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寂寞-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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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剑法呢？”紫霞实在忍不住好奇心。尤其紫衫如此遮掩和强调。
　　“如果用依韵的剑法，他剑还没拔出来就已经死了。依韵的剑，从不比试，所以绝不会考虑公平的问题，只是为了杀人而拔。所以，不好看，也不会随便拔。”紫衫的眼睛在笑，紫霞却能看见紫衫含笑的眼神深处，藏着的那抹冰冷。
　　“他为什么要创造这种可怕的剑法？”
　　“因为他的心太自私，他要活得自由，要不失去不愿失去的东西，必须以很多人的痛苦作为代价，所以他的剑，只为杀人。”
　　“他要活得开心，就必须以别人的痛苦为代价吗？为什么不能拥有只属于他自己的快乐而不需要踏着别人的痛苦？”紫霞不解，实在不太明白，这时间有何必然关系。
　　紫衫欣然笑道：“谁都是一样，拥有幸福的同时，一定在踏着别人的痛苦，谁让构成世界的本来就不可能是一个个体呢？”
　　紫霞一脸迷惑和不解。紫衫欣然笑着道：“农夫要想吃饱穿暖，必须让自己的收成有一定的保证，要保证丰收，锄草是必须的，杀虫是必须的。简单点以妖界为例，草也好虫也好，他们都是构成世界的个体存在，他们被毁灭了。”
　　“人要吃得开心满足，大部分人都离不开肉，那又是毁灭了多少生灵的痛苦哩！仙界如此美好，但如果不从妖界获得资源，不压制着妖界无数妖精的反抗，也是不可能的哩！”
　　“可是，这世界还有佛，佛是不吃不喝，无欲无求的。”紫霞争执道。
　　紫衫欣然笑道：“真正的佛，当然是这样。不过佛也不会有开心，更不会觉得自由和满足。真正的佛有多少哩？真正的佛，是不会制定规则的，有了规则的佛，就创造出了现在的妖界的。”
　　紫衫欣然笑将着道：“即使是我跟依韵谁也不招惹地一起，也是在同时践踏着别人的痛苦哩！”
　　紫霞沉默不语，好半响方开口道：“谢谢你紫衫。我终于明白三藏为何几千年都要前往西天；终于明白他当初为何要当神仙，当了神仙后又为何要重新当妖精；为何把我丢在这里不闻不问，坚持陪着三藏要前往西天极乐。”
　　“紫衫，我也想认真修炼，以后你教我法术好么？”
　　“可是，你想帮他，要保护他，一定会剥夺很多其它生命的哩！”紫衫欣然微笑着，似是劝阻紫霞的决定。紫霞实在太善良了，善良得根本不愿意见到任何争杀。
　　“我已经决定了，再不要这样在仙界千年千年地坐下去，永远当一个微笑的紫霞。”
　　“那好哩！可是我会的东西太多了咧，紫霞你想不什么？”
　　“紫衫你最擅长什么？”
　　“什么都擅长，不过我最喜欢拳掌和剑。”
　　“那我就学拳掌剑吧，好吗？”
　　“不好！杀人的剑你学不了，我也教不会你哩！”
　　“为什么教不会我剑？我很笨吗？我相信你的剑一定使得非常好！”
　　“因为我的剑，是魔剑，绝不可能在仙界教得了你！”　
　
　
　
　　
　第八节　魔剑（三）
　
　　永远保持微笑的仙女紫霞，变了。她竟然开始不再微笑，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认真。紫霞开始修炼仙法了。这件事情其实本是小事，但是发生在微笑了几千年的紫霞身上，就成了大事。
　　紫霞不再微笑，和紫霞开始修炼仙法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仙界，几乎所有的神仙，都知道了。教授紫霞学习仙法的，是仙界人气极旺的战法双圣，紫衫圣仙。
　　其实很多神仙不认为紫霞能把仙法学得很厉害。紫霞相对于大部分神仙而言，实在太弱了。
　　“我真的会很快变得很厉害吗？”紫霞有些怀疑。其实紫霞自己也很怀疑。
　　“当然哩！”紫衫鼓励紫霞。其实连紫霞自己在内，都忘记了，紫霞当了那么多年的神仙，即使飞升仙界后再没修炼过仙法，但是本身的法力，却是自然增长累积了足有几千年头。
　　紫霞欠缺的，只不过是五花八门的厉害法术而已。紫霞其实很有资质，只是过去，把这种资质耗费在回忆中罢了。
　　不鸣最近频繁来找紫衫。开始的时候多是讲一些剑法经验；后来，逐渐地开始讲故事给紫衫听。紫衫从来不会拒绝听故事，何况不鸣的故事实在很多，也很数精彩动人。
　　神仙是不用睡觉的，不过紫衫例外，因为紫衫喜欢睡觉。紫衫睡觉的时候总是依偎着紫霞，睡得很甜。紫霞相信，倘若很多神仙知道，紫衫即使睡觉的时候，也能在梦里修炼法术增强自身实力，一定会有人妒忌。
　　不是每个人都能跟紫衫这种人成为好朋友的。这种朋友，太容易让人妒忌了。幸好，紫霞偏偏没有妒忌这种情绪。
　　只是，最近紫衫睡觉睡得未免太多了点。
　　……
　　梦里，血色的空间……
　　地狱不是湮灭了么？为什么魔剑还能把我的梦带进地狱哩？紫衫早已经不害怕这血色的空间了。在这里的一切，见到魔剑北落紫衫，都会恐惧仓皇地逃去。
　　梦里的北落紫衫，一袭深紫，没有面孔；衣裳，跟依韵一样。这种服饰紫衫并没有看见过，不过紫衫却能肯定，一定是依韵在地狱穿的衣裳。其实这里面的欲望之极，怕的不是紫衫，也不是魔剑，而是这件衣裳，紫衫有这种感觉。
　　化成依韵身形的北落紫衫，浑身被一层浓郁的深紫气劲笼罩着。手中握着一柄深紫光剑，缓缓舞动。是在修炼？是的，紫衫看得出来，那是依韵最喜欢的修炼方式，或者在意境，或者过去在紫宵山顶，总是如此，缓慢地舞动。
　　北落紫衫不会说话，但是却能让紫衫明白自己要表达什么。“练功……”紫衫非常讨厌别人指使自己做什么，或不做什么；但是却不排斥北落紫衫传递的信息，因为，那感觉，像是依韵在对紫衫这么说。
　　……
　　紫衫从睡梦中醒来，轻轻揉了揉双眼，衣袖中多了样东西，是一本册子，‘紫宵飘渺决’紫衫定定注视着手中的秘籍，这实在太离奇……
　　依韵变做宵音的模样，喜儿恢复本相，两人很顺利地加入了波澜会，两人衣裳都换了。两人的这个容貌，妖界中的非NPC过去江湖人，是没有谁认识的。
　　依韵握着喜儿的手，轻轻捧起，感叹道：“什么时候，你可以如现在般一直不需要戴着南极飘渺，那该多好。你的手，实在很美也很柔软。”
　　依韵当然很喜欢握着喜儿的手，就像过去在江湖，每每有这种机会，依韵都会贪心地，握着不舍得松开……
　　北落紫宵、北落紫手，藏进了真空袋，南极飘渺，藏进了真空袋。依韵换了一身黑色劲装，一如很平常的妖界高手装束；喜儿换了一身黑得发光的黑裙。
　　这材料，其实是大魔皇蚩尤的穿戴一般所制。
　　“王，你们的职务和身份都安排好了。飘渺王是不懂武功只会技能的；王你的职务是波澜会主的护卫，事务很简单，凭王的本事完全能够一边发呆一边修炼。”
　　梦死语气恭敬地开口道。王的称呼，已经成了习惯。在地狱，梦死跟随两人近两百个年头，两百年的习惯，哪那么容易改呢？
　　喜儿轻皱眉头。梦死连忙解释道：“波澜会其它事务都很有很繁琐的事情忙碌。我是不能配备护卫的，而且波澜会其他几名长老性子都不太好易于，颇为趾高气扬，以王的脾性，怕苦是受不了他们的。波澜因为感情上的问题，跟我极是要好，各方面都会对王关照着的。”
　　“行了，这安排没问题。”依韵淡淡道。梦死松了口气，领着两人去看看在波澜会的居所。位置距离梦死的住处极近，一面对着城镇外，打开窗户即能感受到迎面扑至的清风，风中带着不远处山林中的树木清香。
　　喜儿深吸口气，十分满意。
　　梦死告退离去。依韵淡淡道：“真没想到，梦死确实有点办法，有波澜会混得很是不错。”喜儿从左手袖口取出一柄浑体通紫色的短剑。剑形一如北落紫宵，剑已经化成了物质形态，流动着紫红色的幽幽光泽。
　　“它，会说话的。”喜儿语气怯怯。依韵伸手接过，眼神空洞地沉浸剑意。北落飘渺光亮更盛，闪烁的亮光，仿佛在表达着欲倾诉的话语般。
　　半响后，依韵轻声道：“我实在没料到灌注剑意后会发生这种事情。平日有空，进意境狠狠地揍它，让它搞清楚谁是主谁是从。武器不能比人更凶，否则在战斗中会变得不受控制。”
　　北落飘渺光泽变得黯淡，喜儿轻手接过。依韵沉吟片刻又道：“这样吧，你想教训它恐怕不容易，我把北落紫宵留下，带着它们一并进意境。让北落紫宵教训它就是了。可能还会碰上紫衫的剑，更或许，我留在紫宵山的那把魔剑，也会露头。”
　　“好的。”喜儿轻手接过北落紫宵。依韵折身出了居所，要去对上任的新职务，做基本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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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衫又睡觉了，又做梦了……
　　紫衫发觉，北落紫衫越来越张狂了。经常极为嚣张地命令紫衫将它拔出鞘。尤其不鸣来给紫衫讲故事的时候，北落紫衫总会流露出狂躁的情绪，传递着不容人置疑的专横信息，不断要求紫衫将之出鞘。
　　“你一点都不像依韵，，只像个满脑子杀人的魔鬼哩！”血色的空间中，紫衫对化成依韵身形的北落紫衫斥责道。魔剑情绪似乎变得很愤怒……
　　紫衫在考虑是否该教训北落紫衫一顿，它实在越来越张狂嚣张了。越来越不把自己这个主子放在眼里，已经开始敢冲自己发火了。
　　血色空间的高空，一柄跳动着深紫火焰的剑，凭空悬浮。紫衫惊讶，那是依韵的剑，北落紫宵！深紫色气劲，绽放着圈圈亮光，在挑衅，分明是在挑衅着什么。紫衫能清楚地感受到。
　　北落紫衫化为剑形，朝着高空的北落紫宵激飞扑上。凭空突现另一柄闪动深紫亮光的利刃，周遭疏散地密布着998柄寒刃，连同另一柄紫红色的短剑，朝着高空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