来没有丝毫前兆,宁武帝得到消息着手准备迎接的时候,桓王一行已在璃歆城内。
在后世的记述里,桓王齐桓延的名字每每同齐国的空前鼎盛联系在一起。齐桓延是昭和帝的七弟,他的母亲来自民间,直到病死也没能获得应有的封号。据齐史记载,这位庶出的王子比昭和帝年幼许多,从小就因为某种机缘得到昭和帝的特别关照维护。昭和帝对七弟桓延的疼爱在齐宫中尽人皆知。在他继位之初,齐桓延年纪尚幼,并没有机会介入朝中是非决策。而在昭和帝在位的最后几年当中,齐桓延受封桓王,开始频繁出现于齐国朝臣以及他国诸侯的视线里,宛若一柄几经磨砺龙吟出鞘的宝剑,闪现出令人不可逼视的光芒。
昭和帝在位十二年,丰功无数,最终将齐国同他十岁的儿子齐显扬一起,交到了桓王的手上。史学家们一致认为,昭和皇帝在位之时虽然竭力扩张了齐国的版图,却未能收拢被占领城池的民心。真正巩固了昭和帝战果,使齐国正式称霸西方并拥有同魏国抗衡力量的人,则无疑是当时的监国齐桓延。
然而当宁武帝蹒跚的迈向碧元殿,准备面见齐桓延的时候,他心中所想,并不仅仅是这些。魏国借口挑起对郑的战争,实则意在齐国。瑾鑫帝似乎已经下定决心,魏齐一战只怕势所难免。郑国所面临的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投降魏国,允许魏国借道攻齐;二则是联齐抗魏。魏国民富力强,齐国日益壮大,无论哪一种选择,都会将郑国推向不可预知的未来。
齐主宣明帝今年只得十四岁,朝政仍由桓王一手把持。宁武帝能够猜到齐桓延来郑的原因,却不确定自己应当作出怎样的答复。按理说,宁武帝当在早朝议政的云仪殿正式接见外国使臣。他却破例为齐桓延选择了郑国君王起居办公的碧元殿正殿。他想向齐国表示一种亲近,同时也显示出他对齐桓延这次秘密出使理由的心照不宣。
宁武帝抬眼看到昏黄的天色,不住想要大声叹气。他已经老了,膝下三子,却没有一个可堪托付重任。他迟迟不立太子,无非是想把祖宗基业,传给一个能让郑国再苟延残喘十数年的新帝。
这样的希望,不知还有没有实现的一天。

宁武帝终于跨入碧元殿的时候,只见到一个白衣人负手临窗而立,自在的仿佛他才是此间主人。
齐、郑、魏三国之中,齐人的是马上江山,魏国的则是兵戈天下。此二国皆是民风强悍,历代以来,南征北战开疆扩土。唯有郑人重文轻武,遍读礼乐春秋,依靠祖宗基业风雨飘摇百余年。然而齐国装束却与郑国更为接近,都是修肩窄腰,开襟大袖。只是郑人阔袖收口,深衣衣领较高,严谨守礼。齐服则更有飘然洒脱之态。
那个人修长的身形浸融在忽沉忽浮的夕阳余晖之中,背影看起来相当年轻。若非他身着阔袖齐服,腰间系有明黄组带,宁武帝根本不敢相认。
宁武帝正待开口,那人却悠然转过身来。宁武帝这才看清他腰间垂绶所系,乃是赤晶为睛的白玉凤符,正是齐国监国的身份象征。他抬眼看向那人,惊鸿一瞥间,其风雅气度便足以让人心折。
齐桓延转身见是宁武帝,淡然一笑道:“陛下这里好景致——如画江山,若是拱手让人,岂不可惜?”
宁武帝大惊,他千种盘算,却不料齐桓延竟会如此开门见山。他不能装傻,当下放下帝王作派,轻声苦笑道:“敝国地小民稀,即便以举国之力同魏抗衡,仍无异于以卵击石。魏帝此番意不在郑,若朕顺了他的心,兴许还能保得住郑国国号。朕若得保大好河山,俯首称臣也胜过玉石俱焚。”
齐桓延的声音仍是不急不缓:“当年晋献公假道虞国,出师伐虢。灭虢后,又回师灭虞。魏若侵齐,回师必经郑国。陛下又如何得保郑国国号?”
他说话时候一派从容,毫无威慑,波澜不惊的语调却直让宁武帝觉得所想一切皆已被他看穿。宁武帝索性抛去了委婉客套,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朕岂不知灭虢取虞的典故。朕也想联齐拒魏,只是魏郑两国之间尚有山峦屏障,齐郑两国之间却皆是坦荡通途,往来殊无阻碍。齐人久谋郑国土地,只因有魏国掣肘不能妄动。朕只怕联齐拒魏犹如披麻救火,自取灭亡。退魏之后,齐国再无顾忌。到时挥旌东进,郑国弹丸之地安得守焉。”
齐桓延笑道:“陛下单知联齐据魏犹如披麻救火,又岂不知事魏伐齐更如抱火卧薪,危亟异常。陛下也说,郑魏之间尚有山峦阻隔,郑齐之间却无可屏障。陛下若联齐据魏,得占天险,多有胜算。若转而事魏,则齐郑边境恐无宁日矣——此乃不得已之举,齐郑两国世代交好,还望陛下三思。”
宁武王只听的冷汗涔涔而下,拄着虎头金杖的手也不住颤抖。他不是没有想过,一旦投降魏国,齐军必然先行犯郑,阻断魏军通道。而正如桓王所说,单从地理而言,郑国抗齐,比起抗击魏国来更无胜算。他只能寄希望于到时向魏国借兵抗齐,却也知道这对于需要大量兵力深入齐国腹地的魏国来说,是几乎不可能被应允的条件。
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联齐,或者降魏,而这两个国家都极有可能在达成目的之后彻底吞掉郑国。宁武帝现在所需要的,是一个不可破坏的联盟保障。倘若齐国能提供这一保障,那么联齐无疑是比降魏更好的选择。
想到这里,宁武帝心意已定:“王爷此来敝邦,犹如宣明帝亲临,敝邦荣耀之至。齐郑两国素为友邦,若能守望相助,乃是郑国福祉。只是,郑国虽小,国体为大。结盟一事口说无凭,朕无他想,只怕不能安抚朝臣百姓。”
齐桓延仿佛早就等着宁武帝这一句话。他略微颔首,正色道:“若如此,我朝陛下愿遣胞兄——敬亲王前来贵国示好。”
宁武帝心中暗笑。互派质子是最常用的结盟凭据,却很少能够奏效。所遣质子虽为王孙,在本国多不受宠,是必要时候可以丢弃的小卒。齐国敬亲王显思虽是宣明帝一母同胞的兄弟,名义上地位尊贵,却是当年皇位竞争中的惨败者,宣明帝的眼中钉。宁武帝并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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