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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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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室内,繁昌的鼾声大作,屋子里弥漫着浓郁的酒味。这女人似乎皱了皱眉头,悄悄走近他,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倾斜瓶身,将一些黏稠的液体倒在他的脸颊上。然后,她又将一个布偶状的东西挨着他的头部放置好,仔细地就着微弱的光线端详了一气,这才转身回头,隐没在那堵神秘莫测的板壁之内。

  《暗杀》第四章(9)

  次日天明,上午8时许。昨晚精疲力竭但却心满意足的玉茹率先从梦乡中醒来。她睁开眼望着天花板,清醒了一下自己的思维,坐直身子,开始穿衣服。衣服穿了一半时,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侧身推了推身边的丈夫,说:“时间不早了,咱们早点起吧。老太太会不高兴的。你还得去禀报昨晚寿筵的情形呢。”
  繁昌尚在梦中,被她推醒很不高兴,半睁着眼,嘟囔道:“再让我睡一会儿。”
  玉茹喉间哼了一声,掉头过去正要说他两句。孰料这一瞥间,被眼中的情景吓着了,“啊”地一声尖叫起来,手指着他说不出话来。繁昌早觉被打搅,心中不乐。又见她这副夸张的样子,生气地说:“大清早的,你撞了鬼啦”?
  “是,是你撞鬼了。”玉茹望着他的脸,惊魂未定地说。
  “我?”繁昌心中奇怪,爬起身来正想去玉茹那边梳妆台的镜子里去照。但抬腿时碰到一个软软的障碍。目光无意扫过去,心中咯噔一跳,知道出事了。那软绵绵的东西,是个红布缝就的人形布偶,正和上次自己初回海陵之夜的遭遇仿佛。他拾起布偶来一看,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并以三根银针钉在额门中央和左右太阳穴处,以示诅咒。
  他心悸地扔下它,爬到镜子前睁大眼瞧去,镜子中那张苍白的脸庞上,竟有三道朱砂样鲜红的长痕,粗约指宽,横曳过整个面孔,给人以说不出的恐怖感。繁昌大叫一声,双手捂脸便向外面跑去。玉茹在身后高声提醒他换了衣鞋,他竟是充耳不闻。
  这样的早晨,阳光明媚。周家大少爷繁昌睡衣赤足,气急败坏地奔向后宅。满院的仆佣都以为他撞了邪,纷纷跟在后面,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太太此刻已经起床,洗漱完毕正要去前院巡视,忽然听得外面喧哗,不知究竟,立在门口石阶上静观其变。不料院门开处,居然是大儿子繁昌薄衣光脚,神色仓皇地冲了进来,大声说:“娘!咱家宅中真的有鬼?”
  老太太见他脸上血迹长痕,不明所以,啐了他一口,说:“亏你还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物。这点变故就吓得魂不附体,先去洗个脸换好衣服,再来说话。”
  繁昌顿脚说:“唉!那夜的怪事又来了,我床头又有只布偶了,还是诅咒之举。这宅中,我得罪谁了?”
  闻讯而来的众人,都涌在庭前,望着大少爷这份狼狈样子,噤声不语。这时,玉茹草草穿了衣服,头发凌乱地拿着那只布偶,分开人群走了进来,将它交在丈夫的手里。繁昌接过去递给母亲。周太太望着手里这充满了诡异气息的红色之物,上下左右仔细打量,说:“这个东西的来路,咱们可得好好参详。你且先回去,这个模样别让外人耻笑。”
  繁昌见围观的人多,不便再谈,便和老婆一起离开了后院。半途中,又恰巧遇上了二弟繁盛。繁盛见他这形状,颇为好笑,忙问缘由。繁昌草略一说,他油然想起了自己那夜碰到过闹鬼的情形,不由收起笑容来,郑重地说:“这件事,我也揣摩着古怪,咱们待会儿去外面茶楼喝早茶,好好研究分析。”


  《暗杀》第二部分

  《暗杀》第五章(1)

  (一)
  海陵街头,早市早已开始。熙熙攘攘的人群充斥满了整个街道。自从上次晚间刺杀案件之后半个月左右,原本紧张的局势逐步平缓下来。满大街警戒的士兵和警察们都已各归本位。城内外严密的大队人马又开始陆陆续续向周边地区调拨。海陵县城,正渐渐向一个非军事区域恢复。全城洋溢着一股平和的气氛。
  在这平和的气氛里,繁昌、繁盛兄弟俩坐在茶楼临街的窗口,望着下面人头涌动的街道,不禁叹口气,说:“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至理名言啊!”
  繁昌手捧茶杯,竭力想回忆起半夜间的感觉,为自己夜里的酣睡而感到后悔。繁盛见他出神,不由感慨说:“百年旧宅,有些鬼祟作怪的事情,本属寻常。不然,咱们小时候看《聊斋》、《阅微草堂笔记》,那上面的也不全是些杜撰的内容。”
  繁昌长长吁了口气,凝眸深思,说:“这蹊跷劲儿,倒叫我生疑。可是,鬼是从哪里不知不觉逾窗越户来到我们床前,怕是非人力所为。这中间定有文章。”
  “我也有同感,”繁盛点点头,说:“一夜惊魂,长发女鬼,倒真算是聊斋中的故事。咱们海陵周家倒应了小说家言了。”
  繁昌思忖道:“这本来闹鬼之事,是有规律可循的。那事咱们都是归家之初的夜里出事。我本来猜测是有人故意为之,驱赶我们离开。但昨夜的事来得非常怪异,无迹可寻。它的用意是什么呢?”
  繁盛听他这样说,心头一动,伏栏望着楼下的屋脊和檐角,正沉吟之际,忽见远处小街有一人长衫围巾,踽踽独行,身影极为熟悉,正是自己的兄弟繁茂。他刚想叫繁昌来看,但是随后见他拐弯向西去了,便一转念,没有开口。繁昌见他神色微有变化,忙问究竟。繁盛笑笑说:“我正眺望同春里那边咱们的家宅呢。这闹鬼之事,难说难讲。但我有一个办法,咱们暗中施行,定然有效。”
  “什么办法?”繁昌大感兴趣,追问道。
  繁盛故作神秘地一笑,摇摇头说:“我去请个高人来,届时你就知道了。”
  兄弟俩吃完早茶,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在街头告别,各自离开。
  繁盛在街头逛了几处古玩、茶叶店,买了半斤上等碧螺春,用牛皮纸包好、细绳扎定,提在腕下,小心察看背后无人盯梢,便抄捷径从小巷径直向西赶去。
  西山白云观外表日显残破。驻观道人箫老道所居的后园,却是生机一片。老道费尽心力养了些花草,都被搬放到外面空地上晒太阳。屋子的门窗俱开,正与访客谈笑风生。繁盛耳尖,听出了那客人的声音,知道自己所料不差,正是弟弟繁茂。
  今天,繁茂一反常态地起床晚了一点,没有赶上目睹大哥的狼狈模样,只是稍稍听到了几个佣仆的窃窃私语的议论而已。他油然想起了昔日二哥繁盛撞邪后,请老道占卦的经过,感觉奇怪。正谈论间,外面院中又有一人大声笑道:“糟糕,看来今天老道床下暗藏的美酒又要遭逢一劫了!”
  屋里人闻听这声音,相视一笑,均知是繁盛到了。箫道人起身迎到门口,淡淡道:“昨夜忽得一卦,今日有不速之客前来讨酒,故而老道连夜将酒喝个精光,至今宿醉未解。二先生莫要嘲笑。”
  繁盛朝他望望,大笑道:“瞧你道士那点不成器的小气样,只可惜我的好酒都存在上海租界里了,不然随意找几瓶来,也足以吓杀你这老道。”
  箫道人也是一声长笑,说:“那我贫道可是想被施主吓杀,饱尝美酒而死,至乐也!”
  繁盛微微笑道:“你们都是酒鬼,忙不迭地要醉死,埋醉鬼的酒缸可要涨价了。”
  三个人俱都站在门外温馨无风的阳光下,闲聊的高兴。繁盛问弟弟怎么有雅兴拜访箫道长的?繁茂看着他一笑,反问他是来干什么的?
  箫道人略观二人的神色,便心知肚明,说:“周家宅子又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了。你们兄弟俩,都是为了同一件事来,老道猜得如何?”

  《暗杀》第五章(2)

  繁茂冲繁盛挤眼,说:“你看呢?”
  繁盛笑道:“你跟我打什么哑谜。适才,我和老大在富春茶馆吃包子,坐在楼上窗口,远远见你悠悠闲闲向了西。便猜你是来寻老道,果然不差。自然是为老大的事情了。”
  繁茂从书袋里取出那只红布偶来,交给老道,说:“昨夜,我大哥一梦醒来,脸上平添了红漆之类的东西,弄了个花脸。他的枕边就放着这东西。”
  道人举起布偶来迎着阳光略照一照,取来剪刀,剖开布偶外皮,露出里面雪白的棉花,抽出一缕来迎风一吹,飘飘扬扬飞出老远。这周氏兄弟俩见他如此,似乎各有所悟。但是都不开口,心中盘算。老道见他们不语,将布偶奉还,说:“细细参详,还是有破绽可找的。上次送来的那件东西,我放在柜中,咱们来瞧瞧。”
  说罢,他又去室内取来三个月前繁茂带来的那只布偶,照样从拆开的线缝里拽出一丝棉花,相对比较,色泽、絮长极其相似。
  老道摇头道:“这并非鬼魅所为,而是人做的。”
  繁盛仔细看棉花,点头道:“这是上等的棉花,咱们周家是否买过?”
  繁茂摇头说:“买什么?不都无一例外地交由天禄街王裁缝店里做吗?所有的冬装棉衣和被褥都出自他们的手中。这些年,他做咱们这些大户人家的针线生意,颇赚了一笔钱!”
  “这东西,不是从棉衣里拆出来的,就是从被子里。而且,动手的是个女人。”
  “那是自然。”繁盛恍惚中想起那夜依稀见到过的那魅影,回忆道。
  “而且手工还很不错。瞧这针线脚整整齐齐,细密有致,是工于女红的人。这女子是谁呢?”繁茂从脑海中将宅内几个女人过了一遍,印象里感觉全都不像。
  道人望着这两个布偶针线,笑而不答。
  繁盛苦笑道:“就这么点线索,怎么才能查到是谁呢?难不成咱们去将阖宅上下的棉衣被褥都搜上一遍?万一,她是从外面找的棉花呢?”
  繁茂也觉着希望渺茫,摇头道:“咄咄怪事,这女人想干什么?意欲何为?”
  老道人冷笑道:“当事人自然心里清楚,二先生应该明白,周大少爷自己心中肯定也有一笔账。你们都得自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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