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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相吕不韦-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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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那些阿谀奉承之徒,嬴政感到厌恶了。 
  嬴政看得明白,趋炎附势之徒所以出现,阿谀奉承之徒所以出现,是吕不韦以势压人的结果。 
  随后,他的感觉有了发展:感到不能容忍了。   
  四、往事(2)   
  我们上面讲过,嬴政自己检讨,近来他有一股莫名的冲动。开始他并没有想明白,以为这种冲动是莫名的,后来想明白了,自己的冲动仅仅限于他的那个“不能容忍”。他不能容忍趋炎附势之风盛行,不能容忍阿谀奉承之风蔓延,不能容忍“一言堂”局面的继续。 
  接下来,他的思想感情又有了进一步的变化:想出面改变现状。 
  我们还记得那天廷议处理郑国渠和郑国问题的情景吧?嬴政那句“这事容寡人再想一想”,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发出的。 
  那句话并没有任何锋芒,但它的杀伤力却是无比巨大的。对它,任何人都不能小视。 
  嬴政那句话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讲出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但避免了与吕不韦的直接冲突。 
  自那以后,嬴政决定继续干下去。 
  糟糕的是,他接下来做出了逐客那样错误的决定。 
  逐客引来了《韩非子》。 
  读了《韩非子》,嬴政的思想发生了一个质的变化。 
  先前,他要改变的是“一言堂”的局面,他认为令人讨厌的趋炎附势之风、令人作呕的阿谀奉承之风,统统都是来自相国的“以势压人”。要改变现状,就需去除“一言堂”。也就是说,他的目标,是去除“一言堂”的作风。 
  读了《韩非子》,嬴政的思想改变了。他认为,所以有“一言堂”,是因为相国权力太大,势力太强。 
  问题还不止此。韩非告诉他,“人主”身旁有如此一个重臣,将危及江山社稷的安全。就是说,危害已经不仅仅是趋炎附势的问题,不仅仅是阿谀奉承的问题。 
  我们一定还记得嬴政读《韩非子》时的情景,一定记得他翻来覆去阅读和背诵那些句子时的情景: 
  “千乘之君无备,必有百乘之家在其侧,以徙其威而倾其国……晋之分也,齐之夺也,皆以群臣之太富也……” 
  “人主之所以身危国亡者,大臣太贵,左右太威也。所谓贵者,无法而擅行,操国柄而便私者也。所谓威者,擅权势而轻重者也……” 
  “明主使其群臣不游意于法之外,不为惠于法之内,动无非法……巧匠目意中绳,然必先以规矩为度……以法治国,举措而已矣。法不阿贵,绳不挠曲。法之所加,智者弗能辞,勇者弗敢争。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退淫殆,止诈伪,莫如刑。刑重则不敢以贵易贱,法审则上尊而不侵;上尊而不侵则主强而守要……” 
  “圣人之所以为治道者三:一曰利,二曰威,三曰名,夫利者所以得民也,威者所以行令也,名者上下之所以同道也……” 
  “为故人行私谓之不弃,以公财分施谓之仁人,轻禄重身谓之君子,枉法曲亲谓之有行……不弃者,吏有奸也;仁人者,公财损也;君子者,民难使也;有行者,法制毁也……此……匹夫之私誉,人主之大败也……” 
  我们还记得,李斯第二次进宫离开后,嬴政在殿中踱步,背诵了韩非的话:“人主之所以身危国亡者,大臣太贵,左右太威也。所谓贵者,无法而擅行,操国柄而便私者也。所谓威者,擅权势而轻重者也……”当时,赵高曾是惊恐万状。连赵高都觉得像是有一把剑,剑锋的朝向是直接指向相国吕不韦的。 
  嬴政的这一思路并不是一下子形成的。实际上嬴政经过了反复地、长时间地思索。 
  如果是一般意义上的君臣关系,嬴政就可以思考动手和如何动手的问题了。 
  可在思考要不要动手、进而思考如何动手的问题时,嬴政思想上存在着一个巨大的障碍。 
  这个障碍就是,嬴政不能确定,吕不韦是不是他的生身父亲。 
  许多人认为,这一问题不会在嬴政心中出现。这方面的问题都应该留在邯郸。就是说,在邯郸,嬴政两岁多时吕不韦和赵女已经分开,一直到他九岁来咸阳。来咸阳后,嬴政懂事了,身边的人有限,不会有人跟他提吕不韦和赵女往日的事。 
  这样,许多人便认为,对嬴政来说,不存在吕不韦是不是自己的生身父亲的问题。 
  这许多人中包括吕不韦和赵女。 
  其实,大家全都错了。 
  这是因为,大家全都低估了嬴政的超人记忆力。 
  在邯郸,嬴政和赵二女、嫪毐和赵高一起在那个园子里安身的第二年,有一次,赵高对嫪毐说:“你说,我那个主儿,是不是有点傻?他就看不出孩子不像他?” 
  嫪毐道:“看出来又怎么样?你是不是哪里都像你的爹老子?终日疑神疑鬼,还活不活?” 
  说着,嫪毐向赵高努努嘴,表示让赵高住口,进而说:“今后,当着孩子的面,不要再讲这个……” 
  赵高还不服气,嘟囔道:“还吃奶呢……” 
  其实,那次谈话嬴政记下了。他并不明白嫪毐和赵高谈话的真正含义,但两个人谈话的那种语调,引起了嬴政的注意,故而他记下了那次谈话。 
  后来又有一次,嬴政睡觉醒来,并没有立即起身,他是脸冲里的,当时,赵二女正在跟嫪毐谈话,就听赵二女道:“刚才你没有看到,赵正睡着后那个样……” 嫪毐问:“什么样?”赵二女回答道:“笑的样儿——活像他爹……” 嫪毐道:“那不光是睡时,只要笑就像……”   
  四、往事(3)   
  这话嬴政也记住了。 
  在回咸阳的路上,吕不韦把他从车上抱起来,跟他讲:“今日,我们——你,你母亲,还有我,见了面——你让我高兴,孩子!” 
  嬴政当时已经九岁。他听后感到很惊奇,吕公为什么说“我们”呢?说我们,为什么把他跟母亲和自己放在一起呢? 
  嬴政又把这话与在邯郸赵高、嫪毐和赵二女的那些话联系在一起,放在了心底。 
  嬴政不忘赵二女和嫪毐关于笑的谈话,来咸阳后,他便暗暗观察父亲的笑相。他注意到,自己与父亲的笑相根本没有相同之处。他却发现,自己笑的时候与吕不韦笑的时候倒非常相像。 
  这样,他便给自己提出了问题:难道自己并不是父亲的亲生,而是吕不韦的儿子? 
  还有一件事让嬴政记起了“邯郸谈话”,那就是回咸阳的路上吕不韦关于嬴政不再叫嬴正而叫嬴政的话。听了吕不韦那话,嬴政摸不着头脑,他以为自己已经改了名字,实际上,回咸阳相当一段时间内,人们依然管他叫嬴正。可后来,真的改名嬴政了。为什么名字先由吕公提起呢?为此,他曾问过母亲。他没有得到令人信服的答案。 
  进宫后,吕不韦和赵女是很注意的,两个人接触时,都小心翼翼。然而,二人既是这样的关系,有时免不了有些亲昵的表现,尤其是子楚去世之后。嬴政渐渐长大,心中是带着疑问注意观察着的。观察的结果并没有解除怀疑,相反,倒使自己的怀疑增加了。 
  前几天,他听说不少人聚在华阳宫吵吵嚷嚷,让太王太后给轰了出去。嬴政问赵高那里发生了什么事,赵高支支吾吾,躲躲闪闪,嬴政疑心大增,但没有再讲什么。过了一顿饭时节,嬴政叫过赵高,说他要查一件什么事,让赵高到太王太后那边去找《公孙龙》。秦王还告诉赵高,去后告诉太王太后,请太王太后找到后派人送过来,因为这边有事等赵高处理,不好在那边等待。赵高去了。 
  三个聪明人碰在了一起。 
  秦王这一切做得都很自然,开始赵高并没有多想,但随后他把去太王太后那边要《公孙龙》的事与刚刚秦王问华阳宫发生的事联系在了一起。他动起了脑筋。原来,赵高和太王太后宫中的太监华典要好,事情又关系到秦王,华典便把那天众公子说嬴政不是嬴家种,大闹华阳宫的事告诉了赵高。华典曾问赵高,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赵高遵守以往自己的誓言,没有向华典讲明真相,而是对华典讲,这些人是捕风捉影。这事使赵高心中很是害怕。往日,他会把这事告诉给嫪毐,如今两个人生分了,话不能再讲给嫪毐听。现在,话无处可说,无人可讲,感到十分孤单。他只好把这事埋在了心里。他想道,秦王不让他在华阳宫等,而是叫太王太后派人把简送来,极有可能是秦王见从赵高这里问不出话来,便要从来人的嘴里掏出点什么。想到这里,赵高意识到,应该把刚刚秦王问诸公子进华阳宫的事奏报给太王太后,实际上是给太王太后提个醒。到华阳宫后,他这样做了,讲了秦王要简的意思后,说秦王询问,那一天众公子来华阳宫有什么事。太王太后问赵高是怎样回答的。赵高说,他告诉秦王,听说是几个公子不满泾阳太后为儿子讨封的事找了太王太后。太王太后又问:“他问的是一次呢,还是……”赵高立即回道:“也问了第二次,臣回答说,或许还是为了那件事……”太后听后想了一下,便让赵高返回了。随后,太王太后让华典带着《公孙龙》去了秦王那里。华典有备而来,秦王没有从华典口中掏出什么话来。 
  嬴政不好不相信太王太后那边的话,但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因此,思想上的悬案并没有剪除,一直把这事与“邯郸谈话”联系在一起。 
  现在,大殿上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五、争辩   
  吕不韦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跟嬴政谈一谈。正在犹豫之际,嬴政却有话了,嬴政道:“相国,泾阳太后为寡人的两个弟弟请封的事,寡人回绝了她……” 
  这时的吕不韦,意识上,站在自己面前的,并不是秦王,而是自己的儿子。秦王所说“回绝了她”,吕不韦已经知道,对嬴政的处理,他有自己的看法,这也是他准备向儿子谈的话题之一。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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